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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劍光一現 ...

  •   「怎麼是他!」陸雲飛難掩心中驚駭,全部顯露在他的臉上。夜色再度回歸寧靜,只剩下夜風呼呼的吹,猶如夜梟的叫聲。他的恐懼不是沒有來由的,只因這個名字太過駭人。

      沐鐵城,千山堡大總管,外號「震山神手」。為人胡鬧妄為,做事全憑己心喜好。他曾為了一群被欺凌的孤兒,殺了北武林的魔頭「戚山毒掌」沈延言,也曾為了一頓飯,和「御風寒劍」公孫瀚風在枯山谷惡鬥。但最後卻是平手結束,由此可知,他並非好殺之人。若有惡之人是不會置之死地的。

      真正讓陸雲飛害怕的是,沐鐵城雖然難以捉摸,卻有一個習慣,就是敗在他手下的正派人物,都會被他帶回千山堡「訓練」,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他不願過此生活,卻又打不敗他,且又有皇命在身。若是就這樣被抓走,那京中一家人不知會遭何罪來治。他自己會接受什麼「訓練」倒是小事,妻兒老小受罪卻是他不願見的。

      只聽沐鐵城道:「你的武功僅能稱得上一點邊,離你令師還差的遠,你應該知道我的習慣,不過這次我就破個例,放你走吧。」不過沐鐵城也算是眼光精準,陸雲飛的確是與宗師級的人學武,卻只學的招式,內力則是普通而已。陸雲飛聽到此話,當真開心的不的了,謝過沐鐵城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候,沐鐵城看著剛剛清華樓侍衛離開的角落,嘆道:「師父師母,怎麼幾年過去,世風變得如次混濁。一心為國為家的將軍卻碰到小人作祟。」原來他知道陸雲飛剛才害怕為何,只因自己嗜武成痴,卻又有扶弱成強的想法,才有回堡「訓練」的習慣。而如今師父師母派他到其他地方看看,卻被他發現了個秘密。

      話分兩頭,就在沐鐵城感嘆之際,適才走下樓的一老一少卻碰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老者對少年道:「沉風,你要知道,剛才那位將軍,他姓陸,可是你的師弟,真希望他不要遭惡人之手所害了。不過我相信沐大俠會幫他的。」
      那少年道:「爺爺,他年紀比我大,怎麼會是我師弟呢?且我從未看過他呢!沐大俠是誰,又有誰要害陸師弟呢?」
      老者簡單說了陸雲飛的事情後,又道:「你自小時候就跟我和你爹我學武,雲飛入我風陽派時間比你晚,又不算是正式入門弟子,所以認真算起,雲飛得稱你做師兄呢。沐大俠是為正氣凜然的大俠,他的師父師母跟我也算有舊,至於誰要害他,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

      原來這對爺孫倆,竟是風陽派掌門以及掌門之孫–洛亭雲以及洛沉風。他們來到清華樓,是有要事要辦。在此借宿,哪知卻意外碰到一處陰謀。洛亭雲稍加探聽,發現沐鐵城也在這,便交代他處理。自己有更要緊的事要辦,又有沐鐵城在,這才匆匆上路。

      哪知兩人才離開清華樓一點路程,在一個陰暗轉角處,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洛掌門,你就真的這般急著嗎?不如跟我辛某過個幾招如何?」又道:「你們先去給那幼雛嘗點我催魂手的手段。」這聲音聽起來如同金屬敲擊的摩擦聲,尖銳難聽。在夜裏聽來,更是令人難受。
      接著幾個人走出,竟然都是清華樓的侍衛。此時已有一名侍衛搶上出掌,只見他左掌右掌交錯,且發出陣陣腥臭味,顯然是練有毒掌功夫。洛沉風也不著急,左手向那侍衛疾抓,那侍衛右掌一沉,避開了那一抓。洛沉風冷笑一聲,那一抓卻是虛招,左手向旁一翻。那侍衛隨即跟上一掌直打他手腕,洛沉風左手食中及姆指微彎,出手如電,居然是靈火神爪中的上乘絕招,已扣住那侍衛手腕。那侍衛手往回抽,卻是如同被鐵夾緊緊夾住,甚至被嵌進去樣子。只聽得一聲叫聲,洛沉風的手指鬆開。立即運勁,一掌拍在那侍衛右臂,已將那侍衛右手打的骨折。洛沉風歎道:「可惜我內力不夠,不然就能將你右臂給廢了。」

      哪知那侍衛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般,顧不得右手的劇痛,左掌竟是快速地向右一晃,洛沉風畢竟經驗不足,沒想到他還有反擊能力。被他騙開後,緊急一個「鳳點頭」,避開這一掌。他自小就跟著武學宗師練武,反應也相當機靈。隨即身子向前一衝。哪侍衛見他背後大開,心中竊喜,暗道:「終究是個剛出道的幼雛,這般急著搶攻。」
      哪知他心念未了,忽然劍光一現,侍衛胸前一陣劇痛,接著身體被人用力往後踹,在靜默的夜裏倒地不起。皚皚白雪地上染了好大片鮮紅,與那腥臭的毒掌混著血腥味,月色下來看,猶如死神走過的痕跡般,令人呼吸一滯。那侍衛胸口被劃了個大大的傷口。洛沉風則是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短劍,銀白色劍刃上尚有著血跡,滴落在地上,可以清楚看見洛沉風的雙手顫抖不已。

      原來這是少年頭一次殺人,剛剛他搶進侍衛懷裏,驚覺背後掌風襲來,求生本能加上武功造詣,就把腰帶間的護身短劍抽出,一劍直指他胸口劃去。其實以洛沉風武功而言,能這麼快就了結他,一來是以年紀來看洛沉風的武功已然不低,二來那侍衛受了先被洛沉風打到重傷後又大意,本欲擊在他背上的那一掌自然就未擊下,就亡於洛沉風劍下了。其他侍衛見大師兄幾招就亡於對方手中,一時竟無人敢上前動手。

      而剛剛那聲音難聽的人名叫辛臨崖,他自恃身分,不欲和晚輩動手。但在大弟子被洛沉風殺死後,卻好像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道:「洛亭雲,你孫子殺了我的大弟子。是他學藝不精,我不會找他報仇。辛某不才,可還是想會一會你那風雲劍法,不知你可否願意與辛某過個幾招。」
      洛亭雲怒道:「我還在想莫麟鷹的清華樓總有些古怪,卻不知道是跟哪群狐群狗黨在那胡來,豈知果真是一群禽獸在這殘害生靈。你們倒也奸詐,假意博了些聲名後,挑了好幾個獵物,這才對雲飛下手。好險鐵城精明,和莫麟鷹打好交情,想來他是不敢和千山堡做對的。你們卻不知好歹,想在此動這歪腦筋。」
      辛臨崖道:「洛掌門,您老說了這麼大串,口該乾了吧。您老還是先歇會吧,不然到時輸了性命,又死的不甘心,怪我沒給你機會。」洛亭雲怒極反笑,道:「我看你號稱『毒指催魂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催走我洛某的魂。」只見辛臨崖向前走了幾步,洛亭雲見他雙手動作,竟是表情凝重起來,不敢大意。偏偏此時又起一陣風來,讓氣氛凝結著肅殺的氣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劍光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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