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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十 洛阳大典 ...

  •   铭秀:“啧啧啧,虚伪,当真虚伪,你瞧瞧这些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今朝撇了撇嘴:“你小点声,咱俩今日可是混进宫来的?!这还不是你自己吵着走之前要来瞧一瞧这举世无双的洛阳大典么?今日祭祀,人多口杂,小心祸从口出。”
      铭秀小声嘀咕:“知道了,知道了,可是为什么我们要穿这太监服?”
      今朝:“你是不是傻,只有近身伺候,才能看得好戏连台呢。”
      铭秀:“今朝,不好,快些走,张梓州来了。”
      今朝:“慌什么,今日他就算认出你来,也无可奈何。”
      铭秀:“也对。不好,毅王也来了,今朝,咱们快走吧。”
      今朝:“他此刻忙得很,哪有空能关注到你呢”
      高台之下,时辰未到,毅王偏居一隅。
      铭秀:“不好,”
      今朝:“你再敢多言,信不信我现在一脚把你踹出去。”
      铭秀:“唔。”
      石敬瑭来了。
      不知怎地,似是变了个人似的。总有些锋芒是掩藏不住的,总有些野心是要破土而出的。
      铭秀:“我怎么觉得,这石大人是不是哪儿不一样了?”
      今朝也是细细地盯着殿中之人瞧着,半晌,才道了一句:“权力的欲望。”
      张梓州附耳前来:“爷,这石敬瑭莫不是选在今日就要动手了?”
      江毅:“不会。你且四周留意些,但是他今日定是要有所作为的。”将将说完,只见石敬瑭已迎面作揖,寒喧道:“毅王让下官好找,值此盛世之日,诸国使臣皆来此贺喜,毅王作为东道主,却如此低调行事,着实不该呐。”
      江毅亦作揖回礼,侍立左右的张梓州拱手道,“石大人此言差矣,自古轩辕扫地而安九土,祭祀一事本就是为皇家彰显挟胜之威严,而对于我等臣民而言仅需诚服即可。至于诸国使臣,自有礼部官员接待,似石大人这般以天下事为己任,以东道主自居,毕竟还是少数。”
      江毅“梓州,不可无理。”
      怎奈今日的石敬瑭竟毫不恼怒,笑意盈盈,“无事,无事,‘小张良’说得有理,今日权且是石某人的言语不当。”
      江毅:“石大人哪里的话,不过就是本王惫懒了些,不似石大人锐意进取罢了。石大人,今日这契丹使臣可来了?”
      石敬瑭:“尚未。”
      江毅:“本王瞧着这吴国使臣倒是早早地到了。”
      石敬瑭忍不住叹道:“吴国宋齐丘宋大人,哎呀,我听说宋大人此番来我洛阳,险境环生,屡遭刺杀,也不知是何缘故呐,毅王可是知晓其中厉害?”
      江毅:“不知。石大人可知晓?”
      石敬瑭:“下官也不知,哎,这闽国使臣,我倒是眼生得很,”
      张梓州:“闽国使臣薛文杰,昨日刚到的洛阳。”
      石敬瑭在吴闽使臣之间来回扫了扫:“薛文杰?!可是最近引起吴闽交战的那个人?这可就有意思了,新仇旧恨。。。”
      江毅:“这吴越来的又是谁?”
      张梓州:“还未到,不过听说是如今吴越王钱元瓘的新晋的妹夫,深受吴越兄妹俩的荣宠。”
      石敬瑭:“妹夫,可是那钱姝公主新招的驸马?!那估计就是个小白脸了,还得是个既能忍气吞声又有些许手段的小白脸呢,听说那钱姝公主脾气很是骄纵呐。”
      张梓州:“石大人说的对。”
      石敬瑭:“啧啧啧,毅王,你这不问这些俗事也是对的,瞧瞧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江毅:“石大人稍安勿躁,你我只需保证今日大典顺利进行即可,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
      石敬瑭:“毅王说的有理。”
      高台之下本该是一派其乐融融之象时,忽闻有杯碎翻桌之声,江石二人惊醒,
      石敬瑭大喊一声:“何人在此喧闹?”
      拨开众人,却见那薛文杰站在那处,嬉皮笑脸,“诸位,手滑了,手滑了。。。诸位莫怪,宋大人莫怪,来人,还不搀着宋大人换个休息的地方。”
      有太监侍从即刻上前处理,然安稳如宋齐丘却道:“不用了,想必祭祀时辰也快到了,老夫我正好也去瞻仰一下大国风范。也免得被一些不入流之辈在此处毁了心境,污了眼睛。”
      薛文杰:“你,你这个老东西,”
      石敬瑭:“薛使臣,你这是要作甚,今日可是我朝祭祀大典的日子,你闽国莫不是还要与我朝开战?”
      薛文杰一个激灵:“薛某不敢。”
      人群中徐徐走出一人:“当今世上,薛大人又有何不敢为呢?”
      薛文杰:“你又是何人?”
      此人道:“在下吴越使臣韩令坤。”
      薛文杰围着他绕了一圈:“原来是钱姝公主的驸马呐?你当真是驸马?”
      韩令坤:“非也,非也,我家驸马今日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实不宜见驾。特地着小人前来贺喜□□。”
      薛文杰:“原来如此,哈哈,听闻这钱姝公主新招的驸马可是年轻有为,俊朗不凡呢,只是如今看来,这身体却是这般的弱不经风呢?”
      韩令坤:“我家驸马确实体弱,比不得薛大人您呢,刚为闽国创下如此佳绩,还能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参加祭祀大礼,当真有着一副好身体,好能耐!这闽国国主竟舍得让你这般奔波?!”
      一时间,众人皆乐了。现如今谁人不知吴闽交战皆因为这薛文杰囚禁吴光,欲夺人万贯家财,害人性命,以致吴光愿倾举国之财力奉予吴国,只为杀闽国薛文杰一人。细细想来,薛文杰此次马不停蹄地赶到洛阳,莫非是闽国国主最终决定弃子,故意将其支派到了洛阳?!这约莫几句话便能让人浮想联翩。
      薛文杰恼羞成怒:“你这厮,休要胡说八道!”
      韩令坤:“薛大人,切勿恼怒,您可是闽国之栋梁,以往闽国国主可是一日都离不开您的,如今竟舍得让您夜奔洛阳,可见闽国对洛阳的重视,毅王,您说是也不是?!”
      人群中的江毅:“韩大人说的有理,不知韩大人如今在吴越担任什么官职?”
      韩令坤:“草民尚未有官职在身,只是如今在驸马的帐下担了一个军师的虚名。”
      薛文杰嗤笑:“手下无一兵一卒,当真可笑至极。”
      “有何可笑?我契丹男儿向来尊崇是以一人敌千军万马,一将足矣。尔等废物,自是不知。”说者却是姗姗来迟的契丹使臣耶律洪古。
      薛文杰见到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此人还是契丹辽太宗耶律德光的胞弟,是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但此人极其残暴无常,勇武酷虐。见闻耶律洪古已到,石敬瑭似乎颇为上心,引为座上宾,竟毫不顾忌前些日子契丹边境来犯,边境如今还陈兵未退的事实。
      张梓州附耳:“这是不是也太殷勤了些吧?怎么感觉比伺候亲爹还上心呢?!”
      江毅正要说什么,岂止那耶律洪古竟直直走了过来,“你就是毅王?”
      江毅:“正是。”
      耶律洪古:“早就传闻毅王治军严明,手下谋士将军无数,当年嘉山下新乐一战着实令人佩服,只是不知,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丢了兵权,死了亲娘的毅王如今可还能骑得上马,提得动枪吗?”
      张梓州:“这就不劳耶律元帅替我家爷费心了,毕竟这些年来耶律元帅大部分日子可都是在京师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驻扎留守的,前线如何,确实不知。”
      耶律洪古几时受过这等侮辱,“你,,,”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毫无征兆,先是一拳出击,出拳之快,再是一脚,非死即伤。
      怎奈何江毅稳稳一手抓住他出拳的手腕,一脚飞踢过去,折了他的膝盖,慢了他的脚速,将张梓州牢牢护在身后。
      耶律洪古又怎会善罢甘休,手腕一翻,以肘代拳,佯装来袭,却又一脚又踢向张梓州,江毅见招拆招,第二脚又正中他的膝盖,耶律洪古险些跪了。众人只见江毅两手抓着耶律洪古的一双拳头,轻描淡写地说道:“耶律元帅,两手合揖,才算中原人的礼节。”
      耶律洪古额角滴汗,青筋暴露,面目颇有些狰狞:“今日本帅倒是领教了。”
      石敬瑭站在一旁甚是着急,“耶律使臣初到中原,这礼节以后再学也不迟呐,二位,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江毅遂一寸一寸地松开,波澜不惊,“石大人说的是。”
      耶律洪古两手微颤,却仍旧敢直面江毅,手指张梓州,阴狠怒目“有朝一日,我必定要在你的面前活剐了他。”
      江毅:“五年前就有人这般说过,你并非第一人。”
      耶律洪古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猖狂:“江毅,两年之后。哈哈哈。。。”
      石敬瑭:“诸位,祭祀的时间就快到了,这辽国使臣今儿是说笑了,呵呵,呵呵。都别围着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张梓州:“会咬人的狗不叫,可是这般狂吠的狗也着实令人不爽。估计过了今日,就有不少人想收拾那薛文杰了吧,今日这戏该是唱完了吧?”江毅:“不尽然,这倒像是个开幕一般。”
      果真,待到李从珂上坛祭祀之时,高台之上,祭坛之上,竟又横生事端,那祭祀中的香火竟能燃着了,喷出了火龙,整个祭坛都冒着阵阵黑烟。烟雾弥漫,远远只能听见李从珂仓皇失措的喊声:“来人,护驾,护驾。。。”继而高台之上一阵骚乱,群臣奔走,毫无章法。整个祭祀大典俨然已成了一场笑话。
      届时石敬瑭则一路护着李从珂去往大殿,愤懑之下,李从珂一脚踹倒了身边的侍从,殿中人皆惶恐,跪了一地,李从珂:“彻查,给我彻查此事,是何人如此嚣张,竟敢在祭祀之时动手脚?让朕这般丢了颜面?!”
      石敬瑭:“是,臣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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