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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错肩而过的邂逅 ...

  •   Chapter 2

      温柔的耳语,如夜莺歌唱。
      光辉的倩影,是白莲化身。
      深入心房……
      错肩而过,是对,还是错,
      无人知晓……
      哦!这是痴狂的邂逅。
      —— 游吟诗篇

      “天啊!”一声声充满惊疑的感叹从穆家全体成员口中不停地发出。
      一座类似欧洲十八世纪洛可可风格的古老庄园建筑,尖顶的两层灰色楼房,外墙上爬满了已有些微微发黄枯萎的蔷薇藤蔓枝,甚显沧桑和古老。楼前是一个不大的花园,两侧植满了挺拔伟岸的榕树,内侧则是常见的四季花卉,时值秋季,罗兰斯菊和秋海棠正开得无比绚丽。平静的晴空下,挑动凉意的微风吹拂过庄园,花与叶的舞动,给这静默的庄园添加一丝活力,如此饱满,如此细腻。
      第一个从这静止的痴迷中苏醒过来的人是穆闲宇,转头狐疑地看向唯一一个保持冷静的人——曲严。
      “严,你告诉我,这决不是你情人给你的私房。”挑眉斜睨了一眼问道。
      “宇,你想多了,我平日里有离开你半步吗?”曲严温柔的搂住闲宇。
      “不是就好。”闲宇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对身旁的弟弟们说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搬自己的东西!”
      看见这样的闲宇,曲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言之隐。他其实真的很想无保留的守在闲宇身边,可自己的身份只能让他选择隐藏。宇,如果你知道这庄园的真正来历,你会怎样看我呢?
      “严,你快过来!”一阵叫喊声传来,曲严反应过来快步走进大门。
      “怎么了,宇?”
      “这房子真是太帅了!”闲宇脸上充满了惊叹。环顾房间内部,设计完全是按照传统的欧式风格,凭借着重色调的渲染,强调着原先房子主人的高贵身份。
      曲严走到正厅墙上所悬挂的一幅油画前,神情有些凝重,好似逐渐陷入回忆中。他慢慢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幅画,可是……
      “严,怎么了?”他完全忘记在身边的闲宇。
      “哦,我只是想看看这幅画的风格线。”曲严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自己又能怎么说呢?
      “你还真是职业病!”闲宇拍拍他的肩笑道,“好了,美术家,别看了。走,来帮我整理东西。”说完,闲宇也不管曲严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楼上走去。
      被埋葬的记忆,唤醒沉睡的心,无法逃离的是血缘的关系。——这是静静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右下角的拉丁文的含义。

      是夜,天气逐渐转寒,嘈杂的街道也开始平静下来。
      跳动的弓弦,婉转优雅的旋律从丝弦中流露,在夜露中悄悄蔓延,如丝绸的轻滑拂过肌肤,又如甜美的蜜汁滴落于唇,是上天送来的福音,是从大海飘来的人鱼的歌唱,如泣如诉,时欢时悲……
      “真美,子衍哥的琴声真是太棒了!”辛苦了一下午的臣希,正懒洋洋的靠在布皮沙发上,倾听从二楼传来的弦乐声。
      “听啊,好久都没有听到了。喂,闲宇,你说,为什么我们没这样的才华?”崇允也坐在一旁,一边喝水一边倾听着。
      “谁说的,小旭不就很会唱歌吗?”闲宇接过曲严递来的苹果,反驳道。
      “就是啊!我也会唱!”臣希也反驳。
      “臣希哥,你那是海豚音。”少余玩着PSP,头也不抬的说。
      “穆!少!余!”平静的大厅掀起一阵笑声,可楼上的人却依旧沉醉在音乐中。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子衍的琴声,小心翼翼的将琴放好,转身走向门口。
      “子衍哥,我是来送茶点的。”门外是穆家最乖巧的宁旭。
      “谢谢,小旭。”子衍接过宁旭递来的茶点,微笑地问道,“要进来吗?”
      “不了,不打扰子衍哥练琴了。”宁旭微笑着为子衍关上了房门。
      看着门被关上的瞬间,子衍的心里突然升起淡淡的温意。还是家好啊,可随后这念头又被另一个想法所掩盖: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家。
      子衍明白,自己的兄弟总会成家立业,会各自离开这个家庭,到那个时候,也许自己又将是独自一人。放下手中的茶点,走到窗台前,子衍缓缓地靠在窗框边,伸出左手,慢慢将那隐藏起来的伤痛揭开在月色下。左手手背上赫然的黑色印纹,从出生就伴随着自己,这就是给自己带来不幸的印纹,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邪恶的印纹——弃灵。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自己仿佛就成为了真正的弃灵。印纹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手划过这条伤痕,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仿佛是烈火还在炙烧。
      “你还没有忘记吗?”一个声音打断子衍的沉思。
      “闲宇哥!”猛然回首,双手抱怀靠在门上的闲宇,正用担忧的表情看着自己。“哥,有些事是不能忘记的。”子衍又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心里急切得想要逃避家人那温情的双眼,这样的温情,会让自己沦陷。
      “算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闲宇在心里叹口气,他也明白,想要忘记过去的往事,尤其是极其痛苦的记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他轻轻退出,悄悄关上门,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痛苦如蔷薇的荆刺,深深刺入心中,无法拔起,无法深埋。

      深秋的校园迎来了新的学期,古老的校园,传统的制度,复古的校园文化,这都是圣卡亚斯学院著名的风景线。
      “天!校长也不厌烦那些老掉牙的演说!”一个外表非常阳光活泼的少年,坐在窗边的位置上抱怨着早上的开学典礼,原本洒脱的坐姿却在下一秒被破坏。
      “白涛!你还有没有坐样!”坐在他旁边的清秀少年,拿起一本书就重重地敲在他头上。
      “哎哟!白晓你干什么!哦!臣希!”皱眉抱着头,正想大声抱怨的白涛,正好看见抱着书走进教室的穆臣希。
      “嗨!白涛,白晓。”臣希快速朝他们走去,随后坐在了白涛的右边。“哦,对了,这位是我哥,穆子衍,你们应该见过的。”臣希转头朝白涛和白晓介绍走在自己身后的子衍。
      “原来是子衍哥,你从俄罗斯回来了啊!”白涛伸出手礼貌的和在中握了握。
      “你好,子衍哥,好多年没见了。”白晓也有礼的问候道。
      “嗯,你们也是。”子衍微笑着回应了声,“臣希,我上那边坐去。”走到墙边,子衍选择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他实在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子衍哥真的一点都没变。”白涛望着子衍的背影感叹道。
      “是啊,哥他还没从那件事中走出来。对了,怎么没看见白朔哥?”
      “哥一会儿就过来。看,那不是来了吗?”
      角落,穆子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想想在俄罗斯求学期间,自己就如西伯利亚的冰雪一样寂寞寒冷,不愿被人靠近,冰冷的气质隔绝人与人的交往。
      “对不起,你身边有人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回蓦望去,高挑的身影首先映入眼帘,容貌似阿波罗再世,阳光中不缺帝王的霸气,文雅的笑容中亦带着沉稳。
      “哦,没有。”虽然对这样完美的人感到惊讶,但子衍还是淡淡的回答道。
      “好了,同学们快坐下吧!”几声清脆的掌声打断了教室的喧闹,校长走了进来,“我介绍一下,这学期将教大家艺术鉴赏课的老师,欧阳老师。”校长微微侧过身子,身后静静站着一位女士。
      “那个,欧阳老师,你自己来介绍下吧!”校长轻声对身边人说道。
      “好。”欧阳芷有礼的回应了声,然后走上前。“各位好,我叫欧阳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艺术鉴赏老师。”欧阳芷温婉地笑,“我希望各位,称我欧阳或者芷,因为我的年龄和你们差不多。”
      “那么欧阳,你为什么可以教我们?”立刻就有学生挑衅地问。
      “因为我毕业比较早吧。”面对这个问题,欧阳芷也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毕业的?”
      “19岁大学毕业,22岁硕博毕业。怎样,还有其他问题吗?”
      对于这个回答,所有学生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谁也不敢再提出其他的问题。
      “好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课题。第一堂课我不想让诸位去读那些书本上的大理论,我相信诸位应该对艺术都有自己的看法,那么,我们就来谈谈你们对艺术的看法。”欧阳芷提出了她的问题,而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那好吧,我就随便找一位来谈谈。”她随意地走下讲台,四顾看着,最后目光落在窗台附近的穆臣希身上,“就你吧!请问先生的名字。”
      “我?”臣希指着自己问道,“穆臣希。”
      “那好,臣希先生。谈谈吧,你对艺术的看法。”欧阳芷笑着问道。
      “嗯……不知道。”臣希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回答道。
      “不知道?很好!艺术本来就是让人不知道,难以捉摸的东西。”欧阳芷微微点头,总结着臣希的话,随后又将目光移到在一边坏笑着的白涛身上。
      “那你呢,先生?”
      “啊?这个……那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白涛不知所措,他只能不断地挠着自己的头,一脸茫然的神情,还时不时地向另一边的白晓求救。
      “看来这位先生是用行为艺术在回答我。”欧阳芷的一句话,引来全班的哄堂大笑。
      “好了,各位。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回答。”欧阳芷优雅地说着,随后转身走到坐在角落的子衍面前,“你呢?”
      子衍抬起头,望着那温雅柔美的笑容,突然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能将所有的苦恼都倾吐出来一样。
      “寂寞。”对于自己的回答,子衍有些吃惊,为什么,要用这个词语?
      “寂寞!没错!人生活在这世间就注定是孤独的行走,不光是在艺术作品上,甚至你的生活也一样,不可能从生到死都有与你相随的另一个人。不过寂寞也是一种美,因为它就是重叠起来的羽翼一样,想要展翅高飞定要显出那隐藏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就在你的左右。当然,艺术就是在寂寞的人生中诞生出来的……”
      看着边说边走回讲台的欧阳芷,子衍突然有种错觉,她的话,好像暗示了一些什么。除了他之外,坐在子衍身边的同学也若有所思地想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欧阳芷吃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突然的来访者。
      “伯伦爷爷。”欧阳芷轻轻关上了门。
      “怎么样,孩子,今天的第一堂课,还习惯吧?”伯伦是一位笑容慈祥的老人,他慈爱地为欧阳芷倒了一杯茶。
      “还好,这个班有很多家系的成员。”欧阳芷接过茶,缓缓地移到窗台边。
      “你要知道,这所学院本就是为此而创立的。”伯伦老先生回答道。
      “是啊!爷爷和您可是花了大半辈子来保护这所学院。”欧阳芷转过身看向窗外对面的办公楼,“伯伦爷爷,曲严什么时候和穆家的人走得那么近了?”
      “他从高中起就和那个家族走得很近,尤其是和穆家的大少爷。”伯伦喝了一口清茶后说道。
      “是吗?那曲严应该知道家系之间的事吧!”
      “是的。”
      “那么,事情变有趣了。”欧阳芷平静地喝着茶,可是目光还是锁定在对面的办公楼,嘴角微微展开一个神秘的笑。

      “严!快给我倒杯茶!我快累死了!”办公室的门被重重踢开,穆闲宇抱着一堆书,重重地砸在了办公桌上,随后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折扇,疯狂地扇着。
      “闲宇啊,我们每个人都上了课,怎么就你叫累!”看着正在接曲严递过来的茶的闲宇,赵修烨玩味地说。
      “你一个老年人少在那卖小。”闲宇急急地喝下一大口水,转过身却突然发现办公室里的一角多出了两个气氛怪异的人,“臣希,志笙,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还不是你说要出租房子的事。”曲严温柔地笑道,“崇允想让修烨也搬过来住,他说他会出租房费。可是修烨担心志笙,就想让志笙也搬来一起住,结果臣希知道了,说不想和花花公子住一起。这不,俩人在冷战。”
      目光转向那气氛冰冷的一角,臣希和志笙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闲宇哥,不要让赵志笙来我们家。”臣希首先打破僵局。
      “你凭什么不让我租?闲宇哥,我出双倍租金。”志笙也不甘心地说。
      “你休想!”
      “我就想!”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闲宇一发话,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臣希,你要知道你哥我的原则,有钱不赚是傻瓜,志笙和修烨只要给钱我就让住。”闲宇很爽快地说道,臣希一听,立刻耸拉着肩,讪讪地坐了下来。
      “对了严,白朔那小子一家,还有其他几个人也想租这个房子,说今天就过来。”
      “好,只要大家好好相处就是了。”
      “嗯!臣希,子衍、少余和小旭怎么没和你在一起?”闲宇转过头,关心地询问其他弟弟的情况。
      “子衍哥去琴房练琴了,少余好像把书掉在教堂,小旭过去找他了。”
      “哦,是吗?”

      斯提芬教堂面前是一片葱绿的树林,而在林中隐约隐藏着一条蜿蜒曲折、纵横交错的小径。穆少余慢慢沿着小径走着,一直走到一条砾石小道上。眼前是修剪得非常平整的草坪,翠绿的叶上还沾着清晨的雨露。气温略微有些下降,此时的斯提芬教堂,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中,除了它那哥特式风格的尖顶,高耸在雾端。
      推开教堂那已经有些老朽的木门,本以为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可今天却有一位朝圣者。由于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祈祷,少余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打扰了。”
      “没什么。”那人很绅士地站了起来,向少余有礼的点了下头。
      少余也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就走到一边开始寻找早上不小心掉落的书。看见少余到处寻觅的样子,朝圣者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对不起,请问你是不是在找这本书?”
      少余抬起头,看着他手中的书,急忙点了点头,就往朝圣者走去。
      “少余哥!”有人急匆匆地跑进了教堂,少余回头,却是来找自己的宁旭。
      “我……我找你有事。”宁旭气喘吁吁的说道。
      听到这话,少余忙向朝圣者鞠了下躬,接过对方手中的书,随后被宁旭拉着走出了教堂。
      看着他的背影,朝圣者若有所思。
      “那个少年蛮可爱的。”从教堂的圣母像背后走出一个人,幽幽地说道。
      “是,是蛮可爱的。”朝圣者笑道。
      “你知道我在说谁吗?”那个人慢慢走到他身后。
      “反正,是我心里想的那位。”

      沿着教学楼的走廊向尽头走去,突然,少年被长廊左侧木门中的争吵声吸引,停下了脚步。
      “喂!我就是想用用你的琴,你小子干什么不借我!?”一副痞子样的少年,凶巴巴的向着面前正在擦拭琴的少年说道。
      “喂!我兄弟在和你说话呢!”身边的另一个少年不爽的就要拍下去,不过擦琴的少年闪躲得很快,这一掌最终落空。
      “我看你小子是欠揍!”高大的少年凶恶的一把抓住擦琴少年的衣领,正准备挥拳上去,突然间仿佛被什么震了一下。
      “你们几个,想打架吗?这里是琴房,如果损坏了东西,可是要赔偿的。”看好戏一般的少年,双手抱怀靠在门边,眼中充满戏谑般的霸气。
      “大哥,那小子不简单,听说他格斗很强。”痞子少年悄悄向高个少年小声说道。“哼!”高个少年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恨恨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带着其余人离开了琴房。
      看着这群闹事者离开后,少年又低下头,继续擦拭手中的琴来。
      “看样子你很宝贵自己的琴。”门口的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
      擦琴少年抬起头,眼神有些犀利。
      “怎么,不认识了?我是你今天上午的同桌。”少年愣了愣,不经意间被那双眼睛震住。
      “不,谢谢。”微微上翘的嘴角,淡如温风的清爽,深邃的眸子印出自己的影子,少年再一次无法言语。
      “……哦,没什么。”心好像快要被这眼睛和这笑容所沦陷,“我叫邵尹翔,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少年故作洒脱的离开了琴房。
      “邵尹翔……”擦琴的少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低声喃喃着。

      大厅中央坐满了人,忙碌了一天的穆家成员们全都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房客们。现在除了下午就已经搬来的赵家两兄弟和白家三兄弟之外,还有几位没有过来。
      “闲宇,你哪来的福气,居然得到这么大的庄园!”刚整理完房间的赵修烨,悠闲地从屋中走出来。
      “你个老人家,怎么会懂我们年轻人的福气。” 闲宇靠在曲严怀里,幽幽的笑道。
      “你!我不过是腰不好,你干什么老用‘老人家’称呼我!” 修烨有些不爽。
      “这可是你说的。‘崇允啊,哥比你大,腰也不好,所以你要照顾哥啊!’” 闲宇有模有样地学着修烨以前对崇允说话的口吻和动作。
      正当两人又将开始口战时,新的房客恰好到来。
      “对不起,我是今天下午和穆先生预约的李奕斌。”一位很绅士的青年,提着行李,面带微笑地敲门走了进来。
      “哦,你就是李先生。”闲宇连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是,穆先生,这是和我一起租房子的两位朋友。”李奕斌随后介绍了下和自己一起进来的人,“萧启,段致远。”另两位也有礼的与闲宇握了握手。
      “欢迎。少余,小旭,你们带三位去楼上看看他们的房间。”闲宇转头向自己弟弟吩咐道。
      少余走过来接过李奕斌的行李,就往楼上走去。
      “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遇见你。”李奕斌微微一笑,向少余说道,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原来是你,少余哥就是这样,你不要在意。”倒是一旁的宁旭认出了这个在教堂的人,笑着说道,可自己没有注意,背后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走在最后的段致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刚从屋中出来的人。
      “啊!对不起。是你??”那人吃惊的喊了出来。
      “朔哥,你在干什么?”正当白朔惊讶于碰见致远时,却被白晓的问话打断。
      原本安静的二楼走廊现在是一片喧哗,子衍端着水杯悄悄绕过人群,准备下楼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遇见的人。
      “闲宇哥,这是我的朋友,邵尹翔。”赵志笙正站在穆闲宇面前介绍身后的人。
      “谢谢闲宇哥,愿意租房给我。”邵尹翔客气地笑,然后抬起头,恰好和站在楼梯口前的子衍视线对上。
      现在的穆家可以说是一片热闹,人数比以前多了两倍不止。闲宇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这么大的房子,他们兄弟几人住着也是冷清,现在不光热闹还顺带可以赚钱,真是两全其美。想当初他的这一想法可是让曲严头疼了好一阵子,虽然说这房子容下三十人都不成问题,可是闲宇这么做也太夸张了吧!
      正当大家忙碌的不知所措时,一个陌生人出现在门口。

      “请问,这里可以租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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