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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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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踪这么多天家里面人竟然没报警？”
李哲宇听到苏默涵的疑问，不屑的说了一句：“就算是报警了也不会让媒体知道这种事情。”
这么想想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问他们要多少钱？或许你所要的金额根本不值得别人报警。”
苏默涵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勒索钱财的打算。
“那你绑着我是什么意思？”
“有人让周凯把你拉倒山上活埋了，但是周凯没那么做，结果他被杀了，你说，我费这么大劲儿带着你跑到这儿来什么什么意思？”尽管苏默涵很生气，但她还是尽量压低着声音，确保不让第三个人听见。
“你有这么好心？”
“不然你以为呢？”苏默涵重新关掉电脑，准备回去睡觉，毕竟明天上午还有一场面试。
“为了给自己死去的男友报仇，我是该称赞你呢，还是要给你鼓鼓掌。”
已经走到推拉门前的苏默涵又重新折了回来，一巴掌打在李哲宇的脸上，“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埋回去！”
挨打的李哲宇送她一个白眼，把脸扭到了一边。
猛地来这么一下子，苏默涵自己也手疼。正是这种疼痛，让苏默涵眼中的房间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之前那些扭曲的墙壁和变形的地板让她好几次走路都差点儿摔倒。
“你不用着急，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走。”苏默涵站在玻璃推拉门前，转身说了一句。感觉李哲宇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快速跑到他身后，用力捂住他想要发出声音的嘴。
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就又把宽胶带拿过来粘在李哲宇的嘴上。
本来还算是相安无事，苏默涵只用听听李哲宇那些讽刺人的话就好，她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懒得张嘴。但刚刚闹这么一出可让人有些受不了。绑架人这活儿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经验，更不要说出现一些突发情况自己要如何应对。
“还是给食物里面加点儿料比较好，明儿你要出门，放他一个人在家你能安心？”周凯这次坐在茶几上，和她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
但是现在人被自己给弄晕过去了，估计喂什么都喂不下去。
今天晚上还是把人拖到卧室里面，至于明天的安排，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一整晚苏默涵都没有好好睡着，先是被噩梦吓醒，在床上喘了两口气，就听到楼上那对小夫妻吵架的声音，这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能听到女人不停在喊“离婚离婚，”而男人只是求着让对方小点儿声，不要影响孩子睡觉。
也求你不要影响邻居啊。
苏默涵很困，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但被这种吵闹声给折腾的没发入睡。只能到了一小杯伏特加，就着苏打水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闹钟叫了好几遍才醒过来，感觉不舒服，去卫生间吐了之后才涑口做早饭。她第一次进卫生间的时候，李哲宇已经醒了，她趴在马桶上，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那个人不安分的腿，想挣扎着把绳子给弄开，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劝你还是省点儿劲儿。”苏默涵走出去的时候，照着李哲宇右腿的小腿肚轻轻踢了一脚，以示警告。
看了看放在餐桌上的李哲宇的手表，现在时间还早，够自己悠闲地做个早饭，吃了再走。苏默涵十分熟练把炉子点燃，上面放了一个平底锅，融化了小块黄油之后，把在碗中打碎的鸡蛋倒进去，晃了晃锅让鸡蛋液均匀的摊开在锅底，过了一会，等鸡蛋可以翻面的时候，丢了两片吐司进去，双面煎黄。鸡蛋和面包的香味配合着让人胃口大开。把锅里面的鸡蛋和面包盛进盘子，顺便削了一个苹果。
吃完之后看到还有不少时间，想到卫生间里面还有一个人，就又多做了一份，端到李哲宇的面前。
“早饭。”
李哲宇看了一眼，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多想吃的样子。
苏默涵倒是没有管那么多，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撕掉了李哲宇嘴上的胶带，舀了一勺炒蛋轻轻吹了一下，才喂到李哲宇的嘴边。
“小心烫。”
李哲宇也不知道苏默涵这次又玩儿什么花招，闭着嘴选择不吃。
但是苏默涵面带微笑，就和哄小孩子一样有耐心，举着勺子也没有放弃，“黄油炒蛋可是我的拿手菜，你尝一口？”
苏默涵感觉自己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李哲宇似乎是在跟自己赌气，就是不张嘴。
“算了，你不吃就只能喝凉水。”气鼓鼓的苏默涵在李哲宇的面前拧开一瓶乌龙茶，还是把吸管插进去，方便李哲宇喝。
对方这次倒是乖乖喝下去了多半瓶。苏默涵没等他把整瓶喝完，就重新把胶带给贴上。
卫生间里面没有窗户，所以，只用关好门就行。苏默涵换好衣服之后就从外面把卫生间的门给锁上，顺便还找来了拖把棍顶在了门上。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在门口穿上从周凯那里带过来的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出门。白衬衣一字裙，灰色西装外套，绑在头顶上的马尾，苏默涵尽量把自己往职业女性的方向打扮，甚至还化了一个淡妆。
把刚刚端给李哲宇的饭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冰箱的冷藏室内。其实里面什么料都没有放，真正起作用的是那瓶在李哲宇面前打开的乌龙茶。
苏默涵小心翼翼地把门锁上，尽量压低脚步声走到了电梯口。现在头脑很清醒，一点儿酒都没有喝，回荡在耳朵里面的笑声也时有时无，状态可以说是最好了。
强迫自己提起来精神，把背挺直。
周凯还是在身后出现了。
“我说你不害怕吗？万一杀我的人发现你，怎么办？”
苏默涵笑着摇摇头，尽管心里面害怕，但没有钱生活不下去。
“你现在说白了，也是一个绑架犯，你这么不注意的话，容易……”
就是要表现的正常一点儿才不会被其他人起疑心，装作家里面没人就好。
电梯门打开，苏默涵看到里面站着一个猫背男人，手指还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苏默涵不高兴的皱了一下眉头，走了进去。
“新搬过来的？”电梯里面只有他俩，所以只能是在问她。
苏默涵想假装没有听见，没想到对方忽然转身过来一脸严肃的问她：“你住7楼？”
“对。”这下想装傻都没用，只能点点头。
“哦。”
关于这个拉长转音的“哦”苏默涵一时间还没有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电梯停到一楼之后，男人走出去还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这人是不是被老婆骂窝囊的那位？”周凯猛地在她背后说了一句。苏默涵很像翻一个白眼，但有害怕被其他人看到怀疑自己不正常。
她自己心里面很清楚，能看到早就已经死去的周凯确实不正常，这个也不是对方的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
在人行道上走了一段才到公交车站，站牌十分简陋，只有一根不高的白色铁皮柱子，上面吊着的铁皮牌子已经生锈，不过上面用油漆涂上的字还是能够辨认。从民安公寓这站出发，大概要坐二十三站路才能到自己面试的地方。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车上的人也不多。司机开车很猛，坐在最后一排的苏默涵攥着手中薄薄的简历，差点儿吐出来。
于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生闷气，旁边的马嘉峻倒是若无其事翻着关于刘笑天之前留下的案底。两个人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方向产生了分歧，马嘉峻认为是刘笑天之前结下的仇人，毕竟刘胖子在进去之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为了抢生意，无恶不作。而于懿觉得这事儿跟董建设脱不了干系，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那个放高利贷的人。
“董建设到现在都还找不到说明什么，说明他有问题啊。”于懿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蓝色的亮光照在她脸上，把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没有气色。
“一个放高利贷的，能那么轻易的就被你给找到，找你的想法，他那生意根本做不下去，早进去了。”马嘉峻现在把自己的态度挑明之后，对于懿说话毫不客气。
于懿正想反驳的时候接到了来自鉴定科小冯的电话：“手机的分析结果出来了，过来取报告吧。”之前他们在洗浴中心一个储物柜里面找到了刘笑天存放的衣物，同时还在里面的鞋盒底部翻出来一部手机。
在鉴定科外面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才找到披头散发的小冯，那人看起来面容憔悴，跟一个星期没睡过觉一样。
小冯看到她之后，第一句就是：“困死了，这两天压根就没有见过床的样子。”
“辛苦了。”虽然她们两个人是同期，但于懿每次见到小冯都有点儿怵，说不上来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难以接近，上次她们两个人说话还是在外面的火锅店偶然碰见，人家独自一人若无其事的吃着火锅的样子真让人羡慕。
“数据大概还原了七七八八，大概是刘笑天用来和固定人联系才用这个，最近和他通话最频繁的人是周凯，这个你们通过运营商也应该能查出来，但是里面有一条看起来有些可疑链接。”小冯说话是语速很快，把电脑屏幕扭到于懿也能看到的角度，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输入了一个长长网址之后，弹出来一个视频播放器的窗口。
“这个视频经过加密处理，只有通过这个链接进来才能看到。”
于懿看着小冯按了一下ENTER键，原本是漆黑一片的窗口正中间跳出来一个小圆圈，盯着那个转了将近半分钟，视频内容才显示出来。
于懿和刘笑天看到了同样的画面。周凯被人绑在靠背椅上，眼睛肿胀，浑身是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周凯被人拔去手指甲的过程。
“后面还跟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办事不利’，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把两个案子并在一起查了，说不定凶手是同一个。”
小冯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问于懿把U盘要过来，把视频等资料拷贝过去，说：“周凯那案子貌似是梁祤成和李一凡在负责。”带着一脸坏笑把U盘递过去。
“你干嘛这么看我？”
“别以为我看不懂你那点儿小心思。”
于懿的脸瞬间就变红了，小冯在旁边拍手起哄，闹了两下就被主任给瞪了一眼，乖乖低头继续干活，同时还不忘嘱咐她：“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不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于懿手里面捏着U盘下楼，内心里面却是止不住的狂喜，她费劲儿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有一天能一起和梁祤成一起办案，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