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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   叶淼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无伤的马车刚刚离开。

      无双还未进公主府的大门,就远远看见叶淼打马而来。便也不着急进屋,等着叶淼下马一同回去。

      “夫君。”无双伸出去的手,被叶淼紧紧握住,她看了看那被握紧的手,道,“有何要务,竟是彻夜未归。”

      “无事,见一位故人罢了。”叶淼拉着无双,走了几步,突然顿住回过头来看着无双,似是恍然大悟道,“夫人这是在吃醋么?”

      无双闻言,挑了一挑眉,道:“莫非,那故人还是个美娇娥不成?”

      叶淼连忙道:“非也非也,夫人珠玉在前,为夫哪会再看其他人一眼,不过是个糙汉罢了。”

      无双见他这慌张样子,道:“自古以来,话本之中,那些背着妻子眠花宿柳的负心汉,均是夫君这般说辞。”

      叶淼道:“真是个糙汉。夫人,我昨日见的便是那慕容琰,绝非什么花啊柳啊的。”

      无双“噗嗤”一声,笑道:“夫君那些情话张嘴就来,原以为是情场老手,结果,竟是这般的不禁吓。”

      叶淼道:“所有与夫人有关的事情,为夫的胆子,小的很呐。”

      无双的嘴角弯了一下:“就你嘴甜。只是这慕容琰,为何非要无伤去拿另外那半块兵符?无伤一直都在大周宫中,与这仓戎的摄政王,应该无甚交集才对。”

      叶淼这一路上,一直拉着无双的手,说着旁人,又好像是说着自己:“其实有时候只需要一眼,就足够一辈子年年不忘了。”

      无双道:“夫君的意思是慕容琰属意无伤?”

      叶淼道:“是,也不是。阿琰这个人从小就是被压制的,他喜欢什么,慕容烁就得到什么。现在好不容易,他有了反击之力,从前得不到的,现在便会一一拿回来。他如今中意于无伤,或许不过是因为孝文太子罢了。”

      这回轮到无双顿住了脚步,叶淼不解地回头看她。她道:“太子哥哥若还在,知道我为了半块兵符,而让无伤犯险,估计会恨死我。”

      叶淼不禁将她搂住,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中,声音却微微有些哽咽:“若是太子哥哥还在,那就好了。”

      “离开的,便是离开了。可是无双,我们作为活着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叶淼轻轻抚着她的背道,“为夫昨日为着这半块兵符,陪着阿琰下了一夜的棋,连着这发髻都顾不上理一理。”

      “兵符?”无双抬头看向叶淼道,“不是说……怎的,他又将兵符给你了?”

      叶淼从怀中取出那半块兵符交与无双,无双亦是忙掏出另外一半,两块兵符相接,严丝合缝,正中一树樱花,生机勃勃。无双不禁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着无双就要朝外跑去,却被叶淼一把拉住:“夫人,这是要去何处?”

      无双道:“当然是要将无伤拦下了。兵符已拿到手,她还去做什么?”

      叶淼却道:“为夫答应过阿琰,无伤会去云京,她便得去,这是为夫的承诺。况且,这对无伤未必是件坏事。”

      “夫君何意?”无双问道。

      叶淼轻轻抚去她眼角那滴似落非落的眼泪,道:“阿琰虽然有时没个正行,但是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好了,夫人,你便当无伤这是去散心的吧。为夫发髻凌乱的很,只待夫人为为夫梳上一梳。”

      无双拗不过他,只将那军符收好,吩咐一旁的文颂道:“文颂,你且去煮些粥来,再配上几个小菜,送到房中。最好温补些,将军一夜未睡,等会儿又要去军营,怕是会累。”

      文颂笑着应是,便退下了。

      晨光透过窗棂,摄入屋中,光线虽不十分明亮,但是却也散到了屋中的个个角落,只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无双为叶淼束着发,看着铜镜中的叶淼道:“话本之中,都是夫君为着自家夫人梳头,贴鹅黄。到了本公主这里倒好,反过来了。”

      叶淼道:“那夫人看的话本估计都是给女儿家看的。给男子看的那些话本里。便均是夫人为着自家夫君梳头束发了。”

      无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当初周睿那厮心系阿瑚姐姐,犯单相思,犯得很是苦楚。我便向他推荐了些话本,其中便有帝都最畅销的追妻三十六计。那时候周睿脸皮薄,很是推脱了一番,不过最后也笑纳了。可惜那些话本子对他没什么用,看了反倒心情更低落。原来是我推荐错了,那本是给女儿家看的。”

      无双想了想道:“看来周睿是适合看追夫三十六计。”

      适合看追夫三十六计的周睿没了话本子,与王以瑚的小子日过得反倒是有声有色的,可见,追姑娘和看话本,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王以瑚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正是最最紧要的时候。文昌大长公主生怕这个媳妇磕着,碰着,行走坐卧事无巨细,均要过问。连着周睿也不禁道:“阿娘,我可是你亲儿子,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文昌大长公主却道:“儿子哪有孙子亲,一边去。”说得周睿很是伤怀。

      因着书院一事,王以瑚就算是有了身孕,也依就坚持授课。这让文昌大长公主很是不快,直接将着自己夫君,瑞王周彦一给推了出去:“阿瑚现在最是不能操劳,这开坛讲学又甚费神,不若就你去先暂时当一当讲学的先生吧。”

      周彦一一听,马上告饶道:“亲亲夫人,亲亲公主,我一大丈夫,怎好去教一帮小女子。”

      文昌大长公主却不理他:“你连牌匾都写得,怎就教不得?”

      “哎呀,那是为夫一时兴起,为夫实在是不该如此鲁莽。夫人若是不喜欢,为夫现在就去将那‘不让须眉’的匾额拆下来。”周彦一笑道,“只是这授课一事,实在是不可为之,不然,为夫以后还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怎的,现在后悔了?迟了!”文昌大长公主将手上的戒尺,往周彦一的肩上拍了一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开始吧。”

      闻言,周彦一难得不顾形象地鬼哭狼嚎了一把。下午,依旧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堂上讲课。而文昌大长公主,亦是坐在下首,做起了女学生。

      日子久了,周彦一觉着那些女学生个个聪颖,好学之志,并不输于男儿,况且难得自家夫人有如此乖顺一面,安安分分在台下听他授课,顿时有种自己在指点江山的豪情在里面。于是乎,周彦一这课授的很是得心应手,在后来甚至是乐在其中了。

      王以瑚这饭碗眼看是要被自家公公抢了去,却也不担心,只是闲时插插花,偶尔读读书,专心养养胎。就连着往日不靠谱的周睿,现在在她眼里也变得靠谱的很。

      楼微微作为王以瑚坐下的大弟子,学生之首,平常陪着王以瑚,谈谈心,聊聊天是少不得的。连着那些糕点菜肴她也是分外拿手,王以瑚别的饭食都吃不下,唯独楼微微做的,还能吃上那么一两口。

      这让一旁的蕊白很是敬佩,直嚷嚷着要给她当个弟子,学些手艺。

      “将来先生若是不要‘不让须眉’了,便将它送给微微可好?”楼微微道。

      “何人告诉你,为师不要‘不让须眉’了?”王以瑚奇怪道。

      楼微微道:“先生如今这世子夫人做得是有模有样,加之有了身孕,更加是不能操劳。如何还能兼顾书院?以微微看,先生不如就放下书院,安心养胎,才是最好。”

      王以瑚道:“微微,你可知为何当初你身无长物,可我还是把你收入书院?”

      楼微微摇摇头道:“不知。”

      王以瑚道:“因着你说要如男子一般,出将入相。微微,我们女子生来就与男子是不平等的。我们要嫁人生子,操持家务,可是他们不用,十月怀胎的苦楚,他们是半分都不会了解的。而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能生儿育女便好。所以我希望,这‘不让须眉’能让天下女子都能识文断字,一代一代又一代,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像男子一样,读自己想读的书,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如同你说的一样,出将入相,不让须眉。”

      “微微,以你所见,这里的弟子出去后,又有多少能够走上朝堂?”王以瑚,拉起楼微微的手道。

      楼微微摇摇头:“除了先生您,恐怕无一人。”

      “为师?”王以瑚笑道,“为师只是运气好,遇上了太子殿下罢了,可是做的也不过是个修书编史的闲职罢了。微微,为师希望你们以后若是离开了书院,能将自己所学之事惠济他人,教自己的姊妹,女儿,甚至是母亲一起读书,知百家之言,晓天下之事。长此以往,或许那一天便会来了。”

      楼微微道:“先生,微微愿意一辈子呆在‘不让须眉’追随先生,只望先生不要嫌弃。微微相信,正如先生所说,那一天终会来的。”

      另外一边,无伤坐着青车,刚刚出了冀州的城门不过十里,就被一队人给拦住了。

      为首的竟是一个耄耋老者,典型的仓戎人相貌,却对着车内的无伤,按着大周的礼仪,作了一揖:“我家主上,请无伤姑娘,前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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