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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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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说两句话吗？”
本来她还只是想打个招呼就过去，结果却被对方给栏了下来。
“方便。”苏默涵抬头看了一下奶茶店后面挂的钟表，距离签到的时间还有将近二十分钟，就跟着于懿走到马路边。
“可能你要上班我就不跟你废话了，你认识林若清吗？”
“林若清？”死掉了的那个？“当然不认识。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那为什么她的手机昨天晚上收到了来自于你手机号码的短信？”
收到了来自于自己的短信？怎么可能？苏默涵一脸震惊看着于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现在所处的场景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于懿也察觉到了苏默涵的不对劲，但也不排除对方是演出来的可能，于是就把套着证物袋的手机拿出来，举着让苏默涵看：“是不是你的电话号码？”
还真是自己的电话。
“是我的电话号码没错，但是准确的说，是我之前的手机号码。”苏默涵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短信的时间，想都不用想也能直接猜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关键时刻，如果不赶紧想个办法糊弄过去的话，自己把李哲宇关在家里面这么多天的事情必将暴露无遗，到时候，自己不管是长了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毕竟事实情况就摆在那里。
“之前的电话号码？前天你在局里面录完口供之后留的就是这个，怎说是之前的？”
“昨天晚上坐公交车的时候电话被偷了。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所以说是之前的手机号码。”苏默涵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面不改色，同时眼神真挚的望着于懿的眼睛，借此行动来表明自己真的没有在说谎。
“你的手机昨天晚上被偷了？”
“对。被偷了，我同事约我去烤肉店我都没能去成，因为手机丢了。”苏默涵说着心里面开始庆幸昨天晚上忽视了韩琳科狂轰滥炸的电话，到最后直接关机。
就算是于懿真的去查，她说的暂时也没有什么问题。
“行吧，既然你说手机丢了的话，这事情应该和你没太大关系。”
于懿很是无奈地坐到车上，看着苏默涵拐到了楼下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上楼，她才慢吞吞的开车走人。
那天接到报案的时候于懿的右眼皮就在一直不停的跳动着，就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果然，就碰到了林若清的案子。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呈现出一种高度腐烂的状态，让人根本难以直视，好不容易才从陈法医那里拿来了尸检报告，分析来分析去，她现在也只是知道本案很有可能是激情杀人，头部的致命伤磕碰到桌角所致，身上大大小小被划烂的伤口应该是雕刻刀。而那把刀就被人很是随意的丢弃在尸体旁边，只是上面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指纹。
但是这把雕刻刀并不属于林若清本人所有，因此他们把此案的侦查方向就定在和林若清有接触的搞艺术的人身上，但是围绕着林若清查了一大圈，他们才意识到一个事实。这样的人太多了。
林若清本身作为一个年轻的摄影师就小有名气，加上父亲是知名收藏家，母亲是画家，周围难免围绕着一些搞艺术的人，想要一个一个摸排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在她脑壳痛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短信，“有没有把东西准备好，我这两天可能没办法跟你见面，收到短信请马上跟我联系。”
会有人蠢到用偷来的手机给一个被杀害的人发短信？
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短信内容。
于懿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来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联系，还是只能先去手上的排查名单。
“有没有把东西准备好，我这两天可能没办法跟你见面，受到短信请马上跟我联系。”苏默涵嘴里面念叨着刚刚从于懿那里看到的句子，顺便写在笔记本上，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面对韩琳科冰冷质问的时候，她就顺势用手机丢了给自己辩解。
“手机丢了？”
“对，丢了，昨天晚上做公交车时候丢的。”
“这就是你不来的理由？”
“我着急啊，然后在街上找，我又没有其他跟你联系的方法，本来我是打算去的，但是店的名字我没记住。”苏默涵现在的状态就好像自己真的丢了手机一样，骗过了韩琳科。
旁边的赵义柏听到苏默涵丢了手机之后，还十分关心的问了问手机丢失的过程，苏默涵也只能临时发挥，现编了出来，她也管不了真实不真实，反正就是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琳科又一次提起了关于赵义柏的话题，说昨天晚上两个人在一起吃烤肉的时候气氛还挺好，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没办法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所以，我决定了，”韩琳科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加了冰的拿铁，拉了拉苏默涵的胳膊表情严肃地问：“你能不能帮我谈谈赵义柏的口风？”
苏默涵听到这句差点儿被刚送进嘴里的面条给呛到，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来，“你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要是不帮我问的话，就说明你和赵义柏之间有猫腻。”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看我现在就算是下去外出办公的时候，两个人都不一起。”
“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一定要提前跟我说，不然我在旁边就太傻了。”
“那是肯定的。”
“这么说你同意帮我问了？”
“这个，你这种事情我去问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韩琳科停了一会儿，认真思考了一下苏默涵的这个提议，觉得也对，就拍了拍手说：“不如我们三个劲儿晚上再吃顿饭算了。”
“我……”
没等苏默涵把话说完，韩琳科就让她打住，“就这样决定了，到时候下班的时候我们先去买个手机，然后就去涮火锅，怎么样？我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苏默涵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对方就以为她这样笑表示同意。
因为现在手机“丢失”，所以，赵义柏就提议下午两个人合作。苏默涵迫于形势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临出门的时候，她还看到韩琳科朝自己挤眉弄眼，似乎是想传达什么信息。
她也觉得如果自己这次再找什么借口的话，按照韩琳科的脾气，对方肯定会不依不饶。自己现在的状态也是经不起丝毫的追问，干脆还是答应韩琳科，到时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跑路就行。
“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买手机的地方逛逛，我有个朋友，正好就是卖手机的。”
“我想先随便用一个合约机，因为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苏默涵这点儿到十分诚实，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至少还要再等两个星期，手头上的现金越来越少，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都是问题。所以，现在就是怎么省钱怎么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想我还是能帮上你点儿忙。”
“没事儿，我可以先找家人资助点儿。”苏默涵也不想跟赵义柏有金钱上的关系，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不想和单位的任何人有联系。
但整个下午，赵义柏都在向苏默涵示好。碰到一个说话刺儿头点儿的房东，都是赵义柏来帮忙搞定，苏默涵想说自己其实并不需要他出面解决，但是又觉得自己一味回绝对方的好意，可能有些不太好。刚刚出了地铁站，她才念叨着自己口渴，对方就买来了奶茶，少冰，不加糖。尝了一口之后苏默涵就提在手里没再喝。赵义柏在注意到这个的时候就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她奶茶是不是不合她的口味。
苏默涵极力否认，不是奶茶不合她的口味，但对方追问原因，她也说不出来一个一二三。剩下的时间苏默涵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赵义柏不高兴，苏默涵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假装自己不知道，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回办公室打报告的时候，她手还没有放在键盘上，就被韩琳科拉到一边问情况。
“怎么样？约出来没有？”
“没有。”苏默涵败在了韩琳科炙热的眼神中。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
“没有怎么回事儿，就是没有机会，出去一趟都想着早点儿回来，挺忙的，也就没顾上。”
“那就赶紧趁现在，等会儿人就走了。”
“你直接说多好，非让我在中间给你们当电灯泡。”
“求求你了，今天晚上的饭钱我来付，你随便吃。”
“我不是那个意思。”
“包你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午饭。”
苏默涵本来还想继续说不，但是一想到包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午饭，就觉得也不错，反正能省钱，不就是吃顿火锅，就算是碰到什么情况自己也能随机应变。
苏默涵回到工位上打报告，完了之后故意说自己不会设置文本的格式，让赵义柏帮忙。那人本来还端着架子，但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做着讲解，苏默涵也在一边频频点头。
“今天晚上一起吃火锅吧？”苏默涵感觉现在的气氛应该正好，加上另外一边韩琳科的怂恿，就问了出来。
“好啊，算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吃过饭呢。”赵义柏爽快的点头，同时意味深长的眼神望向苏默涵。
她也不知道那一眼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低头，不敢正视赵义柏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周凯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