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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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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您说什么我的依您,我求你了,你放过哥哥们吧.....”我扑在九哥的身上痛哭到。
“皇阿玛?!你还记得朕是你的皇阿玛?!才刚给朕顶嘴恨不能给朕气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起来朕是你的皇阿玛?!”康熙总算是从刚才的昏厥中缓过劲儿来,语调中又有了威严和怒气,他死死的瞪着我,恨不得用目光就将我碎尸万段。缓缓的朝他跪下后,我正要开口,突然耳畔传来了太监通传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宜主子到,密主子到。”
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被两个宫装女子拥着进了承乾宫,见到眼前的这幅景象,皇太后先是一怔,然后便甩开密妃搀扶的手,径直的小跑朝着我来。还未等明白怎么回事儿,我就被皇太后一把揽入怀中,“禄儿啊,你可吓死皇祖母了,让祖母好好看看......”她摩挲着我的头动情的说:“人老了,就越发的疼惜这些儿孙们,见不得你们受一点罪过。菩萨保佑,我大清的祖宗保佑,你瞧,咱们禄儿不还是这样子的伶俐敏巧?”
“皇祖母,孙儿.....孙儿招了皇阿玛生气,皇阿玛拿着哥哥们作法,给哥哥们一人赏了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啊皇祖母,哥哥们怎么受得了?!皇祖母,孙儿自己闯下的祸孙儿自己承担,不要哥哥们来替孙儿挨打......九哥.....九哥都被打的昏死过去了......皇祖母救命啊,皇祖母......孙儿求您了......”我从太后的怀里挣出来,拼命的给她叩头,一边哭一边说。她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今儿,我气大了康熙,照这样子哥哥们不被打死才怪。
皇太后重新把我拦回到怀中,用帕子试着我的眼泪,哄着说:“禄儿,咱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哭鼻子。听见了没?放心,有皇祖母在呢,你皇阿玛不会把你哥哥们怎样的。”说罢,她吩咐太监们给我扶了起来,并把条凳上被板子打的气若游丝的皇阿哥们抬进承乾宫的内院,一叠声的去传太医,叫我额娘和宜妃去里面照看着。宜妃娘娘看见自己儿子被打的这般惨重,早就红了眼,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忙应了太后的懿旨跟着我额娘去承乾宫的后院。
待着他们都忙活完了都退下后,庭院里就只剩下了李德全、康熙、太后和我。
我待在皇太后的怀里,眼睛一直朝着后院的方向望去,根本没有留意身边的人,直到皇太后一声厉喝我才回过神来“皇上,莫不是你嫌自己的儿子多,非要打死一两个才罢?”
康熙慌忙跪下,低声道“皇额娘这话从哪里说来?朕只是对他们略施惩戒,以示训导,何奈皇额娘这般气恼?”
皇太后哼了一声,坐在康熙的龙椅上,紧紧搂着怀中的我,哽咽到:“皇上大了,本宫的话皇上自是不再当回事儿了,可是本宫要告诉你,这天底下是皇上最大,可是在这皇家里面,你只是他们的阿玛,本宫才是这个家里最长的人。他们是你的儿子啊,都是善良机敏实诚忠厚的好孩子,你这番无理无拒的板子打下去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就算你不心疼,可是你曾想过他们额娘心疼么,本宫心疼么?那老九,年年的万寿都是变着法儿的逗皇上和本宫高兴,送贺礼时的银子花的跟淌水似的,这些皇上可以视而不见可本宫不能!银子倒在其次,那份孝心可是真真的。”
康熙垂着头答道“是,胤禟是孝顺孩子。”
皇太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是自顾自的说着:“再说那胤禩,从模样人品再到修养学问,那都是一顶一的棒,不像那些个没有成算的阿哥只知道出风头,还懂得照顾弟弟们,自己建了戏园子为了给你看戏,巴巴的还请了兄弟们,就这份子心胸就是好的。还有十三和十四,打小就讨人喜欢,他们能有多大的错就让你下了死手的板子给我打?”
见康熙没有答话,皇太后一下子恼了,吓得我猛地一缩脖子:“我看你是厌着我们娘儿几个了,那好,李德全,备车去,我和你们的娘娘主子还有阿哥们一起回盛京去,不在这里讨你们主子的嫌。”
李德全暗地里扯了扯康熙的袍角,康熙这才答话,少气无力的说:“皇额娘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不打他们就是了。”
天啊,这算知错么?不服气的意味谁都能听出来,打量谁是傻子呢?皇太后身处勾心斗角的后宫那么些年,当然也不是白混的,这样子怒气冲天的话先不说,就光那些明嘲暗讽的,她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果不其然,我料的一点儿不错,皇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都不打了?快别这么说了,本宫受不起皇上这么大的面子,本宫只求今天皇上不要赏本宫五十板子就好,开恩赏给本宫一个安定的冷宫就行了。”
呃.....这是什么情况.....斗上了。
我看他们谁都不再吭声,而且都是一副誓不后退的样子,只好开了呛。康熙我可招惹不起,指不定他现在心里就正在盘算怎么治我呢。所以我就拿着皇祖母下手了“皇祖母,今天都是孙儿不好,是孙儿招了皇阿玛的气头,惹阿玛生气,不干阿玛的事儿的,皇祖母息怒,孙儿以后一定不再私自出宫了.......”
皇太后也知道我的用意,所以立刻下了台阶“禄儿,你也是,怨不得你皇阿玛大发雷霆。你的病才刚好些,不说乖乖的养着,乱跑什么?冷风再吹出个好歹来,你阿玛你额娘还有你皇祖母得多伤心?那听戏什么时候不能听?你八哥家的戏园子就在那里又跑不了,你好了要看多少看不得?”
“孙儿知错了,孙儿谨尊皇祖母和皇阿玛的教诲......”我吸吸鼻子,仰起脸望着皇太后的眼睛乞求着“皇祖母,孙儿想去看看哥哥们,毕竟是孙儿招的他们挨了板子,孙儿要去给哥哥们赔礼上药。”
皇太后赞许的笑笑,眉眼上的怒气也都瞬间烟消云散,她抬抬手对康熙说“皇上,起来吧,额娘知道你的心,只是这个法儿太严厉了些。”
康熙叩头道“儿臣谨尊皇额娘教训,以后再不这样莽撞了。”说罢,扶着李德全起身,看着龙椅上不时的向后院张望的我叹道“十六啊,替朕去看看你那些好哥哥们,用什么药的尽管去御药房取,让你额娘好生照看些,朕先谢了她。”
我从龙椅上下来,跪下接旨“儿臣领旨,皇阿玛放心便是。”顿了顿,我还是开口道了歉,毕竟是我气了康熙,于情于理我都是错的,“皇阿玛,儿臣今儿个魔疯了口不择言,冲撞了皇阿玛,还请皇阿玛海涵恕罪。”说罢,恭敬的磕下头去。
康熙估计也没有想到,如此倔强的我会给他道歉吧,他眼中的惊讶和欣慰一闪而过,然后又换上了那帝王深不可测的目光对我冷冷的说“罢了罢了,快去后院看你哥哥们去吧。有你这么魔人的儿子,皇阿玛能怨谁去?疼你不还是命一样的?”康熙看着皇太后笑笑,一脸的幸福。
“谢皇阿玛恩典。”我谢恩,然后起身去了后院。
一路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