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悟bg]离你最近的地方》沈万六

21、第二十一章

　　行刺近藤的浪人组织的窝点在江户城内一个废弃多年的工厂里，摸约四层楼高，阴森森的。由于其中流传着一些闹鬼的故事，就算是白天也几乎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鬼怪，似乎是这个浪人组织的保护伞。
　　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组织，就算真有本事把幕府推翻了，国家也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吧。安藤突然觉得幕府有真选组这样一个部门也挺不错的，至少能把那些不入流的派系给扼杀在摇篮之中。现在的幕府领导下的国家虽然满目疮痍，但好歹民众还是基本能维持稳定的生活。若是换了一个更加愚蠢的将军，没准还不如现在呢。
　　安藤随着冲田小心谨慎地潜入到工厂之中，才走进那废弃的大门里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真选组有内鬼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三成。
　　若是没有内鬼，凭他们俩这般小心地潜入，对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现，而且如此气定神闲地等着。
　　如果这里是一个陷阱，那她与冲田就是积极主动地跳进陷阱。
　　只不过，她与冲田都没有当猎物的自觉。
　　两人神色自然镇定，几乎是同时拔出了佩刀。
　　“就是你杀了我们派去行刺近藤的八人吗？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先生。”说话的是一个又矮又瘦的中年男人，他的头秃了一半，眼神倒是透着尖锐的光，看架势，大概是这个浪人组织的老大。
　　“就是他老大。以前也是他害得我们几乎全军覆没。”还没等冲田说话，秃头老大身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黄毛青年在他耳边说道。
　　“今日先杀了他，再灭近藤。”秃头老大冷哼了一声，对黄毛的话颇有些不屑。他的眼里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安藤。也许在他看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队长，右边的交给我。”被无视的安藤显然相当不悦，不等对方令下，她率先冲向了敌人。
　　由于之前赌场的经历，她的剑术熟稔了许多。安藤家作为剑术名门，加上她本身的努力与天赋，虽然年纪尚轻，可实际上她比绝大多数人类都要厉害得多。安藤家的剑招不如冲田使地那般炫目多姿，胜在足够实用。毕竟是无数次在战场上的积累，总归是用来杀敌的招数。
　　敌人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明明是早就部署好的队伍，竟然三两下就被她打得七零八落。这还是冲田没有动手的情况之下。
　　秃头老大这才发现不对劲。既然对方带着一个女人闯入自己这里，那这个女人必然是不简单的。没想到好不容易布置好的陷阱，居然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丢了先机。秃头老大挥了挥手，脸色臭得茅坑里的东西有得一拼。
　　他一声令下，众人便陷入了混战之中。比起一对一，冲田团战的经验可谓丰富。他菊一文字下的魂魄数不胜数。在这样的战场之上，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警察，只是一个盲目屠杀的开膛手。
　　比起以前的坚定，今日他的动作却带了丝迟疑。他的思绪落在了身旁的安藤上，把她带到修罗场来，污染她纯洁的眼、干净的手，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曾那样认真地替犯罪的父亲保护着他的女儿的双手，可今日却把安藤硬拽到自己所处的黑暗里。
　　会不会，太自私了？
　　她坚定的眸子，熟稔的动作让他想起初来乍到的自己，他忍不住收起了剑，看向了她。
　　长刀却在此时从他背后直刺而来，冲田没有动，安藤替他挡了下来。她疑惑的眼神落入他的眼中，他反手刺出，结果了那人性命。
　　居然在这种要命的时刻走神，真的是，太大意了啊。
　　冲田收敛起思绪，开始了他的表演。与此同时，安藤也投入了她的战场。跟冲田料想的一样，这里的人虽多，却不够多，起码没有赌场里的人多。两人不过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清除了绝大多数喽啰。
　　秃头老大并未因为死了一大批手下而出现情绪上的波动，反而比一开始还要气定神闲。他身旁的黄毛明显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态，浓妆艳抹的脸扭曲了起来，双腿颤抖着要跪在地上。他在害怕，可是他不敢逃，毕竟自己的老大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没打算逃命。
　　等到最后一个喽啰死在冲田的菊一文字下时，秃头老大鼓起了掌。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着，安藤只是谨慎地看着他，并没有收起武器。
　　冲田对于敌人人数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对方既然是老对手，就该知道这点人根本威胁不到冲田。那日行刺近藤的所谓的王牌的实力跟其他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也不是他们杀的喽啰中任何一个能比得上的。
　　这样的人为何要混迹在这种无能的浪人组织里？
　　安藤知道这个疑问在此时才生出来，恐怕已经迟了。
　　果然，四个看起来不容忽视的男人从货箱后面跳了出来，四人的武器各不相同，却都是特制地十分残忍要命。安藤可以想象，这样的武器若是稍微碰到了自己身上，恐怕会要受重伤。
　　原来这里是藏着高手的。那么之前用喽啰只是为了消耗自己与冲田的体力，同时摸清底细。安藤握剑的手紧了紧，如果是自己想的这样，他们的阴谋无疑已经生效。方才半个小时地打斗，她确实消耗了不少体力。
　　冲田呢？
　　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后者呼吸均匀，似是没受影响。
　　“安藤，四个人你挑一个。”他的语气也还是相当轻松。
　　“就那个壮得跟头牛似的红毛吧。”安藤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这四个人若都有行刺近藤的那个“王牌”的实力，那凭她的本事确实只能对付一个。她也没有很过分，起码挑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好对付的。虽然她的本意是以巧破力才挑的这个红毛，可凭冲田的本事肯定无所谓。
　　可那四个人哪管安藤说什么，纷纷冲向了冲田。又不是玩游戏，还来一个公平分配。对方摆明了就是来围殴他们的。安藤暗叹自己天真，默默地舒了一口气，毕竟这几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没有冲着她来。
　　她这气却只舒了一半，只因为那秃头老大提着武器朝她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