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悟bg]离你最近的地方》沈万六

20、第二十章

　　安藤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愚蠢的人，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戏耍还巴巴地用一切美好的词语称赞他。她曾吐槽赌场女首领脑子短路轻而易举地被冲田蒙蔽，若不是有志村新八的提醒，她又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差别。不过幸好，在还未完全被他用温水“煮熟”之前，自己已经幡然醒悟。
　　此时她根本没有必要难过，而应该庆幸，庆幸自己在泥足深陷之前发现了他的阴谋。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所认为的光，灭了。
　　这并不怎么样，不是吗？谁也无法一瞬之间就找到自己所要追求的东西。而真选组于她，也从来就不只有冲田总悟。
　　她用一晚的失眠换来了负面情绪的驱除，等到整理完毕拉开房门走入院子里时又是那个认真而又有礼貌的安藤。冲田在“假冒”前辈时毕竟不是什么都没有教她，起码此时她知道该如何把自己真正的情绪掩盖起来。
　　今天十分难得的是前辈们都起得很早，且都火急火燎地往会议厅跑。
　　大概是出什么事了吧。
　　安藤这么想着，跟随着他们进了会议厅。
　　近藤与土方两人依旧坐在上席，且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安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等着土方发话。
　　“前两日刺杀近藤老大的浪人组织窝点找到了。”土方把烟熄灭放入烟灰缸内，语调低沉，“是老对手，以为他们全军覆没，没想到又卷土重来，还胆子肥到潜入真选组来行刺。所以这一次，必须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安藤记得冲田曾经说过桂小太郎是温和派的反幕府人士，那么这次的浪人组织是激进派的？只是才行刺失败就把窝点暴露了，是不是有些刻意呢？对方是不是故意暴露，妄想调虎离山，再一次行刺近藤局长？
　　安藤正要开口发表意见，却听得土方继续道：“以防对方声东击西，总悟，这一次由你带一番队去肃清敌人。其余人留在真选组内紧急戒备，等着瓮中捉鳖。”
　　安藤赞赏地点了点头，果然她能想到的土方同样想得到。毕竟是真选组的大脑，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副长，肃清的任务有我跟安藤就够了。”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冲田居然还能用如此老神在在的语调说话。安藤瞥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的实力竟还是有些信任的。
　　“胡闹。”土方眉头皱起，“若不是声东击西，只是诱敌之策，你岂不是又要陷入相当危险的境地？”
　　“若是被对方包围，再多的人也不过是送死罢了。我也没有逞强，这不是带了个安藤么，以她的实力，以一敌个二三十应该没问题。既是苟延残喘的组织想必人数上并没有太多优势。”
　　冲田此时的神情与他平日懒散的模样很不一样，安藤听他娓娓道来，可她知道，他必定还有些分析没有说出来。放扬声器在院子里的人没有查到，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内鬼存在，更不知道内鬼是不是在一番队内。他选择自己跟他一同前往，一方面是信任自己的实力，更多的是自己绝不可能是内鬼。
　　“我不会拖后腿的。”安藤回答道。
　　“注意安全。”出于对冲田的信任，土方没再阻拦。“打不过，记得跑知道吗？”这句话是对安藤说的。真选组一直以来都不招女性，就是因为土方心中的某些大男子主义心态在作祟。他始终觉得女性是弱者，应该用来保护，而不是放任她跟他们一起冲上战场。如果不是冲田胡乱许诺，他绝不会让安藤加入真选组来。
　　“她又不蠢，没准跑得比你还快。”冲田却淡淡地接话，顺便损了一把土方。
　　被抢了话茬，安藤只能点点头。若不是小丽、鞘花的“动人”故事，安藤此时一定心生愉悦。她乐意站在离冲田最近的地方，同他一起战斗。可冲田心里明显只想让她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被他用狗链栓起当女仆。这种情绪来得不合时宜，安藤赶紧用力甩了甩头。她跟冲田是要一起执行任务的，莫说保持十足的默契，起码不能生出嫌隙。
　　见她认真的模样，土方不再多言，而是把屯所内的大体部署说了一下，至于这个部署是不是土方心里最终的部署安藤不得而知，她也没有必要知道。她该认真去想的，是接下来她跟冲田二人应该如何潜入敌方窝点，并全歼敌人。
　　虽然不知道敌方到底有多少人，可一想到又要杀人，她的心里首先涌出来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期待。
　　那种可以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剑术发挥到极致，又能针对具体情况临场应变，就像是中学生解决数学题一样，莫名地让人感到满足。
　　“冲田队长，合作愉快。”她觉得自己该在此处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把自己此时的心思掩盖了起来，只是用一种带着些许疏离的话语表示着当下的心情。
　　“为什么不继续叫冲田前辈？”冲田心思细腻敏感，迅速地发现了她称呼的变化并问了出来。
　　“一番队出发执行任务，你是我的队长不是吗？”安藤眼眸微闪，嘴边露出的笑略有些僵硬。
　　冲田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不敢看他，低垂下眸子，却好奇着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故而又用余光偷偷地打量他。他的脸颊一如往常的亲切可爱，从中瞧不到半点腹黑因子，安藤都快要升起一种误会了他的错觉。
　　“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冲田总算是开口了。
　　“怎么可能！”安藤脱口而出。安藤觉得自己这么快的反应有些做贼心虚之嫌，默默在心里思索着该要用什么样的借口让他打消疑虑。转念一想，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凭什么她要躲躲闪闪？感到被揭穿后的窘迫不应该是他该有的情绪才对吗？
　　思及此，她抬起头来，紧盯着他道：“我向来光明磊落，从不隐瞒任何事情，不像某些人，一肚子坏水。”
　　“说得没错！”他突然愤愤然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土方先生的那一肚子坏水，我也早就看不惯了，这件事结束以后，同我一起谋杀土方先生吧！”
　　喂喂喂，你当真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你吗？！安藤在心里扶额，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冲田的脸皮竟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