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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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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白心软还喜欢哭,跟那个所谓的初恋分手都哭了很久。
路越泽看着远处那对狗男女,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视线被莫名奇妙挡住的关静白就更火了,扒拉着他的袖子,都想跳起来咬他了。
路越泽将人钳制住,分出手抚平了袖子的皱褶。
“安分点。”
他用力点了她的额头,半搂着将她往相反的方向带。
“干嘛。”关静白不舒服,觉得今晚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囔囔着不肯上车:“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选了这家餐厅。”
让她碰见了甲方心情不爽,还跟他闹矛盾。
要是去以前的老地方,她看在美味食物面上,也就不跟他闹矛盾了。
路越泽步子都没停,没回答这个问题。
之所以选择这个餐厅,是得知那对狗男女今晚也会过来。
他原想给关静白种下怀疑的种子,没料到那两人是直接贴脸开大,让人无法直视,自然是不能给她看到的。
关静白还在那追问,路越泽边将人塞进车,边随口搪塞,“我喜欢那家餐厅。”
那家是情侣餐厅,你喜欢就跟喜欢的人过来就好了。
关静白话都到嘴边了,讲了前半句及时刹住了
她最近不是很想跟他讨论感情的事,这让她很不自在。
但路越泽来了兴致,追问:“情侣餐厅怎么?”情侣餐厅两人不能来?
关静白已读乱回。
“情侣餐厅,儿童不宜。”
路越泽觉得好笑,故意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是儿还是童?”
关静白瞪了他一眼,“我是不宜。”
说完她上了车,绑好了安全带,闭上眼睛拒绝跟他对话。
心里乱糟糟的,一时在烦工作,一时在烦路越泽,更多的是想着张景山。
最近联系不上的次数变多了。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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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微亮,侧门里被保安牵着的狼犬打了个盹,耳朵耷拉着,即将挨到地面上时,耳朵猛地竖直。
没等它呲着牙看向来者何人时,利落的风衣轻轻擦过它的身体,随即像风一样远去。
保安反应比狗子慢一些。
他看着远处黑色风衣裹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远,才想起自己忘记跟这位传说中很难相处的路总打招呼了。
路越泽步伐从容。
一夜未睡的徐睿跟在一旁,欲言又止。
徐睿缠了李俊一晚上,总算把几人的关系搞懂了一些。
很明显,路越泽跟张景山在争权,明面上张景山好像是压路越泽一头,但内里属于有些虚了。
而路越泽看起来不屑跟张景山争,实际上连人家未婚妻的资料都看了很久。
徐睿很怀疑路越泽是不是想使美男计抢了人家未婚妻,好让张景山挫败挫败。
不过这位爷长得的确比张景山好,你要说抢吧,也是抢得过。
徐睿心里想着小九九,在想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关静白,以后好混些印象分。
“把资料整理一下,抢先发出去。”
路越泽说完,徐睿嘴一岔,话都没过脑说:“我马上帮你抢。”
路越泽脚步一顿。
徐睿马上察觉到这位爷嫌弃的眼神,他挠了挠头,准备跑路。
路越泽把人叫住了。
徐睿呵呵假笑几声:“您有何吩咐。”
路越泽停顿了几秒,让他把李俊叫过来。
徐睿一听就猜出来,路越泽停顿的几秒里,肯定是将原来想交给自己的任务给了李俊。
徐睿自然是不甘心的,将事情都安排好后,脚步一转,去了公关部盯着那位未婚妻小姐。
关静白一整个早上都觉得不对劲,老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可转过身吧,什么都没有,
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敏了。
高荔以为关静白在等谁呢,老是回头,随口调侃:“怎么?在等你家霸道总裁。”
“不是。”关静白反驳。
心里还在耿耿于怀张景山的失联。
每次失联关静白就觉得跟张景山又疏离了几分。
昨晚的电话只换来了张景山的道歉跟物流信息。
他这次又想送什么道歉呢,钻石,房子,还是其他昂贵的东西。
关静白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轻轻叹了口气,连自己都没发觉。
电话再次响起,还以为是张景山,差点没接上。
关静白再次打起精神,接了客户电话:“袁小姐您好……”
自古乙方就是牛马,关静白也不例外,在陪着笑跟袁颜讲完电话后。
她莫名其妙答应了袁颜明天的逛街邀请。
算了,当是应酬。
没来得及松口气,高荔直接怼过来一束花。
关静白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捏着鼻子挪开了那束花,语带嫌弃地瞥向高荔,控诉她又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冤枉啊,清汤大老爷。”高荔摆手,将花又挪了几厘米,重回关静白的视线。
“是你们家总裁的花。”
张景山?
原来那个物流信息是花吗?
心里瞬间失落。
花是很漂亮,但……只是花吗?
一点心思都不花。
高荔察觉到她的失落,安慰她。
“这可是法国空运过来的鲜花。”
哦,比普通花贵一点。
“听说这种花一年只开一次。”
哦,比普通花矜贵一点。
“花语是对不起我爱你。”
哦,是道歉的。
那就原谅他一丢丢吧。
关静白心情大雨转阴,戳了戳花,抽出了卡片。
然后她傻眼,惊讶,大叫。
“干嘛。”高荔耳朵都要聋了,她优雅地掏了掏耳朵,看着关静白尖叫着将花扔到了垃圾桶。
这花有牙吗,这么害怕?
高荔不信邪,不顾关静白的阻拦将花捡起来,左右看了会,没看见花的牙齿啊。
随后,高荔将过来抢夺的关静白挡住,打开了卡片。
卡片没什么特别的。
跟普通骚包的卡片没什么两样,就是香水喷多了点,熏得直冲天灵盖。
卡片上面写着漂亮的小楷。
希望你喜欢——仰慕你的泽
哪个泽?
上班习惯用英文名,高荔想了好久才想到路越泽。
关静白人都快疯了,打开微信,骂了路越泽一通,拉黑,接着觉得不解气,又解除了拉黑,重新骂了一遍,最后把人微信都删掉了。
与此同时的顶楼,路越泽刚听完信息,他发了问号过去。
问号旁边有个鲜艳的感叹号。
正想再次询问,对方又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
路越泽再次发送问号。
这次除了问号还有小小的一句话。
xx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一墙之外的接待处。
徐睿不断地询问李俊。
“真的不能报销吗?那束花很贵呢,从法国运过来的。”
“不能报全额,那报百分之八十可以吗?百分之五十?”
“你猜路总私下会给我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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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是门大学问,张景山虽然不常用,但他学习得很好。
昨晚用了很大的力气甩掉了袁颜,张景山一边回关静白的电话,一边买机票飞到了国外。
已经很晚了,关静白如他所料没有接电话。
而他辗转了四五个小时飞机,落地再坐了两个小时车,才到了设计师所在的小镇。
设计师年纪不小了,而且也有自己的小脾气,不愿意更改自己的设计。
张景山软硬兼施,最后还借了力施压,才让设计师改变想法,连夜修改设计。
这一圈下来,回到国内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期,但没关系,他看着手里的礼盒,信心十足。
驱车开到关静白家中,张景山没着急联络关静白。
四十多个小时没睡,张景山抽了几包烟提神,关静白不喜欢烟味,他换了套衣服,喷了关静白喜欢的香水才发信息告知。
关静白看到信息的当下其实是不想下去的,踌躇了半个小时,最后抹了点口红整理好头发下去。
如果是以前的关静白,会故意冷着脸去见张景山,告诉他自己有多不满,要他哄。
但现在她更多的是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张景山总是会失联,以前无论是多晚的电话,他都会接的。
而且一定不会出现像今天这种,一整天都见不到人的情况。
关静白穿着家居服,外披了一件白色的长毛衣外套,施施然从楼下下来。
张景山没有往日的精神,长时间没有睡眠,眼下不可避免有些乌青。
“白白。”他忍不住上前抱着关静白。
完全发自内心的。
刺激是平淡生活的调剂品,但人总归是要回归平淡的。
张景山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缓了一会儿才开口。
“虽然你可能不想听了,但真的对不起。”
关静白没有说话。
张景山内心叹了口气,从车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盒。
“打开看看。”
她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她心心念念想穿上的婚纱。
“尺寸我拿去改了,现在是你的尺寸。”
见关静白脸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他忍不住晃了晃她,开玩笑:“开心傻了?”
“设计我也让他们稍微改了一下,比婚纱更低调些,我们不要等到婚礼了,订婚宴上不如你就穿这条裙子吧,我等不及想看你穿上了。”
关静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突然觉得好疲惫。
“今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就是去改裙子了吗?”她低声问。
国外是有时差,但让张景山没联系她的原因,他自己恐怕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需要安静地思考。
“国外好多小偷。”他顾左右言它。
其实昨晚他不接电话是有些反常,但是也很合理,毕竟那都凌晨一两点了。
但是昨晚三四点回拨的电话,跟今天一整天的失联,还有这莫名其妙改的婚纱让她很不舒服。
他就像是做错了事,拼命想要弥补。
她不想再追问什么了。
见她虽然反应平淡,但也没有生气,张景山悬着的心放了一些。
“我好累,好想你。”他放软了声音,想跟关静白腻歪一会儿。
但眼前的人突然放开了他的手。
“景山,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关静白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还有裙子很漂亮,谢谢你。”
虽然她现在已经能穿得下之前的尺寸了。
张景山还想挽留,又怕适得其反。
他安慰了一会儿后,看着关静白进了家门。
任务完成得不算完美,但也算完整。
张景山在车内歇息,又抽了半包烟思考。
袁颜是有点疯,但是受控的,只要给她找个新的男人就行了。
她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不过是两人床上过于合拍,还有她占有欲比较强罢了。
只要安全渡过了订婚宴,一切就好说了。
至于公司那边,路越泽一直在查扬帆集团的事情,但没查出什么证据,目前也不足为据。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稳住关静白。
他是喜欢关静白的,也很愿意给她名分。
等将所有事情都理好后,乱糟糟的脑子总算清明下来了。
张景山捏着方向盘,正要驱车返回时,手机有了来电。
车里连了蓝牙,婚宴负责人的声音在车内回响。
“张先生抱歉啊,这么晚还打扰你。”负责人上来客气了一番,赶在张景山耐心快要用完时,进了主题。
“还有十天就是您的订婚宴了,婚宴上的东西也基本准备完了,然后我这边收到通知,您这边是需要取消订婚宴或是改期是吗?”
车内的空气都要凝结了。
对面也不敢说话了,剩下的确认话术悬在嗓子眼。
像这种临近的订婚宴一般是不会取消或是延期的,除非主角两人发生了什么狗血事件。
负责人也很好奇,这看起来般配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狗血故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就在负责人都要怀疑张景山是不是挂掉电话时。
张景山开口:“是谁通知你的。”
是关静白,还是她的父母?
“是……”负责人敲了几下键盘,才说道:“是关小姐的家属,路先生通知的。”
“他说取消……”
“喂,张先生,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