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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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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现在时间还早，于懿开车去附近的汉堡店里买了汉堡，喝了整整两大杯冰可乐。顺带着还在网上找了一间比较便宜的短租房，但就是距离市区有些远，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反正有车，她正好也不上班，无所谓。
高新技术开发区，安业小区。于懿脑海中对那片的印象十分模糊，甚至都不知道在那边还有个居民区。
关掉这个界面后，在搜索引擎的搜索栏中输入这个小区的名字后，下面一连串竟然都是闹鬼的传闻。
恐怖居民楼，现实版无人生还。
与鬼魂争夺居住权，最终命丧黄泉。
居住者不断自杀，难道这层楼的房子会吃人。
深夜真实撞鬼记录，死里逃生。
是家庭矛盾还是冤魂索命？惯偷被刺杀身亡。
……
惯偷被刺杀身亡，于懿看到标题就想起来张勇的事件，点开一看，还真就是，自己之前过去的那个小区就是安业小区？她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外面的牌子。
于是处于好奇心理，于懿还是决定开车走一趟。印象中过了旧厂房之后要绕上一大圈才能到那几栋阴森森的房子里面去。没想到等开到大路上的时候，猛地就看到了安业小区的招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破旧房屋，而是新开发的高层，小区保安等配套设施十分完善，她就在马路另一边就看到了门卫正在和一个收破烂的老头较劲儿。
原来是这里。
于懿照着在那个租房的网站上跟房东聊了两句，要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之后，得知自己如果下午有时间，可以随时过去看房。
“我们小区是后来才开发的，虽然和前面的那个小区的名字一样，但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边没人敢去，留在那儿的几户人家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有些小年轻就算是为了省钱都不愿意往那边去，也不知道这开发商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两个小区的名字取成一样的。”房东是个有些话多的老太太，分到手的是拆迁房，家里面有三套，给儿子娶媳妇留了一套，自己住了一套，剩下的一套就想租出去，钱不多，但是也能够平时基本的花销。
“看网上说，那边的几栋楼特别吓人。”
“其实也不是几栋，只有一栋楼里面出事儿比较多，刚开发的时候比较便宜，入住率比较高，但是后来接二连三的死人，没有一户平静，这其实就是活人跟死人争夺地盘，看谁能拼得过谁的事情。”
于懿本身并不迷信，也不太相信老太太说的话，但站在阳台上往那边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那几栋楼的周围笼罩着一股灰蒙蒙的雾气。
“小姑娘，你是自己住还是跟男朋友一起？”老太太话题忽然一转。
于懿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听到男朋友这几个字的时候，竟然想到了梁祤成，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就自己住。”
“家不在市里，自己出来工作就得小心点儿。你住我的房子大可放心，有什么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让我儿子过来帮忙。”
“谢谢。”她还没有拿定主义自己到底要不要在这里住，可是，当远处的一盏灯亮起来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说，自己要租下这里的房子。
水电家具一应俱全，虽然只是简单的装修，但完全可以满足日常的生活。
只需要再买些其他的东西就能住了。于懿看着距离自己和张宝玉见面的时间还早，就先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等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备箱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超市门口的储物柜旁。
她想叫对方的名字，最终也没张开嘴，看着那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
快到和记者见面的时间了，她没再此地多做停留。
“路上堵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不好意思。”于懿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龙腾大道上堵半个小时，并且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
“这个也正常，这片需要加班的单位太多了，很少有人能正常上下班。”
张宝玉和于懿脑海中的人完全不一样，她本来以为叫宝玉这个名字的人，在长相上一定是比较清秀，但是，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根本不能用清秀来形容，眼睛小，脸长，嘴唇薄，招风耳，关键是皮肤很白，这就让他鼻子附近的雀斑更加扎眼。
不过长相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自己又不是过来相亲，管人家好看不好看。
“听春生跟我说，你再查玩偶案？”张宝玉一边说一边动作熟练的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有勇气。”
“什么意思？明明案子没有破，为什么就不能查了，我就不懂这是为什么？”
“因为牵扯到某些不能明说的事情，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我觉得并不是他们不查，而是没有方向，你有没有织过毛衣？”
“织毛衣？没有。”
“就算是你没有织过毛衣，也知道织毛衣的大概原理吧，毛衣从头到尾都是一根线织成的，那天你想拆的话，找到收尾时候打的那个结，只要方法得当，轻轻一拽就能把一件完整的毛衣重新变成一根毛线，这连环杀人案，就跟毛衣差不多，凶手用线织毛衣，警察找收尾的那个结拆毛衣，有的凶手笨啊，收尾的那个结警察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结果就是被警察顺藤摸瓜给找到，有些程度稍微好一点儿的，还会把那个结隐藏起来，想要找出来就得费一番功夫，但更牛逼的，根本就不让你找到这个结。”
“你说我们现在碰到的就是这个最难以被找到的凶手？”
张宝玉吐了一口烟，挥手散了散说：“是人家这件毛衣没有织完，所有的一切都还在对方手中。”
“没完，你是说案子还会发生？”
“我可没这么说，谁愿意看到自己家的女儿被虐待成那副样子，我是说，有幸存者在，所以，没完。”张宝玉专门选了咖啡馆角落里面的位置，已经到了快要打烊的时间，二楼根本就没人，就算如此，他还是十分警惕的确定了周围确实没人之后，才把资料从双肩包里面取出来，放在于懿面前。
“这人从来都不留活口，只有苏默涵一个人从他那儿逃了出来。春生参与了很多次所谓的抓捕行动，但没有一次和凶手真正有交手，基本上次次都是扑空，她身上的伤就是最后那次行动中受的，当时我们两个就讨论过这个话题，说凶手很有可能再次作案，这种激情杀人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和冲动绝对会再次铤而走险，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苏默涵竟然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怎么都想不明白。”说着，张宝玉很快点燃了第二只烟。
“她平安无事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果然和自己印象中的记者没差多少，都是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面想什么，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就是那种人。”张宝玉冲着于懿笑了笑，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昨天晚上我去找沈春生喝了一杯，两种猜测，这个苏默涵要么是知情人，要么就对凶手来说十分特别。要找一个特别的日子。”
“特别的日子？”
“对啊，特别的日子。”张宝玉一脸惊讶的看着于懿，“苏默涵那天被困在旧医院是2月14日情人节，其他的死者被找到的时候身上都是□□，你猜她身上穿着什么？”
“什么？”
“婚纱。”张宝玉说完之后张了张眼睛，“还是那种手工缝制成的婚纱。”
“那顺着婚纱那条线不是可以查下去？”
“关键缝制婚纱的人是被害人当中的一个。”
“他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能找苏默涵聊聊最好，那人可是建筑学院的高材生，当年除了拿全额奖学金之外，还作为一个小三成功插足了李哲宇和林若清之间的感情，撒谎骗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你是说她还隐藏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当时不直接问问她？”
“问不出来，连你们警察都问不出来的事情，我们怎可能问出来，她在医院昏迷的时候是昏迷，清醒之后是失忆，然后没过多久就被继母送到了圣泉疗养院，那破地方TM的就跟监狱没什么区别，甚至说监狱还比那个地方好一点儿，监狱还能探监，那个地方真是进不去。”
“她是被继母送进去的？”
“嗯，牵涉到家里面一些遗产的问题，正好她也失忆，继母就正好用这种理由把人给送进去，好自己在外面拿钱逍遥。”
这么一说，于懿更加同情苏默涵了，本来就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结果，还落得这种下场。
“你不是知道她家在哪儿？”张宝玉凑过来笑着说：“能不能跟我说说？”
“你问这个干嘛？”
“专访啊，骇人听闻的二分之一玩偶案唯一幸存者现状，谁不想知道。”
“但不是说凶手还会对她下手吗？这样不太好吧？”
“也有可能她自己就是凶手，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
于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苏默涵的任何信息透露给这个人。因为她决定，自己先去找苏默涵谈一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