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把刀》巫婆的土豆

27、第 27 章

　　晓晓趁着这两天到西塘，慢慢地去探索大街小巷，每一块砖瓦似乎都有些年头了，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有一些住户已经改成了旅馆，白墙黑瓦，上面写着文字，都很动听，让有过去的人看了都会伤感良久。
　　这个季节的柳树已经是满头的鹅黄色了，慢慢地飘落柳叶，有一些柳树已经秃了，配着树下沾了青苔的石凳，看上去好不悲凉。
　　“要是能在这里一辈子就好了。”
　　“你喜欢这里啊？”
　　晓晓回头看了一眼，男孩不紧不慢跟在自己的后面，像是跟着妈妈的小鸭子。
　　“不能吗？”
　　“这里不好。”
　　晓晓气得白了他一眼，刚才触景生情的悲伤情绪被赶走了，继续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怎么不好啊？”
　　“这里感觉不好找工作。”
　　本想一番唇枪舌战，结果晓晓被洗脑了，竟然情不自禁地点头，诶，好像有道理，这里看到很多的家庭旅馆，主营旅游业，工作确实是个麻烦事啊。
　　到了傍晚，风吹得有些凉薄，晓晓找了一家店，点了两份菠萝炒饭，正在旅游景区，就顺势沿路逛，晚上是酒吧的世界，或狂野或浪漫或深沉的音乐不绝于耳，地面上经过投影出酒吧的名字，名字都很好听，在外拉客的人十分热情，似乎一踏入他们的地界就会被拉上山做压寨夫人。
　　一条街走得很长很长，在一家五光十色的酒吧里，粉色和黄色的灯光旋转变幻，依稀可以看到火辣的女郎狂野地跳着钢管舞，在台上引起一番轰动。
　　晓晓用手臂肘暗戳戳了男孩一下，眼眉一挑：“要不要进去？”
　　“有什么好看的。”
　　“哇，这么劲爆，我作为女的都心动，要不要一起进去看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哈。”晓晓一边怂恿一边抬脚要去。
　　“去什么去，我才要告诉你妈呢！”
　　“我是成年人。”
　　“那也不行！”
　　晓晓哀求说：“不喝酒，就看看。”
　　“不行！”
　　男孩拉着晓晓的胳膊要走，被堂倌招呼住：“进来看看嘛，我们里面……”
　　男孩摆了摆手，却被堂倌百般纠缠，变得有些恼怒，如同斗兽场上的急了眼的牛：“不用了，你烦不烦。”
　　晓晓趁着这功夫，一股劲儿往下甩开男孩的手，大步跑了进去。
　　“诶……”男孩随后也蹿了进去。
　　“跟我出去！”
　　“不要，能不能行了，我们两个年轻人出来玩，又不喝酒，我们点个水果拼盘就好，过半小时就走，我发誓。”晓晓盯着台上还在扭动婀娜身姿的女郎，贪馋无比的样子。
　　音乐有种神奇的魔力，振奋了全部人，把酒精的配合下，把所有人的情绪引向高潮，在舞池里，因为有了女郎的表率，红男绿女疯魔不已。五彩的灯光不住地旋转变幻，晓晓激动又害怕，生命的张力本就如此狂野，用力。
　　“我要一杯鸡尾酒。”晓晓指着酒单上说。
　　“不要。”
　　“你也来一杯吧，来酒吧不喝酒算什么。”
　　“不行。”
　　“那行吧，那给我一杯。”
　　侍者拿上酒单走开了，男孩一脸淡漠地看着满脸堆笑的晓晓，不知为什么，晓晓觉得幸福极了，就这么热闹下去吧，永远也别散场。
　　第一次喝鸡尾酒，总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尝出了酒精的味道，再多喝就口就不知道在喝什么了。
　　“你要吗？还挺好喝。”晓晓晃着手里的酒问。
　　“我一杯倒。”
　　“哦，怪不得不让我喝。”晓晓挑了一下眉。自己不能喝还不让别人喝，这叫什么人。
　　“你想去跳舞吗？”晓晓端着酒杯，边喝边向舞池的一角挑眉。那边有几个年轻画着浓妆的小姑娘窃窃私语看着晓晓的方向。
　　“没兴趣。”男孩重新低头玩手机。
　　晓晓忽然激动起来：“喂喂喂，她们过来了，你挺住，我撤了，我是你的僚机。”晓晓紧张地拍了男孩的手臂，左右环顾，选了一跳狭路钻进了人群。
　　“喂……”
　　晓晓的座位很快被占领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看上演的是什么戏码了。
　　晓晓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四个人，哎，又是来加微信的，还能不能有点新意，要是自己是个男的，哪里还轮得到他啊。想到这，晓晓不免惋惜地摇头。
　　这三个女郎身材是真的好，晓晓捏捏自己腹部的肥肉，她们身高出奇的一致，在一米六左右，盈盈纤腰，和路丝一样。只是画着浓妆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甚是可惜，不过没关系，身材才是最重要的，真想上去搂一把她们的小蛮腰。
　　诶，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晓晓不明就里，见三个女郎垂头丧气地离开，一定是自己那个不解风情的弟弟对别人冷暴力了，浪漫杀手，非要杀死浪漫不可啊。
　　“诶，她们怎么走了？”晓晓指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问。
　　“你还晓得回来啊。”
　　“干嘛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好心帮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摆脸色给我看。”晓晓生气地一口咽了被子里剩余的鸡尾酒。
　　男孩忽然掏出烟，冷冷地抽了起来。
　　“诶，她们跟你说什么了？”晓晓带着聊八卦的笑脸问。
　　“没什么。”
　　“你就说说嘛，好弟弟。”
　　“就加一下微信。”
　　“没聊别的？”
　　“不然还能有什么。”
　　“哦……”晓晓若有所思地点头，在混杂的灯光中笑得很是暧昧。
　　依稀看到男孩如画的眉眼。
　　“小屁孩，我去个厕所。”晓晓招呼了一声就快步跑开了。
　　……
　　“你看到那个帅哥了吗？”
　　“哪个哪个？”
　　“就是坐五号桌子的那个。”
　　“他啊。”
　　“怎么，你认识吗？给我介绍介绍。”女子娇俏地催促说。
　　晓晓不急于出去，五号桌？是哪里？帅哥，一饱眼福也不错，等下可要抓住机会顺道去看看。
　　“哎，我才加了微信，怎么撩拨都没用。”
　　“看来是你功力不够啊。”
　　“刚才我们姐们去搭话，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丧成这样？”
　　“人家说女朋友在旁边，让我们走开。”
　　“女朋友也在？”
　　“说是就在附近，我们看了一眼，没看到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晓晓的内心激动不已，仿佛作为一个间谍即将得到蓄谋已久的谍报，耳朵像是吸盘紧紧贴在门上，两脚岔开，万一真的被人偷看门底，自己侥幸躲过一劫呢。
　　“怎么着？”
　　“我们看到他女朋友回来了。”
　　“怎么样？漂亮不。”
　　“哈哈哈哈，肉肉的。”
　　“是个胖子啊，他可真是瞎了眼，真不知道现在这个世道怎么了，我们这么有颜有身材的，竟然还不好找，白白浪费了帅哥的好脸。”
　　“怎么着，还不死心啊。”
　　“太冷了，撩不动。等下，我补个口红。”
　　“要不试试我这个颜色。”
　　“好……”
　　外面没了声音，晓晓才轻手轻脚仓皇而出。
　　五号桌，五号桌……晓晓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看看，但是这个桌牌怎么看，哦，原来摆在桌子角落的就是，只是颜色暗淡并不容易察觉。
　　“你不会找不到路了吧？”
　　晓晓一转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笨蛋吗你？”
　　“能对我礼貌点吗？”
　　“那你东张西望些什么？”
　　“我不是难得来一次酒吧嘛。
　　“走这边。”男孩拉住晓晓的胳膊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这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看帅哥啊。”
　　“那就看我啊。”
　　“额，你恶心到我了。”
　　算了，灯光实在太晃了，还是看回钢管女郎吧。
　　“我们的桌牌呢？”晓晓看腻了钢管，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
　　“眼瞎吗？”
　　晓晓一把夺过男孩手里的桌牌：“就你话最多。”
　　“我们是五号？”
　　“眼瞎吗？”
　　“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