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除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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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居，素续缘口中他与鹤轻尘的家，院中的向日葵依旧蔫蔫，家中的另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素续缘在院中来回踱步，他已在此等了三天，可除了等待，他没有别事可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鹤轻尘。
三天后，他去了一趟云渡山，一页书说他也不知道鹤轻尘在哪里。后来，素续缘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与他听，听完后，一页书劝他不要执着，有缘自会相见。
“前辈，你可知道忘情道长住在什么地方？”
“嗯？你因何寻他？”
“一为道谢，二是想问他有无大姐姐下落。”
“道谢？”
于是素续缘将鱼人族的事和盘托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关于是鹤轻尘教他这样做这件事，素续缘隐瞒了下来。
听完方知他所谓的道谢也不过是鹤轻尘带他离开了是非河而已，想来他最主要目的还是鹤轻尘化体的下落。
心内澄明，一页书也不拆穿，只听他用平静却又庄严的声音说道：“天命既定，你也不必如此内疚。吾只望你日后做下决定前能好生思量。至于忘情何处，吾亦不知。”
“是，前辈。”这次的教训，已然足够。
带着失望心情，素续缘转身欲走。
一页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缘起缘聚，缘灭缘散，何必急于一时？”
“我……我担心他。”
“不必。”
鬼王棺无事，鹤轻尘自然无事。
离开云渡山，素续缘回到了尘缘居，在这里他又住了三天，可惜鹤轻尘仍没有回来。
苦境时势风起云涌，瞬息万变，鬼王棺未死，邪灵不知何时又会卷土重来，带着满心不甘，素续缘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以后，鹤轻尘自树后现出身形，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不语。
本体出现在他身侧：“火急火燎来找人，找到了又不肯见人。”
“风采铃在哪里？”
“道境。”
“可否将她带回？”
“做什么？”
“见素续缘。”
“我以为你会期待听他叫你母亲。”
化体：“……”
习惯了化体逗过了头就无语，本体自顾自的将话题进行下去：“怎么突然想让他们见面？”
化体又不说话了。
也许是云渡山上素续缘转述的鱼人族母子的对话，也许是琉璃仙境素还真对素续缘的无奈深沉，也许是某一刻一闪而过的回忆。“风采铃”一“死”，他们母子就再也没有见面机会了。
“好，我会准备好地方，不过，我希望是你带他前来。”
“嗯。”
是非河，水清依旧，绿树依旧。
刚来到是非河的烈阳神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嗯？鱼人族的族民呢？”烈阳神生出疑问。
一体态年轻面上却爬满皱纹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全死了，死得尸骨无存。”
“这？”
“此河与魔域地脉相连，前几日有人抽离了魔域魔气绘作阵法将一河的鱼都炼化了。”
烈阳神疑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女子转过脸来对着他：“因为……我是魔域中人。”
语甫落，烈阳神便晕了过去。
那女子向偷袭烈阳神的侍女道：“把人带回灵脉殿吧。”
侍女有些为难：“可是鬼母，是鬼帝让我们来查破坏地脉的是谁，我们不把人交出去好吗？”
“破坏地脉的人又不是他，此人我还有用。星魂你到底是谁的人？”
“奴婢是鬼母的人。”
“那还不把人带回去。”
“这……是。”
立在是非河边，地灵鬼母凝重了神色：“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把一条河与灵脉一同截断了搬走呢？疑问啊。”
灭境，罕无人烟之处，一条清澈的河流流淌在两山中间，忽然，河流中央一道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那光芒冲到中途，却是碰到了一方蛋壳似的东西，将它生生截在半空，然后“噗”的一声，透明蛋壳破碎消失，红光也失了冲天之力，乖乖的消弥在了半空。
然后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山涧。
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是一群鱼人的欢呼雀跃。
“血纹明珠孵化了！”
“神鱼之子出生了！”
“我们有了新的神鱼了！”
“多亏了道长。”
“是呀是呀，道长真是我们的恩人。他不但给我们找到了新家，还帮助神鱼之子提前孕育。”
“是啊！你看神鱼之子哭得多有力气！”
……
出生成婴儿模样发出红光还被打落的心弦哭得更伤心了。
她一点都不想被提前孵化，她更不想从婴儿时期开始一点点长大，明明她只要在壳里呆的久一点，她出生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是少女模样。
这是她们神鱼一族的天赋能力，可现在……
都怪那个白毛道士！
那天，把素续缘带离了是非河之后，鹤轻尘立马回到灭境，来到了灭境的灵动之门，在这里，有他刚刚迁移来的整段是非河水以及半条魔域西北灵脉。
鹤轻尘对尚处在迷糊状态的鱼人们解释了现在的情形。
得知了自己不用灭族，鱼人族众人喜极而泣，更有不少鱼人对着鹤轻尘跪了下去：“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就是在这个时候，鹤轻尘提出他可助血纹明珠孕化成型。
如此好事，鱼人族众人自是乐见其成，对于恩人的话他们更是不疑有他。
于是，鹤轻尘就对血纹明珠实行了心弦口中的“摧残”。
纯阳之气混合魔域灵脉中的至阴之气，不过两日，血纹明珠便孕育成型。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为了完全解除素续缘死厄，鹤轻尘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血纹明珠的壳融到了极薄，几乎到了他一撒手就能孵化的地步。
当然，事实上血纹明珠还是坚持了小半个月，坚持到了鹤轻尘恢复了金仙之体，并把化体安排了出去。
素续缘为何会死在龙末九手里？
因为龙末九爱上了心弦，而心弦又因爱慕素还真的缘故，恨上了分去素还真目光还跟她各种不对付的素续缘。
于是，一出你为我杀人我便嫁给你的戏码就这样上演。
当然，此中不排除素续缘一阻素还真为鱼人族某生机一事所引动的因果。
远处高峰，拍下了一个“蛋壳”挡住了那极具暴露意义的红光的鹤轻尘满意的看着水中/央那个婴儿，深藏功与名。
是说一个婴儿该怎么跑到苦境去兴风作浪？
是说龙末九要多丧心病狂才会看上一个婴儿？
是说一个婴儿要怎样去觊觎另一个孩子后娘的位置。
答案是：不可能。
不过，让这丫头强行体会童年，也算是自己于她有亏，鹤轻尘决定到时救下她未来的丈夫，将人送来，先培养培养感情，十八年后再成亲。
嗯，了却因果，不亏不欠。
处理完鱼人族之事，鹤轻尘决定将风采铃之事提上议程。
首先，便是去道境将人带回。
说来，素还真也真的是很有本事。因为化体失误，导致风采铃从离开千邪洞便失去了踪影，素还真一直在暗中竭力寻找，面上却能不漏一丝端倪，仿若真的不在意风采铃这个人。
其实，这恐怕也是他不敢认素续缘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把他的母亲弄丢。
说起素还真找人，鹤轻尘也不得不佩服，他竟真正找到了道境，若不是无生谷地气天命特殊，恐怕此时的素还真已经把人找到。
“秦假仙，我欲寻一好友，一问如今武林僵局何解，不知可否借你挪体超空仪一用？”
“没问题！不过我也要去！素还真的好友叻？要出大人物了哦？”
“这……好吧，只我不便提起她之姓名，不知道挪体超空仪能不能将我们带到地方。”
“这我也不知道啦，不过你可以试试。”
“挪体超空仪，带我找到我心上人。”
听到素还真的话，秦假仙险险喷饭：“吼～心里想的人就心里想的人，素还真你还来个心上人，这万一带你到哪个红颜知己那里去了你可不要怪我老秦。”
“哈，那便是劣者之过了，自然与你无关。”
“我变我变我变变变。”秦假仙念动咒语，二人一同落入道境观道院。
见到孤愁先生的第一刻，秦假仙便倒吸了一口凉气：“仙风道骨，素还真你这位好友是大咖哦？”
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素还真忙解释道：“这位前辈非是素某好友，想来果然是我之含糊致使挪体超空仪出了差错。”
“哈，不是挪体超空仪出错，是我让挪体超空仪找你们来的。”
“哦？前辈找我们所为何事？”
“按你素还真的说法，自是交个朋友。”
“如此，素某便却之不恭了。”
然后，素还真与孤愁先生便以苦境江湖现状为棋局下起了棋。
一旁的秦假仙百无聊赖的开始闲逛。
突然，秦假仙穿进了一阵迷雾，素还真与孤愁先生同时停住。
一者是因为发现了阵法，一者是惊疑秦假仙不愧是福将，那迷雾他居然能穿过去，那条路就是他都从不敢走。
“哇，这是哪里？我变我变我变变变，夭寿，挪体超空仪怎么这个时候失效？”
秦假仙被困雾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除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