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鹿]爱与诚》舍其光

3、下

　　也许鹿丸或多或少是知道佐助对他的不一样，那种感觉太过明显，反而让人刻意去无视如此的安详和甜蜜，却铭记着另一方的焦灼刻骨。
　　如此聪明的鹿丸又怎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张爱玲说红玫瑰与白玫瑰，而宁次是鹿丸喉咙里拔不掉的鱼刺，佐助是鹿丸胸口敲不断的软肋。
　　鱼刺拔不掉，是因为鹿丸更不愿敲掉胸口里的软肋。
　　情人节的夜晚，被宁次拉进怀里之前，鹿丸清楚地看见不远处鸣人与小樱震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鹿丸想挣脱宁次的手，他害怕软肋被敲掉之后一生一世磨不去的痕迹。
　　可是佐助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奈良鹿丸。
　　无论如何，这软肋都免不了被去掉，无论拿着手术刀的是谁……
　　而宁次的吻却出奇的温柔，让他受宠若惊地深陷进去，一发不可收拾。

　　说不清鹿丸对于自己而言是什么。就床上而言，实在是天衣无缝的对象，那样的身段，如此的韧性，总是免不了一番挣扎。
　　总是只有他，才能挑起自己征服的欲望。
　　鹿丸有太多的秘密，像左手，像厨艺……宁次知道，却是永远在他人之后，让他多少有点不甘。挣扎之后的鹿丸也永远是温顺的，也许他也知道应该好好享受如此难得的时光，而宁次却更喜欢看他的矛盾，在左手与自己之间，在厨艺与自己之间……在佐助与自己之间。
　　“那可是一级的料理。”复活节的时候，鹿丸呷了一口Sherry，如此夸奖佐助的厨艺。
　　佐助那时却是很谦虚地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吧台这边的自己，像炫耀一样。
　　于是宁次伸出左手，轻轻碰了碰鹿丸的右耳，“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什烩蔬菜意粉……哪个味道更好？”鹿丸在那一瞬苍白了脸，“真想试试！”宁次舔了舔嘴唇。
　　另一边的佐助，表情定格。
　　“为什么？”高潮过后，鹿丸脸埋在被单里。
　　宁次顺了顺他的头发，起身走向浴室，“因为我不想看见他再吃到他喜欢的东西。”
　　“日向宁次！”鹿丸第一次叫了宁次的全名，“你不要太过分了！”
　　“而且……”宁次拉长了尾音，回过头来，“我也不想吃到我不喜欢的东西。”
　　鹿丸定住，消化宁次话里更深层的意思。
　　宁次走回来，左手撑着床，右手托着鹿丸的后脑便深深地吻起来，“你并不需要想明白。”

　　时间飞似地过，又是他生日的这天，佐助拿着宁次亲自送来的鲜红请帖，看着对方甜蜜蜜地十指交握着准新娘的左手。
　　佐助真的想一拳挥过去打烂宁次的脸。
　　临走前，佐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鹿丸呢？”
　　“唔……”宁次笑眯眯地回过头来，“他没跟你说么？”
　　鹿丸的确什么都没跟佐助说，甚至宁次本人都不知道。鹿丸在所有人之前知道，九月二十三日结婚。
　　那一天，宁次捏着鹿丸的下巴，不顾他皱起的眉头，“我不要再当你保住软肋的鱼刺了，这个游戏我们都玩够了。”
　　这句话让鹿丸明了了什么，又模糊了什么，却释然，起身轻轻拥住宁次，垂着头，耳朵刚好贴着宁次脖颈上的脉动。
　　那个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凭空消失。
　　痛失了大外科黄金左手的院长在婚礼上握紧了宁次的手，给新娘子的工资翻了几翻。佐助在台下，看着宁次，多么希望手里有杯王水。
　　当晚佐助和宁次一样，滴酒未碰，半山高层冷冷清清，坐在那个位置，下方是星星点点的路灯，在清晨里佯装浪漫。看着斜对面的B座，放在沙发旁的电话闪着红灯响了起来。
　　刚想回头的佐助却在玻璃上清晰地看见电话的红灯，一闪一闪地，那个沙发，竟然看得如此清晰。
　　心底有些东西……突然清晰起来。
　　“喂？”对方的锲而不舍让他佩服。
　　“喂！佐助吗？”穿过英吉利海峡、欧亚大陆的声音透出一丝雀跃与安心。
　　那个笨蛋！佐助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