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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兮雨兮 今夕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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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和小秋起了个大早,我给小秋也安排了个婢女名叫菊悠。碧莲和菊悠伺候完我和小秋梳洗过后,我和小秋便和保泰、保绶早早的出门了。早膳时在保泰的再三威逼利诱下我终于放弃了饭后逃跑大计,作为交换今日所有花销都算在保泰头上外加让保泰早些带我和小秋出门逛街。
坐在马车上我和小秋两个兴奋的向外张望还不是发出老花痴的赞叹声。搞得保泰和保绶像见到怪物似的。“没见过那么没出息的格格,就逛个街而已瞧你们俩兴奋的。出去了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你们是裕亲王府里出来的,更别告诉别人你是御封的和硕格格。要不然咱大清皇家的脸面全给人丢完了。”保绶俾倪的说道眼前这两个丢人现眼的丫头。
“知道了,五大爷,你小姑奶奶我绝不丢您老的脸。”我鄙视的回道。屁大点儿的人脾气倒不小。
“三哥,你看看她,这圣贤书都不知道学到那儿去了,简直粗鄙不堪到了极致了。”保绶气的直和保泰嚷嚷。
保泰不语,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娃儿笑闹。“哼!说不过我就知道找三哥帮忙,殊不知五大爷也就这么点出息。”我不依不饶的回道。
“唉,小凯你看,你快看呀,那个人是不是将军啊,老威风的闹,还穿铠甲呢,你说他们穿那么重的铠甲累不累啊?”小秋不理身边的那两人斗嘴,一把拉过我向窗外看去。
“谁知道啊,我看这人脑子有病,大热天的穿那么多状帅,还真合了那句至理名言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渐渐远去的“将军”。
“那句至理名言啊?”保绶好奇的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啊,不过也难怪汤斌那个书呆子怎么可能教你们这些啊。一天到晚就是子曰子曰的,也不知道他那个脑子啥时候从脖子上摇下来。你可听好了我的五大爷,这句至理名言就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记住了么?”我故作正经的对面前这个好奇宝宝说道。
“哈哈,你说的真贴切。哈哈,笑死我了。”保绶听到我的回答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大笑道。旁边淡然的保泰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简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小秋也应承我的话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简直可以到天桥底下去说书了!”保绶继续捧腹。
“这样就把你笑傻了,你以后怎么和我一起混啊,我要是再说点别的,你不是要变得一笑生烟,而笑出窍,三笑成仙了啊?”我继续鄙视眼前笑得肆无忌惮的保绶。
“扑哧!”保泰再也无法故作正经了,也和这保绶一起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在一片欢乐中来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来了四个奴才下了马车,我们便在大街上逛了起来。这三百年前的京城就是美,大街两旁的商铺虽说有些年岁了可也是错落有致别有古韵,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式的铺子和小贩应有尽有,我和小秋两个人就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东瞧瞧,西摸摸,万般好奇,身后的保泰和保绶百般无奈的跟着我们这两个小花痴。
“你们两个累了吧,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去前面的聚福楼等我们吧,我们再逛一会儿就来。有奴才们跟着便好了。”我指着前面的聚福楼笑吟吟的对身后的保泰和保绶说道。
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因兴奋而双颊略带红酝的小人,保泰无奈的说道:“也好,你们再逛会儿,我和保绶先去聚福楼歇着,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铁人,逛了一个半时辰了都不嫌累的荒。”说罢又吩咐到身后的下人:“跟紧点儿,别让主子受累,再陪主子逛半个时辰就回聚福楼,若主子不依便把她们两个捆来聚福楼。若是晚了仔细你们的皮。”白了保泰一眼,便拉着小秋继续向前逛了去。
走着走着小秋突然拽了我一下,兴奋的说道:“小凯,你看这是卖衣服的地方原来古代还有成衣店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真的诶!走走走看看去!”我也兴奋的说道。
说罢我和小秋就兴冲冲的走进了这间云裳阁。店堂内挂着好些汉服和旗装,各式各样好不赏心悦目。我和小秋各自东张西望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看上了几件汉服。我们俩相视一笑便走向店家询价。
“店家,这两件衣裳可有我们两个的尺寸?”
“小姐好眼光,这可是上乘的云娟制的,这件淡紫色的倒是有一件小姐您的尺寸可是这件鹅黄色的确没有。”店家见我们身着不凡后面又跟了四个奴才,心下觉得遇着了大主顾殷勤的不得了。见小秋脸色不佳店家又道:“虽说这鹅黄色的没有合适小姐的尺寸,可今儿小姐赶巧,今早我这儿的裁缝刚制成了件湖蓝色的,且还有苏州名师的刺绣呢!要不小的这就给小姐取来看看?”店家卖力的推销道。
“也好,你且拿来看看,若是不好可别怪本小姐一件也不买。”我示意店家快些取来给小秋看看。不一会儿店家便从后堂取来一件湖蓝色的汉服,湖蓝色的衣裳衬着银丝制的滚边,上面细致的苏绣青莲与两只嬉戏的蜻蜓恰到好处的绣与裙摆,上身云秀的领口也将整件衣服烘托的无比精致,果然是一件精品。见小秋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件衣裳,我立刻对店家说道:“店家这两件衣服我要了,但可否借内堂一用,我和我妹妹对这衣服喜欢的紧,想现下就换上。不知可好?”店家见我们出手大方,也不与他讨价还价,便唤了他的内人来将我和小秋带至内堂换衣。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我和小秋换好了衣服出来,碧莲她们当时就看得傻眼了。菊悠还很夸张的说了一句:“格格您和小秋小姐真好看,我还以为天仙下凡了呢?”
本来就是第一次穿汉服,那店家的夫人还提我们两个梳了一个汉人的头。先是在内堂我们俩就被人夸得脸红耳臊的。现在出来了又被下人打趣,真是羞得我们两个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故作镇静的对碧莲她们说道:“就你们会说话,时辰不早了,再不走你们该那绳子捆我过去了。”说罢我和小秋两个人老不好意思的向聚福楼走去,一路我们两个偷笑了好一阵子。
这聚福楼也是前些个月先红火起来的一家酒楼,老板特意中金从云南、四川聘请了几位大厨掌勺,北方人口重虽说是在京城样样皆有,无一不精的地方若想品尝正宗的滇菜和川菜也颇为难寻,这老板正是摸准了客人的心思才出此奇招,果不出奇这聚福楼在短短的几个月就以正宗的滇菜和川菜享誉京城了。走进聚福楼也让人清心不已,店内装饰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也不失雅致,是让人静静享受美食的一个好地方,小儿见我们进来,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客观几位?可要上雅间?”
“我来找人,我有朋友已经来了。你可见两个衣着精致的公子来过?”
“小姐可是说一个高高的笑起来温润儒雅的和一个略微瘦小的公子?”小儿想了想小心的问道我。
“正是。”
“那二位公子正在二楼的听风阁歇着呢,不过现在可不止他们二位,那两位公子坐下了没多久便又来了好几位衣着不凡的爷也进了去。”小儿叽叽喳喳的和我说道。
“恩,知道了,劳烦小二哥带我们上去。”我点了点头示意小儿前面带路。说罢小儿哈了哈腰便带着我和小秋一行人上了二楼听风阁。小二推开门便对里面的人说道:“各位爷,有客人到了。”说罢便让了路让我和小秋等人进去。
雅间里的众人只见一紫一蓝两位汉人女子低着头轻轻的走了进来,紫衣女子云髻轻挽,发髻上只插了一直蝴蝶簪,淡雅脱俗,淡紫色的衣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娇嫩,好似吹弹欲破.好不叫人怜惜. 而她身后的蓝衣女子也是娉娉婷婷.巧步莲移,如出水芙蓉娇羞不已.两位女子抬头望了一眼众人便俯下身子请安.
“稚礼(墨秋、奴才)给几位爷请安,爷吉祥。”女子轻轻一唤,声如夜莺,甜入心房.众人各自若有所思,魂游太虚.
我半蹲着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声,眼看就快蹲不住了的时候五阿哥轻声说道:“起来吧,在外面客气什么,快点入座吧。”说罢我站起了身子. 理了理衣服看向众位阿哥.只见他们各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和小秋.不觉轻笑出声.
“稚礼?你何时换了汉装,我们都没认出你来,只道是谁走错了房间呢.”保绶惊讶的说道.
“刚才我和小秋见有间成衣铺子只道是好奇便进去看了看,谁知这一看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了.”我不好意思的回道.
“就知道你闲不住,就离开你那么一会儿,就出这些个花花肠子.”保绶似有恼怒的说道.
不理保绶的冷言冷语,我彬彬有礼的向面前的阿哥们说道:“稚礼昨儿收了个义妹便是我这身边的墨秋,今儿秋儿第一次和我出来,我有个不请之情还先请诸位爷应允。”
“你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快说,别文绉绉的,爷听了别扭!”十阿哥不耐烦的说道。
“回十爷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其实稚礼就想让墨秋与众位爷同席用膳而已,稚礼想着今儿也不是什么正席,只是大家图个热闹,稚礼不忍见自己的妹妹在一旁站着伺候着,所以想先问问众位爷以免唐突了爷们儿。”我面带微笑缓缓地说道。
“既是格格的义妹,便是格格的好姐妹,今儿出来本就是格格做东,一切听格格的,怎会唐突了我们这个兄弟,还请格格与你妹妹快快入座。”五阿哥边笑着对我说道边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和小秋坐下。
“谢五阿哥美意,那稚礼和秋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笑嘻嘻的拉着小秋的手便入了座。不一会儿我正和十阿哥闹着的时候,三阿哥、四阿哥和其他的几个阿哥都来了。我和小秋又站起来向他们一一行了礼。正待起身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四阿哥身后有个光秃秃的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躲在后面。这在诧异之间,只听那光光的小脑门儿说话了:“稚礼,你为什么不给爷我请安?还有你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十四阿哥!你也来了?”我惊讶的说道。
“怎么?爷不是阿哥了,你请了哥哥们我就不能来了么?”小十四趾高气扬的问道我。
“十四爷这怎么说的,您老就是给了稚礼一万个胆子稚礼也不敢得罪您啊,若是您老一不高兴又去问候我额娘,我可不得陪上个大不孝之名?”说罢我大咧咧的给这个小霸王拜了一拜。
“你!你上次说好了的不再提这事儿的。”小十四顿时小脸通红瞪着双眼看着我。
“是啊,那是上次和您说的,我可没应承您这次不提啊?”我装作一脸疑惑的看着十四。
“你!你!你!”十四气结,旁边的众阿哥哈哈大笑,就连不爱说笑的四阿哥都满脸笑意。
“我说了你斗不过她的,你还偏往枪口上撞,看吧撞疼了吧。”九阿哥笑着对满脸委屈的小十四说道。
见着人都到齐了我便示意身旁的碧莲唤店老板上来点菜。不一会儿碧莲便和店家走了进来。店家先向我们问了声安,便开始介绍起他店里的招牌菜。我看我们满桌子的人便对店家说道:“老板,今儿我们这桌人多,您就看着上吧,再上几壶上乘的女儿红和桂花酿便可,若是把这几位爷伺候好了,今后包您日日宾客满堂。”说罢那店家连连称是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二便拿了几壶女儿红和桂花酿上来了,我端起面前的桂花酿正想闻闻的时候碧莲紧张的说道:“格格你身子弱还是别喝酒了,小心一会儿又病了。”
我一脸不在意的说道:“碧莲你别小瞧了你格格我,你格格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千杯不醉?那我今天可要会会你了”,说罢七阿哥便举起酒杯敬我。
“七阿哥别急啊,这席还未开怎么先拼起酒来了?待稚礼先敬了众位爷之后,再与七爷拼过如何?”和老娘拼酒,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你!
“恩,格格说的是,老七我唐突了”七阿哥也不迫我,放下酒杯悠哉哉的看着我。
向七阿哥点了点头,我便对身后的碧莲说道:“去再给你格格多拿两个酒杯过来。”碧莲满脸疑惑的递过来两个酒杯。“来,给你格格我斟酒”我吩咐道。满桌的阿哥们都狐疑的望着我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稚礼得众位爷抬举今日有幸能请到众位爷一起用膳。稚礼先在这里谢过众位爷的抬爱,稚礼先自饮三杯以示诚意。”说罢我便把面前的三杯桂花酿一饮而尽。阿哥们也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接着我又将面前的三个空杯斟满。拿起一杯又向九阿哥说道:“稚礼这杯酒是敬九爷的,先前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九爷能冰释前嫌。稚礼先饮下这三杯,九爷还请自便。”说罢我又喝下三杯。好在这桂花酿虽酒香阵阵但不醉人喝的急也不妨事。九阿哥看了看我也不说什么举手便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七爷这开席的话稚礼也说完了,到我们拼酒了。”我笑嘻嘻的看着七阿哥。
“格格果然好酒量,可你这桂花酿虽是酒却不醉人,若我和你比这酒怕是比到明日进学都未必有胜负吧。”七阿哥果然不想简简单单的放过我。
“那这样吧,七爷我们俩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比法也不是办法,况且也冷落了别的爷,这礼数上也过不去吧。”我笑着对七阿哥说道。
“恩,格格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格格想怎么个比法?”九阿哥不急不徐的说道。
“不如我们对诗吧,让个奴才背对着我们击掌,我们传帕子待掌声停时帕子到谁手里谁便出题,再叫奴才击掌,等到掌声再停的时候,帕子在谁的手里谁便要作答,做不出可就要罚酒三杯。这出题之人便不用在第二次击掌之时再穿帕子了。各位爷如何?”我笑着问道。
“好!”十阿哥兴奋的说道。老十阿老十你可是尚书房里诗词歌赋里最差的那个,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看着依然自信满满的胤俄,我不禁浅笑着摇了摇头.只见身边小秋的反应也是如出一辙.不由低头笑了笑.正想拿出自己帕子以便”击鼓传花”之用,不想十二阿哥已经示意下人拿出了一张帕子说道:”就用这个吧.” 我也不多言,起身接过帕子然后对保绶身后的小邓子说道:”小邓子你转过身去击掌,要有轻急缓慢可知?”
“回格格,知道了.”说罢小邓子便转了身.
“各位爷,稚礼在这里讨个彩头,此主意是稚礼出的便由稚礼这里开始传,可好?”
“你说你开始便你开始吧.”十阿哥不耐烦的说道.
“谢,十爷成全.”我谦恭的说道.说罢我便示意小邓子开始击掌,我叶顺手将帕子传给了身边的小秋而小秋也将帕子传给了身边的三阿哥,如此一一传了下去.直到小邓子掌声嘎然而止,这帕子刚好落与七阿哥之手.七阿哥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便成了这第一人.也罢我先将这上半阙词先吟了.待到下一位时也可有些许时间思量.”说罢七阿哥略想了一下便吟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说罢小邓子又开始击掌,待掌声再次落定之时,这帕子已经落到了小秋手里. 小秋不假思索便不疾不徐的吟到:”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七爷的这阙‘相见欢’不知是众乐乐还是独乐乐?”小秋笑颜如花, 如水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七阿哥。这一望望的七阿哥红潮略泛,尴尬的笑着说道:“秋儿姑娘取笑了,这词不过随口吟的罢了。”
“快点,快点!爷也要出题!”小十四急急的嚷道。于是小邓子又开始击掌。掌毕那帕子却突然从四阿哥的手上掉落了小十四的手里,这下可称了这小东西的心。小十四得意的将手中的帕子对着我扬了扬。然后小头一台便吟到:“彩袖殷情捧玉钟,当年拚却醉红颜。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哟!十四弟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会的不少阿!这词都被你吟出来了,可是想取福晋了阿?”九阿哥凤眼一抬,调笑道。一旁的十阿哥也不示弱,又掺和道:“是啊。十四弟,你这晏几道的词从你府上那个小丫头哪儿学来的。”十四一时语塞,急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十哥!九哥!我。。。我自己看书背的!”看他小小年纪憋红了双颊煞是可爱,众人不由的哈哈大笑。小邓子见上半阙词已念出,便又开始击掌,怎奈这次掌毕之时并没如十四的愿,这帕子却整整好好的掉入了那冷面佛四阿哥手中。四阿哥顿了顿便吟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红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小十四十分不乐意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这小虎眼一瞪,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十四弟你这鹧鸪天莫不是只许某人对而不许旁人插手吧?”就连不怎么出声的三阿哥也耐不住寂寞,秀美一挑别有所指的对小十四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拿十四弟取笑了,他这小小年纪也不容易。”温润的八阿哥似是解围却又狠狠的笑了小十四一把。说罢掌声又响起,可几轮下来只有十阿哥喝了不少。直嚷嚷着不公平。众人正乐着,只见掌柜的亲自进了雅间来为我们布菜,见菜都上齐了众人也不再继续玩乐,便都起筷开吃。老十吃得直呼过瘾,其他人也面露满意之色。
“不想这聚福楼的吃食如此别具一格,就连这御膳房怕是也要比了下去了。”三阿哥面露赞叹的说道。
“可不是,那御膳房的几个老家伙越来越没出息了。”十阿哥接口道。
见众人满意,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小邓子悄悄的下楼把账结了,省得一会儿尴尬。虽说摆明了我请但是他们好歹也都是做主子的人,让一个小女子当着他们的面结账岂不是让他们下不来台。只一会儿小邓子便上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惊讶的看了看三阿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向三阿哥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琼浆一饮而尽。只是这般的小动作却未逃过坐与我对面的保绶。保绶虽未说话便也至此以后不再与旁人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席间众人也已半饱。一旁耐不住寂寞的十四忽然抬头问道我:“稚礼,你怎么突然收了个义妹?”
“回十四爷的话,我与墨秋说来也有缘分,昨日墨秋在街上遇上了歹人,恰巧与我撞见,便在大阿哥相助之下救了墨秋,墨秋虽是孤女,但断文识字的本事却又过人之处,眼下稚礼也缺一位伴读,便留了墨秋在身边以姐妹相称。”我简略的说了一下昨日之事。众人听闻大多面露惋惜之色。席间我与众人又聊了些奇闻趣事。
兴许是酒喝了急了些我便悄悄的离席,来到聚福楼的后院吹吹风,正准备回雅房之时,我听见前面的假山后传来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出于好奇我便悄悄的挪了步子躲在假山的一角偷听。
“大人此次献计我定将一五一十的告知汗王,如若事成定将重谢大人和你家主子。”只听一男人说着僵硬的汉语。
“哈布尔大人客气了,若要成此大事,最重要还需那位大人亲征,如若非如此,恐成此事定还需几番周折。只是此事我想我家主子也会极力促成此事。”另一位男子小声的说道。“亲征”?康熙?怎么又要亲征,第二次攻打噶尔丹不是还在好几年之后么?怎么回事?我心中的疑惑无限扩大。正在我疑惑之际,只见有个聚福楼的下人向这里走了过来,那两人便悄悄的从假山后隐去。望着远去的两人一人为汉人打扮,另一位则是蒙古人的打扮,于是又加重了我心中的疑虑。带着疑虑我回到了听风阁。小秋见我心思重重的回来,便轻声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怕被别人听了去便用上海话和小秋叙述了一遍刚才的遭遇,小秋听了以后也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于是我就和小秋两个用上海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我们两个聊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很多双眼睛望着我们,而且本来闹哄哄的房间也变得异常安静。
“礼儿,你和秋儿说得是什么话,怎么爷们都听不懂?”十二阿哥好奇的望着我和小秋说道。
“回众位爷,莫不是这游戏不好玩,众位爷想听我和小秋两个女儿家的事情了吧?”我避开话题说道。十二阿哥碰了哥软钉子,讪讪的笑了笑也不追问。
“你们两的事爷没兴趣知道。只是对你们说的这话有兴趣。你这话既不是北方方言,也不是满语或者蒙语听上去新鲜的紧。”七阿哥咄咄逼人,并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我。
“回七爷,这话本是稚礼的一位乳娘教的。她乃南方人,说的是古时吴越之地的方言,不曾想昨日我与秋儿交谈时发现秋儿也会此言故我与秋儿便以此方言说些个体己话。”我胡诌道。
“原是这样,那你们俩岂不是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可以说别人是非而不被他人所知?”十阿哥兴奋的问道。
“回十爷,原来你想说别人坏话啊?”我左眉一挑,笑问道。
“谁说得,爷只是问问!”十阿哥尴尬的说道引来笑声阵阵。看着十阿哥的率直,十四的调皮,四阿哥的沉稳,十二的温婉,七阿哥的豪爽...... 之后每每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让人留恋,至少那时的阿哥们都还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