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长生》懒惰的譚潭

9、9

　　9.市里

　　我和木头在房里研究讨论好一会儿，直到我打哈欠打的勤，木头看出我的困意说了句“你睡”走出了屋子，我收拾好东西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自然醒，天已大亮，我迷迷糊糊揉着眼听到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我走过去正好看到外婆把面放锅里。

　　给了外婆一个大大的笑脸，四周不见木头，他这么大的人不用瞎操心，我提着桶去打洗脸水，回来便看见门口边上搁着一大捆枯树枝，我看看柴又看看外婆，外婆笑着数落我：“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人家一大早就去帮我捡柴，懒虫，等哈洗碗。”

　　“我哪晓得你们起那么早嘛。”我挂好毛巾朝屋里走。

　　刚才不见人影的木头坐在大圆桌旁喝水，见我进来也不跟我打招呼，我给自己也倒杯开水放桌上没喝，嘴里还残留着一股牙膏味，我坐木头旁，头稍稍挨向木头，问他：逛街不？

　　然后我和他去了市里。

　　事实上我想去快递店问问，不出意料得不到快递单上以外的信息。

　　出了店我拉着木头去买水，既然说好来逛街就要有晒太阳的心理准备，木头一副“随便，我都行”的样被我带到最近的天津街，一下车人山人海的看得我眼花，之前只是想来市里询问消息，并没有细想其他，我瞟了一眼旁边的木头，他也向我看来，我笑笑有点尴尬地对他说：“先走吧。”

　　我俩开始了没目的的瞎逛，衣服不看鞋子不看，木头不爱说话一路下来闷得要死，已经到中午的天气热得不行，这街逛的让我有种遭罪的感觉，为了避热我选了家冷饮店和木头坐下，一边喝着冰柠檬汁一边看街上过往的行人想，为什么女孩子这么喜欢逛街？

　　我知晓理由但我还是体验不到逛街的乐趣，唯一能让我感兴趣的，便是街对面在我眼里很有吸引力的书店了。

　　这个书店要比江苏那个大一些，各个分区都零散着几个人，最近怕上火老是炖一些清热解毒的汤，炖着炖着来了兴致，我走向生活类分区，挑一本关于熬汤之类的书回去备着，相比较翻网页我更喜欢翻书籍。

　　木头这次没有坐着等我而是紧跟着我，或许是书店人多让他职业病犯了，他的视线一直在来回徘徊，我虽然很感激他保护着我，但是我也不是几岁大的孩子，加上这半个月什么大事都没有，让我多少不习惯他这幅模样。

　　刚打算迈向文学区的腿被外婆的电话阻止，我走到角落小声地接起电话。

　　挂掉外婆催吃饭的电话不太想再逛下去，结了账也不磨蹭的和木头搭上车回乡下。

　　途中一辆想要超车的面包车被左道行驶而来车逼回我们车后面，可车突然加速擦着客车边缘超了车远去，一路上就听司机骂骂咧咧，我靠窗坐倒是眼尖瞥到车牌是外地的，车里人影交叠像是坐满了人，我心里对他们的行为叹息，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回到外婆家吃完饭我感到非常无聊，开始想念工作的日子，这脑子一天不用就怕生锈，我没什么心情地玩着手机，接到了小颜的电话。

　　一接通小颜就开门见山地问我：“白哥，你现在忙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了一声：“这才两天，你们就想我了？”

　　“不是，”小颜否认的很快，“是原本有个顾客找你的，老板接了。”

　　“这很正常。”

　　小颜的语气里带着焦灼：“可是那顾客像疯了一样，昨天把老板的东西都砸坏了。”

　　我听着坐直身体问小颜：“老板呢？后来怎么了？”

　　“她今天又来了，老板没事，他现在在屋里接待那女顾客。”

　　电话那头的小颜似乎在害怕，呼吸间有些急促，我不禁想是什么程度的疯吓到了小颜这姑娘，要是严重的话可能得马上回去。

　　我放缓语速，温和地对着手机道：“不会有事的，你还不允许别人拥有脾气吗，以前也是有过沟通过程顾客释放情绪的不是吗，我们小颜是不是上班偷看恐怖片了，这些都是入情入理。”

　　小颜小小声地“嗯”，拉了一段尾音。

　　我又和她基础地聊了几句，前台的座机来了电话我才终止和她的聊天，转打给云清。

　　云清知道的并不比小颜多没问出什么，我让云清留个心眼，这丫头要比小颜机灵的多。

　　挂断电话我没了玩手机的心思，我现在比较在意老板那边的情况，快三十的单身老狐狸肚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事情，要是小颜不说这本该是我的麻烦估计老板又要一个人抗下来。

　　我躺床上想，剩下五天内要是找不到或者想不到线索，那我就放弃，回去接手应该我管的顾客。

　　因为外婆不给装修的原因，房子甚至没有门，我只能站在木头房外喊：“保镖，你在吗？”

　　没人回应我，不过以木头的性格也很少回应我，我带着疑问又唤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我走进屋，没看到人。

　　这段时间我估摸着木头又跑去马路边锻炼了，他床边的运动鞋也不见，真是一天不落啊，还想着告诉他自己的计划让他有点心里准备，别到时候突然走人行李都来不及装。

　　晚饭过后我们三坐凳子上一起看综艺，我纯粹是为了陪外婆，而木头则是不能离我太远，所以形成两个看电视，一个看风景，约半小时候后，看风景的那个又上马路跑步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和木头说过自己所想，他点了个头。

　　兴致缺缺的我开始犯困，跟外婆道了晚安叮嘱她早些睡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