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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谢长风闭着眼,手臂往边上一划——
“陆——高——楼!”
“一大清早,”陆高楼端着杯子推开虚掩的房门,看着把自己裹得跟蚕宝宝似的谢长风失笑:“你叫魂呢。”他走过去,杯子随手在电视柜上放下,帮着谢长风解开那严严实实的被子:“差不多该起了啊,七点半,出门八点,晚了路上堵车。”
谢长风痛快的呼了一口气,顶着一鸡窝发型坐起来:“哦,行。”
“哎……”‘残疾人’谢长风左右看了看:“我袜子呢?”
他随手把睡衣扔到地上,又‘唰’的抖开棉被:“我裤子呢?还有我衣服呢?”
陆高楼摇头,从床尾把本该整齐的待在被子上而此刻却掉落在地的衣物捡起来扔到谢长风脸上:“谢大队长,你要没我该怎么办。”
“就……那还能怎么办。”谢长风抿着唇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别扭的说道:“为什么会没有你,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一大清早瞎比喻什么。”
“快起床吧。”陆高楼看着蹩脚转移话题的谢长风无奈的说道。
“李贺刚打来电话——”陆高楼将被子平铺好,又把谢长风扔在地上的睡衣叠整齐了放在床头,转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刷牙的谢长风说道:“徐世杰已经把柳梓的身后事接了过去,等结案以后,他会主理丧事。”
谢长风一挑眉:“柳梓那帮子蜱虫似的亲戚肯?”
“他出了点钱。”陆高楼皱眉:“那帮亲戚还想着用柳梓的尸体给配阴婚,被李贺警告了一顿。”
“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谢长风吐掉口水:“柳梓上辈子没刨他们祖坟吧?”
陆高楼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法言说的复杂表情。
谢长风摇了摇头,随意抹了一把脸出去,看了看餐桌:“今天鸡蛋饼啊。”
“嗯,拿着走吧。”陆高楼拿出一瓶热牛奶扔过去。
打理好的两人刚出门,对面的门也开了——
“谢队长……”拎着垃圾的姑娘看了看谢长风又看看陆高楼,苦巴巴的脸上愣是挤出一个笑容来:“陆教授,出门上班啊。”
谢长风一点头,职业病的分析了一下姑娘的面色——面有愁容,眼袋发青,发无光泽,估摸着起码两三天没睡好觉了,也不知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不打听别人隐私是基本的礼貌,因此谢长风回应道:“你今天也起得倒是早。”
那姑娘紧了紧握着垃圾袋的手,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天气好……”
谢长风看了一眼外边阴云密布的天。
“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陆高楼察觉到其中的一丝不对劲。
面前这个女孩一直在回应他们的问题而没有匆匆寒暄就离开,她是否有些难题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高楼堆砌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问道:“有什么我和长风可以帮忙的?”
谢长风点点头附和道:“你脸色难看的跟三天没睡觉似的,你一个姑娘家碰到什么大麻烦了?”
那姑娘咬了咬下唇——却如陆高楼所想的那样,这个女孩想向他们求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今天才特意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出来了才匆匆借口扔垃圾也跟着出来。
姑娘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闭眼语速极快的说道:“我的确有件为难的事情!而且可能关乎我的生命!”
“你说。”谢长风和陆高楼对视了一眼说道。
“不会耽误你们上班吧?”姑娘松了一口气,问道。
“不会,为人民群众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更何况你不是说关乎生命吗?”谢长风顺手拿过那姑娘手里的垃圾往陆高楼手里一塞:“走吧,去我们家或者去你家说,都行。”
陆高楼无奈的看了一眼谢长风,长腿几步到了安全门后边把垃圾扔了又转了回来。
姑娘收回看着陆高楼的视线,顿了顿:“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个网络自由写手,我叫张玲。”张玲带着谢长风和陆高楼往自己的房子走:“上个礼拜,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个蝴蝶标本。”
“蝴蝶标本?”谢长风和陆高楼齐齐一惊。
谢大队长手臂上的寒毛随着‘蝴蝶标本’四字一出瞬间起立,他压抑着满心急躁,故作平静的问道:“什么样子的蝴蝶?”
“绿带翠凤蝶。”张玲打开房门,请他们进来,转身又朝冰箱走去:“标本被寄来的时候,用玻璃盒子装着,速冻冻着,我因为最近在写一本小说,里头有蝴蝶这种重要因素,所以想着会不会是粉丝寄过来的礼物。”
陆高楼略一皱眉:“粉丝知道你的地址?”
张玲的神色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唇解释道:“是之前有一次在微博发图的时候,不小心把快递单发出去了,所以有些粉丝知道我家地址,也时常往我家寄东西。”
谢长风注意到客厅一角堆满了礼物。
“就是这个。”张玲垫着脚从冰箱顶上将标本框架拿了下来,递给陆高楼边说道:“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标本框架的字……”
陆高楼看了一眼张玲,将标本框转了一面——
‘你的恶行终有一天爆于天下’
谢长风念出了这句话,并且目光疑惑的看了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张玲一眼。
“我并不知道这个人写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张玲抱着肩头,走到电话机边弯腰从柜子后捡起一根断掉的线:“从那以后,我就经常接到一个电话,里头只重复一句话,那便是——‘你的恶行终有一天爆于天下’。”
“后来我不堪其扰,剪掉了电话线。”
陆高楼仔细的看着那行字,突然眉头一挑,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扯了扯谢长风。
“这是……”谢长风略略皱起了眉,回头看了一眼张玲,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张玲小姐,你恐怕卷入了一起你无法想象的事件,我们警方需要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希望你能理解。”
陆高楼手上的照片上写的那行字——那个‘你’的一点,习惯性的往里勾了勾。
重大案件调查处,为了那些‘连环’案件而存在。
一个不太恰当的说法,柳梓的案子按理不该归他们重案管。只是他们一直在追杀的某件案子的凶手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而澜州社会又过于平静,为了不让自己的警觉性退步,谢长风才做主从刑侦大队那儿接了柳梓的事。
而眼下,那个他们追查了整整三个月的凶手——出现了。
谢长风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被那该死的凶手关在冰冻车里,要不是那群看热闹的猴子来的及时,他可真要和陆高楼殉情了。
“把案子的资料全部调出来,你带着人来这里检查一遍所有寄过来的礼物。”谢长风神经一振,语速极快的说道:“其余等我和陆高楼从陈肖那儿回来再谈。记住!这两件案子都很重要,彼此之间的平衡自己掌握。”
“是!”另一边的徐章良挂了电话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马德!个龟孙子!终于又出现了!”
引出这条‘响尾蛇’的张玲紧张又戒备的抱着胳膊看着阳台上的谢长风,等他把电话挂了才慢吞吞的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谢队长……我会出事吗?”
谢长风看着张玲明明害怕的嘴唇都发白却还是勉强微笑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二十四小时守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为你自己的安全,也一定要全力配合我们。”
“嗯……”张玲连连点头,又勉力扯起一个微笑:“记得派几个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啊,我这里包饭。”
陆高楼和谢长风直等到徐章良带着人来了才离开,一路上他们都强压着忍不住想要讨论那起案件的心情,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尽可能的放在了柳梓案身上——
“这个陈肖,”谢长风兴奋的脸都是红的,一双眼睛又亮又犀利,不断戳着平板说道:“自幼父母离婚,起因是母亲的生活作风不正。父亲认为头顶的帽子都可以搞连锁批发了,在他三岁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直接走了。”
其实就是跑了,连家里的老父母都没招呼,什么都不管也不要的跑了。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陈肖的母亲又不会干活,凭着家里一点点存款很快家里的四张嘴巴就吃不上饭了。老人家每天哭天喊地的,有一次还举着刀追过陈肖的母亲,认为是他母亲逼走了自己儿子。”谢长风说道:“也许是无奈之下,她母亲为了生计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谢长风挥了挥平板:“□□。”
“不过大概是为了陈肖的脸面,她从不做身边人的生意,每次都是出十条街外的小巷子做生意。”谢长风动着手指:“十几年里,坐过两次牢,一次是严打;一次是踢了有特殊要求的客人一脚,因为穿着高跟鞋,鞋跟把嫖客的骨头踢断了。”
“力气够大的。”谢长风看到这里不由诧异的抬眉。
陆高楼边听边点点头:“看来这个陈肖,童年并不幸福。”
“童年不完整的人,长大以后很少有人格健全的。”谢长风随口说道。
陆高楼嘲讽的一笑:“的确。”
“嗯,不是。”谢长风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并且麻溜的给了自己一小巴掌。
“你打自己干什么。”陆高楼回头看他,拧着眉说道:“脸不疼吧?”
“不,该打。”谢长风抿了抿唇,半转过身看着陆高楼的侧脸认真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可能说错话了,对不起。”
“你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道歉的。”陆高楼扯了扯嘴角,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大部分童年受到过伤害的人,成年以后都会变得和‘伤害过自己的人’一样,或者不相信爱情、友情,或是其他。他们的人格与家庭幸福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也会或多或少的缺失。”
“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太阳似的孩子,那也称得上是‘百里挑一’了。”
谢长风迟疑的看他——陆高楼勾着唇角,似乎真的没有往心里去。
他犹豫的问道:“那你……相信爱情吗?”
“呵。”陆高楼轻笑了一声。
“当然。”陆高楼转头快速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闪亮亮的星星:“我的爱情不就坐在我身边吗?”
谢长风慌张的转过脸,全身的血液都似乎随着陆高楼的这句话而沸腾,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又想到了自己刚刚说的混账话,慌得手足无措,只能看着车窗外逃避道:“哎,到了到了,我们到地方了!”
“这里就是陈肖的店面。”车还没停稳,谢长风便已经逃也似的打开了门,下车快速走了几步,看着紧闭的大门:“看来是还没开门。”
他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
谢长风觉得不对的皱了皱眉,退后几步左右看了看,一指:“那栋楼应该就是陈肖的住处了,我们上去看看?”
陆高楼点了点头。
这栋房子的年纪或许比陆高楼和谢长风加起来都大,狭窄逼人的走廊,透过一点点大的窗口投射进来的光,还有潮湿阴暗的味道——
谢长风只能用半只脚踩楼梯,因为那楼梯就那么宽。
费了一番功夫到了三楼,站在陈肖家门前敲了半天,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们找谁啊,一大清早的。”
对面探出来一个脑袋,年轻的男孩染着一脑袋的绿毛,边说话边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睛看着谢长风又看看陆高楼,半个身子藏在防盗门后边迟疑地问道:“你们……来催债的?什么时候债务公司招人也看只看颜值了?”
“催债?”谢长风和陆高楼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说道:“不,我们是警察。”
“警察?”年轻的孩子一愣,将门开大了一点点,接过递过来的证件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送回去并且问道:“那……你们找陈肖哥是为了什么事?陈哥出事了吗?”
“你和他很熟吗?”谢长风扫了一眼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孩子,问道。
男孩摇了摇头:“也没有很熟,只是住对面,经常会碰见,打打招呼这样。”
“他人不在家吗?”陆高楼对这个在他眼里跟透明人似的孩子丝毫没有兴趣,干干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昨天是没看见他回来,店也没开。”男孩抓着头想了想,摇头说道:“大概出去了吧,我这几天总听他说要去老家避一避。”
“你刚才说催债,”谢长风打开手机边问道:“他有什么经济困难?”
男孩回道:“其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左邻右舍说——陈哥股市输了好多钱,以前借他钱炒股的那些人都过来找他了,好几次来闹过了。你看——”他指了指防盗门上一点点凹凸:“这是之前有个人来闹事,结果陈哥和他打起来,撞我门上弄出来的。我平常工作挺忙的,下班也晚,以前倒是经常和陈哥碰见,但这几年他做了老板,我们时间不一样了,就不怎么见到了。”
“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有女朋友吗?”陆高楼突然问道。
“好像……”男孩仰着脸挠了挠下巴:“有的,我在陈哥手机上看到过他女朋友的照片,看穿着……应该是个护士。陈哥以前也是个护士,我猜他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谢长风一皱眉:“他女朋友叫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男孩点点头:“名字很好记的,叫做柳梓,陈哥总叫她六子。”
谢长风和陆高楼谢过了男孩,下楼——
“严玖,”谢长风快速的说道:“你查一查汽车站火车站,有没有叫陈肖,身份证尾号是7458的买过票或者是出市了,要是还没出去,抓紧把人给我找到带回来。”
“你怎么看?”谢长风挂了电话问道。
“这时候出去——不是凑巧,”陆高楼回道:“那就是心里有鬼。”
谢长风点头:“而且他还在外面人称柳梓是她的女朋友,光是这一点就很奇怪了,这不是凭空侮女孩子清白吗?他那么重视女性清白的人,这么做不是太怪异了?”
谢长风扣上安全带:“只能拜托那位‘一只蚂蚁的生辰八字都能给你挖出来’的小玖给我们一个好消息了。”
最近请假了很久,因为身体原因,现在有一点点好转了
各位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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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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