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Daffodil一一

3、第三章

　　人间有驿使，西王母有青鸟，阴间自然也是有专门送信的鬼差的。在阴间送信的鬼差名叫阴间邮差。阴间邮差是不能看寄信人写信的内容的，通常穆清在等待寄信之人写信闲着无聊时，便会看寄信之人的过往，如此人生百态，她也着实没经历过，只不过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此时，穆清拿出阴矢盘，念了一句咒语，阴矢盘便发出一阵耀眼的光，然后在空中旋转。接着，穆清又念了一句咒语，阴矢盘上面慢慢地浮现出了女子的身影。看年纪不过十八年华，女子白衣红衫，手拿一封信。站在后院角落的墙边，身子有些发抖，面上尽是凄凉神色。女子朱唇微启，喃喃有语：“我爹早时劝过我，说是你对我是另有企图，但是我想只要你待我是真心的，即便是有些企图也无可厚非。只是，约定好的，怎么能变呢？”
　　女子梨花带雨，看着甚是可怜，即使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可穆清还是觉得有点难过。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最爱的人不爱自己，大概这一对又是这般！
　　这女子将约定看得如此之重，怪不得方才一直说约定好的，不能不守约。看样子，这次应是倾心之人，没有应约吧！
　　阴矢盘缓缓地映着女子的记忆，一幕幕就像是那房檐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敲打着檐下的青石。
　　女子名叫轻衣，是当朝顾丞相的小女儿。这顾丞相是前朝遗臣，前朝皇帝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任由宦官外戚专权。顾丞相屡屡上奏，皇帝不但不改，还听任小人，打击清官。
　　眼见着朝廷混乱不堪，皇帝又不是个能做主的人。失望之余，又不得不想全家上下以后的出路。而此时，现任皇帝又派心腹来游说顾丞相，他百般思量下，即使不为天下百姓着想，就是为了顾家，也由不得他选择了。第三章
　　人间有驿使，西王母有青鸟，阴间自然也是有专门送信的鬼差的。在阴间送信的鬼差名叫阴间邮差。阴间邮差是不能看寄信人写信的内容的，通常穆清在等待寄信之人写信闲着无聊时，便会看寄信之人的过往，如此人生百态，她也着实没经历过，只不过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了。此时，穆清拿出阴矢盘，念了一句咒语，阴矢盘便发出一阵耀眼的光，然后在空中旋转。接着，穆清又念了一句咒语，阴矢盘上面慢慢地浮现出了女子的身影。看年纪不过十八年华，女子白衣红衫，手拿一封信。站在后院角落的墙边，身子有些发抖，面上尽是凄凉神色。女子朱唇微启，喃喃有语：“我爹早时劝过我，说是你对我是另有企图，但是我想只要你待我是真心的，即便是有些企图也无可厚非。只是，约定好的，怎么能变呢？”
　　女子梨花带雨，看着甚是可怜，即使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可穆清还是觉得有点难过。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最爱的人不爱自己，大概这一对又是这般！
　　这女子将约定看得如此之重，怪不得方才一直说约定好的，不能不守约。看样子，这次应是倾心之人，没有应约吧！
　　阴矢盘缓缓地映着女子的记忆，一幕幕就像是那房檐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敲打着檐下的青石。
　　原来这女子名叫顾轻衣，是当朝顾丞相的小女儿。这顾丞相是前朝遗臣，前朝皇帝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任由宦官外戚专权。顾丞相屡屡上奏，皇帝不但不改，还听任小人，打击清官。
　　眼见着朝廷混乱不堪，皇帝又不是个能做主的人。失望之余，又不得不想全家上下以后的出路。而此时，现任皇帝又派心腹来游说顾丞相，他百般思量下，即使不为天下百姓着想，就是为了顾家，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当朝皇帝是先帝的弟弟，是个宫女生的，起先任谁也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个不起眼的人能继承大业，只是这虽说是没有改朝换代，到底也是些宫闱之事，是真是假，也全凭着那位高之人的一句话。老百姓们也只能猜测个一点半点。
　　索性现任皇帝没有让人失望，减赋税，休整农田，样样做得让人没话挑。百姓虽说不上家家户户有余粮，可相比前朝，好得不止一点两点。
　　顾丞相很是受皇帝器重，官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个名官了。只是顾丞相家有一小女儿轻衣，已经二八年华还没有许配人家。
　　倒不是说没有人上门提亲，只因那无论把女儿许配给哪家公子，难免会被有心人暗地里说结党营私，除非是许配给布衣。若是说天下之人谁最合适，莫非朝堂上高做的那位了。然而，皇帝虽说尚在壮年，可是历来皇宫都是吃人的地方，顾丞相为官数载，早已见惯了其中的黑暗，不愿唯一的女儿受委屈，于是便这样耽误了许久。
　　皇城里的人都知道顾丞相，可却没几人见过丞相夫人的，也不晓得是何来头。只是从街边巷子里听闲话说道丞相夫人长得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就是身子不好，左右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也惜得是顾丞相是个长情的，娶了顾夫人之后，再也没纳过妾，只引得别的官妇好生嫉妒。
　　顾轻衣生得很少端庄秀丽，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看得老庄。素日里喜好与母亲一起去寺庙里拜佛，对待下人更是没有架子。只是家里就她这一个闺女，平日里顾丞相很是宠爱，顾夫人管理的也少了些，自小就有些活泼，不似没别的女孩静若处子。
　　大概月老终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觅到好姻缘，遂是那红线终于连上了。
　　有一次，轻衣随母亲去天竺寺吃斋念佛，回途中遇一年轻书生。轻衣听那年轻书生与一老者在说什么治国之道。
　　只听那书生道:“凡治国者，必得以身作则，吃喝用度，需得从简。亦是要重视农桑，农桑兴，则天下足；天下足，则百姓安稳；百姓安稳方才能万世兴。”
　　“小伙子，既是要重视农桑，那为官之人若是都像是前朝，亦当如何？”老者摸了摸胡须，哈哈一笑。
　　“为官之人理当从一而终，而朝廷也应当更加严加防范，违反以重刑论事。”
　　轻衣听到此处，不由得被逗笑了，忍不住插嘴道:“若天下之人，都像公子这样把做官为臣说得这样头头是道，怕是也没几人做实事了。”
　　书生许是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于理想化，前人道纸上得来终觉浅，深知此事要躬行。他面上一红，仔细琢磨便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哪有做官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呢？只要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欲望，那么心里的阴暗面便会主导着人的心思，让那原本小小的欲望逐渐占据全部。
　　也得亏这个书生不拘这些，听得进去话，若是旁人，怕是那点书生气节都改发泄出来了，早就该大声嚷嚷着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了。
　　“你这个书生，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呢？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并非没有道理啊！哈哈”老者对轻衣赞许有加，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明显了。
　　“小女见识浅薄，此番话皆是胡言乱语，两位还是当没有听到的好。轻衣，该是要去拜访三戒大师了。。”丞相夫人久等轻衣不至，心下不放心，轻衣说她随便逛逛，只带了一个丫鬟。这寺庙里人甚是多，丞相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便听到轻衣与人家论理。顿时觉得不妥，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样男人的事做什么，拉着轻衣不做任何停留，就走了。
　　老头摸了摸胡须，怨不得这小丫头生得这般水灵，原来是有一个天仙般的母亲，也不知是谁人这么命好，得了这么一对母女。
　　书生还没回过味来，便四处寻不见轻衣。于是便在寺庙里四下寻找，好巧不巧，在寺庙的前堂中，书生见熟悉的身影，跪在一众佛像面前，虔诚地祈祷。
　　“世间人都道佛祖普度众生，轻衣不求其他，只有一愿，愿父母身体康健，再无担心之事。”
　　轻衣对着面前的佛像扣了扣首。
　　女子月白色的衫子，像是那天上的皎月一般，像是寄生在书生脑海中，挥之不去。
　　轻衣起身，对身边的丫鬟断弦说道:“你去母亲那里等我，我出去一会，等下去找你们。”
　　断弦自是见惯了自家小姐这般，素日里，经常一人在寺庙里走走停停。所以在轻衣说她要自己一个人走走时，也没坚持跟着。况且，自家小姐那认死理的性子，也是不由得她跟的。
　　轻衣本是按照往常，去寺庙的后面去散散心，因着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只不过，她发觉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她不由得有些恐慌，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想要往三戒大师那里去找断弦。她轻轻地扭了一下头，发现跟随她之人，竟是个熟人。
　　“他跟随我做什么？”轻衣不紧禁疑惑道。
　　郑州见轻衣加快了脚步，怕跟丢了，又是好找，便也加快了脚步。
　　长廊的拐弯处，郑州还想往前走时，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轻衣。
　　“公子好雅兴，一直跟着一个姑娘，倒是不怕人说闲话，只见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是骗人的。”轻衣见他跟得辛苦，有意在此等候他。
　　书生也不觉得难堪，只是说道:“姑娘方才说的话，对郑州大有醍醐灌顶。”
　　“我一个姑娘家，哪能担此？方才只是胡说罢了，公子不必当真。”轻衣见这位书生也甚是好笑，找了她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这个，她还以为他对她做所企图呢？原竟是她把人想的龌龊了。
　　“姑娘见识远大，小生远远不及。”
　　“好了，你直说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书生也是个直白之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小生不愿与姑娘隐瞒些什么，只是想着姑娘莫要觉得小生荒唐。小生方才见到姑娘便觉得姑娘不似凡人，便此一眼，终不能再移眼。”
　　便托轻衣家中的家奴给轻衣传信。传着传着，画本子上的事情就发生了，书生素日里给轻衣送送情诗，写写情书。如此一来二往，轻衣原先就对郑州有这个好感，任由一个再理性不过的人，在这一番情诗的攻击下，也不得不红脸心跳，情愫暗生，俩人眉眼相传便传出了点事情。毕竟让第三人传信多有不便。后来书生想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办法，便是从轻衣家的后花园墙角处挖出了一条小通道，把信放入小通道内，信顺着小通道，便滑到手可拿到的位置，以此可供两人传书。
　　每当轻衣随母亲出门时，便提前传信告诉书生。书生在轻衣说好的地点等着，等到轻衣路过约定的地点时，便撩开帘子，与书生见上一面。虽是匆匆的一面，但是对沉浸在爱情里的两人来说，也无比欢愉了。
　　这天，轻衣支出身边的侍女，说：“断弦，你去帮我买盒胭脂。上次柳尚书家的小姐与我说到，翠竹斋又出了一款新的胭脂，听说是从西域引进过来的。”
　　“可是，小姐，上次夫人送给你的胭脂，还没有用完。”断弦纠结与轻衣道。
　　“让你去你就去，夫人的那盒胭脂就给你用吧。”轻衣心里着急，他的信该是已经放到小通道里了吧，他应该回去读书了吧。
　　“好吧，断弦现在就去。”
　　轻衣见断弦走远，提起裙角，迅速地跑出去。
　　“哎，小姐，您怎么能跑着出去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说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妈，我有急事。”轻衣停下脚步，有些乞求地张妈说道。
　　“都这么大了，下次不能这样行为不当了。有急事就快些去吧。”张妈伸手替轻衣整理稍微凌乱地衣摆。
　　轻衣喘着气，到达后花园，轻轻用手绢擦拭额头上的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信中虽只有短短十余字，然而，笑容却一直挂在轻衣的嘴角。同书生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与母亲一起出去时，才匆匆见上一面。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真好！
　　索性现任皇帝没有让人失望，减赋税，休整农田，样样做得让人没话挑。百姓虽说不上家家户户有余粮，可相比前朝，好得不止一点两点。
　　顾丞相很是受皇帝器重，官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个名官了。只是顾丞相家有一小女儿轻衣，已经二八年华还没有许配人家。
　　倒不是说没有人上门提亲，只因那无论把女儿许配给哪家公子，难免会被有心人暗地里说结党营私，除非是许配给布衣。若是说天下之人谁最合适，莫非朝堂上高做的那位了。然而，皇帝已年老，历来皇宫都是吃人的地方，顾丞相为官数载，早已见惯了其中的黑暗，不愿唯一的女儿受委屈，于是便这样耽误了许久。
　　皇城里的人都知道顾丞相，可却没几人见过丞相夫人的，只是从街边巷子里听闲话说道丞相夫人长得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就是身子不好，左右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也惜得是顾丞相
　　顾轻衣生得很少端庄秀丽，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看得老庄。素日里喜好与母亲一起去寺庙里拜佛，对待下人更是没有架子。只是家里就她这一个闺女，平日里顾丞相很是宠爱，又有两个哥哥照顾，自小就有些活泼，不似没别的女孩静若处子。
　　大概月老终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觅到好姻缘，遂是那红线终于连上了。
　　有一次，轻衣随母亲去天竺寺吃斋念佛，回途中遇一年轻书生。轻衣听那年轻书生与一老者在说什么治国之道。
　　只听那书生道:“凡治国者，必得以身作则，吃喝用度，需得从简。亦是要重视农桑，农桑兴，则天下足；天下足，则百姓安稳；百姓安稳方才能万世兴。”
　　“小伙子，既是要重视农桑，那为官之人若是都像是前朝，亦当如何？”老者摸了摸胡须，哈哈一笑。
　　“为官之人理当从一而终，而朝廷也应当更加严加防范，违反以重刑论事。”
　　轻衣听到此处，不由得被逗笑了，忍不住插嘴道:“若天下之人，都像公子这样把做官为臣说得这样头头是道，怕是也没几人做实事了。”
　　书生许是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于理想化，前人道纸上得来终觉浅，深知此事要躬行。他面上一红，仔细琢磨便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哪有做官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呢？只要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欲望，那么心里的阴暗面便会主导着人的心思，让那原本小小的欲望逐渐占据全部。
　　“你这个书生，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呢？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并非没有道理啊！哈哈”老者对轻衣赞许有加，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明显了。
　　“小女见识浅薄，此番话皆是胡言乱语，两位还是当没有听到的好。轻衣，该是要去拜访三戒大师了。。”丞相夫人久等轻衣不至，心下不放心，轻衣说她随便逛逛，只带了一个丫鬟。这寺庙里人甚是多，丞相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便听到轻衣与人家论理。顿时觉得不妥，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样男人的事做什么，拉着轻衣不做任何停留，就走了。
　　书生还没回过味来，便四处寻不见轻衣。于是便在寺庙里四下寻找，好巧不巧，在寺庙的前堂中，书生见熟悉的身影，跪在一众佛像面前，虔诚地祈祷。
　　老头摸了摸胡须，怨不得这小丫头生得这般水灵，原来是有一个天仙般的母亲，也不知是谁人这么命好，得了这么一对母女。
　　“世间人都道佛祖普度众生，轻衣不求其他，只有一愿，愿父母身体康健，再无担心之事。”
　　轻衣对着面前的佛像扣了扣首。
　　女子月白色的衫子，像是那天上的皎月一般，像是寄生在书生脑海中，挥之不去。
　　轻衣起身，对身边的丫鬟断弦说道:“你去母亲那里等我，我出去一会，等下去找你们。”
　　断弦自是见惯了自家小姐这般，素日里，经常一人在寺庙里走走停停。所以在轻衣说她要自己一个人走走时，也没坚持跟着。况且，自家小姐那认死理的性子，也是不由得她跟的。
　　轻衣本是按照往常，去寺庙的后面去散散心，因着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只不过，她发觉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她不由得有些恐慌，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想要往三戒大师那里去找断弦。她轻轻地扭了一下头，发现跟随她之人，竟是个熟人。
　　“他跟随我做什么？”轻衣不紧禁疑惑道。
　　郑州见轻衣加快了脚步，怕跟丢了，又是好找，便也加快了脚步。
　　长廊的拐弯处，郑州还想往前走时，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轻衣。
　　“公子好雅兴，一直跟着一个姑娘，倒是不怕人说闲话，只见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是骗人的。”轻衣见他跟得辛苦，有意在此等候他。
　　书生也不觉得难堪，只是说道:“姑娘方才说的话，对郑州大有醍醐灌顶。”
　　“我一个姑娘家，哪能担此？方才只是胡说罢了，公子不必当真。”轻衣见这位书生也甚是好笑，找了她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这个，她还以为他对她做所企图呢？
　　“姑娘见识远大，小生远远不及。”
　　“好了，你直说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书生也是个直白之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小生不愿与姑娘隐瞒些什么，只是想着姑娘莫要觉得小生荒唐。小生方才见到姑娘便觉得姑娘不似凡人，便此一眼，终不能再移眼。”
　　便托轻衣家中的家奴给轻衣传信。传着传着，画本子上的事情就发生了，书生素日里给轻衣送送情诗，写写情书。如此一来二往，轻衣原先就对郑州有这个好感，任由一个再理性不过的人，在这一番情诗的攻击下，也不得不红脸心跳，情愫暗生，俩人眉眼相传便传出了点事情。毕竟让第三人传信多有不便。后来书生想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办法，便是从轻衣家的后花园墙角处挖出了一条小通道，把信放入小通道内，信顺着小通道，便滑到手可拿到的位置，以此可供两人传书。
　　每当轻衣随母亲出门时，便提前传信告诉书生。书生在轻衣说好的地点等着，等到轻衣路过约定的地点时，便撩开帘子，与书生见上一面。虽是匆匆的一面，但是对沉浸在爱情里的两人来说，也无比欢愉了。
　　这天，轻衣支出身边的侍女，说：“断弦，你去帮我买盒胭脂。上次柳尚书家的小姐与我说到，翠竹斋又出了一款新的胭脂，听说是从西域引进过来的。”
　　“可是，小姐，上次夫人送给你的胭脂，还没有用完。”断弦纠结与轻衣道。
　　“让你去你就去，夫人的那盒胭脂就给你用吧。”轻衣心里着急，他的信该是已经放到小通道里了吧，他应该回去读书了吧。
　　“好吧，断弦现在就去。”
　　轻衣见断弦走远，提起裙角，迅速地跑出去。
　　“哎，小姐，您怎么能跑着出去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说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张妈，我有急事。”轻衣停下脚步，有些乞求地张妈说道。
　　“都这么大了，下次不能这样行为不当了。有急事就快些去吧。”张妈伸手替轻衣整理稍微凌乱地衣摆。
　　轻衣喘着气，到达后花园，轻轻用手绢擦拭额头上的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信中虽只有短短十余字，然而，笑容却一直挂在轻衣的嘴角。同书生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与母亲一起出去时，才匆匆见上一面。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