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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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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庭芳说我是个标准的双面人。表面上一副软弱可欺的小媳妇样,可骨子里的傲气不比周围的同学差。
真的能和他们比?我很不自信地问。我在他们的注目中会吓地逃跑,说话声比蚊子声还轻,会和同学们一样?他们可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轿子,拿平凡的我和他们比较是不是不够格。
在医务室里躺了一天,等护士确定体温降了下来后,我一个人悄悄的回到宿舍。开门进了屋,面对着自己的床,我站在旁边看了好久,摸着枕头上的花纹,始终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就是不痛快。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被单包括被套、枕套全部拆下,换上新的。
忙乎了半天,我坐在椅子上喘气。不生病就不知道自己平时是多么亏待自己的身体的。我暗暗地检讨着这些日子自己没有按时吃饭,作息混乱的状况。心理有心事,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视线缴在换下的被单上,该拿它们怎么办好呢?扔了吧又太可惜,可摆在自己的面前又觉得碍眼……那么就把它收起来,等以后看到时心情不一样了,在做决定。至少我现在很厌恶看到那个土匪用过的东西。
随便找了一个袋子,把被单卷卷塞了进去,随意地把它搁到了储物柜的最下层。
事情办完,心情愉悦了不少。吃了药,换了衣服后,躺上床两眼盯着天花板。不一会儿沉重的眼皮合上。
梦里那个土匪又来抢我的床,我变得很强大,挥着拳头没几下就把他给打趴下,脚一踹被踹到了黄浦江里。嘻嘻!这梦真好!
趁着大家都在上课的时间段里,钧河让人把自己留在301的物品全搬进了401中。到了晚餐时间,没见丁平下楼来。他有些担心,却拉不下脸去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按照习惯,一群人又会到哪位同学家会餐。雪姨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没了丁平捧场,根本就没有准备晚餐,那她不是要饿一晚上了吗?
钧河掏出手机,给自己家的保姆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随后对身边的人说:“我今晚有事,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钧河,你有什么事吗?缺了你气氛会差很多。”王威抱怨道。
“我妈今天来看我,得回家去当乖儿子。”
话才说完,萧萧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那只好这样了。”见劝不动他,王威选择放弃游说。
钧河朝众人挥挥手,跨进了自己的敞篷车内,发动引擎离去了。
凉月幽淡,月光成了房内唯一的光源,床铺染到了一点光,沐浴在淡淡的银色中。
睁开眼瞧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去找些东西垫垫胃——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的我摸着扁平的小腹想到。
不知道几点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吧!
到哪里才能找到吃的呢?
离开学校两个街道好像有个24小时便利店。
如果在家就好了!
真饿啊!
好想吃东西!
走过去要半个小时吧,遇上坏人怎么办。
边唱歌边走夜路吧,这样可以壮胆。
就这么决定。
翻身下床,换下睡衣,翻出应急用的手电筒,我决定探险去。
才开了房门跨出一步,感到脚好像踢到了什么。用电筒一照,是一个包裹的好好的东西。蹲下身体拆开一看是个保温瓶。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穿进了鼻子。再看,是粥,而且还是温的。
双手捧着它感到有点点意外,有点点惊喜。
温温的粥含在嘴里,觉得自己到好幸福。
“夜半吃粥记”摊在白天谈可就不那么幸福了。
又凶又狂的火焰几乎烧红了她的双眼。啪!响亮的声音下,一记耳光让被打的人的头转离了九十度。热辣的楚痛立刻让大脑停止了工作,嗡嗡直响,眼前也变暗,冒出了好多小星星,好半响没缓过神来。
我睁大了眼,连连眨着,眼中突然看到了韩汐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可他没答理我,将在我眼前的萧萧拉开,推到一边。
韩汐在生气。
“别以为自己是女人,我就不会替丁平还手。”他朝萧萧放下重话。
“你……”不感置信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可以在这儿!”他把我扶到了床边坐下。
“你们……”萧萧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想不到堂堂飞鸿建设的千金竟然会像泼妇一样不问原由就动手打人。”韩汐嘲讽道。“我到要好好请教一下,丁平到底做了什么要承受你那一巴掌。”
“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还是你不想说想转移话题。”
萧萧好像对他颇为忌惮,完全没了刚才的盛势临人的神情。
“不说,还是没话说!”
“谁让她去勾引钧河的。”她申述道。
勾引?言过其实了吧!我纳纳的想。
顾不得许多,萧萧说道:“昨晚我亲眼看到钧河进她的房间了。”
什么?昨晚吃的粥是那个土匪放在那儿的。我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韩汐将脸转向我,用眼神询问道。
“我昨晚睡得很早,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过我的房间。”
“不是你开门的,他怎么可能进你的房间!”萧萧指控道。
“我……我…..”正是百口莫辩,又不能说他有钥匙。
“那叫钧河来,你自己去问个明白。”韩汐皱着眉说道。
“不要!”出声反对的竟是萧萧。她将头转向一边,小声说:“不能叫他来。”
韩汐眯起眼直直地盯着她:“你是吃定了丁平会当个闷葫芦。”
“我只是来警告她,不准她接近钧河的。”萧萧气弱地回答。
“警告?一见面就挥巴掌,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要学人家动刀动枪的。”
“表哥,你干吗总替她说话。”萧萧不满的嚷道。“我可是你的亲表妹。”
“你还有理由了,我都为你感到羞耻。为了一个男人撒泼打人,姨妈没把你教好吗?”
“只要关于钧河的事,我就是不允许。”萧萧扬高了下巴冲着我说:“别以为你和表哥认识我就不感把你怎么样。下次可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室内一阵静默。
“她和那个简钧河什么关系。”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问,否则我还是会为自己搞不清楚状况吃闷亏。
韩汐撇了撇嘴:“他俩之间有交易。说不清楚的烂账。”
“我要知道!”
“旁人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别计较我那个被宠坏的表妹就是了。”韩汐不愿多说,却别有深意的注视着我,眼里有期待。
我回望过去,想探究他的真实的想法。可惜他没让我找出疑点。我抿紧嘴,决心放弃想知道的念头。“我不问了就是了。”
他眼里有失望的痕迹,果然想设套引诱我往下跳。
“我帮你拿来了鞋子,正好配潮潮给你的裙子。”韩汐说出了来意。
提到晚上的舞会,我突然泄气了。“不想参加。”
“为什么?”他问。“这次没你可不行。”
“面对他们,我感到自己像贴了鸡毛的鸭子闯进了凤凰巢般尴尬。”我纳纳地说。
“真的?那你这只鸭子可是好珍贵哦!”他笑着说。
都自卑死了,他还臭我。心口有点堵堵的。
“他们都是没几两重的家伙,你越是在意他们越是嚣张。”他拍拍我的肩,算是安慰。“我去帮你找些冰块来,你的脸有些肿。”
“小汐,我刚才不是开玩笑。”扬起脸,我皱着眉抿着唇说。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呀!”
也是,自卑的情绪都是自己生成的,旁人怎么会理解呢?亲密的人会试着理解,没有这种体会的人不会感受到此刻我的心情。可是我的胸口还是很堵。
“小平?”看到我有些异样,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我挤出一个笑容给他。
他搔搔头,咕哝了一声:“你怎么学起那些女生,让人琢磨不透心思起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胸中万千的心绪对他无法述说。我选择去干萧萧来之前就在干的事——拿起参考书翻看。
“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他扔下话像来时一样去无踪了。
我放下书,目光越过窗帘看向远处。
九月初的天气还是很热,中午的空气中还透着燥热。在亮晃晃的太阳光下,什么都变得刺眼。
收回视线,哎!我又长叹声。
我的人生啊?
“你不适合叹气!”有人打断了我的自怜自哀,惊得我迅速回头看向声源。
简钧河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皱眉看着我。
这一刻让我感到很狼狈,在我最没有防备,在最本我的时候,暴露在了一个陌生人的眼前。而他还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光看我,我不要,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脸上的热辣感还没有消退,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白白挨人一巴掌的原因。
又羞又恼的情绪让我恨不得立刻在他漂亮的脸上也添一个印子。“还想让我生一次病!”
“对不起!”他真诚地说。“前天我……”
有一股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怒气瞬间盅惑了我,我发现自己扬高了嗓音,感到自己说出这话时充满了恶意。:“我不想听!事后道歉就行了吗?生病的可是我!”
“……”
“对不起!好轻巧的三个字,嘴巴动动就想抹杀自己干过的事,那也太便宜你了。”来不及深究为什么,我就是想冲着他喊叫,说我平时想都不会想到的语句。
“你凭什么用不客气的表情抢我的东西,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枕头,她给我买的!给我买的!你干吗来抢它。我不要和任何人分享它,分享我妈妈给我的爱。”委屈的眼泪迷住了视线,我连连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
眼前的他一脸惊鄂,显然他并没有弄清我在讲些什么。
我喘着气,纷乱的情绪经过一阵乱吼之后并没有平稳些。他是众人眼中的天之娇子,家世好,相貌好,受尽父母,师长,同学的宠爱。才不会像我这样一切都是平平,连以前引以为傲的和睦温暖的家,到现在三人个人住在三个地方。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儿呢!
“请你出去。”
“如果你真是为我害你生病的事发火,我无话可说。”他的声音平稳的,冷冷的,像锥子一样尖锐。“但你也不要把什么感情垃圾都往我身上倒。”
我一愣。他感觉到了什么?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没人会帮你的。”像是建议,可口气中却透着苦涩。想在问时,才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这些男人都是属猫的吗?来无声息,去无踪影。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没人会帮你的。”
我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细细体会着他不小心在话中透出的情绪。难道高高在上的他,内心深处也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妈妈曾经说过:人心思的敏感不是于生惧来的,而是后天获得的类似遭遇本能的反应。
他也有和我相同的遭遇?
不过冲他叫嚷一通后心情好多了。
“丁平!”韩汐前脚才走,又有人到我的屋里来串门了。
“庭芳?你怎么来我这儿了!”我很意外地问。
“来问问你,关于今晚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她笑着问我。
今晚?我都想都不愿去想了。
“这次舞会可得穿礼服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才可以让你进门。”她说,“我想你可能需要帮助!”
“我不想参加!”我回答地很坚决。
“为什么?”她很惊讶。“全校的人都很向往,高一的新生还没有资格呢!”
“我没有参加过!”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到。“可能不适应。”
庭芳扬起嘴角笑道:“怕什么?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合不合适。”
光是我被萧萧打了一巴掌,冲着简钧河乱发了一通脾气,怎么让我还有胆去见两人呢!看着庭芳热诚的脸我都不敢说出口。
“如果你担心自己没有衣服,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助你啊!”庭芳说:“我还想让你见见我心目中爱慕的对象呢!去吧!去吧!”她极力地游说道。
想要说不,可就是说不出口。纤细的第六感告诉我,去了不会有好下场。
“去吧,我保证你不会无聊的。”
“好吧!”抵不住她的热情邀约,我只得点头答应。
“太好了,现在去我家。我们现在就好好打扮一下。”
“不用,不用。”我连连摆手,“我还是穿得简单一点去好了。”
“好吧,我不强求你,可到了六点,你可一定得出现在舞会的现场。”她再三嘱咐到。
如果说我的学生时代已经成为自己记忆中的一条黄金项链的话,那么高三第一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便是深深镶嵌其中的一颗灵光四射的钻石,彌足珍贵。
那一夜,我从一个羞涩内向,变得坚强。
如果知道那天晚上将会是一场灾难,我还是会去。领受了千夫所指,人言可畏的局面。
再三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我小心地又整整裙子的下摆,心情有点紧张,有点忐忑不安。
难得穿趟裙子,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认为两腿之间空空的,不太安全。可哪个女孩会害怕穿上裙子呢?在穿上韩汐送来的鞋子,半高跟的,也不是很高,但它已经害得我脚都不知道怎么往前迈了。世上又有哪个女孩会拒绝高跟鞋的诱惑?觉得自己好悲惨,我连身为女孩的自觉都没有。
时针毫不留情的指向了六点。
真的不想去!我在心中哀叹道。
分针指向了10。
我朝窗外探头,从四楼可以看到通往体育馆的路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分针指向了30。
我已经想象到庭芳气势汹汹的样子。
果然,室内的电话响了。
“丁平,你耍我。害我在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了!”才拎起话筒,咆哮声就传了过来。
“来了,来了。”我挂上电话赶紧提着裙子往外走。
到了宿舍门口,韩氏三兄弟一字排开正站在那儿!
“我猜得最准,你们两个愿赌服输,拿钱来。”站在中间的韩洵左右手摊开问自家兄弟要赌金。
韩汐一边给钱,一边说:“小平,你很不够意思,看到我们在门口,你该停个一分钟在跨出来。这已经是第七回输给他了。”
“谁让你嚷着要下注来着,被你拖下水的我还没说话,你到先嚷起来了。”韩潮很不给面子的接他的老底。
“喂!不就让你输了十块钱吗?还这么计较!”韩汐嘟囔道。
看到他们,我心底里存留的紧张,惶恐消减了一大半。“你们怎么来了?”我欢喜地说。
“来押你赴宴啊!”韩汐晶亮的眼里满是笑意。
我扑哧一笑。
“潮潮说你一定临时怯场怕得不敢下楼,我们来给你壮胆。”韩洵说出实情。
我很庆幸是冲着对我有愧疚感的简钧河发脾气,如果让朋友们来承受,我的心会比他们更难受的。积攒在心底的莫名情绪得到了舒解,人也变得轻松了。
“我们走吧!”我上前挽着韩潮的手臂说道。
“小平,你心情好多了?”韩汐也看出了我脸上的光彩,“不生萧萧的气了?”
“哪有生气!”我为自己辩解。
“那时你的脸绷得好紧,随时要爆发的样子。”
“我就是不说!”我噘着嘴回他。
他们在同时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伸手擦擦脸颊道。
三人用眼神交流着某种迅息,静默了一会儿后,韩潮轻咳了一下,“我们走吧!”他建议道。
奇异的高深莫测。
我选择了与他人一贯的相处方式: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在用心去想。
从踏进舞会的现场开始,我接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多的注目。那探究的,疑惑的,目光齐齐地射向我,我胆怯地退了一步。要不是韩潮还拉着我的手,我可能已经像上一回一样转身就跑了。
感受到了我的害怕,韩潮抓着我的手的同时,低头鼓励道:“没事的!”
我把头垂到了胸前,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小平不习惯这种场面,我们还是离开吧!”韩洵看到我窘样,好心的提议。
“也好,亮一下相我们也算是为挚海尽责了。”韩汐附议道。
可没能等我们转身有人迎了过来,“你们可来了,刚才华晨的人气焰好嚣张,说什么的都有。”
一句话点醒了禁锢在我身上的魔咒:华晨和挚海之间存有敌意,而我是华晨的转校生。看着我与韩潮交握的双手,一股凉意爬上背脊,我怎么让自己处在了靶子的红心点。
来人一股脑的询问道。“咦!这位同学好面生,是我们挚海的新生吗?好漂亮!”
漂亮?我从没有得到这样的夸赞。
“柔柔弱弱的样子,好想叫人呵护。”他口无遮拦的说了句话。
我把自己的身体藏到了韩潮的身后,真希望眼前看到的不是真的,也希望没人会注意到我。
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
另一个人的到来把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揉碎了。
“你好厉害,做起了两校连谊的角色。丁平!看不出来啊!”萧萧的话冷飕飕的,直逼我心中的自卑。
“萧萧,怎么说话的!”韩汐关切的看向我。
“钧河,你说在下星期一的晨会上,我们要不要好好的嘉奖一下小兔子。”萧萧话里有话,也只有华晨的人会听懂。
我悄悄的把手从韩潮的手里抽开,下一步就要离开。
“想跑吗?”简钧河的话刺了过来。“舞会才开始,你还没有开始享受呢!”
这个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为什么就能轻而一举的把我心里最恐惧的事挑出来。抬起脸,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人的敌意。是啊!先不提背叛华晨的罪名,光是我站在韩氏兄弟的身边就能招来妒忌。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庭芳不肖的脸。什么解释都是徒劳的了,我挽回不了局面。
不管今晚我如何表现,事后如何解释,我再也做不回那个默默无闻的转校生了。
快如闪电的白光闪起,让不适应的我连连眨眼。
“看这边,看这边!”有个拿着照相机的人冲我说。“笑一笑。”
我牵起嘴角,脸上牵起了一道弧度。微笑,对微笑。我不该用哭丧的脸来面对我的死刑。
“太棒了,就这样!”
“小平?!”韩洵担忧的叫我。“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可以陪你一起离开。”
我回他一个笑容。
这时音乐响起了。“阿洵我们跳舞吧!”我的建议把一干人都吓一跳。
“阿洵,我想跳舞吗?”我拉起韩洵的手,往舞池里拖。
难得的娇啧让韩洵弄糊涂了,乖乖的走到场地的最中央,在最受注目的地方身体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小平受了什么刺激?”韩汐问韩潮。
“她的智慧让她明白了什么吧!”
“怎么办?我们陪她来是不是害了她!”看到周围女生都想活剥她的眼神,韩汐担忧的说。
“小汐,小平从今天晚上起可能就不是我们的小妹妹了,不需要我们的照顾。”轻快的舞步,始终如一的面带笑容,韩潮觉察到了我的心思转变。
“恩?”他有些不明白。
“她正勇敢的面对她的蜕变,由蛹化蝶的过程。”韩潮的目光投向简钧河,继续说:“给她的打击越大,她会变得越美丽,你就等着看吧!”
韩汐明白了,他点点头,转头朝萧萧说:“亲爱的表妹,赏脸陪你表哥跳一曲吧!”
萧萧一脸慌张,她赶紧和他划清界线。“你说笑了吧!你们挚海的人都这么幽默吗?”
“说笑?哪敢!”他话是对萧萧说的,眼睛可是看向简钧河:“我可是很害怕你会像今天中午一样打丁平一样打我!”
“韩汐!”萧萧惊呼道。
“走吧!”他伸手上前邀约。
无可奈何下,萧萧硬着头皮由韩汐牵着进了舞池。
身边无人,韩潮状似无意地说:“我们三人和丁平是同一天,同一家医院里出生的,看到现在她健康的模样,很难想象几年前小平还是天天跑医院。很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对我们说:你们要像妹妹一样爱护丁平。”
“什么意思?”简钧河问。
“丁平对我们来说可不是父母好友的女儿这么简单。”语气轻轻的,可话是在警告。
“哼!你管得了华晨的事吗?”简钧河冷哼道,两眼死死地盯着丁平不放。
“你想见识一下?”
简钧河真真意义上第一次和韩潮对视。
两人高度相当,同样有把敌人扳倒的力量。
“潮潮!”我喘着气,奔到他面前:“阿洵笨死了,踩了我一脚呢!”
“那,让他当壁花吧!”韩潮挚起我的手说道。
“好!”我欣然接受。
这样的我是很少在外人眼中展现的,让见识到的人无不惊讶这种差异。
自始至终即使我不看,不听,不想,流转在我身边的气流也能告诉我过了今夜,我得下地狱了。脸上堆积的笑容让嘴角快要抽筋了,我还是在笑。
微笑是我现在唯一可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