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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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迟跟周局大概聊了半小时，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玻璃墙上还挂着赵刚案子的案情分析图，段迟坐下揉了揉眼睛，喝了口热水，现在时间比较紧，必须要快速结案。段迟站在玻璃墙前面大概一小时，一动不动，周围人几乎以为他要入定的时候，段迟突然像是反应过什么来，三两步冲进叶秋生办公室。
叶秋生刚打完电话，看见冲进来的段迟，眼神发亮，“李老师那天来完办公室之后都去了哪里？”
“去了老街，当天跟的人不敢跟太紧，大概路线在这里。”叶秋生给段迟递过去一张图纸，上面圈着几块区域。段迟接过来仔细看了一圈，指出两个点，“现场搜索一下，可能会有发现，重点搜索这两个点。”叶秋生看了看，点点头，带着段迟出了门，马不停蹄赶往现场。
“你怀疑李老师？”叶秋生边开车边问段迟，语气有点捉摸不定，“李老师看起来。”
“看起来不像是会动手杀人的？”段迟停下玩手机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叶秋生，“她坐在审讯室情绪那么稳定，要么她真的没有半点心虚，要么就是心理素质过硬。但是心理素质再好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她总会露出马脚。“
到现场之后叶秋生跟几位同事交代好，就在约定地点四散开去进行搜索，段迟没有指明要搜出什么，“你们要关注的是一些特别的东西，平时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环境中的。比如说本来应该是堆在墙角的垃圾被翻开了，或者是墙面上痕迹显示有什么东西被挪走了，一旦发现，拍照取证，做血液测试。”
接着一堆人在老街里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天气闷热难耐，不一会儿段迟就晒得满头大汗，汗珠子沿着额头滴到了眼里，段迟擦了擦眼睛，继续蹲着查看一处可疑的角落。
“你说李老师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叶秋生在另外一个角落仔细查看。
“肯定跟案情有关，李老师心理素质再好也扛不住杀过人的压力，在我们审讯过她之后这么果断就来了老街，我有理由相信她是回来寻找什么东西。”段迟放弃了这个角落，继续在其他地方仔细寻找，“案发时间是凌晨3点多，老街巷子狭窄，基本没有路灯，就算是打着手机照明都很难看清路况。赵刚的伤口在胸腔，原法医说凶手是坐在死者的身上，把死者的胸腔戳开的。”
“坐在死者的身上？”叶秋生回过身看了一眼段迟。
“是的，准确说，是坐在死者的肚子上。”段迟想了一下，用两只手模拟两个小人，摆出了正确的姿势，“就是这样才会导致死者出血量这么大，那凶手身上肯定也沾满了血迹，凶手满身是血的离开，不能打车，容易被发现，要么就是开车回家，要么。”
“要么走回家。”叶秋生补充说道，“当然也不排除凶手带了作案工具，手套和衣物。”
“的确是。”段迟点点头继续在墙角搜索，“假设凶手蓄意杀人，并携带了作案工具，显而易见，凶器肯定是凶手自带的，当时是凌晨，当然据我所知老街上有不少酒吧都是通宵营业，那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避开了可能会有路人的主街。这里除了主街，错综复杂的小巷连路灯都没有，凶手是怎么摸黑走出这片的。”
段迟一边解释一边沿着角落仔细搜索，老街巷子纵横交错，就算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很难在这些破旧的防盗窗和随处可见的垃圾中熟悉行走。凶手应该是在作案前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以便自己在黑暗中离开。凶手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并且在行凶之后把凶器一并带走，那么李老师为什么要在审讯结束后到老街来？段迟心里疑窦丛生，但是毫不怀疑自己的侦查方向。
“李老师坐在审讯室都能镇定自若，心理素质可见一斑。她第一时间回到老街，一定是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段迟语速飞快，但是眼光丝毫不放过路上的每一个角落，“赵刚的出血量那么大，现场只有在洗手池发现了血迹反应，说明凶手应该是在洗手池清洗过血迹。”
“的确。”叶秋生正在翻看路边一个破旧的蛇皮袋，里面是一堆生活废料，不知道什么时间被丢弃在这里，一层浮灰，“这么大的出血量绝对能把凶手染成一个血人，除非凶手穿着防水服，然后把衣服装起来带走，否则根本无法避免身体接触到血迹。”
“防水服？”段迟慢慢直起身，眉头越皱越紧，“就是美剧里那种杀人处理尸块的时候，穿的那种类似于打渔服的那种？”
“嗯，差不多吧。”叶秋生点点头，“不过这种衣服材质很硬，凶手需要带个大包才能带走吧？”
“如果是雨衣呢？”段迟翻了翻手机，挑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叶秋生。叶秋生看了一眼，是一件带袖子的雨衣，材质轻盈，折叠起来只有巴掌大。
“这样的雨衣，用完之后销毁也很简单，随便往水里一丢，或者直接烧掉，连灰都留不下来。”段迟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眼角，日头正好，巷子里狭窄阴暗，很湿闷热，“如果作案工具被带走销毁了，李老师回到这里应该是再次确认当时离开时有没有留下痕迹。”
“你就这么肯定凶手是李老师？”叶秋生对段迟的笃定有点疑惑，虽然现在有线索指明，但是没有确定性的证据。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段迟弯了弯嘴角，继续埋头搜索，“而且我有这个自信。”
两个人说着就转了个弯，不知道绕到了什么逼仄角落，两边都是三层高的自建房，楼间距几乎是两人宽，头顶还晒着不知道哪家的衣服，一抬头几乎看不到太阳，连风都吹不进来。段迟看到前方有一堆建筑废料，立马走上去查看，手指还没有碰到那堆垃圾，就听到背后一阵怒喝，“□□崽子作撒呢！！”
两人诧异的回头，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干瘦矮小的老人，肤色状态显示着他的工作几乎常年暴露在阳光之下。此时这个干瘦老人正插着腰嘴里操着绕嘴的方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但是没有更靠近段迟一步，大概是看到这个年轻人身边还有一个一米八八的高个子跟着，心里码算了一下，如果发生冲突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段迟从这个干瘦老人嘴里夹杂着脏话的方言似乎是听懂了什么，止住要走上前的叶秋生，用方言跟老人打了个招呼，“老师傅，我们是警察，在查案。”
“警察哦，警察了不起哦，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偷鸡是要死哦。”大概是听到了警察的名头，老头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是嘴里还是骂骂咧咧，“查查查，警察一帮子吃皇粮的不晓得一天干什么啦，我这里丢了东西派出所的理都不理的哦，现在是哪个官老爷还是小开丢了东西啦，全警局都出动啦。”
段迟突然从老人口中获取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老师傅，你丢什么东西了？”
老人一听，生气的眼睛都瞪大了，指着那堆装修废料，“老师傅老师傅，叫的倒是好听的，嘴里说的漂亮的也不知道帮忙找找。喏！我捡回来的那些东西哦，都是卖了要去换钱的，老值钱的，一晚上就不知道被哪个宗桑小子偷走了一根，都是铁的好换不老少钱的。”
叶秋生也是第一次听段迟说方言，s市方言是好听的吴语，段迟说起来语速不快不慢，悦耳好听，跟他俊秀柔和的形象十分相配。但是叶秋生不是本地人，几乎听不太懂，所以只能挡在老人和段迟中间，以免段迟吃亏。毕竟从他的角度看，这个老人情绪还是很激动的，警察办案遇到这种年纪大的老人还是有点发怵，毕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个情况就很被动。但是从段迟这方面来说，他跟老人的沟通虽然有点艰难，但是还是顺利问出了消息，所以段迟果断掀开了盖在那堆装修废料上面的纸箱子，露出了装修废料下面一截一截黄色的钢管。这个举动可能是彻底激怒了老人，老人几乎跳起来冲向了段迟，老人嘴里还夹杂着不能被描述出来的词语，结果被叶秋生严严实实挡住了，但是叶秋生不敢动手，暂时拦住他。
“好了你伐要闹了。”段迟戴上手套仔细查看了一下，直起身冷冷的对眼前的老人说，“你这堆东西哪里弄来的？”
“我捡来的。”老人翻了个白眼。
“哪个建筑工地这么好会把脚手架当装修废料扔掉？现在建筑工地拆迁下来的钢筋都是他们自己收走的，更何况这么新的脚手架？”段迟在叶秋生背后，死死的盯着这个黑瘦老人，眼神严肃，语气越来越冷，“建筑工地的东西是公司财产，如果用不正当手段获得，是可以告你的，你觉得这一点两点的钢筋脚手架拿来没关系，其实这些按照估值还是有不少钱的，这边周围工地其实没有几个，要不要我把你的地址跟他们工头说一下，你们自己聊聊？”
吴侬软语再好听，叶秋生也听出了刚刚一段话里面的寒意，眼见着老头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往后退了两步，神色略有慌张，不断的摇头，说话声也低了好多，“你说什么啦，我听不懂的，我就是捡来的么。”
“哦，捡来的，那我让我们同事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看看是不是捡来的，回头看好了再还你。”段迟满不在乎的撇着头，对老人扬起了眉毛。
“喔唷，我就是从北边那个工地上捡来的么，就那么堆在那里，谁知道他们要不要啦。”老人还是嘴硬不松口，不过段迟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追问太多。
“我问你几个事情，你好好回答就好了，东西我们不会动你的，也不会没收的。”段迟语气软和了一点，见老头有点松动，继续开口，“这个不属于我们的查案范围，我们就是想问你这个东西哪天晚上丢的，你怎么知道丢掉了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行了。”
老头一听东西可以留下，情绪平静了好多，神色也没有那么慌张，反而淡定了许多，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之前丢过几次啦，都是白天不知道被谁顺走了。最近一次是上上周大半夜了哦，都开始听到猫叫了，我就听到窗户外面有声音，一听就是抽钢筋的声音么，我就跳起来往窗外骂了，早上起来一看就是少了一根么。我捡回来都用红漆在上面画一道的，什么时候要是少一根，那个红漆就是断开的。我都数好了的，凑满十根我就拿去卖么，那天我数好了十根准备去卖，第二天起来一看少一根，气的我哦。我这种穷人也有人来偷，这都是铁的，一根好换不少钱的，作孽了作孽。”
段迟附身把钢筋拍了张照片，继续问道，“你看到那个偷东西的人了？”
“没看到哇就是，我一骂就跑了，再说外面擦擦黑，我看都看不清。”老头无比懊恼的跺跺脚，“被我抓到看我不骂死他。”
段迟翻了翻照片，找出插在赵刚胸口的那根钢管，当然是已经拔出来的证物照片，给老头看了下，“你看下是不是这样的油漆印子？”
“就是嘛！怎么在你这里的哦。”老头看了眼照片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你们找到了嘛，这下可以还给我了伐。”
“不行。”段迟果断收回手机面无表情，“现在这个变成杀人凶器了，需要当作证物保留。”
老头一听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摆摆手表示不要了。
“凶手用钢管是临时起意。”段迟在老头转身走人后向叶秋生解释了刚才的对话，让叶秋生了解了大概，“赵刚先是被约到这种地方，□□放倒，然后杀死，凶手真的非常缜密。”
所有人在老街范围内几乎搜索了大半天，除了发现钢管的疑似发现地之外一无所获。段迟回到局里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证物室，埋头检查赵刚的办公室用品和私人物品。叶秋生则跟肖琪琪一起再次检查老街周围案发时间的监控，既然凶手很有可能是使用自己的交通工具或者步行离开，那么大概率会留下痕迹，而且案发时间前后街上除了醉鬼就是夜猫，有可疑人员很容易就能被甄别出来。就是这个老街周围交通监控和路边监控数量巨大，叶秋生已经做好了再次通宵加班的准备。
就在叶秋生正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刷视频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华灯初上，他们办公室人都已经走光了。这边证物室段迟也在细细排查赵刚的工作文件，一个可疑的笔记都不放过。
等叶秋生突然发现自己有点饿的时候，已经是非常饿了，叶秋生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来段迟，不知道他回家没有。于是发了个微信给段迟，问他是否已经安全到家。过了几分钟微信就得到了回复，正在加班，你先睡。
叶秋生看着微信哑然失笑，原来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在加班，于是关好电脑走出了办公室，外面办公室灯关掉了一半，段迟并不在，于是叶秋生走到了走廊，看到只有证物室灯光锃亮。叶秋生走到证物室虚掩着的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了段迟的背影。段迟应该是胖了一些，透过白衬衫隐隐约约能看到好看的背部线条，流畅清晰，段迟低着头小心的看着证物，露出了后脖颈，在证物室明亮的灯光下有点白的反光。段迟全神贯注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手几乎闲不住，不是卷页脚就是有节奏的敲击桌面，有时候还会不经意的咬手指。叶秋生就这样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涌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把段迟抱在怀里揉到自己身体里去。然而胃里的抗议打断了叶秋生此时不太和谐的念头，叶秋生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敲敲门，“小段同学，不饿么？”
段迟可能是太投入了，几乎没有防备的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的时候眼神带着点茫然。
叶秋生看到了段迟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样子，好看精致的脸上还露出了如此表情，叶秋生忍住想要狠狠欺负段迟的念头，清了清嗓子，“这么晚，你吃了没有？”
段迟这才想起来中午匆匆从食堂扒了饭到现在几乎就没吃过东西，胃里早就饿过头了，于是摇摇头，“没事，你先回家吧，我今天要重新过一遍证物。”
“查案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吃饭最重要。”叶秋生走进证物室，拉开椅子在段迟身边坐下，“有头绪么？”
“我一直有点疑惑，赵刚明显是因为约炮才被袭击的，那么他那天晚上到底约的是谁就很重要。”段迟皱着眉头摇摇头，把手上的塑胶手套摘了下来，丢在桌上，衬衫袖口半卷着有点松，段迟重新卷起袖口，一边跟叶秋生讨论，“他约的十有八九就是凶手，但是手机上完全没有关于那个晚上的聊天信息，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在赵刚的手机上删除了关于自己的内容。通话记录短信记录这些都可以被监控到，那么最安全的方式就是通过线上聊天，只要删除记录就不可追踪。赵刚的手机找到的时候一点血迹都没有，现场那么混乱但是他的手机却那么干净，仿佛就在那里等待着我们去检查一样，一切都太刻意了。”
“也就是说，凶手有所准备。”叶秋生轻轻点头。
“而且设想一下，如果赵刚约的是个陌生人，他会在那样一个地方等到凌晨么？”段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只是赵刚的临时起意，一般拖到这么晚都不见面，正常人都会以为自己被放鸽子了。”
“除非赵刚笃定当晚一定能得手。”叶秋生一下就理解了段迟的点，他们合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在朝夕相处中已经培养出了非常的默契，对对方的行为模式了如指掌。
“如果是长期关系呢？”段迟神色一沉。
“我们查询过赵刚的消费记录和开房记录，也跟着他的记录去查询过录像。”叶秋生惊讶于段迟如此大胆的猜测，略微皱眉。
“大部分营业场所监控记录只能保存三个月，而且我们找到的记录并不包括线下付款的地方。”段迟犀利的指出了搜查中的漏洞，“只是猜测，还需要求证，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是零。”
“能够躲避所有留下记录的地方，凶手很缜密。”考虑到现在监控网络趋于完善，如果有心要躲开所有的线上记录设备，不但需要大量的踩点，还存在一定的运气成分。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凶手，跟赵刚保持着长期的不正当关系，并且两人的私会从来都没有被记录过，“看来赵刚的开房记录需要重新捋一遍了。”
“我已经捋过了。我把赵刚过去一年所有在民宿开房的记录都整理了出来，这些记录显示赵刚都是一人开房的。”段迟翻出记录表，可疑的记录已经用荧光笔标了出来，“就是这几个地方，可惜的是，赵刚一直都在换地方，没有办法通过店家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说完段迟就陷入了沉思，从案发到现在，凶手似乎连任何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所有人就像是在隔着玻璃看看风景，以为自己伸手就能够到的真相却屡屡碰壁。叶秋生默默的看着段迟紧皱着的眉头，叹了口气摇摇头，伸手揉了揉段迟的眉心，“我们去吃点东西，回来再来加班。乖。”
段迟张了张嘴，但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只好跟着叶秋生下了楼。楼里其实还算热闹，每个办公室都有人在加班，毕竟犯罪分子是全年无休的。局里有人通宵加班很正常，毕竟遇到大案要案，破案是第一要务，全办公室一周不回家都很正常。
两人开车出门的时候，段迟看到气派的大门边似乎有两个人影，还竖着一个牌子，黑色红色的大字写了写什么，一闪而过却没看清内容。
“那个啊。”叶秋生看了一眼后视镜，“一对老夫妻，来s市找女儿的，说女儿失联了一周了。”
“先报案给派出所，调查一下失踪人员的出行记录，现在各种交通方式都有身份证记录，如果只是简单的失踪还是比较好找到人的，怎么会闹到这里呢？”段迟觉得有点奇怪，每天失踪人口有那么多，毕竟警力有限，如果只是因为家庭纷争造成的离家出走其实找一下联网记录就能结案了。
“这事儿是分给了一支队。哦对一支队现在来了个新队长，之前的旧队员几乎调走的调走，申请伤退的也有几个，现在全都是新队员了。”叶秋生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一支队刚组织好，接了这么个案子，据说是父母报案说自己女儿被杀，在调查过程中她女儿最后一次跟他们联系是一个月前下班，可是室友表示她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回过家。具体情况我其实也不太清楚，这毕竟不是我们队的案子。一队现在正在侦查中。”
叶秋生考虑到两人晚上还要加班，于是没有去吃特别油腻的东西，找了一家老牌的药膳粥，两个人饿了好久，热腾腾的乳鸽粥鲜香浓厚，烹煮后的蛋白质香味直往鼻子里窜，两人呼哧呼哧就往嘴里塞东西，谁都没空说话。喝了两大碗粥，叶秋生才觉得胃里有点缓过来，于是放慢了往嘴里塞东西的速度。段迟可能是想早点回去完成工作，三口两口就吞下去了半份肠粉。
“你慢点吃，那么烫，小心嘴里起泡了。”叶秋生抽了张纸巾递给段迟，示意他擦擦嘴角沾上的酱汁。
“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我们局里体检的时候个个都有点胃病，虽然说这个是职业病，但是也不能轻视。”叶秋生又开启了老妈子模式，“平时少喝咖啡，多喝绿茶，对血管也有好处。我看你挺喜欢打游戏的，这个手腕也要经常放松活动，否则容易腱鞘炎。”
段迟面无表情擦擦嘴，看着叶秋生，“没人说你说话越来越像周局么？”
叶秋生噤声，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