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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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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不记得，倒还是挺记仇！”李哲宇捂着肚子坐回到沙发上，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看样子是真疼。
“你说的不是废话！”苏默涵朝着沙发上的人翻了个白眼，“这么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肚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哲宇这一句狠狠戳进了苏默涵的心底。
“你怎么知道那个？”
“我说过我们之前认识，而且很熟。”李哲宇还在揉肚子的手臂放了下来，死死盯着苏默涵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只是把那件事情给忘了，没想到。”
“我只是，我只是……”苏默涵说了两句就不再出声，呆呆看着卧室里面没有关严的玻璃窗，有风吹过，窗帘来来回回上下飘动着。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李哲宇发现她在发呆之后就从沙发的那头挪到苏默涵身边，拉了下她的衣袖，没等她同意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和周凯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苏默涵回过神来，看着李哲宇，虽然感觉上自己似乎真的和李哲宇十分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就……”
“是男女朋友吗？是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吗？你难道没有收到玫瑰？”
收到玫瑰？
苏默涵印象中每天早上确实能看到窗台的花瓶中插这一朵玫瑰，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到底是谁送给她的这个问题。当时周凯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乎寻常的兴趣，让她误以为那些玫瑰都是周凯玩儿的小把戏。现在想想，自己被周凯关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花。
“是你？”
“不然还能有谁？周凯？合着我废了半天功夫，却给别人做嫁衣！”李哲宇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奈两个字。
苏默涵脑子暂时也有些不太够用，对方说这话她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疗养院窗台上的那些花是你送的？”
“对，每天早上准时送到，我怕你在里面无聊，谁能想到，你在疗养院里面跟着别人跑了，还消失的无影无踪，找都找不到。”
“听你说这话意思，闹了半天是我的错？好，假设我们曾经认识，那你知道我被困在里面，还不想办法把我救出来，每天早上还送玫瑰给我，你看我笑话呢？”既然两个人之前认识，而且关系都到那种程度了，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关在那里出不去，还无动于衷，一点实际办法都没有，送什么玫瑰。
如果她早知道还有李哲宇这么一号人物，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周凯产生半毛钱关系。
不跟周凯扯上关系就不会被他关那么长时间，到最后也不会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更不会摊上现在这么个情况。
“我当时没在国内，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被关在疗养院的好不好？”李哲宇不经意间起了高腔。
苏默涵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能不能小点儿声，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
“不是说这楼没人住？”
“正上方，董心怡在。”
李哲宇抬眼看了一下天花板，小声说：“所以，现在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跟周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凯帮我从疗养院里面逃出来，但是，实际情况是，他帮我逃出来之后，我就被他控制了人身自由。”苏默涵本身并不想说这些，“我跟他的关系才是绑架与被绑架的关系。”
“他想干什么？”
苏默涵盯着膝盖上的将要结痂的伤口，大致把她在周凯家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李哲宇听。
“所以，你是害怕他手机被凶手找到，连累到自己。”听完，李哲宇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猛地拉住苏默涵的手，“不用怕，我跟你在一起。”
苏默涵的手很小，被李哲宇那双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包围，竟然也感觉到一丝温暖，她竟然也不排斥这种感觉。
“你当时为什么要掐我，现在脖子上的淤青都还没消，我当时差点儿过去好不好？”
“我以为你跟周凯是一伙儿的，”李哲宇想再靠近苏默涵一点儿，却被人给拒绝，“距离你在图书馆给我递情书也没过多久，怎么说变就变，转眼就跟别的男人合伙干起来绑架生意了，你说我能不生气？”
“我记不起来了。”
苏默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听到图书馆三个字，猛地想起来某天晚上的梦境，她和李哲宇见面的场景应该就是在图书馆。
他们真的见过。
“你偷拿我手机给林若清发短信是怎么回事儿？”
“我找她拿东西。”
“什么？”
李哲宇低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门外响起了董心怡的声音。苏默涵给李哲宇使了个颜色，让他去卧室里面关上推拉门。
她等李哲宇在卧室里面没了动静之后才一瘸一拐的去开门。
“小阿姨，今天警察有没有来找你？”
苏默涵被忽然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摇摇头，说今天没有警察来找她。
“那就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小事儿，你早点儿休息吧。”董心怡说着伸脖子往苏默涵家里面忘了忘，说：“我怎么听到你家里面有人啊。”
“电视。”苏默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不愿意让董心怡知道李哲宇现在又回来了。
“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董心怡吐了吐舌头耸耸肩离开。
苏默涵把锁上门之后把防盗链挂上，推开卧室前的门，看李哲宇盘腿坐在书柜前，沉默着没有说话。
随后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她失去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回想起来李哲宇今天说的图书馆里面递情书那段，她竟然觉得很熟悉，但同时也惊讶，自己竟然还做过这种事情。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李哲宇已经自觉主动地躺在了沙发上，毯子就那么随意搭着肚子，毕竟现在已是深秋，晚上还是挺冷，苏默涵就伸手把帮忙把毯子给他盖严。
不料刚刚睡着的人现在却忽然睁开眼睛，拉着她的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松开了苏默涵的胳膊，转过身去。
苏默涵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等待迎接的噩梦的到来。但没过多久，她就顺利的熟睡，没有走不到尽头的走廊，没有昏暗的光线，没有那些诡异的笑声，她似乎看到了那个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下笔的自己，下一秒钟就察觉到自己来到了图书馆，在一排一排的书架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接下来就是快速的递情书，然后被人给无情的拒绝。
这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跟李哲宇一前一后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她现在也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于懿时隔两个月总算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昨天晚上九点钟就上床躺着，玩儿了会儿手机，困了就睡，今天早上自然醒，反正她现在是在酒店，没有烦人的电话也没有人催她起床。
这种轻松舒服竟然让她觉得自己这样能在家休息也不错。
下一步就是找一个短期的出租房，这样能帮助自己省下一大笔花销，在复职之前，可能家是暂时回不去了。
不过，苏默涵不就是在做这种工作，正好借此机会还能找她聊聊。
于懿凭借着印象找到了苏默涵之前工作的地方，但上楼之后，问了前台才知道，那人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于懿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刚离职没多久。”前台花着淡妆，声音听起来也温柔，于懿也不好再多问。
“那你知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这种个人信息我们不方便。”
“好，谢谢。”
于懿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吧证件拿出来。走出大楼的时候，时间还早，就想去图书馆，看看是否有关于二分之一玩偶案的旧报纸，如果能查到点儿有用信息的话最好。
刚坐到车上系上安全带，就接到了沈春生的电话。
“找我？”
“干嘛这么冷淡，我们又不是敌人，我最近要住院，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是有一个人估计可以。”沈春生有气无力的语气和昨天根本没法比。
“啊？”
“我等会儿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他是报社的记者，叫张宝玉。”
沈春生那边说完就快速挂掉了电话，随后于懿就收到了一串数字，下面还写着一句话：做好准备，万事小心。
看到这里，于懿对之前自己的一些行为还感到愧疚，一直以来，只有自己在那里暗中较劲儿，沈春生却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对手，所以，她才能保持着自己的状态，往前看，自然也就比自己越走越远。
沈春生只告诉自己那个叫张宝玉的联系方式，她也不知道现在打过去是否合适，扶着方向盘，看了一下时间，按下了拨号键。
“你好，我是晚报的张宝玉。”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春生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了，我想……”于懿一时间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哦，她说你想查那个案子。”
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沈春生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
“我们见面聊吧。”张宝玉办事十分利落，“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行。”于懿没有把自己停职的消息说出去。
“我忙完大概都到九点以后了，我们在报社后面的那家咖啡馆碰面，我大概九点十分都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