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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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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所以，压根不用收拾，拿着父亲留给她的旧式保温杯，拎着背包去财务上算了工资之后走人离开。虽然韩琳科还好心好意的来装着关心她的样子送她出去，但心里面绝对已经乐开了花。
“高兴吗？我要走了？”苏默涵靠在电梯内壁上，扭头看着旁边的韩琳科，反正旁边也没有别人，她就把心里面想的话说出来了，“胡说什么，你都不在这里工作了，我为什么要高兴？”
苏默涵最受不了就是韩琳科这种表面上和你相亲相爱，背地里把你骂的一无是处，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开心了，还非要装作一副恋恋不舍样子，她也不嫌累。想到这里，苏默涵就直接翻了个白眼过去。
“我走了，这下赵义柏跟我之间的联系就少了，你能不开心？”苏默涵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这事实。
“你还这样说，是不是在取笑我？”
“不是，只是想让你请我喝杯奶茶。”苏默涵故意停了一下说：“不对，是两杯。”
“好好好，二十杯都请你。”
韩琳科看到苏默涵离开自然是很开心，不管那人嘴上说什么，但实际情况就是她十分倒霉的因为脚腕受伤而被公司辞退，赵义柏现在不会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了，至少是上班的时间。
苏默涵捏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时，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用再看到赵义柏，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再一次断了经济来源。
提着两杯奶茶的她跌跌撞撞下了公交车，无视了在口袋里面不停震动的手机，总算是回到家，用钥匙开门之后看到李哲宇就在玄关等她回去。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像极了小时候家里面养的金毛。
“我被辞退了。”苏默涵把手中的奶茶递给李哲宇之后无奈地加了一句，“再我拿到下一份工作的薪水之前，可能以后我们每天就只能吃一顿饭了。”
“啊？”李哲宇一开始还不相信，但脸苏默涵脸上严肃的表情也不想是假的，毕竟她现在腿伤着，刚去实习没多久，干不了现在的工作，哪家公司也不可能养闲人。“不过你工作那破地方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谁说不是呢。”苏默涵瞪着眼睛看李哲宇十分自觉的用习惯戳破了其中一个奶茶的封口，“你把那个放下。”
“放下？有毒？”李哲宇楞了一下，听苏默涵说这话的意思，没敢再喝。
“你别管有毒没毒，现在把这个放冰箱里。”
“放冰箱里？”李哲宇不情愿地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屁股，但就是不愿意去。“放冰箱里干嘛？这东西不是喝的？”
“是我喝的，不是你喝的。”苏默涵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于赵义柏，她才想起来今天露姐跟自己说被辞退的时候，他当时并没有在场。
回过去？或者是先回个短信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念一想那种人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好，就把手机放进口袋，看着李哲宇把奶茶放进冰箱之后又回来，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问：“你和林若清什么关系？”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觉得呢？”苏默涵瞪着眼睛，“我闲着没事儿吃饱撑的听你跟我编故事？”
“我是害怕你听了之后吃醋。”
“我听了之后吃醋？谁的？你啊？”
李哲宇听了之后，点点头，说：“现在你可能觉得没事儿，万一将来那天你记忆恢复了，怎么办？”
“你觉得可能性大吗？”苏默涵在单人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把腿翘起来，这样至少能缓解一下脚腕的伤痛，但没过几秒钟，就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随手把电视机的遥控器死命的扔在李哲宇身上。
“你干嘛？”
“能不能来我这边一下？”苏默涵语气中并没有任何请求的意味，但是李哲宇还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弯下腰意味她要自己帮忙才能站起来。
毫无任何防备的李哲宇肚子上被苏默涵狠狠打了一拳。疼得他弯着腰，眼睛里面憋着泪水，看着苏默涵在一边盯着自己，却问不出来一句话。
“你那天走的时候我比你更疼。”
于懿总算是等到了小冯的结果，对方跟她说实验室里面的机器坏掉了，所以耽误了点儿时间。拿着结果的话心脏砰砰跳动的十分厉害，看完之后，直接傻眼，单从报告上显示，耳钉上的血迹中的DNA和苏默涵并不符合。
“所以，我当时就不太想打击你的积极性，这么也只能是白费功夫。”小冯剥了根香蕉，快速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但是这个耳钉上面的血迹也不是林若清本人的。”
“啊？”
“不知道是谁的，因为没有比对的对象。”不过显然小冯并不像于懿这么悲观，愁眉不展，把手中香蕉放在凌乱的办公桌上说：“可能是之前借给自己闺蜜戴的，不小心沾上了血，毕竟耳洞这种东西，如果照顾不好的话，就是一个伴随着流血与化脓的存在。”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于懿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快要相当于自言自语，但是让她闹不明白的还有林若清手机上的短信，来自苏默涵丢失的手机，而且还是在她死后才发送过来。苏默涵是林若清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所以，她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李哲宇找到了没有？”小冯这时已经换上了白大褂，衣服在她的身上显得过于宽松，戴上口罩之后，说话听起来有些闷，“我听说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在秘密交往？”
“你从哪儿听说的？”于懿回头看着小冯，“我怎么不知道？”
小冯一把摘下口罩，声音很小也掩盖不了语气中的惊讶：“你怎么能不知道？不就是说两个人之间感情出了点儿问题，李哲宇是激情杀人？你是案子的负责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打算靠什么抓人。”
“我知道，但你不觉得这中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什么不对劲儿。你是觉得李哲宇不像是杀人犯？”
于懿倒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她也只是看过照片，虽然是学校的证件照，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和一般的那种纨绔子弟之间的区别，眼睛里面透露着严肃和正经，根本无法将那样的一个人和杀人这种暴力罪行联想到一起。
“我只是觉得他们这次有些匆忙了，不能因为在现场的几个指纹就这么认定人家是凶手，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小冯凑到于懿的耳边，“奇怪的是他家人的举动，就好像会李哲宇是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一样，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乎。”
于懿也是这么认为，但她在队里面根本没有人听她的意见。这下终于碰到一个知音，“我当时在会上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没人理我。”
“没人理你就对了，谁都不想着在这种复杂案子上浪费时间，倒不是因为案子本身难，关键是中间牵扯到的人难处理。”小冯又重新戴上口罩，在电脑的日程表上确认今天的工作。
“你说，这会不会和那个案子有关？”
于懿确定小冯听到了她说的话，她也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回答，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提一样。
没有破的案子，为什么现在不能提？
把报告折叠之后装进牛仔裤的口袋里，鉴定科里的人各个忙得要命，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于懿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再队里面的位置，虽然说手头上还有案子，但基本上已经属于一个彻彻底底的边缘人物。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只要目前没有捅娄子，她现在干什么也没人管。
来年春天可能会有一次岗位调整，到时候自己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她也不知道，但至少在还没有被队里面彻底踢出去之前，她不愿意就这么被人抛弃，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沈春生会这样坦然接受，但是她毕竟不是沈春生，他们两个也不是一路人。
楼下食堂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在窗口排队领餐的梁祤成，那人正好在她前面，根本不用靠近，就能闻到从梁祤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殊的香味，前一阵子，她在百货楼的某个专柜里面闻过一次，一模一样，但她也只是站在柜台边上远远望了一眼，那个价格也不是她这种普通的工薪阶层能消费起的。
“周凯跟刘笑天的案子，之前你是不是？”
于懿还没有想到要打招呼的词语，对方就先开口说话，猝不及防地于懿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就只能点点头。
两个人在端着餐盘找位子的时候，于懿完全没了自己的脑子，跟在梁祤成的后面，看着他找到一个僻静点儿的位子之后，也跟着过去。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自己没把梁祤成当做单纯的同事来看待。
“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梁祤成坐下之后，并没有动筷子，上身往前倾了一下，说：“董建设应该不是凶手，我们现在搜查的方向应该不太对。”
于懿只顾盯着对方的眼睫毛，心不在焉地低声附和了一句。
“周凯身上应该有其他的秘密，而且他应该是被刘笑天给威胁了。从周凯银行账户上少的可怜的存款上就能看出来。他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并且还有家里面继承的遗产，到最后只剩个位数的存款，总觉得有些怪。”梁祤成看了一下盘子里面的饭，并没有什么胃口，还是喝了一口汤，继续说：“苏默涵当时在疗养院的时候，是周凯的病人。”
于懿集中注意力还是没从梁祤成的话里面听出来对方想表达什么。
皱着眉头说：“他们两个也有联系？”
“苏默涵能从疗养院里面出来应该跟周凯分不开干系。”梁祤成停了一下，说：“你有没有苏默涵的地址，我想跟她见一面。”
说了半天，梁祤成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