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无词》橘西子

3、他是对你很重要的弟弟

　　因为G市的工业发达，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地方呆久了甚至会忘记天上挂着星星，抬头什么也看不见，一到黑夜袭来就会越发不安。
　　她进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学校，教学设备先进齐全，伙食多样营养，老师的教学方式很有趣，不像老家教的一样死记硬背才有好成绩。这里的同学有些对白七言很冷漠，因为她是后门来的。有的对她热情，时间久了觉得好相处。
　　白七言很努力，一线的教材进度快，难度大，自己本就学□□，自然有些消化不过来，因为住宿，一周才回家一次，包包里总是要装着沉甸甸的学习资料，本来就是后门，更不想被看不起了。
　　每次做作业都会禁不住想打瞌睡，但一想到严肃，想到A大那高的吓人的录取分数，马上去拿冷水洗脸清醒清醒，马上又扑回座位刷题。
　　想严肃的时候，鼻子酸酸涩涩，尤其夜晚的思念入骨体现的淋漓尽致。
　　除了回到家，没有可以说心事的，很少再开心起来了。
　　手机很少开机，每次一联网，就是武城发来99+的消息，关心问候早午安从没断过，还有几张图片是武城的获奖，他的成绩上升了好多，脾气改了很多，还去了福利院做志愿者，人高马大的，笨手笨脚抱着哭嘤嘤的可爱女宝宝，对着镜头一笑。白七言回复一句：
　　我很好，也希望你越来越好！
　　最让七言惊喜的是贝小媛和齐枫，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没有大吵大闹互相捉弄，反而生出一种微妙奇怪的感觉，贝小媛有的时候会吃齐枫的醋，齐枫有的时候会抱怨人群里找不到小媛太着急，说这个路痴太没脑子！
　　挺希望这两个小冤家在一起的。
　　严阿姨被贝小媛照顾的很好，渐渐走出了阴影，偶尔还是会笑笑。她隔三差五还是会往墓地跑，对那些疑惑的人说：“我儿子爱干净，我要去打扫。”
　　是啊，他爱干净，严肃的生活一直井井有条，生前很爱整洁干净，一直就是阳光的少年感
　　白七言经常深夜走到宿舍外的走廊，看着天空说一些，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这是最想念严肃的时候！
　　严肃打球喜欢声东击西，把对方捉弄得气急败坏。
　　严肃爱看人物传记的书，内心住着一个徐志摩。
　　严肃写的字很好看很清秀，还在书法大赛上崭露头角。
　　严肃讨厌太刺激性的食物，因为严肃胃不好。
　　严肃数学很好，是全级第一宝座，但严肃最讨厌的老师也恰巧是数学老师，因为啤酒肚的老师总是在给严肃讲题的时候，口水满天飞。很多学生不喜欢他，倒是喜欢请教新来的美女老师！
　　严肃的口才很好，委婉且一刀见血的把那些对他爆粗口的人骂走，老师还说他会是大讲师呢！
　　严肃的声音很有磁性，在校艺会上唱的第一句就俘获了大片声控的少女心，丢下帽子后露出的笑颜又吸引了大把颜控妹子。开口跪的名称一直是他的
　　严肃知道武城喜欢找事，每次看到他就绕着走，不是害怕，而是不想纠缠，他不想用自己奋斗奖学金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公子哥身上。
　　严肃其实很想那个在大城市被领养的弟弟，但不会说。
　　严肃最爱的体育运动不是篮球，只是比较擅长罢了，乒乓球一直是严肃的骄傲，因为乒乓球也是我们国人的骄傲！
　　严肃的高冷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
　　白七言知道很多了解很多，有贝小媛的私家消息，有自己的细心观察，有严阿姨说的一些，有同学说的，一点一点我积累成了深刻的喜欢。
　　每次入眠都想着严肃。
　　不过总是笑着入梦
　　哭着醒来....

　　“上课！”
　　全班起立鞠躬：“老师好！”
　　老师点点头示意坐下，从包里拿出了资料带，这是语文老师看上去最开心的一天
　　“都安静！
　　一件好消息一件坏消息，
　　先听哪一个？”
　　女人没有一丝情绪的说。
　　学习委员说：“好消息！”
　　语文老师点点头：“好，先说好消息。上月的青少年文赏冠军得主是我们学校的，成功完败传说中的文豪中学！”刚一说完，全班欢腾
　　语文老师让他们浪了一会儿，又拍了拍桌子，突然一脸凝重：“安静安静，别得意过头了！我还没说坏消息呢，来，让我们看看转学来的那位同学。”
　　全班刹时间安静，齐刷刷望向教室最左边那个位置，那个一直最安静的角落坐着一个默默做好所有事情的女孩，她有别人羡慕的星星眼和卧蚕，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但却没见她对任何人笑过。她习惯不抬头，不怎么说话，不抢风头，人数原因，没有同桌。这个埋头做作业专著的女孩突然被语文老师点名了？
　　白七言蒙了，数学题解了一半，写的正起劲儿呢，还以为是数学连堂。语文老师说的坏消息该不会自己吧？七言赶紧把数学卷子草稿纸，收拾好放进抽屉，马上拿出语文书摊开，又一脸求原谅的看向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被这个耿直女孩逗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站起来丫，告诉大家你的名字。”
　　白七言拘谨的站起来，不安：
　　“我叫白七言。”
　　语文老师漫不经心的说：
　　“白七言你听好了，这次冠军奖杯比往年大很多，你这体格，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稳住，要不咱班来个两人两人的接力吧。坏消息是去领奖之路的车费要两块钱，你们要自己交，学校不包哦。”
　　班上懵了一片，惊讶的掉下巴
　　“那个开后门的插班生？我没听错吧！我现在怀疑是校长开VIP通道求她来我们学校的了！”
　　白七言的舍友光荣的拍了拍她肩膀：“我们半个班都参加比赛了，没想到，你居然站在全市五个学校参赛总人数的金字塔塔尖！”

　　白七言的作文在喜欢上严肃之后进步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去的，很多想要表达的感觉都是严肃给的。
　　她转学来这儿不久，就遇上换语文老师，当时全班被迫都要写一篇作文送给老师当“见面礼”，其实就是老师在摸底而已。七言的文和他们不一样，没有幼稚吐槽和表达不清，而是流畅加上文艺忧伤笔风，读的人很容易会被代入，感染力很强，老师把这位才转来的新生写入了参赛名单。
　　文赏大赛开始时，这位新语文老师便计划着，不能让那些同事觉得自己太年轻，带不好班。
　　“念到名字的同学被选入文赏大赛，以《距离》为题，交文上来。”
　　等待了很久才出大赛结果，当校长知道花落自家时，兴奋的抢过通知，冠军导师居然是刚来的女教师，年纪轻轻给了学校这么大一个见面礼，很多老师巴巴眼红。
　　“白七言，恭喜你！”
　　“老师，是我要谢谢你，听到距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只是随笔起草了一篇，是你告诉我：带感情的文字才最动人。”她低头看着地面。
　　“其他人欣赏不了，但我可知道，你的所有忧郁都来源于一个男生吧。”
　　这位年轻貌美，和学生没有代沟的语文老师叫金瑜，学生爱叫她金鱼小姐姐
　　金瑜老师看懂了那篇作品里那句：

　　距离，在我眼里，就是我漫无目地的游离在陆地，想念着天堂那远远的你。

　　　白七言没再说话，金瑜也没再问。
　　领奖那天，嚣张的二班全体出动，男生挤开了对手的队伍，并且绅士的为自己班女生开好了光明大道，嘚瑟得意的送冠军上了领奖台。
　　曾经无法超越的文豪学校在此刻居位第二，领奖台上的他们矮了一截，终于可以不用看他们目中无人了。校长也笑意满面看着台上，等着冠军发言。
　　七言说了一些感谢老师同学家长评委的老掉牙的话，接下来的一段，她点名送给一个叫严肃的人。

　　“严肃，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我讲话。现在的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却不断努力为了你改变。
　　虽然以前也离得远，但现在的你和我，已经不能用远近来衡量了。
　　遇见你很幸运，真的像花光了我所有的幸运。
　　谢谢你的出现，严肃学长。”

　　公然的这样说，台下一片唏嘘，校领导居然天真的想着，这是某个老师或者她的好友的名字！而情窦初开的学生们，仿佛能听懂冠军感言背后的暗恋
　　奖杯真的很大，男生上去搬动，鞠了一个躬下台！
　　回到台下，白七言拿出了MP3，放着EXO的《十二月的奇迹》，那些不想揭穿自己的歌词：
　　好想你瞬间就在眼前，还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你改变了一切，我整个生命，这一切我整个世界
　　我的爱还在继续，就像没有边际，那回忆的书，充满悲伤的语言，随着眼泪消失，再回到那白色季节。

　　讲台上第二名文豪中学的女生说要加油努力超过第一，重夺宝座。到了第三名，周边莫名响起掌声更加热烈，白七言出于好奇，把耳机摘下。第三名的是一个一直暖笑着的男生，五官很端正却也透着稚气。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拿起话筒
　　“大家好！我叫严尘，第一名那个比我大半年的小姐姐说感谢一个叫严肃的人，我怀疑就是我哥，讲完就下去认个亲哈。”爽朗一笑摄人心魂
　　脸上稚气未退，小狼狗那类的男生，外表一副吊儿郎当，内心却住着有趣的灵魂
　　他的一句话就活跃起了现场气氛，情商挺高的嘛。
　　白七言没有把他的话当玩笑，因为严阿姨说过，还有一个儿子很小就丢给了有钱的亲戚来大城市上学了！
　　“（吧啦吧啦balabala）
　　谢谢大家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严尘向大家鞠了一个躬下了台，奖杯还没来得及放，被白七言挡住。
　　“你好，你叫严尘是吗？可以和你聊聊吗？”白七言心里满怀期待想要知道答案，虽然他说的话很玩笑，但是万一的万一呢？
　　这个男生到底是。。。
　　“我有点儿饿。”严尘孩子气捂着肚子，七言愣了愣说：“那。。。我请你吃饭，你回答我问题就好。”
　　严尘贼笑一声答应：“好啊，你说的哦。”
　　七言被带路来到一家面馆坐下，刚刚还在担心钱包呢。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好满足。
　　严尘对服务员说：“两碗牛肉面不放辣椒谢谢。”
　　白七言看到严尘拿出纸巾用力仔细擦着桌子，开始仔细判断，他很爱干净。
　　想到了严肃也是这样
　　“你为什么来面馆？”白七言满脸好奇
　　严尘说：“我打小就胃不好，和我哥一样。每次吃刺激的食物都闹肚子，害的我舅在医院和家，两边操心。”
　　白七言心里开始有个底，严肃也是胃不好。严阿姨和自己在离别前谈过一次话，说两兄弟一个毛病，两个同时发病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又一次试探：“你在台上说的。”
　　严尘打断道：“是真的！意外吗？没想到冠军和我老家一个小镇，然而那么小点地方，姓严的就四五家，叫严肃这种怪名的也只有我哥一个。现在算是老乡相认了哈，我倒是很奇怪，你是我哥什么人？和他什么关系啊？说说呗？”
　　白七言喝水呛红了脸，没有说话，总不能告诉他，我暗恋你哥很久了吧。
　　严尘说了一句她想不到的话：
　　“你叫白七言对吧，我其实早看过冠军资料。而且，今天也不是我们第一见面。”
　　“不是第一次见？”
　　严尘娓娓道来：“我参加了我哥的葬礼，放弃很多加强课去的。墓地的时候，我安慰好母亲才发现落下了一个东西，想要送给哥，那个东西就是我准备的《距离》初稿，写的是家人的距离，一直想让他看。他走的那天我也哭的不省人事。我都想不起和哥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走到树后时，看到一个女生在我哥墓碑前哭的失控，我就猜她对我哥不一般。那个女生烧了一些信想给他看的吧。那个人走后，我发现有一封没有全烧完，落笔人写着名字：白七言。”
　　被逮住真相的白七言一时不知该辩解什么，没想到在那之前就有一次那么尴尬的一面之缘，但是能遇到严肃想念很久的弟弟，欢喜比惊讶多。如果回老家时，可以带上严尘回去陪陪严阿姨，那严阿姨该有多开心？听说这个小儿子三五年才回去一次，一直认为是严阿姨抛弃的他，打死也不愿意多交流，吃顿饭就又离开
　　严尘在她发愣之际已经吃下半碗面，一脸诚恳担忧问道：“七言姐，你不会嫌我吃的多吧。”
　　说实话，这个男生着实可爱，和严肃的性格相反，他很幽默活泼，还是一个幼稚小鬼
　　白七言拖着下巴：“理解理解，你青春期在长身体呢，争取长到严肃那么高。”
　　也许是老乡交流起来总是亲切，兴趣爱好的相投，两人很快拉进了距离，完全没有刚开始的拘谨，像是隔了多年的好朋友见面一样。聊了很多，老家的变化，还有白七言是怎么来这儿的，谈论着某个超喜欢很崇敬的作家出了新书，想去签售会。白七言也问到他的学习、学校。
　　“其实我和你是一个年级的，学校就在附近。”严尘说完咽下了一口香喷喷的软烂牛肉。
　　“在二中？那可是理科大神的聚集地，你个文赏大赛的前三怎么在那里呆的住？还不如来我们一翰学校读。”
　　严尘的文笔是幽默的讲难以开口的大道理，也许是他经历的多才写的如此理直气壮。
　　他叹了一口气：“我舅舅说我文科好，也想过把我送进一翰。但是我英语差，他们就没要我，这次进了前三，不知道能不能网开一面。”
　　七言想着能不能求情，毕竟给学校带来这样大的荣耀，小小的要求趁机提出来应该不过分。
　　她付完钱，就收到金瑜老师发来消息，说搭车要回学校了。
　　“你去哪儿？”严尘叫住了她
　　“我要回一翰了，金瑜老师说文豪学校的校长在找我，让我先回自己学校去。”
　　严尘噗嗤一下笑出来了：“那你跑快点，那老头一定是想挖走你，然后让你搬着奖杯转学过去。”
　　白七言无奈摇头一笑，出了门。金瑜老师开着私家车来，后座放着奖杯，七言刚上车就被问道：“那个叫严尘的男生该不会真是那谁的亲弟弟吧！？”
　　“嗯，是真的，他说早在老家还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再遇见。对了老师，他想来我们一翰读，校长可以通融一下吗？”
　　金瑜老师笑得灿烂：“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校长跟前的宝。不过你要和校长说严尘是你的远房表弟，表现出亲戚那层意思更好办事。”
　　在后来的几周，白七言展开攻势，终于一翰校长同意，但严尘的二中拖拖拉拉才办好手续。

　　严肃，我找到了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亲人，他是个很孩子气的男生，也许我可以帮到他一些，为你也好，看他是老乡也好，我都在争取最大利益。
　　严尘以文赏大赛的前三名破格进了一翰中学，一个月以来，这个活泼开朗的男生很快被大家接受，他的无害模样总是激发出女生的母性光辉，白七言总是大姐姐范儿的教育他，要正经认真，撒娇要作业抄算什么？还老是蹿班。
　　“不行，回你自己班里。”
　　她再次训了这个来问作业的小子。严尘说他在的三班全是英语大神，他的英语偏偏是最差的，再待下去要窒息了，死皮赖脸要和白七言同班，放学也好蹭饭啊哈哈哈。金瑜老师和隔壁班主任商量了挺久才把这小子搞进来：
　　“你现在是二班的人了，我先说好，你要是惹事我就把你踢回去！”
　　严尘满口答应：“好好好，仙女姐姐！”

　　在安排座位时，严尘可怜巴巴的看着七言旁边那个位置，居然被白七言嫌弃到极致。
　　七言说她要好好学习喜欢清静，决绝的拒绝和严尘做同桌。倒是有一些女生开玩笑：“她比你大半岁，叫声姐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严尘无害狼狗的形象加上软磨硬泡，这才在那个位置定下来，保证了不少条例，上课不晃腿呀，做作业不转笔，下课不转书，不偷玩手机和睡觉呀等等等等
　　她很照顾严尘，因为他是严肃的弟弟吧。没有想到在老家操心齐枫，来这儿，又操心严尘这个中二界的战斗机。
　　在教室：“严尘你还玩游戏，知道自己胃不好也不知道吃早餐，严肃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自律的弟弟？”她边骂边拿出包包里面包牛奶。
　　“你就知道训我，我起床起晚了，赶时间才没去食堂，我。。。唔（嘴巴被面包塞住）”

　　在图书馆：严尘被揪住耳朵提起来，她愤怒道：“你不是说要给自己提升英语吗？我以为你觉悟了，结果你在这儿睡觉？严肃怎么有你这么散漫的弟弟？”
　　“小言姐，放手啊，疼！不敢啦！我可是严肃唯一的弟弟，你怎么忍心把我就地处决？”严尘狼狈不堪的被逮回教室背语法和单词。

　　星期五来的很快，大家庆幸要放长假了，由于靠海的地理位置经常台风暴雨，东区的地铁都被淹了，路成了河。全市放假！但是一翰中学的位置在西区，离海边算远，所有并没有感觉到这次大自然的恐怖问候，只看到绵绵小雨和被刮下来的落叶。众人说：
　　刮走几片树叶却留下一片假期，这台风的名字叫雷锋！
　　放假前一天的星期五大早上，严尘拿出草莓蛋糕偷偷放在了白七言的抽屉，然后趴在桌子上装睡，他在戏精的静静演绎。
　　直到听到边上的椅子有动静，嘴角偷偷勾起一丝难察觉的角度，开始期待她的惊讶笑脸！心里莫名乐滋滋的。为什么严尘莫名想对她好？
　　严尘很小的时候就说过想要把扑克脸的哥哥严肃塞回娘胎，让妈妈给换个姐姐。后来被送到这边上学，自己一直以为不会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好了，毕竟连亲生母亲都抛弃了自己！舅舅是个妻管严，舅母更是看不惯严尘，连表妹在家也会像责骂奴隶一样对严尘，严尘不反驳，不然她哭起来然后告诉舅母，自己买学习资料的钱就没有了。是的，没有哪个人会对我好！严尘一直这样想着，直到遇到白七言，校长给的一个特权，她毫不犹豫的为严尘动用，不想严尘埋没自己的文笔在没对上号的理科校。
　　她虽然老是责骂严尘不吃早餐，但每次都会帮他带。看到严尘胃痛，白七言有一次急得差点哭了，还以为严尘面无血色已经。。。其实白七言的英语也很糟糕，严尘看到她拼命的背英语单词，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的英语要是学好了，就可以辅导严尘一起学。
　　白七言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好，以前的齐枫和他父亲闹矛盾离家出走，也是她从中化解。
　　暑假某天，齐枫和人打架，作为死党的白七言在医院照顾了他一周。还有贝小媛的爱犬球球病死了，她陪吃陪睡，大把时间安慰，才让贝小媛缓和过来。是啊！白七言对任何人都好，对严肃却没有机会了

　　白七言拿出课本补完昨晚那道阅读题，摸到一个小盒子，好奇拿出来。咦？
　　打开，是一个透明包装着的精致可口的小蛋糕，大草莓显得很诱人。谁的？
　　她疑惑的看看周围，后几排的舍友小沫偷偷指了指严尘，嘴型说了他的名字
　　白七言秒懂，看了看睡着的严尘，笑了笑，心想：“他是害羞嘛？挺可爱的，算你有良心！姐姐我就收下你的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