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骆驼冥神》梅峙

3、你看或不看，神盾局就在那里

　　经过那一晚的跟踪拍摄，‘探测仪’原本柔弱的特异功能人士的帽子被摘掉，根据她的表现，神盾局将其划分为高级危险行列。
　　“难以置信，我们居然拿她没有办法！” ——愤怒的尼克 弗瑞
　　“主要是由于她低调、克制的行动方式留下的线索很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对此保持乐观，这表示在未来可能的遭遇中她造成的破坏会比较小。”
　　——行为分析专家罗曼诺夫特工
　　“好吧，除了这些，我们还知道什么？”
　　“队长说……”黑寡妇低头翻了翻报告，“她的虹膜是蓝色的，眼中像是蓝色的火焰在燃烧。没错，蓝色的，火焰……”
　　尼克 弗瑞的独眼中显出不赞同。
　　黑寡妇眨眨眼，“别那么看着我，弗瑞，这是队长亲口说的。好吧，如果换一个人来说真像有点什么特别的意思，但那是队长不是吗？”
　　如果格洛弗里亚在场，她会告诉黑寡妇，因为黑夜女神尼克斯之子死神塔纳托斯的祝福，她能够直视灵魂。当她使用这个能力，眼睛就会看起来像燃烧的冥火。
　　由于格洛弗里亚正在课堂上学习分辨花种，所以此事只能延后。

　　纽约斯塔克社区大学，园艺技术基础教室。
　　各种各样的种子被装在透明的塑料格里，上面没有贴标签。
　　“我希望你们仔细一些，”老师在讲台上高声说，“当你们挑选好自己的种子之后，请在课本上找到对应的土质，然后我们一起去教具科领取你们需要的材料，种子就可以种下去了！”
　　格洛弗里亚发现，尽管人类社会的发展中农业技术有了明显提高，各类种子的形态和她从前所知并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选错了也没有关系，每株幼苗都是可爱的生命。”
　　在斯塔克社区大学的宣传页面上，格洛弗里亚读到过，应对社区大学学生缺课、中断课程的情况，学校有先进的管理办法。让园艺的学生种花就是办法之一。你将和课堂产生联系，会担心幼苗离开自己的照顾如何成长。同时，茁壮成长的幼苗会增加学习的成就感。
　　“每个人都尽量多拿几颗，我相信各位都认真学习了，可是你们还是新手，我建议不要冒险。”
　　格洛弗里亚挑了几粒玫瑰种子，将其他的放回原位。
　　“哈迪萨科斯小姐，”老师看起来有些赞赏有些担忧，“看来你给自己选了个挑战。”
　　玫瑰种子在所有待选项中出芽率最低，这正是格洛弗里亚选择它的原因。当一个人满怀希望、兴致盎然的时候，他会选择更难的问题，以获得更大的成功。格洛弗里亚不是人类，但这一点相似。
　　“我会好好照顾它。”
　　“好的。“老师笑着说。
　　如果愿意，格洛弗里亚可以让她的种子立即发芽。但那对它不好，而且也无法向课堂解释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所以玫瑰种子被妥当安置进催芽的容器，和其他同学也在催芽，或者已经埋进土壤的种子一起，放入学校配套的温室。
　　老师检查过每个种子都待在它适宜的环境之后，宣布下课。学生们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相互嘲笑彼此满心不舍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格洛弗里亚发现自己在哼一首古老的曲子，沿路有几支含苞待放的野花为此精神抖擞，竞相开放。
　　踏进公寓大楼的时候，房东太太饱含愤怒的斥责声回响在整个楼道。她楼下那个喜欢点燃各种各样东西的小青年不知道又烧了什么，现在整栋公寓都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臭味。房东威胁烧东西的小青年要把他驱逐出公寓，他躲在屋里一声不吭。
　　房东太太因为小青年的冷处理越来越生气，胖胖的圆脸因为肌肉抽动，下巴颤颤巍巍地一张一合。格洛弗里亚想，房东太太并不能像她一样听到门后青年微弱的啜泣声。
　　有时候我们都需要多一次机会。
　　“好了，兰德女士，”格洛弗里亚握住兰德不断敲击门板的拳头，拉到自己跟前，“请不要让自己受伤，你看你的皮肤都变红了。”
　　事实证明，冥府神的微笑也可以像太阳神一样温暖。
　　“哈迪萨科斯小姐，”兰德女士依然气哼哼的，格洛弗里亚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委屈，“这股气味，你闻闻，我不能再忍受了！他迟早要弄出火灾的！”
　　空气中的气味成分相当复杂，烧焦的塑料、不充分燃烧的煤油、皮革，还有几样完全无法分辨的东西。
　　“我们快把窗户打开吧。”
　　楼道里的小窗子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兰德想。但是，当格洛弗里亚为了开窗张开双臂后，她好像邀请了什么看不见的精灵进来，难闻的气味立刻被吹散。兰德惊奇的发现这股寒冷空气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谨慎，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并且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哈迪萨科斯小姐……”房东太太的声音染上某种矜持的尊敬，眼前的年轻女人不再是平日那个有点笨拙的外国移民，兰德不敢直视格洛弗里亚的眼睛。
　　格洛弗里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着离开。兰德安静的低着头，等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把门关上，才放松下来。

　　神盾局对‘探测仪’的主页进行追踪，只要有人登录，他们立刻能得到对方的地址。□□分子的口供和零零散散收集的街边摄像头录像，被聚集在一起进行交叉比对，可是没什么进展。
　　‘探测仪’很可能有黑色头发，但他们不能肯定。没有已知的受伤经历，生物样本是空白的。她和美国队长遭遇那天所持的手枪被她带走，所以也没有指纹。神盾局找到了据说和她有最近距离接触的人，那个人被从州立监狱转移进了神盾局审讯室。
　　由于‘探测仪’表现出的实力，对她的调查目前局限在很少一部分高级特工中，局限到了玛利亚希尔亲自拿着文件材料走进审讯室。
　　对面穿着橘红色囚服一脸纹身的男人属于典型的□□底层马仔，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希尔，希尔从对方痞气的样子就能猜出他马上要说点侮辱人的话。
　　“你的行为一定会有相应后果，我向你保证。”
　　希尔的态度和言语冷得像冰，冻住纹身马仔的口舌。他想了想，表示将完全配合这位不知道是什么局高官的尊敬女士。
　　纹身马仔见到‘探测仪’是在四个月以前，她刚刚活动两个月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名气，接不到什么单子，主页上经常挂着“空闲”的标签。马仔当时犯了一个常见的愚蠢错误，因为一时财迷心窍，偷走老大的毒金准备跑路。后果超乎他想象，他半夜把钱扔到老大门口，之后却听到道上的风言风语：他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侮辱，老大发誓要砍他脑袋。
　　“我走投无路了，女士。任何一点机会我都不放过，但我还不想进监狱。”
　　他就是这么找上‘探测仪’，当时他快疯了。幸好她没让他失望。
　　“厉害，酷毙了她！”
　　说起那几天的经历，马仔突然激动起来，希尔冷淡的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无论藏在哪里都被找到，但是找到多少次她都能再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