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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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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候看情况吧。”苏默涵并没有直接拒绝，因为她下意识会觉得韩琳科对自己刨根问底，她可不想再接受像警察一样的审问。
“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记得来啊。”
苏默涵只是笑了笑，没有敢做出任何承诺。而心里自己也是早早就下了决定，谁去谁脑残。
下午跑了一圈，腿脚酸痛，回到家就瘫倒在沙发上，没想到屁股坐到了电视遥控上，她想都没想，就按下了电源键。
依旧是新闻频道，上面的女主播一脸正义的播送一条交通事故，她看了两眼想关掉。却定了周凯的名字，一开始还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但当电视屏幕上显示出来人物照片的时候，她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尽管周凯眼部周围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但这并不影响苏默涵对那个男人的辨识。
新闻很简单的说明了一个情况，杀害周凯的嫌疑人身上背了不止一条命案，杀了周凯之后似乎还杀了一个叫刘笑天的男人。警方现在根据目前的情况，将两个案子合并调查之后发现确定了一个叫董建设的嫌疑人，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下落。
董建设？会不会周凯的手机就在他的手里，那人现在会不会来找自己？
苏默涵脱掉腿上打底裤，穿着连衣裙在厨房里面淘米煮粥。路过卫生间的时候顺便把堵在门口的拖把拿下来，打开门看到李哲宇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苏默涵抬抬头，示意让她把自己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先出来到沙发上坐着吧，等会就能吃饭了。”
苏默涵把人从地板上扶起来，接着说：“粥要过一会儿才能好。”
“就天天让人喝粥？”
“你个人质提什么要求。”
李哲宇也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就安静闭上了嘴，专心看着的电视上的新闻，周凯的案子还没有结束。
“就是他把我绑架回来的？”
“对。”苏默涵在厨房里忙着削土豆皮，随口答应了一句。
“他现在死了，你不把我给放了？”
“之前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他被人杀了，原因就是因为没把你埋在山上，所以，我现在放了你，对你，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
“对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知道有人杀我，防着点儿不就行了。”李哲宇说话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正在给土豆切丝的苏默涵，笑着说：“我看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吧，害怕我把你关我这么多天的事情说出去。”
“是，就是这样。”苏默涵没有丝毫犹豫，一点儿都没有否认李哲宇这个说法，她也懒得跟他再解释什么。
今天晚上准备的不是白粥，考虑到自己也要喝的因素，抓了点儿糯米，黑米，薏仁，大枣还有红豆，打开电饭锅盖的时候，浓郁的饭香味扑鼻而来，拿着汤勺搅拌了一下，感觉稀稠程度正好。
在盛汤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能把所有的烦恼抛在脑后。切好的土豆丝已经过了水，加上醋，香油，撒上碎芝麻后拌了一下端上餐桌。
“你是自己来，还是？”
“我自己过去。”因为双手被苏默涵绑在背后，李哲宇从沙发上起来还是经历了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好不容易走到了她的身边，手上的束缚被人三下五除二的解开，算是恢复了一个短暂的自由。
两个人这样吃饭虽然别扭，但都选择了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先说一句打破现在这种尴尬的场景。
苏默涵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面嗡嗡震动，不用想就知道是韩琳科催促她过去的电话。她打算当做没听见，忽视不管。
而对面的李哲宇听到这个震动之后，问：“不接吗？”
“不接。”
“你是怎么和周凯认识的？”
“啊？”苏默涵还没有想到李哲宇竟然会这么问，“什么怎么认识的。吃你的吧。”
“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混到一起去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苏默涵压根没听明白这人话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抬头瞥了一眼，周凯就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那种不正经的笑。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李哲宇再一次追问。
“不记得什么？”
“没什么。”
能不能少说点儿这种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废话。苏默涵心里面念叨了一句，砖头看着客厅里面的周凯，只看到对方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也没盯着那个地方过长时间，免得被李哲宇嘲笑。
但也就是一个眼神的动作，就被李哲宇看了进去。
“你看什么？”
“客厅里面坐了一个人，你没看到？”
李哲宇被她的话给整的云里雾里，扭头往背后看，客厅里面只有在响的电视，并没有什么人。
“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那可能是你看不到。”苏默涵低头专心喝粥，也没再说什么。
李哲宇也在她预料之后泛起了瞌睡。
“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困？”李哲宇的言外之意就是在问她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药。
“因为你想睡觉了啊。”苏默涵转身指了指厨房料理台上隔着的单人电饭锅，说：“我们喝的是一锅粥，你想什么呢？”
“你真是……”李哲宇摇着头，没有把话说完。
苏默涵也示意让他困得话到沙发上面去，她要洗个澡才睡觉。
锅里面的粥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李哲宇盛饭的碗，苏默涵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就故意把从周凯那里带过来的药碾碎了一片放在碗里。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一直把人捆着也不是件事情，所以，就只能想出来这种办法。
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那种东西用一次少一点。
苏默涵在浴缸里面泡了很长时间才出来，沙发上的李哲宇已经睡熟。她拿着快要看完的小说半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并没有睡熟，下意识还知道自己外套还没有脱掉，但黑暗中伸出来的那双手已经再一次把她拉回走廊，还在黑暗中走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就马上回头，看到了周凯在朝着她微笑，随机脚下的地板陷落，她掉入黑洞中，在带着束缚带的床上着□□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牢牢绑住，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再次回来。她害怕的叫了起来，在床上坐直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在视线渐渐清楚的时候，看到在床尾站着的周凯，那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模样，脸上有一半的皮肤溃烂，变成脓疮，留着白色泛着绿光的液体，胸口也有两块刀伤，渗着褐红色的血液。双臂被不自然的扭曲，呈现出来一种异常奇怪的姿态。
“求求你，走吧。”苏默涵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对面的周凯反而越来越靠近。
挣扎着的苏默涵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那个位置，于是，只是呆呆地在那里，看着周凯以特殊角度扭曲的双手抚上她的脸庞。
她害怕地哭了起来，同时隐约听到了李哲宇的声音，那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时她才真正回到现实当中。
卧室床头柜上的台灯被人打开，李哲宇就站在她对面，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眼神盯着她。
苏默涵却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手，她现在害怕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吓死人了。恐怕整栋楼都能听到你的叫喊。”
“反正又没有其他人。”苏默涵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呼吸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十分明显。
“说得也对。”
苏默涵并不愿意休息，等到房子的墙角都在自己眼前完全恢复成直挺挺地线条之后，才渐渐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李哲宇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抬头，用满是怀疑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忍住了自己问问题的欲望，起身把被子从身上掀开，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四点钟。她没有一点儿想要睡过去的欲望，就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往嘴里面送。
和了温开水之后并不能让她从刚刚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于是打来了一罐啤酒，第二罐啤酒，第三罐啤酒。李哲宇阻止了她拿第四罐啤酒，说：“大早上起来就喝酒？”
“你管我。”
“我就是在担心你上班的时候被领导闻到，到时候直接把你开除，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用不着你操心。”苏默涵并没有听从李哲宇的劝告，直接把自己灌到了一种微醺的状态。
操着在刀架上的剔骨尖刀，把李哲宇给赶进了卫生间。
“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方似乎并不甘心，还想跟她讨价还价。
“别怎样？”
“我是说，你还我自由，这样兴许晚上就能睡着觉了。”
“跟那个没关系。”苏默涵朝着李哲宇笑了笑，快速关上门之后还不忘记将拖把棍堵在门口。
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以及两句骂人的脏话。随后苏默涵就锁上外面的防盗门，去公司。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于懿竟然在公司楼地下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