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规则》尼莫的鱼

16、德克萨斯的蝴蝶（七）

　　顾寒来到Q市将近两个月，总共处理了两起案子一件是温乔的剖尸案，还有就是眼前比温乔还要惨的尸体。
　　“你们Q市，是不是要么不出案子，要么就出这种自己都够呛能认识自己的案子么？”
　　顾寒现在正在对着解剖台上的，脸被砸的血肉模糊，十个手指的指纹也被烧坏了，现在只是目测只能看出来这是个男的。
　　陆衡坐在解剖台旁，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用吸管吸溜着可乐。
　　“罗飞在现场测没测肝温？”
　　陆衡放下可乐说：“罗飞说了，这个人年龄应该是19岁左右，测肝温得出来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
　　顾寒边听陆衡的话，边给一份文件签字：“这具尸体被残忍割喉，头部又被石头类似的物品砸成这样，指纹无法提取。你们有没有接到报案关于失踪人口？”
　　“这个么……”陆衡顿了一下：“还真没有。”
　　顾寒是真的想用解剖刀给他解剖了。
　　划开了尸体的腹部，顾寒用刀拨了两下胃部，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
　　陆衡凑过来问：“怎么了？”
　　顾寒没有回答陆衡，用刀划开了胃部，一团纸质的校卡出现在两人眼前。顾寒和陆衡对视一眼后，顾寒小心翼翼的取出校卡。
　　拿出校卡后，顾寒翻到正面的信息，上面的名字惊到了顾寒。
　　“上面写的什么？”
　　陆衡抢过校卡看到卡上的名字后也惊住了。
　　“秦空？”陆衡不敢相信的指着尸体：“这是秦空？”
　　顾寒立刻放下解剖刀给白桦打电话：“上次我让甘宁给你的DNA你分析了么？什么，没分析？现在快点分析出来。”
　　挂了电话顾寒咬着指甲重新回到解剖台前，盯着台上的尸体不说话。
　　陆衡拿着校卡在顾寒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顾寒打掉陆衡的手，想了想：“如果这是秦空，那是不是有点太顺了？”
　　这次陆衡懵了：“这，怎么讲？”
　　“我刚把目标定在秦空身上，现在就给我送过来了。还有这校卡是尸体死后塞进胃部，如果这真的是秦空把脸砸烂，指纹烧毁，还把校卡塞进秦空胃里来告诉我们这是秦空，这未免有些太繁琐了？还有这指纹……”
　　刚说到这，顾寒猛然想起了什么，两步走到冷藏柜，取出尤菲的尸体，举起尤菲有割伤的手指观察了一下后分离出了一小块组织。
　　“你这是在干什么？”陆衡也跟着顾寒开始忙活：“不是查这尸体么？怎么开始查尤菲了？”
　　顾寒调好机器的数据讲：“如果这是决定性的证据，那这将是我的失职。”
　　机器分析还要一会儿，顾寒摘下医用口罩放到下巴的位置，乳胶手套也扔到了一边，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翻出了尤菲的档案。
　　陆衡也重新抱着椅背，举着可乐盯着正认真翻看档案的顾寒。
　　“尤菲在死的那天晚上没有穿校服那就证明她没有去晚自习而是回家了，咱们去查保姆时也说了尤菲那天晚上还在帮她做饭。你想想你在家呆的好好的你会因为什么原因出去？”
　　陆衡停下吸溜可乐开始认真听顾寒讲。
　　“陆队，有没有半夜约过小姑娘？”
　　陆衡咬着吸管回头看了看尤菲，含糊不清的讲：“这都是猜测吧。”
　　话音刚落，检验的机器叮的一声停止了工作，顾寒手边的电脑也分析出了图谱。
　　“有什么发现？”
　　顾寒放大图谱，皱起眉头，一直咬着指甲，看了一会儿后把视线从电脑移到了验尸台上。
　　“我现在有大胆的一个想法。”

　　海岛。
　　“你到底怎样才肯干活。”
　　地下室实验室里阴暗潮湿，只有几盏高度数的灯泡提供刺眼的光亮，光亮下的实验用品被照的晶莹剔透，散发出只属于自己的光彩。
　　“陆衡我们也救了，你还想怎样？”
　　黑暗中的墙角，一名黑衣人斜靠在上面对着趴在实验台上的人讲。
　　“我想过去，你让他回来做实验。”
　　黑衣人嗤笑一声，一脚踢开了正在觅食的老鼠，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脖子抵在墙上。
　　“他要不是失败了，染上了风湿，你以为我们愿意留你这个祖宗啊！”
　　被抵在墙上的人被这突然一袭吓到了，瞬间喘不过来气，憋红着脸，对着结实的身子一顿乱捶。
　　黑衣人也松开手，那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倒在地上猛吸了几口潮湿的空气。
　　“你配合我们，我们也自然满足你的要求。”
　　黑衣人消失在拐角处，那人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双手撑在实验台上，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脸时，抬起手一拳打碎了镜子。
　　镜子的碎片与血液一起落在地上，刚才那只被踢开的老鼠闻到了血腥味也凑了过来。
　　终于有东西吃了。

　　“你怀疑尤菲是人格分裂？太扯了吧。”
　　陆衡把热气腾腾的地瓜推到顾寒面前。
　　顾寒剥开陆衡给他的烤地瓜，趁着热气还没散尽赶紧上去啃了一口，抬头时眼镜上沾满了蒸汽，嘴上还有黑乎乎的印记。
　　“你就不能慢点？”陆衡嘴上嫌弃但还是抽出顾寒桌上的纸巾给他擦嘴：“没人和你抢。”
　　顾寒抢过陆衡手里的纸巾，胡乱的蹭了几下，刚才在嘴边的点点印记，现在全变成了带着尾巴的流星。
　　“这也只是猜测。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尤菲是个人格分裂，在家乖乖女，在外社会人。二，就是她还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但要是真有这么个人，那她隐藏的也太深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她爸她妈也不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尤家别墅里那两双一模一样的鞋？”
　　“两双鞋子的磨损度不一样，证明走路时的受力点不一样。”顾寒吞下了最后一口地瓜后，瞄向了陆衡还剩一大半的地瓜。
　　“这只是我的第一个猜想，后来韩夏说了，尤家的线索墙就凭尤菲的那个脑子根本做不出来。”
　　陆衡还是很会看嘴馋的顾寒，默默的把地瓜推倒了顾寒面前。
　　“现在冰柜里的尸体手指上的伤口，我一直以为是死者自己蹭到了或者不小心切到了手，我也就没太在意。”
　　“保姆说，那晚尤菲在家里做饭，做完饭后才离开。刚才的分析报告里，尸体上手指的伤口上面有西红柿，尤菲那晚是做了关于西红柿的菜去见人的。”
　　顾寒吞咽地瓜的速度慢了下来，脑袋一直回想，西红柿。
　　“喜欢的人，西红柿，霍宸皓？”
　　听到霍宸皓的名字，陆衡也瞪起了眼睛。
　　“尤菲那晚去见的人是霍宸皓！”
　　“等会儿，顾寒。”陆衡拦住要起飞的顾寒：“你不记得了，那天晚上咱们可是和霍宸皓一起去找不见的明蝶啊。”
　　“明蝶最后是在学校，尤菲那晚也是死在学校。更何况，明蝶那时候要跳楼，我在天台，你在楼下，谁注意到霍宸皓是不是那时候去见的尤菲。”
　　“如果，明蝶也在和我们演戏呢？”
　　陆衡是万万不敢这么想，如果顾寒的猜测都是对的，那明蝶这个女孩子简直比尤菲还恐怖。
　　“顾医生，你要的图谱已经分析出来了。”
　　白桦推开门走进法医室，文件夹压在了顾寒刚吃的地瓜皮上。
　　“今天发现的尸体就是秦空。”
　　顾寒吸了一口气：“秦良栖那面通知了么？”
　　“我们通知了禽兽良，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还在问我们韩夏的事。”
　　没想到，秦空也是秦良栖的东西而已。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在生孩子前真的有想过这是他们的孩子么？
　　“还有一件事。”白桦顺手打开了一听雪碧：“你说要对比当年陆衡师傅案子的那个女孩子，这有点麻烦。”
　　“怎么了？”
　　白桦喝了一口雪碧，含在嘴里等着气泡一个个在嘴里炸开后一口吞下。
　　“这个案子过去了至少二十年，那个时候的DNA分析不成熟，并且当年那起案子后，秦良栖可是把所有的案件信息和线索全部带走了。”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陆衡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
　　顾寒把整个人都埋在转椅里，用脚一瞪，转椅转了个圈。
　　“周楠楠怎么样了？”顾寒头也没抬的问。
　　“从上次被秦良栖领回去，就没再出过秦宅。”
　　顾寒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微闭双眼：“那就先去问问霍宸皓吧。”
　　三人刚准备离开，江林川气喘吁吁的冲进法医室。
　　“怎么，你要起飞啊。”
　　江林川无暇顾及陆衡的玩笑话，扶着墙喘匀气：“陆队，明蝶要自首。”
　　这一消息听进三人的耳朵里都要炸了。
　　“她自什么首？”顾寒问。
　　“她说，尤菲和秦空都是她杀的。”
　　陆衡现在脑瓜子疼，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这俩小孩不好好做五三高考，在这捣什么乱啊！人呢！”
　　“甘宁带去做笔录了，明蝶说要见到陆队你才松口。”
　　顾寒坐回办公椅上，陆衡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招呼着江林川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陆衡带着江林川火急火燎的离开了，白桦也回过头微笑看着顾寒，迟迟没动。
　　顾寒无奈的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罐雪碧扔给了白桦。
　　“赶紧走。”
　　白桦拿着雪碧：“谢了。”

　　审讯室，明蝶带着手铐坐在屋子中间，不安分双手摆弄着有些秃的指甲。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陆衡满脸怨气，推开门，进门就指着明蝶：“来，请说说你的故事。”
　　明蝶有些疲惫的抬起头，虽然有些憔悴，但明蝶的眼睛还是很有神。
　　“陆队，我杀了秦空和尤菲，抓我吧。”
　　陆衡看着眼前这个听话的小姑娘，又气又无奈。
　　“你说说，怎么杀的。”
　　明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冲陆衡说着同一句话：“抓我吧，我杀了秦空和尤菲。”
　　江林川看着不停克制自己的陆衡，心里感慨道：这真是改了不少，这要是以前的暴脾气，天灵盖都给你拆了。
　　与此同时，顾寒在另一间审讯室里审问着韩夏。
　　“明蝶和霍宸皓你知道多少？”
　　韩夏想了想：“我倒是不怎么见他们，反倒我和胡秋秋都是两班英语课代表经常能在英语办公室看见。那时候我感觉霍宸皓和胡秋秋在一块，可过了一段时间霍宸皓就开始和明蝶在一起了。他俩可是学校的模范夫妻，一起学习，一起上下课。学校看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没耽误什么就没太管。”
　　顾寒敲了敲桌面：“霍宸皓和胡秋秋曾经是一对？胡秋秋认识明蝶时和霍宸皓在一起了，过了一段时间后霍宸皓和明蝶在一起了。”
　　“应该是吧，具体我也不太知道。”韩夏若有所思地回想着。
　　假设胡秋秋和霍宸皓刚开始是一对情侣，后来结识了明蝶，明蝶与他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霍宸皓与胡秋秋分手和明蝶在一起了。再到后来胡秋秋被尤菲跟踪受害，最后自杀。
　　“那这次明蝶来替霍宸皓顶罪究竟是为了什么？”
　　韩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已经想不起来什么了。
　　见韩夏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顾寒吩咐人把韩夏带回去，自己坐在椅子松一口气。
　　“顾医生，有快递。”
　　不知道谁在门口喊了一声，顾寒强睁开眼睛，打开门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信封躺在地上。
　　顾寒左顾右看周围没有人，捡起信封发现上面没有邮票，没有收发件人，没有地址。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顾寒撕开信封，里面是三张DNA分析图片，第一张是秦良栖，第二张是秦空，还有一张。
　　“？”
　　顾寒推了推眼镜，看清楚了DNA图谱，和其它两张对比很相似。
　　“还真是什么都有可能。”
　　顾寒冷笑了一声，把图谱重新装回信封，又坐回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顾医生，吃饭了。”
　　今天注定是休息不成了。
　　顾寒皱紧眉头，整理好白大褂，打开门，李倩倩一脸花痴端着碗西红柿鸡蛋面傻呵呵看着顾寒。
　　“顾医生饿了吧，吃碗面，我自己做的。”
　　顾寒挂上商业的微笑，拿起碗说：“谢谢。”
　　随后关上了门，留下一脸懵的李倩倩。
　　“顾医生，你吃完把碗给我送回来呗，我家的碗就剩这么一个碗了。”
　　门外，李倩倩敲着门提醒顾寒还碗。门内，顾寒随手把面放在桌子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听雪碧，喝了两口，目光定在了碗上。
　　碗？
　　可以确定的是，尤菲被害那晚可以确定是带着自己做的面去见的霍宸皓，如果能找到碗那么也就可以证明，尤菲在明蝶吵着要跳楼的那天去见了霍宸皓。
　　那天晚上，霍宸皓和尤菲见面应该就是他和陆衡在天台上劝明蝶的时候。留给霍宸皓的时间不太多，如果想利用那段时间杀了尤菲，那就是在陆衡还没有去到那个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隔壁杀了尤菲，等人全都走了之后才和明蝶一起收拾的现场。
　　“那么，那个碗应该还在学校里。”
　　暂时，尤菲的能够解释的通。至于明蝶为什么会替霍宸皓顶罪，只能等到定了霍宸皓的罪才能让他开口。

　　审讯室内，明蝶从进了这个就开始哭。
　　陆衡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瞪大眼瞅着她，果然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生物，是母的就很麻烦。
　　“比甘宁还能哭。”
　　安白用文件夹挡了一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现在明蝶在安白心里简直就是深水炸弹。
　　“明蝶，你都要高考了，不好好复习你来这儿给我哭什么啊！”陆衡实在忍不住了：“给我憋回去，有事说事，哭哭啼啼的，浪费水资源。”
　　陆衡这一嗓子确实管用，明蝶用尽力气去憋自己的泪水。
　　女人真是个大骗子，说了见到陆衡就开口，结果这是开闸了。
　　“陆队，顾医生让你去二号审讯室。”谭露悄悄进来趴在陆衡耳边说。
　　陆衡站起身，吩咐谭露：“你看着她。”
　　谭露点点头坐在了陆衡刚才的位置上
　　盯着明蝶。
　　“怎么了，顾医生？”陆衡推门进来，看见顾寒对面还坐一个霍宸皓。
　　顾医生看了一眼陆衡，抬下下巴示意陆衡坐下。陆衡都怀疑顾寒是不是在旁边给他藏了炸弹。
　　顾寒瞄了一眼陆衡，道：“既然人齐了，那咱们就开始。”
　　“霍宸皓，25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霍宸皓抬起眼皮：“那天晚上顾医生知道的，我不是跟你们一起找到明蝶么？”
　　陆衡的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顾寒，伏在顾寒耳边说：“你不是不是傻，那天晚上他不是挺着急的跟咱们一起找到明蝶么？”
　　“是，也就是在小区我们碰面的时候。我们分开后你去哪里了？”
　　“当然是明蝶有可能去的地方。图书馆，自习室，凡是明蝶可能去的我都去了。”霍宸皓耸耸肩，故作轻松回答顾寒的问题。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学校？明蝶业余时间并没有报过什么自习班，一般这种人失踪，第一反应是去学校，你为什么没有去学校反而去了自习室？”顾寒的眼神严厉，丝毫不给霍宸皓一点可以插嘴的机会。
　　霍宸皓冷笑一声，喝了一口水。陆衡顿时感觉到霍宸皓这个人真的有些可怕，还有明蝶。一个杀人，一个负责拖住我们还能让我们帮忙作证，他们两个才是高中生就已经能做出这些计划了，心里没有三角函数和数列，反倒是这些计谋都能出本书了。
　　“顾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学校？明蝶妈妈在去找你们的时候我就是从学校找了一圈后回来的。”
　　顾寒的眼神顿时有种千年老狐狸看刚成精的小狐狸那种不屑，就这点能耐还在我面前得瑟，现在的小孩真是飘了。
　　“那我为什么在学校大门口的放学录像里没有看见你？”顾寒问：“怎么你没进学校就知道明蝶不在，怎么你有透视啊，扫一圈就知道有没有人。”
　　霍宸皓沉默了一下，又抬起头：“我可能太着急了，就从别地方进去了。”
　　霍宸皓刚说完就感觉完了，一个着急的人不去走大门反倒是去翻墙这不是更可疑么？
　　顾寒也露出了得逞的微笑：“翻墙进学校是去见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人吧。”
　　霍宸皓彻底懵了，对于顾寒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顾寒也是看准时机乘胜追击。
　　“我先说，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请你补充。”
　　顾寒一撑桌子站起身，大长腿展现在霍宸皓眼前。
　　“25号那天，你和明蝶商量，一个玩失踪，另一个负责找我们帮忙顺便帮你们作证。与此同时，你联系尤菲让她去学校见你。尤菲在那天晚上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面，她带到某个教室等着你过来，你趁着我们到处找明蝶的时候，你去见了尤菲。尤菲满心欢喜看着你把面吃了，汤喝完了。当你们准备离开时，尤菲背对着你，然后……”
　　顾寒做了一个用东西砸击后脑的动作：“你用了某种东西砸死了她，然后和明蝶一起收拾了尸体。”
　　陆衡看见霍宸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就证明顾寒正一点点接近真相。
　　“你们的时间不太多，所以你等我们离开后，才去隔壁的房间收拾尸体。”
　　听到这儿，霍宸皓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医生，你想象力可以啊！当法医可惜了，当编剧吧，绝对黄金档。”
　　顾寒倒是很冷静，一直等着霍宸皓笑完。
　　霍宸皓笑了一会儿，突然严肃下来，问：“顾医生，证据！你这故事说得再好，要证明它是真的，你就拿出证据！”
　　“你要是有心思花在学习上，肯定是985,211。”
　　霍宸皓不明白顾寒什么意思。顾寒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一个碗，扔在桌子上。碗突如其来的登场，不稳的晃了几下。
　　等碗定住在不太亮的灯光下，霍宸皓知道了，他彻底输了。
　　“霍宸皓，你看这个能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