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Daffodil一一

4、第 4 章

　　也许每个陷入爱情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的吧，那不顾一切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小姐，都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吗？”断弦觉得今日的小姐委实有点奇怪，自打让她买完胭脂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梳妆前傻笑。
　　“断弦，你今日不用伺候我洗漱了。你先回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轻衣催促断弦先去睡觉，不然的话，断弦也许每个陷入爱情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的吧，那不顾一切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小姐，都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吗？”断弦觉得今日的小姐委实有点奇怪，自打让她买完胭脂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梳妆前傻笑。
　　“断弦，你今日不用伺候我洗漱了。你先回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轻衣催促断弦先去睡觉，不然的话，断弦肯定回一直等着她。那样的话，她就没办法赴约了，她得断弦支走。
　　“小姐，你今天有点奇怪。”断弦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哪里奇怪了？”轻衣有些心虚，但是又觉得断弦知道她与书生的事情，之前还让她传过信，只不过她恐怕以为他们俩已经不来往了吧。
　　“小姐，你今天一天都在笑，是有什么好事情吗？”
　　他来看我，这算是好事情吧。轻衣在心里笑成了一朵花，脸不改色地说道：“嗯，是有开心地事。打听这么多做什么，你快些去睡觉吧！”
　　“那小姐，我就先下去了。小姐你又什么事情，你再喊我。”
　　“嗯，下去吧。对了，把这盒胭脂拿走吧。”轻衣伸手，从梳妆台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漆红的木盒，里面装着上次母亲送给她的胭脂。
　　“谢谢小姐！”断弦接过胭脂，就退下了。
　　轻衣对着镜子，换了一个银簪，又觉得不如原先那个好看，遂又换回来。如此这样来回折腾，月亮已升上了半空。
　　“轻衣，你来啦！”书生转过身来，看到许久未见的人，内心雀跃无比。
　　“郑州，怎得你又消瘦了？书事需要读的。可是身子也得养好，要不然，怎地有精力去进京赶考呢。”轻衣手轻拂上他的脸，只觉比上次见他时，更加露骨头来，心里不免心疼一番。
　　“轻衣，我只有努力读书，考取功名，才能风风光光地来娶你。若是不能如此，只能让你白白跟了我委屈，这样，我便是不愿意的。”书生覆在轻衣的手上，把轻衣带入怀中。
　　“嗯，我等着你。”轻衣嘴角咧开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母亲已经与母亲说了，我遇到一个罗敷般的姑娘，要娶她回家。”郑州的下巴放在轻衣的头顶上，用下巴蹭了蹭青丝。
　　“伯母有没有说什么？”轻衣心里一阵慌乱，不知他母亲是何想法。她见别家娶新妇时，左右都要打听一番，名声如何，着装合不合身份，女工做的如何？他母亲，会看得上她么？
　　“母亲自是对你万般欢喜的。”郑州看着轻衣一副小女儿姿态，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轻衣方才的担心瞬间消失殆尽，脸上的笑更加显得娇俏了。
　　郑州像是一个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笑得那么开心，不想破坏这份美好。母亲的那番话确是在郑州心里激起了一阵波浪。
　　“郑州，自小你就没让我操心过。你父亲因固守前朝而丢掉了性命，也幸亏了顾丞相帮衬了一把，我们娘俩才捡回一条性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是你终其一生也还不完的。你可曾想过，若是你与当朝丞相的女儿永结秦晋，顾丞相该如何是好？”郑母虽说已年老，平日里劳累了些，但从她直楞的身子，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优雅，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是一个讲究的人。即使岁月无情了些，也不曾过分摧残了她。
　　“娘，倘若我早知她是顾丞相的女儿，我定然不会与她纠缠至今。可是，娘，我由不得心。”郑州一脸凄然，他用手锤了锤心，好像在责怪它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大抵男女情事，都由面生，渐渐地心便不由得自己。心，若能控制得住，又何以如此百般煎熬呢？
　　“罢了罢了，你已是个成年人了。你父亲像你这般大时，已经能自己拿主意了。只是，顾丞相对我们家有恩的事，你别与那姑娘相提，免得人家多心。”
　　郑母也是个过来人，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脸红心跳过呢？她大可以强行拆散他俩，像是那戏里唱得一样，做一个恶婆婆。她不是不屑于做，只是，强行拆散了之后，郑州必然伤心。母子连心，那她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况且顾丞相的女儿亦是肝肠寸断，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有人伤心难过，他们这些半截子入土的，多些烦恼也就多些了，何必让年轻人也跟着烦呢？
　　“多谢娘！”
　　”人家姑娘既然愿意不顾名声与你相见，千万不要做不合时宜的事情。另外，你定要跟人家姑娘好好说说，娘去东边的媒婆家去看看她可在家。”郑母拍了拍皱起衣裙，起身端正地走进屋里。
　　“知道了，娘，我等下见到轻衣，便与她说。”郑州欢心地在郑母身后道。
　　月色撩人，书生见此时的轻衣，面色微红，双眼迷离，嫣红的嘴唇微闭，似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更是勾得人心慌。
　　两片薄唇慢慢地覆在了一起，辗转流离，好不快活。
　　情至浓时，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轻衣依旧依偎在郑州的怀里。
　　明月像是羞红了脸似的，把脸埋在了云里。待他们俩分开，又从云里钻了出来，偷偷地听着情人间的悄悄话。
　　“轻衣，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能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么？”郑州认真地问道。
　　轻衣看着他这么认真地样子，突然不知道能不能确定地告诉他父亲母亲的想法。母亲那边自是不用太操心的，终究她还是听父亲的。然而，父亲那边，怕是不那么容易。且不说她自己偷偷地与人私会，已是逆天下之大不违，就单单以父亲的性子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松地得到他的同意的。
　　”我想，我父亲她定然会同意的，平日里他都会尊重我的意见的。”终是不想让他再多担心，父亲那边她自然会多费些个心思，她想，父亲平时那么宠爱她，一定会同意的。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眼看着月已中盘，便一步三回头地分开了。
　　郑州看着轻衣已快走到后门，便回头往家走。还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箍得很是紧。
　　“郑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会与父亲仔细说的，若是他不同意，我也是要与你在一起的。你要是敢负我，我定然绝不会再看你一眼。”
　　轻衣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在空气中传来，郑州转过身子，回抱住她。
　　“傻瓜，我怎会负你？这不在一起是我们俩的事，即使他们都不同意，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任由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听话，快回去吧，别与你父亲争吵，好好与他说，我相信他是个明事理之人，断然不会为难我们俩的。”
　　郑州这话说得着实长，可稳了轻衣不安的心。是的，她怕会出现戏折子上的书生佳人的那些桥段。她怕，他会坚持不住，先放弃。
　　这么多怕，被他化解为定心丸，稳住了她的心。
　　“嗯，我知道了。我会与他好好说的。我走了，你行路小心些。”轻衣觉得脸有些湿润，摸了摸脸，原来是自己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郑州借着月光，自然也看见了她流泪了，伸手用衣袖轻轻擦去脸颊的泪珠，语气宠溺道:“多大的人了，还掉金豆子。知不知道，会有人心疼？”
　　“自是要你心疼的，要不然你该觉得我不金贵了。”轻衣撅了撅嘴，与他撒娇道。
　　“知道了，你最金贵。快进去吧，不然，这话怕是明天也说不完了。”郑州笑道。
　　轻衣看了他一眼，有些留恋地走了。
　　郑州确保她从后门进去之后，才转头回去。
　　他不知道，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轻衣趴在门缝里看着他默默离开。
　　轻衣正准备偷偷摸摸地回到房间里，没想到，刚推开门，就见母亲坐在桌子前，正在喝着茶等她回来。
　　“娘，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轻衣佯装困倦，打了个呵欠。
　　“不用跟我装了，我在这里等你已有半个时辰。有什么解释的就赶紧说了吧。”顾夫人又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
　　“娘，我可以先与你说，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告诉父亲。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候，自己告诉他的。”轻衣自知瞒不下去了，母亲既然早已在这里等她，必定算准了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轻衣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打小你父亲就宠爱你，许是我对你也是太纵容，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半夜与人私会，成何体统！这要是传了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说你，会怎么说顾家？”顾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茶水，被镇得抖了出来。
　　“娘，我知道我是有些任性了。但是，娘，我是认真的，爹那边我会自己去说的。”轻衣低头，双手绞衣，有些低迷地道。
　　“唉，都说儿大不由娘，可看见你们迈错了步子，还是忍不住要喊住你。轻衣啊，若是还没陷得太深，就趁早放手。有时候，放手也不失为最好的解脱。等到陷得深了，那就什么都晚了。”顾夫人看着女儿被情所困的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小女孩思春的年华，碰到了一个样貌出色、才华横溢的男子一般，暗许了芳心，可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感情，大抵所有男子都是一心二意的本质。
　　这么看女儿，她仿佛才发觉，原来年岁都已凋零了，她的女儿如今都这般大了，当初如若她不是这么任性，非得认定那个人，结果也不会这般吧！人生须臾不过尔尔，能让女儿少走点她当时的弯路总归是好的，莫待到事情发展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好。定回一直等着她。那样的话，她就没办法赴约了，她得断弦支走。
　　“小姐，你今天有点奇怪。”断弦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哪里奇怪了？”轻衣有些心虚，但是又觉得断弦知道她与书生的事情，之前还让她传过信，只不过她恐怕以为他们俩已经不来往了吧。
　　“小姐，你今天一天都在笑，是有什么好事情吗？”
　　他来看我，这算是好事情吧。轻衣在心里笑成了一朵花，脸不改色地说道：“嗯，是有开心地事。打听这么多做什么，你快些去睡觉吧！”
　　“那小姐，我就先下去了。小姐你又什么事情，你再喊我。”
　　“嗯，下去吧。对了，把这盒胭脂拿走吧。”轻衣伸手，从梳妆台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漆红的木盒，里面装着上次母亲送给她的胭脂。
　　“谢谢小姐！”断弦接过胭脂，就退下了。
　　轻衣对着镜子，换了一个银簪，又觉得不如原先那个好看，遂又换回来。如此这样来回折腾，月亮已升上了半空。
　　“轻衣，你来啦！”书生转过身来，看到许久未见的人，内心雀跃无比。
　　“郑州，怎得你又消瘦了？书事需要读的。可是身子也得养好，要不然，怎地有精力去进京赶考呢。”轻衣手轻拂上他的脸，只觉比上次见他时，更加露骨头来，心里不免心疼一番。
　　“轻衣，我只有努力读书，考取功名，才能风风光光地来娶你。若是不能如此，只能让你白白跟了我委屈，这样，我便是不愿意的。”书生覆在轻衣的手上，把轻衣带入怀中。
　　“嗯，我等着你。”轻衣嘴角咧开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母亲已经与母亲说了，我遇到一个罗敷般的姑娘。”郑州的下巴放在轻衣的头顶上，用下巴蹭了蹭青丝。
　　“伯母有没有说什么？”轻衣心里一阵慌乱，不知他母亲是何想法。她母亲对她那两个嫂嫂开始时都是万般挑剔的，着装合不合身份，女工做的如何？她母亲可是挑了好久。他母亲，会看得上她么？
　　“母亲自是对你万般欢喜的。”郑州看着轻衣一副小女儿姿态，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轻衣方才的担心瞬间消失殆尽，脸上的笑更加显得娇俏了。
　　郑州像是一个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笑得那么开心，不想破坏这份美好。母亲的那番话确是在郑州心里激起了一阵波浪。
　　“郑州，自小你就没让我操心过。你父亲因固守前朝而丢掉了性命，也幸亏了顾丞相帮衬了一把，我们娘俩才捡回一条性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是你终其一生也还不完的。你可曾想过，若是你与当朝丞相的女儿永结秦晋，顾丞相该如何是好？”郑母虽说已年老，平日里劳累了些，但从她直楞的身子，举手投足间的那份优雅，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是一个讲究的人。即使岁月无情了些，也不曾过分摧残了她。
　　“娘，倘若我早知她是顾丞相的女儿，我定然不会与她纠缠至今。可是，娘，我由不得心。”郑州一脸凄然，他用手锤了锤心，好像在责怪它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大抵男女情事，都由面生，渐渐地心便不由得自己。心，若能控制得住，又何以如此百般煎熬呢？
　　“罢了罢了，你已是个成年人了。你父亲像你这般大时，已经能自己拿主意了。”
　　郑母也是个过来人，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脸红心跳过呢？她大可以强行拆散他俩，像是那戏里唱得一样，做一个恶婆婆。她不是不屑于做，只是，强行拆散了之后，郑州必然伤心。母子连心，那她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况且顾丞相的女儿亦是肝肠寸断，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有人伤心难过，他们这些半截子入土的，多些烦恼也就多些了，何必让年轻人也跟着烦呢？
　　“多谢娘！”
　　”人家姑娘既然愿意不顾名声与你相见，千万不要做不合时宜的事情。另外，你定要跟人家姑娘好好说说，娘去东边的媒婆家去看看她可在家。”郑母拍了拍皱起衣裙，起身端正地走进屋里。
　　“知道了，娘，我等下见到轻衣，便与她说。”郑州欢心地在郑母身后道。
　　月色撩人，书生见此时的轻衣，面色微红，双眼迷离，嫣红的嘴唇微闭，似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更是勾得人心慌。
　　两片薄唇慢慢地覆在了一起，辗转流离，好不快活。
　　情至浓时，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轻衣依旧依偎在郑州的怀里。
　　明月像是羞红了脸似的，把脸埋在了云里。待他们俩分开，又从云里钻了出来，偷偷地听着情人间的悄悄话。
　　“轻衣，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能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么？”郑州认真地问道。
　　轻衣看着他这么认真地样子，突然不知道能不能确定地告诉他父亲母亲的想法。母亲那边自是不用太操心的，终究她还是听父亲的。然而，父亲那边，怕是不那么容易。且不说她自己偷偷地与人私会，已是逆天下之大不违，就单单以父亲的性子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松地得到他的同意的。
　　”我想，我父亲她定然会同意的，平日里他都会尊重我的意见的。”终是不想让他再多担心，父亲那边她自然会多费些个心思，她想，父亲平时那么宠爱她，一定会同意的。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眼看着月已中盘，便一步三回头地分开了。
　　郑州看着轻衣已快走到后门，便回头往家走。还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他，双手箍得很是紧。
　　“郑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会与父亲仔细说的，若是他不同意，我也是要与你在一起的。你要是敢负我，我定然绝不会再看你一眼。”
　　轻衣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在空气中传来，郑州转过身子，回抱住她。
　　“傻瓜，我怎会负你？这不在一起是我们俩的事，即使他们都不同意，只要我们俩的心在一起，任由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听话，快回去吧，别与你父亲争吵，好好与他说，我相信他是个明事理之人，断然不会为难我们俩的。”
　　郑州这话说得着实长，可稳了轻衣不安的心。是的，她怕会出现戏折子上的书生佳人的那些桥段。她怕，他会坚持不住，先放弃。
　　这么多怕，被他化解为定心丸，稳住了她的心。
　　“嗯，我知道了。我会与他好好说的。我走了，你行路小心些。”轻衣觉得脸有些湿润，摸了摸脸，原来是自己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郑州借着月光，自然也看见了她流泪了，伸手用衣袖轻轻擦去脸颊的泪珠，语气宠溺道:“多大的人了，还掉金豆子。知不知道，会有人心疼？”
　　“自是要你心疼的，要不然你该觉得我不金贵了。”轻衣撅了撅嘴，与他撒娇道。
　　“知道了，你最金贵。快进去吧，不然，这话怕是明天也说不完了。”郑州笑道。
　　轻衣看了他一眼，有些留恋地走了。
　　郑州确保她从后门进去之后，才转头回去。
　　他不知道，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轻衣趴在门缝里看着他默默离开。
　　轻衣正准备偷偷摸摸地回到房间里，没想到，刚推开门，就见母亲坐在桌子前，正在喝着茶等她回来。
　　“娘，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轻衣佯装困倦，打了个呵欠。
　　“不用跟我装了，我在这里等你已有半个时辰。有什么解释的就赶紧说了吧。”顾夫人又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
　　“娘，我可以先与你说，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告诉父亲。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候，自己告诉他的。”轻衣自知瞒不下去了，母亲既然早已在这里等她，必定算准了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轻衣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打小你父亲就宠爱你，你那两个哥哥也是什么事都给你担着，许是我对你也是太纵容，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半夜与人私会。这样是穿了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说你，会怎么说顾家？”顾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茶水，被镇得抖了出来。
　　“娘，我知道我是有些任性了。但是，娘，我是认真的，爹那边我会自己去说的。”轻衣低头，双手绞衣，有些低迷地道。
　　“唉，都说儿大不由娘，可看见你们迈错了步子，还是忍不住要喊住你。轻衣啊，若是还没陷得太深，就趁早放手。有时候，放手也不失为最好的解脱。等到陷得深了，那就什么都晚了。”顾夫人看着女儿被情所困的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个小女孩思春的年华，碰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