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把刀》巫婆的土豆

36、第 36 章

　　“把手给我。”晓晓对着男孩命令。
　　“干嘛？”
　　“怎么这么多话？”
　　晓晓一把拉过男孩的手，顺势把手珠戴在了男孩的手腕上，男孩的手腕很细，晓晓把手珠往上抡了抡。
　　“这什么？”
　　“给你的，别摘了。”
　　“定情信物？”
　　晓晓瞪了男孩一眼：“别皮。”
　　“还挺香。”
　　晓晓扶着男孩的肩膀，严肃地说：“千万别摘下来，洗澡也不行。”
　　“神秘兮兮，”男孩凑近鼻子深深嗅了一下：“这干嘛用的？”
　　“这个？”晓晓略想了一下，说：“这个是送你的生日礼物，我不轻易送人礼物的，你要好好珍惜。”
　　“生日礼物？哪一年的？”
　　“今年的，提前送，”晓晓捏紧男孩纤细的手腕：“别丢了。”
　　“这么啰嗦。”
　　……
　　月亮的颜色已经很深了，晓晓仍然没有睡意，凌晨两点，才昏昏沉沉睡去。
　　“晓晓。”
　　“你放开。”晓晓用尽全力挣扎，想要摆脱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男人。
　　“晓晓，你听我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你放开，”晓晓精疲力竭喘着气：“你放开。”
　　晓晓不再挣扎了，男人也抱得没有那么紧了，如同被蛇逮捕的猎物慢慢趋于死亡。男人转过晓晓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
　　那就最后一次吧，算是离别的拥抱。晓晓想着要伸出自己的双臂拥抱他，但还在半空，就忽然被男人的怀抱放逐了。
　　男人看着晓晓还停在半空中的手，鼻翼微微张合，鼻梁微蹙，目光定住之后，嘴角浮上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晓晓却看到了，微微勾着，清冷如深蓝夜空孤独的弦月。
　　“你若不爱我，又为什么来见我？”
　　“正因为不爱你，才来见你，”晓晓冷冷地说：“你在我心中没有那么重要了，离开你不会心痛，见到你也再无波澜，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一些话上回说得太匆忙，怕以后你我心里各自有怨恨有心结。”
　　“我希望你我能在各自的世界都能平安喜乐，你我的感情是错误的开始，还好，现在可以回头。”
　　“可以回头？”男人近乎疯狂地喊道：“不，我回不了头了。”
　　“你听我说，”晓晓拉着男人的手臂说：“别伤害任何人。”
　　“你还是为他！”
　　晓晓疲惫地抬动眼皮，看了他一会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吧。”
　　“晓晓，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男人摇晃着晓晓的肩膀问道。
　　“没有，你很好，只是你在我生命中缺席的那几年，他恰好在。”
　　男人放下握紧晓晓肩膀的双手，沮丧无比的样子。
　　晓晓慢慢伸出双手，在清冷漆黑的夜里颤抖着划过，她慢慢地描着他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的眼睛是战斗时受伤的吧？”
　　晓晓感受到男人分明一震，晓晓在他的眼角停了片刻，顺着他的太阳穴而过。
　　“你为什么骗我？”
　　“你怎么知道的？”
　　晓晓垂着头，摸着手腕，好像自己戴了一串手珠。
　　“谁告诉你的？”
　　“我不是泮仑又怎样，我是泮仑又怎样？名字只是称呼罢了。”
　　“可我一直要找的是他，你为什么骗我？”
　　“我一直没说过自己是他。”
　　“那那些记忆……”晓晓苦苦地笑了：“哦，对，是我，一直是我一厢情愿认为你是他，是
　　我一直沉浸在那些记忆里出不来。”
　　“晓晓，你说的对，你对他或许只是年少时的迷恋，可我不是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这样不就够了？”男人近乎哀求地拉着晓晓的两只胳膊。
　　晓晓闭着眼摇了摇头：“谢谢你，我自认为我不够优秀，配不上你这么好的人，我也很感谢你编造的谎言，我见到了他，我想他长大后也是你这么出色的模样，我认不清对他的感情，可是对于你，也是不公平的，甚至在一个方面来说，我们根本就是不平等的。”
　　“不，晓晓，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
　　“晓晓！”
　　晓晓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垂下头：“以今日为界，我们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