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30、第 30 章

　　三十、
　　岑怀礼走后，展昭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慢慢喝，顺便在书架上拿了本游记看。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都回来了，展昭还捧着书没动。
　　“猫儿，爷给你跑腿，你倒是躲着偷闲！嗯？”白玉堂抽掉展昭手上的书，捏着他的下巴晃啊晃。
　　“玉堂有什么发现？”展昭拍开白玉堂的手，直接了当地问。
　　“爷可没去跟张小姐。”白玉堂“嘁”了一声，躺到一旁的榻上，翘着二郎腿抛书玩。
　　展昭站起身就走，白玉堂跳起来一把抓住他，“干什么去？”
　　“既然白兄没什么要说的，那自然是回开封府了。”展昭说得理所当然。
　　连“白兄”都出来了！白玉堂撇撇嘴，扒着展昭，拿爪子挠他肩膀，“好了好了，都告诉你还不成嘛！爷免费跑腿，还不许爷卖卖关子！”
　　待展昭重新坐下，白玉堂才开始讲那张小姐去见的是一个李公子，看打扮是个穷酸书生，两人什么关系就不必说了，只是这张小姐见着这李公子之后却并不是十分高兴，反而有些急着送他回去，两人就情意绵绵了一会。
　　“对了，那个李公子临走前问张小姐怎么换了香囊，那张小姐说旧的那个不见了，但是丫鬟春梅却说昨晚上还见着了，被那张小姐脸色不好地一顿呵斥。”白玉堂细细思索，怕漏掉了什么内容，“那张小姐不像是情绪激动之人，怎么就为了个香囊呵斥丫鬟呢？”
　　“许是父亲逝世情绪不稳，此乃人之长情。”展昭又倒了杯茶，心里想着公孙策怎么还没来。
　　“猫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这个时候你不该说‘可疑’吗！”白玉堂抓着展昭的肩膀使劲儿摇。
　　展昭无奈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凡事要讲证据，我倒是觉得岑先生有些不对劲，对旧事避之不谈，感觉很在意什么东西……”
　　“咳咳……”门口一阵干咳声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公孙策挎着医箱仙气飘飘地迈进来，后面王朝表情尴尬。展昭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子推开白玉堂，迅速站起身道：“先生。”
　　“好了好了，学生什么都没看见。”公孙策捋捋胡子，“那偃人怎么回事？”
　　展昭赶紧道：“被人搽了口脂！先生随我来。”四人又下了密室，偃人还是躺在床上，丝纹没动。公孙策小心的用麻布擦了擦偃人的嘴唇，取了点样本，嗅了嗅，“是血。”公孙策晃了晃脑袋道，让王朝取了碗清水来，又取了点地上干涸的血迹，从医箱里掏出两三瓶药粉倒入清水中，将带血迹的麻布一同沉入碗中。过了一刻钟，公孙策看了看碗里，道：“不是张辅年的血。”
　　“诶！先生，你这怎么看得出来的？怎么跟做法的大仙儿似的？”白玉堂目瞪口呆道，展昭踩了白玉堂一脚，不着痕迹地把他往身后拉了拉。
　　“你怀疑我的医术？”公孙策眯眼看白玉堂，脸上净是不悦。
　　展昭赶紧将白玉堂藏紧，僵笑道：“公孙先生医术独步天下，无人能望其项背！”
　　公孙策哼了一声，“独步天下不敢当，跟着包黑子断案这么多年，这点小伎俩还是有把握的。”
　　展昭连声称是，“这么说来那血十分有把握是凶手的了？”
　　“目前看是，先回府吧，学生要把案子的进展重新整理一遍。”公孙策收拾了医箱，领着王朝走了，临走前还瞥了展昭身后的白玉堂一眼，看得展昭心头一紧，将白玉堂遮严实。
　　“猫儿，做什么不让爷问，还踩我！”公孙策一走，白玉堂就开始质问展昭。
　　展昭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我只知道小时候，包大哥还是学生的时候，质疑过公孙大哥的医术，然后跑了整整半个月的茅厕，偏偏还被公孙大哥吊着气力，整个人都脱了形。”
　　白玉堂打了个寒颤，好狠！
　　开封府，大家伙正在用晚饭，饭桌上白玉堂直勾勾地盯着公孙策，恨不得拿银针将饭菜试个遍，公孙策似是毫无所觉，运箸优雅，慢声道：“学生要是想下毒，任你用银针也是验不出的～”直白说就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惨得悄无声息。
　　白玉堂呵呵，倒是展昭松了口气，开始给白玉堂夹菜，道：“公孙大哥这么说就是没事了，玉堂要好好谢谢公孙大哥的不杀之恩。”白玉堂看了眼一旁安静扒饭的包拯，声若蚊蚋地道了谢。
　　晚饭用到一半，驻在张府的衙役来报信说凶手自首了，是琴师岑怀礼，一桌子人都看向包拯。
　　包拯道：“那准备升堂吧！既然他说他是凶手，那就先带回来，人证物证也一同带来。”说完就起身去了后堂换官袍，展昭他们也不能吃了，准备升堂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