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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18.见血

      木头把我拉向他的身后抽出刀挡住那把刀第二次的攻击,我的眼睛一出帐篷就被接连的雨水覆上看东西模糊,但我还是能看见持刀伤人的是个女人。

      木头受伤的手臂汩汩往外冒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淌下,我在后面唤了他一声,他却伸手过来把我往帐篷里推,我想抓住他伸出的手,但看到上面的血水又僵住动作,对面的女人又开始攻过来,木头上前一步挡下她的所有动作,我之前不应该想看木头身手的,要是这样我真不想看。

      我站在帐篷出口想跑去叫人,但每次刚踏一步那女人就朝我过来,目标明显是我,我只能转为开口喊人。

      可只出了一个“有”我就感觉到脖子一凉,木头站在对面浑身一触即发地盯着我,或是我背后的女人。我看见木头手臂上的伤口加深,心里猛然一颤,后面的女人专挑人痛处下手,真是令人咬牙切齿。

      脖子上的刀突然贴近,我把头一仰拉开点距离,却也正中后面人的所想,我听见那女人笑了一声,对木头说:“你不想他死吧。”我关心木头的伤没去看他现在什么表情,木头寡言的性子并没有说话,那女人再一次把刀贴向我,木头才吭声。

      “东西还没挖到。”

      声音还是淡淡的。

      女人轻轻哼了声,在雨声的陪衬下有点小不知道木头听没听见,她在我背后说:“百家的人,谎话连篇。”

      我一点也不同意,起码把木头排除。

      心里焦急,话也想到什么说就脱口而出,不由得还带上点愤怒:“小姐,没你要的东西就赶紧走吧,等会可没你好受的。”

      说完后脑勺被什么打了一下,有些钝痛。

      “叫姑奶奶。”后面的女人出声。

      莫名被打即使我好脾气还是心里有气,加上担心木头的伤对我背后的人没好态度,心里作用下我看木头的脸惨白惨白的,我对着他使使眼色,让他跑去喊人。

      木头很聪明会意撒腿就跑,我看不见只感受脖子上的刀一顿,背后的人推开我去追木头。

      我抹了一把脸顾不上其他跟上去,但我跟不上,那两人像风一样眨眼就消失在雨幕里,我淋着雨傻眼。木头那天果然在跟我玩呢,这速度我再长两条腿也追不上。

      我跑去叫人,不一会帐篷群喧杂得很,都在找木头和那女人。

      我在一堆“百爷”的叫喊里唤着木头,淋了许久的雨身子早僵冷麻木,思绪也被带着影响,我一边喊一边不由自主想起中午时那个偷听的人,又突然想起木头在仓库对我说的话,心里噔一声,难道那女人一早就在我们周围,看天下雨坑毁了一急出来了。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哪不对劲呢。我回想木头手指都能数过来的话,都很奇怪,像故弄玄虚般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又想了想,木头给人的感觉就很神秘了,或许……是他不怎么说话的原因。

      在整齐的声音频率里我恍惚听到了别的声音,我专心去捕捉那轻微不同的声音来源,猛然惊觉那声音是在叫我的名字,我立马跑过去,看到眼前的画面惊呆住,木头捂着胳膊脸煞白地朝我走来,宛如一个浸过水的白纸娃娃,我看着那两道几乎相连的伤口倒吸一口气,就算是下着雨也能清楚看到往外冒的血。

      木头无力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赶紧过去扶他,刚走到他面前手还未碰到他,木头身子一歪就朝我倒来,我吓一跳抱稳他,打算把木头抱起来,可我一使劲怎么也抱不起,木头看着不重肌肉重,我无奈,半拖半抱再一路喊,总算把木头弄回帐篷治伤。

      我看着围着木头七手八脚的人觉得事情不对劲,但要指出不对劲的地方又张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看昏迷的木头发愣,总觉得缺了样很重要的一环。

      我看着棉花由白变红,木头用掉了一小堆纱布棉花,搁在旁边没人处理,我望着木头血红的伤口只觉得感同身受胳膊跟着痛起来,但也不及木头,我的心里出现很多问号,脑海像被人掐住不再有画面。我忘了什么?

      “陆白?陆白?”耳边有人唤我,一只手在我眼前挥动,我看过去,是诗诗。

      “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木头。

      我心里回她,现实却张不开口说话,

      感官觉醒的瞬间我浑身被冰凉包裹,忍不住颤抖一下,我对她摇摇头。

      诗诗拍拍我的肩膀,说:“百爷他没事了,不过要输血,我们都还有事,你帮忙看着。”

      说完,指了指血袋对我一笑,走了。

      帐篷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光了,空气中还残留着烘热的那种气息,刚才还熙攘的空间只剩我和木头,心理作用下鼻子还萦绕着血腥味,我挪到木头身边。

      木头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是白上加白,没有血色,我看着实在生气,真想把那女人抓起来送——!

      我突然想起,出了这么严重的伤人事件我居然没想过报警,我这是被吓傻了?

      帐篷里静的很,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有停的现象,我无意义地叫了木头一声,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我还没任何动作,就见篷布一动一个黑影钻了进来,我定眼一看,不由变了脸,往前走了几步。

      “你来自首吗。”我没好气地说。

      女人看了我一眼,瞟向我后面,突然俏皮一笑。

      我有点懵,听见她说:“你这么护着他干什么,我们死了他都不会死。”

      我听着她这句话是该谢谢她的安慰还是生气她的比喻。

      事情还没发生几个小时她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在我面前跟熟人一样悠闲地在帐篷四处走,就像观察新房间看自己满不满意,我觉得她是故意的,那态度、表情、动作十分明显的做作,让人生不出好感。

      我看她慢慢靠近木头赶紧过去挡她,她却很快速地拨开我的手摁了一下木头的伤口,木头顿时痛哼一声,一切发生太快,她摁完眉一挑似乎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我厌烦她,没了耐心张嘴就想叫人,她又是一笑。

      “他不会死的。”

      我对她的话皱眉,心里气愤不免声音大了些:“你是谁?如果是木头朋友就好好照顾他,如果是仇人就赶紧滚。”

      我认为她会生气或者难堪,我说完话自己都觉得话有些重,可她听完像看奇怪的东西一样看我。

      她说:朋友?谁会跟百家那群人做朋友?他们就是一群疯狗。

      我一愣,这话不在意料之中,信息量太大。

      我愣的原因还有另一半,我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捕捉人的面部表情可以说像呼吸一样方便快速,眼前的女人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真正真实的感情,只有四分之一秒,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表情,也许时间极短我看的不够彻底,又或许是糅杂了太多感情一时读不完,我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大有文章。

      在我回想刚才她的表情时,那女人猛地朝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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