《夜的闪电》日月闲话

4、山脚下的会面

　　少将站在了山脚下，一个人吹着冷风，却未见四周有任何人。估摸一会儿，远处高高身影出现，被后面强光照亮，只见到这身影的轮廓。

　　少将朝着那身影大喊道：“还带着保镖一起来了吗？”

　　身影一挥挥手，身边闪电球便退散到一边，少将眼睛眯了眯，再次适应了一下这弱光的环境，不用猜，这身影就是陈淼桐本人了。

　　“你好，首长。”陈淼桐停下了脚步，两个人保持着适当空间距离。

　　少将先是眼神上下对陈淼桐打量了一番：“陈淼桐，你倒是不错啊，能让这么多人陪着你一块玩。”

　　“我看到附近架起了很多武器，你是打算今晚进攻吗？”

　　“怕了？”

　　“倒不是怕，是担心你这样做会对这里造成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哦？”少将慢慢抬起了右手说道：“你可知，这附近有无数个瞄准镜对着你的脑门，只要我握紧这个拳头，所有麻烦都会省去！”

　　一束束红外线此时正打在陈淼桐身体的各个部位上，幽幽爬向他的脑门。

　　陈淼桐问道：“请问首长，什么样的子弹能快过闪电呢？”

　　少将迟疑了一下，看看不远处在空中悬浮的闪电球，闪电球已经变成暗红色，不停漏出它尖锐的刺脚。稍作判断后，少将把手臂缓慢放了下来。

　　“啪！”一发子弹被发射了出来，球状闪电也跟着抖了一下，狙击子弹被球状闪电瞬间释放的电流狙击了下来，在空中化成了一团燃烧火焰落在了地面上。

　　少将低声怒骂了一声：“这帮崽子，一遇到实战就紧张。”

　　少将随后抬高了音量：“你拥有了超越你领域的能力，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你偏偏放弃这样的机会，逃避你该有的责任，选择与人民为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淼桐说：“你想说的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分享我的技术，为什么这样的科技不能被他人拥有。科技本身是中立的，问题在于使用它的人。火药可以用作生产，也可以用于战争；石油可以促进发展，也可以当做武器。这里的科技，仅仅是球体闪电，我都无法期待它能被合理利用。”

　　陈淼桐接着说：“而有的火，一旦燃烧起来将是整个森林的灾难！如果我告诉你，一个人可以征服整个国家甚至是人类，你应该感到害怕！我想你现在是同意我的话。”

　　少将说：“即便是这样，你可选择余地还有很多：你可以选择销毁资料；你也可以选择造假，证明实验难以重复，所有事自然都与你无关，你也就可以安稳度过一生。而你现在做的，除了证明你的疯狂与自大，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词能形容！”

　　陈淼桐说：“你认为，我一次又一次发现这些前所未有的科技只是源于实验的巧合或者是我的幸运？这里面存在着奥秘，而奥秘本身是无法分享，当我发现了这些奥秘时，我的生命已不仅仅属于我自己。你们可以称我为疯狂或是自大，可我终究是要完成工作的。”

　　少将说：“你到现在都没有透露过你要完成事情是什么。若是在初期，即便是透露一点内容，都能极大地缓解外界对你的敌意。你一个人现在孤军奋战，似乎不太把外界当一回事，外界也会同样以牙还牙，消除来自于你的隐患。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陈淼桐说：“你是一个愿意伸张正义的人，这也是我让你来的原因，以你现在地位，应该更能明白人性的复杂与多变吧。当一份工作注定要充满误解跟阻挠的时候，多余解释是无效的，你愿意你每道命令都要经过全军投票吗？我说过我的工作是在做引流，这是对人有益的事情，而这个过程人们无法理解，也因此，再大的困难我也要去克服。”

　　少将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说这些都不足以改变现在的局面。你这次让我来恐怕也是为了拖延军队进攻时间吧，我会多给你一点时间。今晚十一点，除非你缴械投降，否则我将命令军队进攻这里，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陈淼桐道谢完，少将补充说道：“将来，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上好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