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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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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董心怡晃了晃苏默涵的肩膀，她看这么晚苏默涵还没有回家，十分担心想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沿着长路往前走不回家的人。
“没干嘛。”苏默涵猛地回过神来，掩饰性的笑了笑。
“小阿姨，你在说谎。”
“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手里面的花是哪儿来的？”
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提出来的问题，又都想转移话题。
苏默涵回家之后就把自己所在卫生间里。之前因为里面关着李哲宇的原因，苏默涵每天只能洗淋浴，这次痛痛快快放了整个浴缸的热水，把身上衣服脱下来之后扔在一边，把整个身体浸泡弥漫着热气的浴缸中。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苏默涵吹干了头发，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罐啤酒，根本没有注意到董心怡正在餐桌边收拾东西。
“小阿姨，我决定要去福利院住一段时间。”
“福利院？”听到这个消息苏默涵先是放松了一阵，随即就想到了一个麻烦，自己上班的时候董心怡不在，李哲宇谁来看。
“对。天天在家也挺无聊的。”
挺无聊的。挺无聊的。家里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挺无聊的程度，苏默涵瞬间觉得董心怡自己能做出来要去福利院这个决定还算是挺正确。
“什么时候去？”
“明天上午，社区的工作人员汇过来接我，所以……”董心怡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沙发上双眼紧闭的李哲宇，她似乎也知道苏默涵在担心什么。
“小阿姨。”
“嗯。”
“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
接下来就看自己的选择了，苏默涵想着这句话，点点头，走到沙发边，伸手摸了一下正在沉睡中的李哲宇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董心怡没有及时喂药，或者是药的疗效不好，温度还是有些高。
她让董心怡先睡觉，自己把毛巾打湿，叠好放在李哲宇的额头上，看着对方依然紧闭的双眼，就去厨房煮了一碗白粥，她也不想让李哲宇死掉，这不是她的本意。尽管那人曾经对自己做过过分的事情。
能理解，毕竟被束缚了自由这么久，脑袋清醒思维敏捷的人应该不多。
但是他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是在骗他，所以故意说出来一个名字，那这个叫林若清的人会不会就是他比较亲近的人。骗自己去找林若清，其实是为了向对方传递被绑架的信息。
而苏默涵正头疼想知道林若清到底是何许人也的时候，竟然在手机看到了推送的头条新闻，知名收藏家的女儿在家中意外死亡，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自己发现的那个人。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的名字就叫林若清。
不会这么巧吧。
苏默涵摇摇头，把已经煮好的粥盛进碗里，看到董心怡已经睡着，尽量不发出来任何声音，悄悄来到李哲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昏睡中的人并不是那么好叫醒，苏默涵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对方才缓慢睁开眼睛，看到是苏默涵就想说点儿什么，结果自己咳嗽着就把话又堵了回去。
“喝粥吗？”苏默涵端着碗，问话的语气也特别平淡。
李哲宇摆摆手，想把碗推开。苏默涵看到对方的动作也没有强迫对方把东西喝下去，就把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自己拿了一条毯子出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举着这两天一直在看的侦探小说。
“你不向李哲宇确定一下林若清的身份，说不定就是呢？”
“就问一下，然后告诉他对方现在已经死了。看他痛苦掉眼泪不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情。”
“或者你就直接通知他，林若清死了，看看他什么反应。”
周凯在半个小时后竟然出现在她对面，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完全不把躺在一边的李哲宇放在眼里。
苏默涵也不想自己被扔当做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所以就尽量装作没看到，没听到。
但对方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放弃，不知道什么叫做累，一个劲儿的怂恿着苏默涵把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新闻告诉李哲宇。
“他那天对你做的事情那么过分，你竟然都不生气，还给他煮粥，你若是对我这么好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是那样。”
“脖子上还很痛对吧，那天如果不是董心怡在家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
“他怎么下得去手，简直让人崩溃，我从来都不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这人竟然敢……”
“可以闭嘴了。”苏默涵啪地一下把手中的书合上，直勾勾看着周凯，那人低着头，身体的边缘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李哲宇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真是疯了。”
“你说谁疯了？”苏默涵拿着手中的书，还是上次的精装本，凑到李哲宇的跟前，问。
“我疯了，行不行？也真是倒霉，竟然还能碰到这种事情。”
“我才倒霉呢，招惹上你这么个麻烦。”
“如果你不打算放我走，就给我一个痛快好了。”李哲宇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才醒那股子精神劲儿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得美。”
“不如我们来谈个条件？”李哲宇这次应该是打算采取以退为进的方法。
“不谈。”苏默涵摇摇头，态度特别坚决，“你想活着的话，就起来自己喝粥喝药，如果就那么自暴自弃的话，随意。”
苏默涵说完重新坐回到单人沙发上，盖着毯子，把书打开。虽然眼睛盯着书本上的字，但还是用余光瞄着李哲宇的动作，生怕那个人等会儿再来点儿什么幺蛾子，她可是受不了。
李哲宇就好像是脑子忽然开窍了一样，坐起来伸手端着已经凉了的粥，三口两口狼吞虎咽的奖碗里面的白粥一扫而光。苏默涵看着又端着锅给他添了一点，顺便还从冰箱里拿出来了点儿凉拌海带丝，盛在盘子里放在李哲宇面前。
看到海带丝的李哲宇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苏默涵，然后就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吃了一口。
苏默涵看到这里笑了一下，她也就让打算让李哲宇逍遥这么一回。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一直绑着李哲宇的原因。
苏默涵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出门，像之前一样，把李哲宇关在卫生间内，看到他手腕上的勒痕就想到了脖子上颜色加重的淤青。不由得又拉紧了手中的绳子。看到李哲宇紧皱着眉头，心里面也算是好受点儿。
“你就不怕他跑了？”
“怕，但是怕了也没用。”
“也对，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
“啊？”
“我想去了那边之后还能跟你常联系。”
“可以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等着公交车到站，董心怡伸出双手搂着苏默涵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小阿姨，我们都要为彼此保守秘密啊。”
“知道了。”
苏默涵嘴里面这样回答，背后却感觉到硬物抵着自己的腰部，分开之后看着董心怡脸上的笑容，她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话里面的意思。
看到她跳上公交车，在窗口向自己挥了挥手，苏默涵也笑着跟她挥手说再见。直到公交车从她的视线当中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气。
林若清似乎还是一个小有名的年轻摄影师，苏默涵竟然能从韩琳科的嘴里面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十分惊讶。
“你不知道，上次她办个人摄影展的时候我就去看了，那天是工作日，人都超级多。我听我朋友说，那天她过去的时候还碰到了现在那个超级红的电影演员，他们两个好像还穿过绯闻之类的，现在竟然，你说这真是世事难料啊，而且你竟然还是第一发现人，警察问你的时候紧张吗？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犯罪分子，所以就是那种普通程度的做个笔录而以。”苏默涵并不想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就问了韩琳科表白的事情。
“怎么样？成功没有？”
“我也不知道。”韩琳科摇着头的回答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苏默涵压根就没有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不知道是成功了还是没有成功，反正他就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拒绝你的委婉表达啊。就连苏默涵这么没有经验的人也能听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韩琳科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然后呢？是不是后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伴随着餐桌上蒸饺的出现，苏默涵现在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赵义柏就蒙了。”
“蒙了是指？”
“晕倒了，我就想办法把他抬到了附近的酒店。”
苏默涵的筷子刚碰到饺子皮，就被韩琳科说的这话给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熟练。
“去了附近的酒店？”
听着苏默涵重复了一句，韩琳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面前摆摆手解释：“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喝醉之后，说过的话，办过的事情都是不需要负责的，所以，就算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有利条件。”
“嗯。”苏默涵也没有太在意韩琳科的长篇大论，注意力又回到了蒸饺上，饺子皮特别薄，几乎是半透明，甚至能够透过表皮，看到里面包裹着的玉米粒。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当然有，不就是因为他喝醉了，所以现在就不知道赵义柏的答复是什么。我之前好像跟你说过，他晕乎着可能都不知道你说了点儿什么。”
“所以，今天晚上我想再说一次。”
“啊？”
“你今儿晚上陪我一起。”
“这种事儿让别人陪着是不是效果不太好啊？”
“我不管，不管嘛！”韩琳科说着还撒起娇来。
苏默涵脑海中已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自己踩没有那闲工夫陪你瞎胡闹，家里面还有个人呢。再说了，杀害周凯的人还没有找到，对方是不是在找自己还说不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也就算了，她也不想再和其他人有联系，董心怡是个例外，至于韩琳科，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走得太近。
“你今天晚上来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