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异闻录》张悦泽

29、水落石出惊天处

　　却说另一边，袁天罡正与背后主使之人激战正酣，待武攸绪赶到时那人已经多处受伤，武攸绪一见，那人自然是在袁天罡手下败下阵来，此时武攸绪赶到加入二人，那人眼看敌不过两人便欲逃走，却不想，袁天罡与武攸绪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往东边跑去，便听得袁天罡喊出“东”，那部下的结界便把他困住，往西边跑去，便听得袁天罡喊出“西”，却是同样，根本无法逃离。
　　“呵呵，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已经有防备。”
　　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着的员洛风第一次在脸上显出颓废、绝望的神情，在与袁天罡激斗之间，已经被袁天罡的剑气所伤，一身白衣已经是伤痕遍布，血迹溅满全身。
　　“武攸绪，我还是败了，我心服口服，原来功亏一篑是这种滋味，只是我不知道，你又是何时知道这一切的？”
　　“你在大明宫和长安城编织了一道密密麻麻的网，你利用自己钦天监监正的身份游走于宫内宫外，任谁也无法将怪事猜测到你的身上，瑶琴在荷花宴上遇到的男子就是你，后来到瑶琴闺房的人也是你，不仅夺去了瑶琴的一切最后为了修炼邪术，杀死瑶琴的也是你！”
　　“那又如何？因为她蠢，因为她一见到一个稍微好看点的男子就迷失了心智，愿意把一切都给我，我问过她是否愿意把命给我，她答应了！”
　　“还有你身上的香味，这不是香料竟是你利用少女的体香修炼的邪术，对不对！因为你是狐妖，身上天生有一股异香，可是带着这股异香你却无法在常人之中隐藏自己，于是你利用像瑶琴一样的女子，用他们的身体修炼隐藏自己身份。而你察觉到了莲生的欲望，趁着在宫中游走之时，就告诉莲生可以修炼邪术，靠此可以迷惑皇上，莲生那时候走投无路只好相信你的邪术，可是你却未告诉她，这邪术虽然有效，可是修炼之人时间长久便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变化成生魂害人，最后魂飞魄散，而你利用莲生，只是为了让连身能够牵连皇上，离间皇上与天后之间的感情。”
　　“宫中黑猫是你所为，其实根本没有鬼怪，那天晚上我被狐妖迷惑，是因为喝了你给的酒，酒中混有迷药，所以那天我功力尽失，被狐妖所迷犯下大错；我去萧淑妃处结果发现你又早一步先到；再后来你逼迫莲生，与我斗法，一起以覆射斗法，是你将在御花园拾得的金钗放入，逼得我认输。“
　　“你假装求我协助，实则是害怕我不小心查处事端，于是装作我的朋友每次在我之前就阻止我下一步动作。”
　　员洛风听完，便淡淡笑着。
　　“与你相交，我不懂你的所作所为，可是所有的一切一切我没有办法不怀疑你，你身上偶尔飘出的异香，瑶琴屋内的香气竟然久久不散，试想一名男子能够自由在宫内宫外行走，还能为瑶琴‘治病’，甚至能迷惑莲生接受邪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别人！可是我始终不愿相信那人就是你！可当我觉得一切无比怪异之时，我便给师傅写信，并说服天后参与我们的计划，引得幕后之人现出真身，没想到竟然是你。”
　　“所以天后与皇上……感情并无不和！”
　　“是！你可以设下圈套，我们为何不能！你自以为聪明过人，我便顺着你的想法，你的黑猫是为了让天后疲于应付，你让莲生迷惑皇上也是为了让皇上与天后产生间隙，扰乱皇宫 ，那我就让二人顺势假装因为莲生不和并且搬到守卫并不森严的感业寺，这样我们引蛇出洞，你定会有所动作，我让师傅赶来，并且提前做好准备，算得你今日会做最后一击。”
　　“我输了，我认输，我任你们处置。”
　　“可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究竟目标只是天后，还是他人？”
　　员洛风此刻笑的很凄凉。
　　“你想知道？可惜我不想说。”
　　员洛风手中竟然还有一把短剑，他拿出这把短剑，用力刺中左边心脏，武攸绪想这人行事作风真是狠辣，不仅对别人也是对自己，他这一剑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留一丝活路，血流出喷涌之势，员洛风笑着看着身体血逐渐流光殆尽，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武攸绪你知道么？我很开心交到你这个朋友，我是曾经利用过你，可是我有我的不得已。”
　　说完员洛风又笑了，武攸绪不忍心，上前捂住员洛风流血之处，竟念咒止住了血。
　　“你不怕我说这番话是利用你本性中的善良？我可是会操纵人心的人！”
　　“可是我信你！”
　　袁天罡见状发话道，
　　“徒儿，终究没用的，他已经再也无法回复之前的功力了。”
　　“那他是不是已经受到了惩罚？师傅，留他一命又如何？”
　　袁天罡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师傅因为你的一封信下山来，完成了这一切我也该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选择吧，徒儿你自小就与我呆在山中，从不知道世间险恶。”
　　武攸绪跪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信他，就算将他关入白马寺中都好，不再让他害人。”
　　袁天罡转身，扔下一句，你自己决定就好！便转身离去。
　　长安黑猫一案终于告一段落。
　　员洛风现出原形之后，武攸绪在朝堂之上将一切来龙去脉讲述得清清楚楚，天后震怒不已。
　　“整个钦天监竟然没有一人觉察出异样？还让宫中以及长安搅得不得安宁，还有这狐狸，杀了便是！”
　　武攸绪忙说道：
　　“这狐妖狡猾异常，若是交于普通人说不定这妖孽会乘机逃脱，我预计将他押解于国师之处，由国师处置，并加以封印。”
　　“准了。”
　　下朝之时，朝中大臣看武攸绪的眼神自是于之前不同，站在一旁的武攸宁打趣武攸绪：
　　“以前宫中的女子看到员洛风才有的待遇，今后也会出现在你身上。”
　　“羡慕？”
　　“不过你为何要保下这狐妖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