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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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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苏默涵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声音当回事儿，还想着等会儿就没有了。
谁能想到那阵声音急促，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为了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苏默涵披着外套还去厨房抽了剔骨尖刀，之前也并没有怎么用过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总觉得手里面握着它有安全感。
苏默涵走到门口的时候踮着脚尖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带衫帽的人，衣服还有些熟悉。
“苏默涵，开始，是我，李哲宇。”外面的人总算是想起来说句话。
听到这个之后苏默涵一脸疑惑的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问：“你不是走了？”
“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不能，你走之后我就认真反思了一下，觉得绑着你还是不对，虽然我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警察可不听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苏默涵把拿着刀的手放在了背后。单腿站立让她有些累，只好靠着墙。她也不知道李哲宇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态度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林若清死了，我现在被通缉。”李哲宇靠近门缝小声念叨着。
“你不是家里面神通广大，让你爸爸出钱打点一下，说不定明天就能洗刷冤屈。”
“能不能说话别带刺，我没有杀人。”
“跟我没关系。”苏默涵脑袋里面还有点儿懵，毕竟刚刚接收了那么大的信息量，现在李哲宇又半夜忽然出现在家门口，求收留。
“你还想不想知道周凯是被谁杀的？”
“不想。”苏默涵说完之后作势要关门，但李哲宇的反应还是快了一步，把脚放在门缝里。
“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能有什么好谈的，之前我是绑匪，现在你是杀人犯，我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谁犯得事情比较严重。”
“那正好，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苏默涵转念一想对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把防盗链放下来，侧着身子让李哲宇进来，还警惕地伸出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一瘸一拐地去厨房把手上的刀放下来。
“你是不是知道我被通缉了？”李哲宇把帽子放下来，绷着脸看行动不便的苏默涵，满脸疑问地问：“你怎么受伤了？”
“被车撞了。”苏默涵一脸轻松地回答，“你跑哪儿去了？”
“准备去找林若清，路上就知道自己被通缉了，在路口差点儿被交警认出来，吓得我就躲在了这边，我看你这么晚都还没有睡觉，就想……”
“就想，还是回这里比较安全。”苏默涵并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对不起，绑架那事情你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同样，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说着还指了指脖子上的依然未消除的淤青。“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过多的联系比较好。”
“你是在赶我走？”
“对啊，你梦寐以求的自由，得到了，就把握住，你就像这样犹犹豫豫，到最后万一被警察抓住，你，杀人犯，我，窝藏犯人，再把我抓进去，我可不愿意。”苏默涵把倒了牛奶的玻璃杯放在李哲宇的面前说：“所以，你在我这里，对我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反倒是会连累我。”
“我知道你心里面不高兴，因为那个……”李哲宇嘟囔着看了看苏默涵脖子上的伤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下出那么重的狠手。
“这个我倒是也没有那么的介意，”苏默涵摸了一下脖子，瘸着坐在沙发上，把受伤的脚放在扶手上，抬高，“你家不是很有钱吗？”
“有钱也解决不了我现在的问题啊。”李哲宇端着杯子喝了牛奶，看着苏默涵包裹着绷带的脚说：“你现在不是走路之类的不方便，如果你收留我的话，我还能照顾你起居。”
“算了，算了，咱俩非亲非故，你照顾我起居？”
苏默涵本意也不是让李哲宇走，“你留下来也可以，但我也只能保证我不会向警察告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行，没问题。我睡沙发。”
“还有，”苏默涵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因为我们是同班同学啊。”李哲宇笑了，眉眼弯曲，和之前说话的神态都不一样。
“同班同学？”苏默涵的记忆中确实没有李哲宇这个人物，就算是对方这样说，她还是没有丝毫印象。
“果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哲宇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默涵。
带着一丝疑惑，又有一丝审问，同时还有些责备。苏默涵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理解这眼神中的包含的深意，只是情不自禁地被那双眼睛吸引，随即就深陷其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两人已经对视的很久，而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竟然也不陌生。
“我们之前很熟吗？”苏默涵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像是在岸上向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有得到来自湖底的回应。
李哲宇喝光了杯子里面的牛奶，看着苏默涵笑了：“不然呢？”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反倒是有些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印象比较深，其他的，就仿佛我没有经历过一样。无论我多吗努力，想不起来的事情依旧想不起来。”
苏默涵说完就低下头，关于记忆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勉强，这个不是努努力就能成功的事情，而失去的那些记忆总让心情低落，十分沮丧，尽管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疼。
“衣柜里面有毯子，你拿出来盖。”苏默涵拒绝了李哲宇的搀扶，自己来到了床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客厅的灯被关掉，苏默涵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一开始，她只是在走廊上站着，并没有往前移动打算，直到听见某人叫她的名字，她才迈开双脚往前走去。呼唤一声接着一声，她却从那些声音中分辨不出叫她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只知道自己在追随着时而清楚时而模糊的声音。她心里面也明白，再往下走，等待她的就是再一次的开肠破肚，大脑却无法控制不停往前的双脚，直到手放在门把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又有一双手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她直接从床上做起来，看了看床尾并没有周凯的身影，又看了看客厅沙发上沉睡着的李哲宇。
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已经六点零七，再睡一会儿对苏默涵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试着从床上下来，艰难地来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之后，换好衣服。去厨房煮粥，这个过程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趁着这点儿闲工夫，就在脖子淤青的地方用刷子上遮瑕膏。
可能是刚才的动静太大，吵醒沙发上的李哲宇。对方睡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苏默涵的动作，半天才搞明白，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醒了就来这边看着锅。顺便帮忙把冰箱里面剩的面包片拿出来。”苏默涵看着李哲宇就坐那儿半天没动静，“不是说要照顾我起居的吗？”
李哲宇飞快的翻身从沙发上下来，按照吩咐拿了面包，顺便还带了两个鸡蛋。
“放回去一个。”
“什么？”
“我说，把鸡蛋放回去一个。”
“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李哲宇显然不明白苏默涵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我，一个，你，没有。”苏默涵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气得李哲宇朝她直翻白眼。
“为什么你有，我没？”
“因为我需要上班，出门，而你只用在家躺着，不用动。再加上我脚腕受伤，所以，鸡蛋是我的。”
“这不公平！”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可以走啊，我又没拦着你。”苏默涵说出来这话的时候语气和声调上没有显示出任何情绪上的不满，反倒是这种平淡让人来气，“我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是有数的。”
“你什么意思？”李哲宇气鼓鼓地把装面包的塑料袋和手中那枚小的可怜的鸡蛋放在苏默涵面前的餐桌上。
“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但是不能太贵。”苏默涵成功的转移了矛盾，还不经意的安抚了刚刚要炸毛的李哲宇。
吃完之后，苏默涵就坐在餐桌上把碗一推，“你刷，记得水龙头开小点儿。”
李哲宇瞪着眼睛看了看也没把自己心中的不满给讲出来。
毕竟苏默涵说得也没错。
苏默涵提前了将近半个小时出门，慢吞吞地走到办公室，没想到坐在她工位上的竟然是露姐。
“来了？”对方说话的同时递过来一杯咖啡。但看包装就知道是对面大厦下面一家知名咖啡连锁店的产品。“有件事情我得提前给你打声招呼。”
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苏默涵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大概已经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听赵义柏说你出了车祸。”露姐脸上慈祥的假面戴的是那么自然，“严重不严重啊，他说你脚上伤的特别厉害。”
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在撵自己走人。
“我看你这个估计得休息挺长一段时间，人家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
对方故意没有把话给说完，但是想表达的意思苏默涵早已心领神会。
“你看你这样来上班也挺麻烦，再说，最重要的事影响休息。”看到苏默涵病没有表态，露姐继续说。
“麻烦，我不怕麻烦。”苏默涵眼下暂时还不太愿意失去这份工作，尽管她也没有那么喜欢，但是她目前面临着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她需要钱。
“我知道你不怕麻烦，不怕吃苦，但是你行动不方便会影响工作的展开，你看我们这里所有人分工明确，干活的时候也是一环扣一环，谁都不愿意拉我们团队的后腿。”
“你是说我在拉大家的后腿。”苏默涵的声音猛地一下抬高了许多。
“我可没这样说，但是……”露姐急忙拉着她的手解释。
“我知道了。”苏默涵并没有再让露姐继续说下去，“明白你们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