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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19.住院

      疯子。

      我使劲掰开脖子上的手,这女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出奇的大,我怎么也弄不掉她的手,时间一久呼吸变得十分困难,我每呼吸一下都很大口,视线也渐渐不清晰,模糊中我看到她又掏出不知藏在哪的刀举高对着我,那银晃晃的刀刃迎着灯光闪得我眼疼,我下意识手四处乱摸,还没摸到什么那刀一晃朝我刺来,我心想,为什么我不报警呢。

      头上一阵剧痛,缺氧时间过长使我供氧不足失去知觉,闭上眼一切声音渐渐小去归于寂静。

      所有的感知在睁眼时又逐渐苏醒,我先看到一片白,鼻子才闻到强烈的消毒水味道,难闻,最后才听到别处传来的杂声,不是很大,听不清内容。

      我轻轻扭头,就看见木头鬼一样不出声脸色惨白直直盯着我,吓我一激灵,我开口说他:“我差点被你吓晕过去。”

      一开口嗓子难受得不行,又干又疼,我皱起眉摸摸嗓子,没有碰到皮肤,手摸到薄薄一层纱布。病床旁的柜子上并没有水和水杯,我看向木头,可怜巴巴地对他说:“我想喝水。”

      都说生病的人容易矫情,矫不矫情我不知道,反正懒得连呼吸都不想用上力,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木头出门前我再补充一句:“我要热的。”

      使唤木头越来越胆大不客气了。

      闭着眼躺床上的我突然睁眼,我好像忽略木头手上的伤了。

      我使劲眨眼,刚醒脑袋浑噩不清醒,医院的味道让人不喜欢,我生理上非常难受,又想吐又没力气,心里感慨那女人的大力,当时我只觉得一双铁臂在我脖子上收紧,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我回忆昏前使劲抓过那女人的胳膊,就算没抓开她的双手那上面肯定也血痕累累。

      我叹口气,自认倒霉,心里决定下次看见那女人就让木头打昏送警局。

      脑袋还是昏沉,我伸手摸头摸到软软的不像是头发的东西,我仔细摸摸,才反应过来我的头也受了伤现在肯定包了纱布,我心里唉声叹气,还好没把我打傻了,不然到时候指认都不能进行。

      木头回来悄无声息的,突然把水杯放我眼前,本来就还麻木的脑子不给反应呆呆看着出现的水杯,木头可能嫌我慢直接把我扶起来把水杯塞我怀里,然后坐旁边的床位又是雷打不动的模样。

      我看还冒着热气的水不敢喝,静静盯着热气,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看见的木头手上的绷带,颜色很新,手法看上去很专业,绷带上没一点污渍,很明显的换过,我看向木头,问他自己睡多久了。

      “一天。”木头说。

      一天。我心里重复一遍,离请假的时限多了一天,我的工资。

      我一边给水吹吹一边拿出手机一看,数十个未接电话。

      我看了木头一眼,问他:“我们还要回山里吗,老板催我回去了。”

      说着,拿出手机给老板发微信:

      出了点事,不方便接电话。

      老板秒回:出什么事?

      解决了。

      消息刚发出去老板的视频通话就来了,我脖子以上绷带很多,给谁看都得呱啦一堆,喉咙的状况不能长时间说话,我把手机塞给木头,在一旁作手势。

      我看不到画面,视频一接通就是沉默,大概对面奇怪为什么是木头。

      有人说话,但不是老板的声音。

      “百哥?白哥呢?”

      云清又偷玩老板的手机。

      木头没看我,面色不改语气不高不低吐出两字:“有事。”

      我在木头对面靠着枕头小口地嘬着开水,心里想木头控制面部表情真的厉害。

      “他刚刚才说事情解决了。”

      原来刚才起就是云清这小妮子回的我,病房里其他的病人都醒着,但我还是想把视频挂断,以免被骂,显然云清和木头还不太熟没什么讲的,木头不回云清的话两人就一直没人说话,这尴尬的气氛我都受不了,云清礼貌地和木头道别,手机传来嘟嘟声,木头把手机还我坐床上一言不发。

      打着点滴的缘故我只能挪到床沿,问木头的伤势,木头对我摇摇头,也不知是没事还是叫我别问的意思。

      我就当他没事了。

      开口想问那女人的事,可眼皮越来越沉,我眨眨眼对木头没什么力地和他说帮看点滴一下就睡过去,睡前我惦记着没喝完的热水,希望醒来还有。

      我睡得非常不好,平常只要想着来医院我都能吃不下饭,更别说现在身处于此,医院独有的味道一直刺激着我的嗅觉,儿时留下的阴影似乎又要冒出,我努力压下不适,默念睡觉。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见了木头的声音,嗯嗯好好的,熟悉的词让我知道他又在打电话,我听到木头说了句“他在睡觉”,聊天还把我聊进去了说。

      木头打完电话叫来了护士,我听到木头在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了想现状,心里默默念了句:随便。

      “他头上和脖子上的伤不是很重,随时可以出院。”

      按昏迷前后受伤的痛感,我的伤应该不重,只希望别有疤,不然怎么跟爸妈解释。

      我睁开眼感到一阵酸涩,但比之前好多了,睡意还没消散完,我懒洋洋地坐起靠在枕头上,针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拔掉了。

      木头见我醒了招呼也不打走出病房。

      百分之八十办出院手续去了。

      再一次坐出租车上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鬼见愁不叫人接我们,难道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挖掘工作了?可真是敬业。

      半路木头那传来类似手机短信的声音,木头目视前方眼珠都不动摸出手机然后才淡淡瞥了眼,说真的我看木头的手机一次就想笑一次,他拿着老人机的样子实在违和,我压下嘴角的笑意,木头朝我看来。

      我对上木头的视线,仅一秒木头就把头转正,不急不慢地说了句:“她又回来了。”

      我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摸上衣服遮不完的绷带,木头口中的“她”指的是那个女人,真是——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她。

      我有些头疼,那个要别人称呼她姑奶奶的女人最多二十五,也就比云清大一些,面容算不上惊艳,但那女人浑身透着一种奇怪的气质,不好形容,我看她就像看一层纱,看得清,细节却说不出一处。

      我回想起之前诗诗和木头说的话,原来也是在说这个“姑奶奶”,这么看来她在我和木头来之前就来捣乱过了,甚至还可能伤了其他人。

      我不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木头拍了我一下,我才发现到了。

      幸好兜里的钱够付车费,我跟在木头后面,再一次走上山路,直到走到一处山坡,我越看越眼熟,刚想开口问木头突然腿窝一痛整个人倒在地上,鼻梁骨被撞得青痛,痛得我眼泪顿时在眼眶打转,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前几天才经历过,木头的招式简单粗暴,可我鼻子受不了。

      我十分哀怨地狠狠看了一眼木头,他面不改色接受着我无声的不满,我没趣地改看下面,一看瞬间白了脸。下面的帐篷群已经变成了废墟破烂不堪,所有的人都在那个大坑旁,我看着人数多了一倍不止密麻得像一片蚂蚁,底下的状况我只能看到一个陌生身形站得笔直和鬼见愁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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