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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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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懿心里面也打的有自己的小算盘，本来以为两个案子能合在一起办，这样自己就能和梁祤成有进一步的接触，但实际情况却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梁祤成从小冯那里套走了刘笑天手机里面的那段视频，还在会上说两个案子的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这样于懿和马嘉峻的案子被梁祤成他们给抢了不说，马嘉峻还把这个责任推到她身上。
“所以当时我就说了，你不适合留在刑警队。”
“我适合不适合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于懿虽然很生气，但是堆积在肚子里面的火也不知道往哪儿发，如果她现在不和马嘉峻在一起搭班，她也不知道再换一个会是什么样。
显然现在梁祤成和李一凡这个组合几乎成了黄金搭档，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插一脚进去。
其结果就是现在和马嘉峻在一起接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案子。
早上接到的报警电话，豆腐汤都没有喝完，跟着马嘉峻来到郊区这边，破烂公寓前无人整修的小花园，用一个一个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一名男子倒在血泊当中。
经初步勘验，身上多处刀伤，其中致命的是大腿动脉上面的伤痕，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止血，最终失血过多而亡。后来根据指纹查出这个人叫张勇，曾经因为闯空门被关进去过几天。
而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就是张勇的老婆王淑云。这个女人曾经在夜总会工作，后来因为不小心怀孕被迫辞职，遇到张勇之后生了孩子，在一家大型连锁超市里面当收银员，每天工作十分忙碌。
“这个王淑云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在超市里面工作的人说，她似乎跟一个给超市送货的小老板关系十分亲密。”马嘉峻被刘笑天的案子气得够呛，倒不是因为自己多么想把案子给破了，看着梁祤成和李一凡两个人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十分来气。面对这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案子也丝毫不敢大意，生怕再被人给抢走。
“但夫妻两个人吵吵架，也不至于用刀子啊。”于懿这个时候干劲儿也不是很足，说气话来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要不说你笨呢，案发当晚，王淑云和张勇在家起了冲突，甚至摔盘子摔碗打了起来，夫妻两个人吵架，气头上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看到王淑云脸上那层厚厚的粉底没，说不定就是为了掩盖脸上的伤痕。”
“也有可能人家化妆的习惯啊，你个大老爷们儿懂什么。”
于懿对没能和梁祤成一起办案依然耿耿于怀，现在怎么想都是马嘉峻的错。
“那个住在他们家楼下的年轻女人也有点儿可疑，一个人再怎么穷也不可能住在那个楼层吧。”马嘉峻没有功夫搭理于懿的小情绪。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警察，还相信都市传说那种空穴来风？”
“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于懿本来想还再跟马嘉峻杠上两句，但陈法医的徒弟打来电话，说验尸报告出来了，让他们过去取一趟。
于懿跟在马嘉峻的身后走着到楼下，看到报告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死因还是因为动脉失血过多，这点儿毫无疑问，只是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是由不同的凶器造成的。”陈法医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没有把脸上的口罩摘掉，声音像是隔着玻璃传过来。
刚才还口口声声宣称王淑云就是凶手的马嘉峻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没有区别，手里面拿着几张A4纸，很是不情愿的问：“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是三种凶器造成的？”
“手指头上的是剔骨尖刀，上次那个屠夫杀妻案用的就是这个凶器，所以我能肯定，可能型号不太一样，但是造成的伤口形状大差不大，而且这把可能长时间没有用过，伤口的表面也不是那么的平整。面部胳膊和上身的伤口，是另外一种凶器造成的，我估计是平时家里面用的那种切菜刀，腿上的这个是那种小的水果刀，直接用力扎进去的，比较精准，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的点儿高，直接扎中了要害。”
于懿接过来马嘉峻递给她的鉴定报告，拿在手里没看，刚刚听陈法医说了那个一大堆，头就已经够疼了。
“我们还是别在这儿愣着了，先把王淑云给逮回来好好审审在说。听她在那里哭什么都没用，说不定那女人就是在跟我们演戏。”马嘉峻因为家中有小孩儿，戒了烟，嘴里面总觉得少了点儿啥，手还会时不时的往嘴边去，好像能夹到烟头一样。
“成，没问题。”于懿这次并没有太大意见，她也觉得那个王淑云有问题，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地面，说是情绪低落，但从说话的语气中感受不出来一丝悲伤。
就在马嘉峻和于懿准备出去开车的时候，在大厅看到了王淑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鲜红色的短袖连衣裙，现在这个季节穿起来有些不太合适。走路的时候脚上那双高跟鞋有些不太稳，看到于懿和马嘉峻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站在大厅中央，朝两个人笑了笑。待他们走进之后，一个深呼吸后说：“人是我杀的。”
“啊？”于懿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淑云抿了一下嘴唇，低头又抬头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说的话：“张勇是我杀的。”
苏默涵被闹钟从噩梦中拉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李哲宇的情况，发烧的症状并没有好转。人也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拍拍脸叫叫他的名字依然没什么用。
看着李哲宇成这幅样子，苏默涵实在不愿意把人再重新绑起来。
“等会儿你到床上睡，我今天下班之后给你买药回来。”
得到对方肯定回答之后，苏默涵就把李哲宇身上的毯子拉起来，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棉质短袖被汗水沾湿了大片。好不容易把李哲宇弄到床上去，想和给他再换一件衣服，看了一下手机发现自己要迟到了。
“在家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苏默涵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在门口换上拖鞋，把李哲宇反锁在家中。
无所谓了。
谁知道她刚把门带上，就看到站在家门口的两个孩子。一个初中生模样，另外一个年龄比较小，可能刚刚上幼儿园的样子。
一大早站在别人家的门前，这是什么操作？
“你们？”苏默涵不知道这两个人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加上要去赶公交车，拉了拉门把手，确定门锁上之后，着急的问：“你们找谁？”
“你。”初中生摸样的女生回了一句。
苏默涵被着阵势给吓到了，但上班的时间不能被耽误，一边快速往电梯方向走，一边绑着头发，同时还不忘记自己这两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来找她。
“我爸爸前天晚上去你家了。”
苏默涵听到这句话，猛地停在了电梯口，但很快就面色从容的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笑着说：“你爸爸前天晚上来我家了？你开玩笑吧。”
“小阿姨，我没开玩笑，我爸爸叫张勇，在前面公园里面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他。”
电梯上来，打开门，苏默涵先站进去，后面的小姑娘拉着小妹妹的手也跟了进去。
在封闭的空间内，苏默涵第一次静下来打量着这个女孩。
身上穿着的应该是某个中学的校服，一副袖口那有几根线头，蓝灰色格子裙侧面有一大片淡蓝色的污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脚上黑色的帆布鞋似乎有些挤，大拇指的部分有些突出。最抢眼的是被拉倒膝盖以上的袜子，左脚藏蓝色右脚深灰色，这明显不是一双鞋啊。
女孩身后的小妹妹穿着一条酒红色的金丝绒连衣裙，长度不太合身，已经盖到了脚踝。一双丹凤眼透露着胆怯，时不时瞄着苏默涵。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对吧。”
苏默涵马上就知道那天晚上忽然掉在自己家花盆上的水果刀是怎么回事儿，之前就已经能猜到点儿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她并没有跟警察说，并不是为了包庇谁，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让自己陷入麻烦当中，仅此而已。
“我知道什么？”苏默涵朝着女孩儿笑了笑，想办法摆脱现在这种麻烦。电梯走到一楼，她提着包快速的跑向公交车站，身后的两个小女孩依然紧追不舍。
是不是自己被两个鬼给缠上了，反正能经常看到周凯，再多看到两个人也不算什么怪事。
苏默涵喘着气上了开往市区的公交，女孩也抱着自己的妹妹刷卡上来，同样是呼哧呼哧喘个不停。并且还跟着苏默涵做到了最后一排。
尽管是早高峰，因为这片区的人确实不多，车上稀稀拉拉就几个人，苏默涵看了女孩儿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这么来找我，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对吧？”
“小阿姨，我知道你家的秘密。”
“我家的秘密？”苏默涵故作镇定的重复了小姑娘的话，弄得似乎是对方在胡说一样。
“你知道我们家的秘密，我知道你家的秘密，所以，我们可以相互为对方保密。”
“我家的秘密？你家的秘密？”苏默涵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差点儿被着小姑娘说的话给绕晕。不过她说的什么意思自己都懂，翻译过来就是你有我把柄我有你把柄，我们相互都不揭发，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等到下一站我就下车，我可以带着妹妹给你看门。”女孩说完，笑了一下，“不过，我们说好，我替你保守秘密，你同样也要替我保守秘密。”
苏默涵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好，等到下一站，女孩儿抱着妹妹下车，顺带还给了她一个嘴角上扬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