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情是用谋杀换来的》绊凝

31、第 31 章

　　“正好吃过饭，我想带妹妹出来走走，没想到，正好碰到你。”董心怡在电梯外面说：“怎么会受伤？”

　　“等会儿再说。”苏默涵害怕赵义柏还在附近，就没跟董心怡讲太多，回到家之后，苏默涵把防盗门锁上，接着就让董心怡在家里面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具体是什么？”

　　“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苏默涵迅速在手机上打出这几个字，给董心怡看。

　　“怎么可能？”董心怡还是不相信，但还是动手在电视机和电源插座附近找。转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才敢大声讲话。

　　“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个人，很有可能跟踪过我。”苏默涵尽量用最简单的话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对面的董心怡听到之后，瞪着眼睛说：“会不会我们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应该不会，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用那些事情来威胁我，但是，保不齐他之后会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应该听我的，彻彻底底解决后顾之忧，现在，跑了人质不说，还要时时刻刻担心做过的事情被发现。”董心怡从餐桌上的塑料袋中取出来一袋酸奶递给苏默涵，顺便说这个是自己买的。

　　“你哪儿来的钱？”苏默涵接过来酸奶的时候愣了一下。

　　“我妈的呗，她之前上班的时候收入还可以。”董心怡坐在她旁边，盯着脚腕处的绷带，看得出神。

　　本来就头疼睡不着，再加上今天胳膊和手上的擦伤，更加难以入睡，躺在床上就那么干瞪着眼睛。董心怡在客厅里面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带妹妹上楼睡觉了。顺便还帮忙把客厅的灯关上。苏默涵就这样躺在黑暗中，在手机的新闻APP上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点儿关于李哲宇的消息。

　　而周凯被杀害的新闻也再无进展，当然也有可能是警方正在调查，不方便对大众透漏更多。

　　周凯绑架了李哲宇，随后被杀，而杀害他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对李哲宇还活着这个现实情况不满意，所以才会拿办事不利的人出气，当时她就是考虑到这点儿才把费劲儿把李哲宇带在自己的身边。想着问问李哲宇或许还能从他那里得到点儿有用的线索，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没法正常沟通，现在还跑了出去。

　　关于周凯，除了知道那个男人之前在圣泉疗养院工作之外，其他一概不知，本来也就是想利用他帮助自己从疗养院里面逃出来，谁知道那人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而那个林若清到底和李哲宇是什么关系，她不得而知，不过从那天于懿讲的话中推断，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自己和林若清也有一定的联系才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和自己肚子上这条伤口有关。

　　别人都知道，但只有自己不知道。

　　膝盖和脚腕上的伤让她行动起来十分不方便。好不容易披着外套走到书桌前，打开陈旧的笔记本电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网搜索栏里面输入什么样的词条。

　　回想起来噩梦中的医院的走廊，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和锋利的手术刀以及那个模糊的身影，假设在自己梦中反复出现的这些事物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在网上应该会有报道才对。

　　想了一会儿，在键盘上敲下了“旧医院伤害案件”，按了回车键之后显示出来一个接一个的网页链接，按照这个搜索方法，出来的几乎全部都是医疗纠纷，患者与医生之间发生的肢体冲突，家属持刀砍人等诸如此类的新闻。第二页基本上也是这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证明自己查的方向不对。于是，去掉了旧医院几个字，在伤害事件几个字的前面加上了腹部两个字。跳出来的依旧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除了一些看起来真真假假的打架斗殴事件之外，还有一些减肥的广告。

　　于是，苏默涵删除了“伤害”两个字，输入了“杀人事件”四个字，敲下一个空格之后，输入了“腹部”。

　　回车键按下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二分之一玩偶杀人案”几个字。

　　标题下面跟着一行灰色的小字，中间有“腹部”两个字标红，点进去看了之后发现是当地晚报的一篇报道，估计是这个案子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这篇报道就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

　　点击放大了报道的图片，苏默涵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读了起来，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后背发凉，虽然自己的名字已经被文章中的代号所替代，但仍能看出来是以自己作为开头，上面的第一个小标题就是“幸存者，失忆者”，很明显就是在写自己。

　　警方在2月14日晚上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报警电话，很短，而且报警人的声音经过了处理，无法进行辨认。一开始接线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并没有当真，但很快，第二通电话再一次打过来，又报了刚刚的地址，顺便还在解释说自己这样做不是恶作剧。并且说有人正在死去。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过去看看，结果发现报警人所提供的地址是一家废弃两年的医院旧址，警方在大楼中搜寻一圈还是没有丝毫发现，正在准备撤退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一个手术室内似乎有人的呼吸声，拿着手电筒走进去的队员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变遭受了一场生理和心理的冲击。

　　大声喊来了其他队员，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被害人。

　　这个幸存者就是二分之一玩偶案唯一的幸存者，经过医护人员拼命抢救，最终讲她的姓名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但女生因为惊吓过度导致一部分的记忆被压抑，不单单是这件事情没有记忆，连同大学里面的很多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一开始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一时间外界对这件事情也产生了许多猜测，有些对此人表示深深的同情，认为已经受过了这么大的折磨之后，再让她去回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这些，简直就是把人再一次推向地狱，另外一些人认为她应该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参与治疗，恢复记忆帮助警方抓到凶手，更有一部分阴谋论者认为这个所谓的幸存者其实是和凶手认识，或者是有某种联系，故意不把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来。

　　而写下这篇文章的记者对上述时间并没有阐述出自己的意见。

　　文章第二部分的小标题是“二分之一的玩偶，凶手个人的狂欢”。

　　带着读者简单回顾了案情，描述了这个从2016年11月份开始的连环杀人案。发现第一具尸体的人是两名从学校逃跑出来去网吧打游戏的高中生，在一条通向网吧的小路上，两个人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感觉附近躺了一个人，起初还以为是喝醉酒的女人，直接睡倒在了马路上，没想到走近一看，差点儿把他们的魂都给吓跑。第二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实在2017年4月，这时距离被害人死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当露营的人走到树林深处的空地时，发现在被堆在树边的尸体，冰雪消融之后加快了腐烂的速度，再加上来来往往的野兽和虫鸟，尸体被毁坏的十分严重，报警之后从鼻梁处整容的痕迹判定出来时1月份失踪的女大学生李某。因为尸体在野外，被毁坏的程度较高，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知道6月份在河提上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这次失踪的人是大学刚毕业，正在一家银行实习的女职员，白某。两个退休的大爷早上去河边钓鱼，却发现了惨不忍睹的尸体。具体情况报纸上也没有再进行详细的描述，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上身和下身是分开的，被摆成了玩偶的形状。第四个案子发生在12月底，这次被害人是超市打工的收银员，上下身从腹部分开，像是被精心设计过一样摆在一河公园的花坛中，去散步的人只要爬上台阶就能看到。

　　三个被害人一下子把市区闹得人心惶惶，吵吵闹闹必须要警方在一个月内抓到凶手，毕竟马上要过春节，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女儿在这种惊恐的气氛中度过。到了晚上连出门的人都很少。警方也在抓了了两个嫌疑人之后又放了人，案子因为线索太少，一个月过后还是没有找到凶手，曾经信誓旦旦说不抓到凶手不回家过年的局长似乎早就把自己说过的誓言抛在脑后。

　　人们竟然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2月14日情人节的时候，警察在废弃的医院里发现了快要死去的苏某，也就是自己，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案子才重新回到人们的目光之下。

　　第三部分是这个记者对案子的思考，警方所做的调查工作，锁定的嫌疑人，做出来的努力，为什么案子比较难破等等都有自己的一些思考，对苏默涵来说这一部分没有什么更多的意义，她关注的重点就在前面。

　　这个叫二分之一玩偶案是因为被害人几乎都被人为分开了两半，但凶手在实行犯罪的过程中，并没有表现出来粗暴的残忍，更多的是那种细腻的情感。或许是整个过程能给他带来快感，但是被害人身体的拜访更多让人容易联想到似乎凶手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美学。

　　那些毫无生气的肢体被人摆放成为独特的场景，报道中并没有详细的描述，但从字里行间能感觉出来那些被精心布置过的现场似乎有些用意，可能是因为案件还没有破，不方便透露过多案情有关的内容。

　　苏默涵总算知道了自己肚子上那道长长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

　　她把双脚放在凳子上，蜷缩着膝盖，不自觉地咬起来指甲盖。

　　接下来竟然听到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