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骆驼冥神》梅峙

9、弱点

　　美国队长的后援接踵而至。夜空中钢铁侠疾驰而来，彗星一样降落，和神盾局的人打了招呼后掌心炮连发。黑色紧身衣的黑寡妇从另一个方向跑近，身后跟着几个特工。
　　大局已定，神秘人物迅速撤退。一些特工离开现场追捕他们，复仇者联盟的三人和大部分神盾局特工留在原地观察格洛弗里亚，显然是分清了谁的战斗力更高。
　　史蒂夫罗杰斯：“小心，这次她也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黑寡妇：“路上看到现场画面了，确实如此。”
　　钢铁侠维持着掌心向前的姿势，炮口运转不息，微微发亮。
　　两相对峙的局面持续不久，格洛弗里亚像是突然把他们都忘了，转身走入温室。
　　“她要做什么？”
　　托尼 斯塔克：“扫描中。等一下，我看看……好像，爱护花草？”
　　她的玫瑰躺在地上。格洛弗里亚把压在上面的灯箱挪开，茎干断了，一部分表皮连着，根须脱离土壤裸露在外。她找了一个备用花盆，小心翼翼地捧起根须附近的土壤，放进去。娜塔莎罗曼诺夫走进温室的时候，她正扶着玫瑰断掉的上半部分，修复它的损伤。
　　“娜塔莎，情况怎么样？”
　　“能搞定，队长。”
　　格洛弗里亚转头看向黑寡妇，黑寡妇双手张开举在身体两侧，示意没有武器。
　　花盆里，断掉的花枝两头不断生长，向彼此闭合，以细小的植物纤维交织在一起。黑寡妇观察了一会，开始默不作声地检查周围环境。花盆旁边倒着断掉的隔板，上面贴了一列名签，有一个写着“格洛弗里亚哈迪萨科斯（玫瑰）”。
　　黑寡妇想起调查报告上写着的“希腊口音”，这确实像一个希腊人的名字。
　　格洛弗里亚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之后，去看其他植物。它们只是掉下来摔碎了花盆，只要重新装盆培土就可以。她正打算做这件事，那个穿黑色紧身衣的女特工已经抱了一摞花盆等在旁边。
　　“罗曼诺夫，我的名字。”
　　这分明是新闻照片上的黑寡妇，格洛弗里亚一言不发，接过花盆，继续她的工作。
　　所有人原地待命，等着她一盆盆把幼苗装进去，确认它们的健康。
　　最后一项工作完成之后，格洛弗里亚安静地走到水池边洗手。娜塔莎屏气凝神，等事情下一步的发展。
　　水流声中，格洛弗里亚的声音依然清晰：“跟我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目前，我们只想确保纽约市的安全。”
　　她擦净手上的水滴，“看来现在纽约市的安全和我有关？”
　　黑寡妇不置可否，以眼神向她示意温室外面的一地脑浆。
　　“是他们找上门。”
　　娜塔莎侧身挡住抱着自己的花盆想要离开的格洛弗里亚。“但你看上去并不无辜。”
　　她们站的很近，格洛弗里亚比黑寡妇稍高一点，形成一种自上而下的逼视。
　　“怎么，你想让我去你们那里配合调查，像电视剧里那样？”
　　娜塔莎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你已经说了我的台词。”
　　和平对话告罄。格洛弗里亚猛地伸手，按在娜塔莎罗曼诺夫胸口。对方突然发难，她躲闪不及，等到的却不是攻击。一瞬间，往日熟悉的世界在她眼中变了个样：清晰的物体形象消失不见，它们变成苍白、模糊的轮廓，如砂砾勾勒出的简笔画一般，失去原本的质感；她环顾四周，周围一片黑暗，暗淡的视野中发光的只有一些灯火似的圆球，悬浮在人形的外壳中。
　　耳机里传来紧张的呼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按兵不动，在身后打出一个‘待命’的手势。
　　“纯红，真少见。”
　　黑寡妇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殷红的燃烧着的圆球，正在格洛弗里亚的手掌下方。
　　“现在，你看到的和我一样了，”格洛弗里亚凑在她耳边，声音像夜风一样温柔，“别怀疑，那是你的灵魂。”
　　娜塔莎联想到她神乎其技的探测手段，暗道原来如此。
　　“不用匕首，不用子弹，我把它拿出来，你就死了。
　　“所以别拦我。”
　　说完，格洛弗里亚收回手掌，满意地看到黑寡妇站在原地不动，绕过她走出温室。温室的门口被荷枪实弹的特工包围，他们的枪口指向她全身要害。格洛弗里亚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长官没有下达新的命令，格洛弗里亚的脚步也不停歇。
　　“你在这里上学吗？”再次踏上草坪，黑寡妇的声音忽然在她背后响起。
　　什么？
　　“我猜你一定是个好学生。”
　　格洛弗里亚回身看她，发现黑寡妇手里拿着一个被穿了线挂在温室里的硬皮本子，那是他们的温室使用记录表。
　　“每天早上都是你来开门呢，各种材料的缺补也记录的很详细。从我们今晚的相遇，不得不说我真的很惊讶，你是一个这么耐心、负责的人。”娜塔莎一边翻一边说。“刚才看你急着保护那些植物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娜塔莎把本子合上捏在手中，“学业对你很重要是吗，哈迪萨科斯小姐？”
　　包围圈外，某个钢甲富豪灵光一现，“啊”了一声，喊道：“大家注意！”
　　钢铁侠的面罩向上翻起缩进头盔：“这位哈迪……咳，哈迪萨科斯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这所学校的名字里有一个‘斯塔克’吗？”
　　托尼 史塔克送上最后一击：“这是我的产业。”
　　格洛弗里亚彻底僵在当场，沉默了一会，万念俱灰地任他们摆布。
　　“这就算完事了？”钢铁侠小声在频道里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史蒂夫罗杰斯回应他：“人各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