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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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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把他们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只有董建设。”于懿把视频播放给马嘉峻，看着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内心也有一股扳回一局的窃喜。
“这个视频其他人看过没有？”马嘉峻皱着眉头问。
于懿摇摇头，说只有小冯看过。
“那就好。”
听着马嘉峻这句话于懿有些不明白，什么叫那就好。也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从现在开始，咱俩的任务就是集中精力抓董建设，而且，注意千万不要走漏风声。”马嘉峻把刚刚看的东西丢在桌子上，抓着车钥匙往门外走。
跟在他后面的于懿一脸懵，一边套外套，一边小声追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杀害刘笑天的凶手说不定和杀害周凯的凶手是一个人。”
“胡说八道什么？有证据吗？”
“那段视频和短信难道不是证据？”
“你能证明收到视频的手机属于刘笑天，万一是别人的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有百分百的证据？”
于懿被这么一问，心里顿时也没底。什么话也不说，跟在马嘉峻的后面，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到梁祤成和李一凡一前一后快速的上楼。
两个人又去了董建设的信贷公司楼下，既然明着找不到，那就换成暗地里蹲点，就不信他不漏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整个面试过程苏默涵都对答如流，那个公司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微胖，头发少，眼睛大，瞪起来有些吓人。问问题的时候带着些许不知来自哪里的方言，听不懂的地方苏默涵就揣摩着对方的意思，背了点事先在网上查好的话。三十分钟后，她就得到了这份确认房源的工作。
单是听人描述这工作十分简单，他们公司的主要业务是经营一个房屋中介网站，除了他们公司和其他楼盘开发商的合作之外，还有一些个人用户在上面注册，进行房屋的买卖，而她的工作就是负责核查那些在网站上注册的散户发布的房源是否准确。
“不少人觉得这份工作根本没有必要，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他们其实没有看到里面的本质，把前期工作做好，不让那些藏有猫腻的房子发布到我们的网站上，其实很大程度就减少了后期的麻烦……”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被一通电话给打断。
苏默涵站在一边等着对方嗯嗯啊啊的把电话打完。同时还要尽量控制好不让周凯轻易的出现。
“我看了看你的简历，之前在研究院工作过一段时间，为什么会忽然想……”
“是因为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研究院的氛围。”苏默涵猜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之后，快速说出来自己早就已经想好的借口。
“哎，我们这里上班别的没有，就是同事们的关系特别好，外面现在坐着的基本都是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以上的老员工，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话，我特别高兴。”
苏默涵点点头，没有说话。
对方让她考虑好了之后明天早上就过来签合同。
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苏默涵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去他们那边的公交车并不多，这次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等来，提着中午踉踉跄跄上车，在最后一排坐下之后才意识到车厢内只有她和早上出门在电梯里见的男人。
那人看到她上来笑了一下，等车辆平稳向前，他就换了位子坐在她旁边。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苏默涵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周围，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住在7楼？”
又是早上的那个问题，到底7楼有什么不能住的。对方这样不断的追问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住了几天发现自己并没有左邻右舍，旁边都没有人住。
“7楼难道有什么不能住的吗？”
“你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发生？时不时出现她眼前的周凯算不算上奇怪。虽然周凯会时不时的出现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苏默涵眯着眼睛，假装陷入沉思，等了一会儿摇摇头说自己并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就邪了。”男人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有些惊讶，那种反应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是必须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那倒不至于，”男人说话的时候故意靠的很近，还用胳膊时不时撑着苏默涵的衣袖，这样的小动作让苏默涵感觉特别不爽，但她并不打算直接说什么，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公交车停了下来，这一站上车的人比较多，可能是到了立繁广场附近，苏默涵看向窗外，立繁广场上矗立着的通天塔直直闯入她眼睛里。
尽管有很多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但关于父亲的那件事情她还是印象深刻，那天晚上听到的电话和父亲留给她的信件内容，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你一个人人住？”
苏默涵本来以为车上人多之后对方就会停止和她搭话，但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是。”苏默涵回答的时候丝毫不犹豫。
“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啊，吃不完要坏掉的。”
“我有冰箱。”苏默涵再也忍受不了那人，如果只是这样一问一答对话还好，但男人不安分的胳膊总是要往她的身上蹭一下，加上那双一坐下来就打开特别宽的腿，把抱着一堆东西的苏默涵给挤得不行。
苏默涵还是客客气气的给对方表达了自己要下车的意思。人多，对方也没有难为人的意思，就是问她去哪儿。
“去朋友家。”
“所以才买这么多东西啊。”
接下来说了什么话苏默涵并没有听清楚，跟站在走道上的人说自己要下车，终于赶在车门关上之前走了下去。
苏默涵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而是在车站等了下一辆车。到家之后趁着天亮就把买回来的蔬菜水果分类放进冰箱。
最关键的是看了看李哲宇的情况怎么样，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还在倒头昏睡。
趁着他还在睡觉的空挡，就把人拖出去，洗完澡之后又重新把人弄回去。
吹干头发，正好刚刚在电饭锅里面煮的粥也好了。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黑，家里面的光线虽然不好，但凑合着也能吃顿饭。
“这么节省啊，都不开灯。”周凯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无聊的甩手。
苏默涵眼中的周凯身体的边缘模糊不清，快要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不想动了，等会儿就睡觉。”
“你能睡着？”周凯很快从桌子的一边换到另一边，拖着下巴嘴里面嘟囔：“怎么，你现在晚上不做噩梦了？”
“用不着你管，反正我今天晚上能睡着。”苏默涵说的信心满满，其实也没有什么底气，不过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成，今儿洗澡的时候就犯困。以前因为周凯总是让她乖乖躺在床上睡着，她总是抗拒这件事情，现在，她想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去睡觉，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默涵把碗洗了之后，来到卧室，躺回到床上感觉浑身冰冷，盖着薄被，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尽管身体告诉她自己需要睡觉来休息，但精神并不受自己的控制，脑海里面依然闪现着一些昏暗的画面，不管是父亲还是那个陌生的身影，甚至女人的笑声也开始在耳朵里面越来越大。
“看吧，吕灵芝把你送到疗养院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道理。”周凯还像以前一样站在床尾，脸上总是带着一副什么事情自己都看的一清二楚的表情。
“你又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凭什么在这里说风凉话。”苏默涵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严实。
“我是没有经历过，我父亲也没有自杀，我肚子上也没有那个吓人的伤疤，我的记忆也没有丢失，所以……”
“可是你死了。还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苏默涵把床头的靠枕朝空气扔过去。
周凯并没有受影响，靠枕砸在地板上沉默无声。
“我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啊，你如果嫌麻烦的话，大可以把卫生间的人给放了，反正你绑着还要赚钱养着，这生意不划算。”
“你以为我不想放了他！关键是现在的情况，我放了他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那你就先绑着呗，反正他吃的也不多，花不了你几个钱。”周凯这话说完之后瞬间消失在黑暗中，苏默涵坐起来听到卫生间里面有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今天洗澡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水龙头快要坏掉，总是关不紧。
她不愿意起来去再弄这个水龙头，反正耳朵里面听到的东西又不止这一个。随着夜深，滴答滴答的水声因为深夜的衬托就往耳朵更深的地方钻去。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苏默涵做了一阵子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
双脚还在冰凉的地板上找拖鞋的位置，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不正常的响动。
她忽然一下子想到今天在公交车上碰到的那个人，问自己是不是住在7楼，还一脸惊讶的男人。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越想心里面越毛躁，相比门外的那个声音卫生间里没有关严的水龙头已经不重要了。
这难道就是那人说的奇怪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