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Tow ...
-
从印象中我搜寻不到为何很多人都提醒简钧河和萧萧是不可招惹的人是应该的。可如果在经历了开学典礼事件后,我还看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位有多受众人的拥戴,还敢冒犯他们,那下场只有死的很难看。
像所有的学校一样,开学第一天报道结束,领完新书后全校所有人全被赶到礼堂内举行明为开学典礼,实为精神虐待的仪式。
有些谢了顶的教导主任意正言辞的发表了近半个小时的演讲后,台下很不给面子的稀稀拉拉的鼓掌让教导主任的脸涨得通红。
“下面由学生会主席简钧河代表全体同学做新学期的发言!”开学典礼的主持人才说道这儿,台下的学生们全体起立迎接偶像一样给予了最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台下的男生女生们涌动着一种情绪,激烈的在我身上没有感受过的。身在其中或多或少会被感染,我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激动的场面。
沉稳的身影缓步走向主席台的中央,简钧河确实有叫人疯狂的特质,冷俊的面容平板的表情也足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就像飞蛾扑火般朝光源扑去。
“我只说几句。”高高在上的简钧河发挥着他独特的魅力,只有五个字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华晨和挚海合办的舞会上我希望大家都能尽心,过往的情形我不希望在发生。”
“发生了什么?”我好奇地问身旁的庭芳。
“每年的舞会都会评选舞会国王和皇后,连着两年我们学校没有捞到一个头衔。”庭芳耸了下肩不在意地说。
“谁赢了?”我心中浮现出三个名字。
“韩洵,韩潮,韩汐。挚海中学的三剑客。”
果然是他们。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可他们都是男生!”我不明白地问。
“那个韩汐男扮女装比女人还漂亮。”庭芳双眼放光道:“哎!我真想转学去挚海倒追他。”
“你想认识他们。”我问。
“是啊!”她快速地说。我们的谈话引来很多人的注视。
“这并不难啊!”我说,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你不知道咱们华晨和挚海是水火不相融的敌对学校,和挚海的交友困难重重啊!”她好可惜地说道。
“会心想事成的。”现在不好多说什么,但我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转头看向演讲台,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我俩身上。
“既然有人比我有更好的办法,那么就请她上来和大家说说。”简钧河的目光牢牢盯向这边。
庭芳暗呼了一声糟糕。“那家伙最恨有人和他抢风头了。”
“我们没有啊!”我不习惯众人地注视,只得把头弄低。
庭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站起身。
“丁平同学,不要让大家久等啊!”简钧河发出邀请。
他是故意的!我很肯定地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而他看我的眼神有着恶魔的期待。
“上去啊,还呆坐着做什么。”又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扭头望去,是双手抱胸一脸不悦的萧萧。
“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刚才你讲的不是还挺流利的吗!”萧萧看我的样子好像很恨我。
“丁平同学。”台上的恶魔催赶着。
礼堂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看好戏。不对都等待着我出洋相。
“够了钧河,还有15分钟就上第三节课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空间让你发挥。”从我身后传来一个男声适时地解救了我。
“那不好……”马上有人反对道。
“关阳说的没错,听那个没胆上台的人讲话多没劲。”又有人表示赞成。
简钧河皱了下眉,看我的眼神有些凶狠。惊得我没敢在看周遭的一切。
“好吧,今天因为时间关系。”简钧河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打转:“丁平同学,下一次的晨会我们可都期待着你发表高论。那么散会。”
像是至高统帅的一声令下,礼堂内的学生整齐地起立,很有顺序的回自己的教室。混乱嘈杂的场面根本没机会出现。这情景跟不是置身其中,你很难想象这会发生在一所中学内。
我忍不住小声对庭芳说:“这里很不一样。”
“那当然。”庭芳有些自豪地说:“有时你不得不承认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有简钧河这样的人才。”
到了教室庭芳对我详细地介绍了华晨。华晨的学生有高度的自制权,有管理学校的权利。学校的教师和学生拥有同等的赞成或是否决的权利。
“比如说,每个老师都有权利拒绝某个学生上他的课,同样的如果你不欣赏哪个老师的教学方式,你可以征得全班所有同学的签名炒掉那个老师。”
“这么一来,老师的权利不是更大吗?”可以拒绝学生上课的老师不是很多吗!
“他先得提出申请,经过学生会认可才能这么干。”庭芳笑着说。
“那在华晨当老师很辛苦。”
“这到是真话。”在华晨上学的学生,毕业了之后哪一个不是未来某个团体,企业的当权者。他们只是把学校当成自家公司提前过管理的瘾。
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巧得罪了哪名学生中的当权者,那么我在学校中的情形只能是悲惨。被老师拒绝上课,被同学恶整的可能就会发生。我暗自在心中思量。韩氏兄弟提醒我别招惹简钧河萧萧的原由原来在这儿。
在华晨的高三生活并不像其他学校一样倍感升学压力。这儿的学生在高中毕业后十之八九都选择出国留学,而那一两个选择留在国内的学生,考取名牌大学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在华晨有个奇怪的现象,学习成绩往往是靠两边的,走极端。要么很优秀,要么很糟糕,属于中间的人很少。不巧的是,我就属于两边不靠的人。
开学已经是第四天,日子过的还算平和。一场小考让我领略了自己立场的尴尬。我的数学成绩是75分,最高的满分有是十二个,九十九分有一个,余下的都是个位数的成绩。数学老师把试卷发给我时小声的说:“我终于教到了是学生的学生了。”
这句话让我纳闷了好久,后来我才想通了,考高分的学生没有老师教也能靠满分,考低分的学生根本就不在乎老师上课的内容是什么,所以我这75分就很珍贵了。他教得好,我的分数就会提高;他教得不好,我的分数就会下降。他终于教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生了。
放学后我独自一个人回宿舍,才刚放下手中的书苏殊就跑来了。“听说你数学考了75分。”她看我的表情很惊奇,像是看到了一只珍惜动物。
“这次我没考好。”有道选择题都是我演算出了差错。
“那你考好了会是几分?”庭芳问。
“78分没问题。”这是我预期的成绩。
“75分和78分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啦,因为这三分我可能不会被大学录取。”这是我很烦恼地方,离高考还有十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我该制定一下学习计划了。
砰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了。长相秀气的文雅喘着气对我说:“我听说你数学考了个75分。”
“是啊!”
“哇!真是大新闻。”文雅大叫道。“以前有人考个99分还会被人挂在嘴边讨论他有多倒霉。你为什么考75分。”
为什么?还不是只有75分的水平呗。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文雅夸赞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有些害怕自己考的成绩是不是触犯到了什么禁忌。看来在这里当学生要么当天才考试拿满分,要么当蠢材考试拿零分。父亲怎么会推荐自己来这种不正常的学校。
不可思议的是还在后面,到了晚餐时刻,本来只有我一个人用餐的长桌旁已经坐满了人。我刚走进去时,本来正说着话的声音全消失了。一桌子的人目光齐刷刷的全投住到我身上,吓得我把迈进餐厅的脚收了回来,转身跑了。那种被狠狠盯着的感觉比第一次踏进餐厅时更强烈。
“看来我们把胆小的兔子给吓跑了。”萧萧形象的比喻到。
“那谁去把她找回来?”带眼镜的成博霖问在坐的人。
文雅刚想说我来时,就被人抢去先机了。
“我去吧。”关阳站了起来挪开椅子起身负责找人。
“你们说关阳会不会对那个转校生有意思,上次也是他主动去找人的,开学典礼上他又帮她解围,很可疑吧。”苏殊分析到。
“可能吗?关阳说了他不出一个月就搞定那个丁平。他叫我坐庄,你们可以下注了。”王威抖出了内幕。
“我还在奇怪那只小兔子怎么会合他的口味。”萧萧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喂!你们这么干有失厚道。”文雅说了句话,她有些喜欢那个真实又不做作的丁平。
“那你把钱压在她身上好了。”王威鼓动她。“现在只有你压她噢。”
成博霖问坐在首座的钧河:“你投谁。”
“我吗?”钧河用手撑着下巴扫了众人一眼。“我赌那个转学生不会上关阳的钩。”
“为什么?”萧萧不解的质问。
“谁让关阳当众让我难堪。”他可是有仇必报的那类人。在开学典礼上的那一幕他可没忘。
“丁同学,丁同学。”身后有声音喊着我,盲目往前跑的脚步慢了下来。
“对不起,我突然跑出来了。”
“没事,我追出来只是想问你晚饭不吃会饿吗?”
是那个人,在晨会上帮我解围,在来华晨的第一天带我回宿舍的男生。他会不会是韩汐口中他们安排在我身边帮助我的人。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问。说得明明白白了大家相处反而尴尬不是吗?
“餐厅里,大家……”
“他们的表现可能是有些过分,大家只是想认识你,他们没有恶意。”他笑得很温和,像韩潮给我的感觉。
“是吗。那……”他叫什么来着,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那我们回去吧。”
“好!”咕噜,咕噜。在寂静的地方响了起来,那音量不亚于平地一声雷。我尴尬地捂紧了自己的肚子。
“走吧!”他很有风度并没有拿这事开玩笑,我很感激他。
重新回到餐厅,周遭的气氛好象有点改变,对我来说有种特别的感觉,却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准确的词来形容。
用餐的时候出奇的平静,一桌子的人时不时的用眼睛在打量我,他们在期待什么?
“说说星期六晚上的舞会吧!”坐在首座的简钧河打破沉默,率先起了个话题。“我们怎么打败挚海的韩氏兄弟。”
“那个韩汐不可能第二年再扮女妆吧!如果是那就没办法了。”萧萧说道:“他的美貌无人能比啊。”
“那我们也来反串一次。”王威建议道。
“谁?你吗?”简钧河问。
“跟着人家走不是办法,去年挚海不就是赢在出奇制胜吗?”萧萧说,“咱们得另外想办法。说什么今年也要争到一个头衔。”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低头闷吃饭,耳朵听着,脑子却不跟着转。
“丁平同学,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简钧河的声音飘了过来。
出于本能被点到名的我迅速抬头看向问话的人。“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
“丁平同学,这点你就不对了,身为华晨的一份子,你怎么能把自己置之度外呢?”简钧河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韩汐不会在扮女妆了。这点你们可以放心。”韩汐从来不会一招使两次。
“你怎么知道?”简钧河皱着眉质问道。
“他,他不笨,不会让人看两次笑话。”一对上他的眼神,我的心就嘣嘣直跳紧张地说话都结巴了。
“钧河,说话干吗这么呛。她才来,又不太知道这儿的情况。”有人替我解围了,我咽了口唾沫把视线移回自己的盘子上。
“就是因为她是新人,有新的思路和观点。所以我才会请教她。”简钧河并不罢休,像是存心挑拨那人的好脾气。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认为……”我发出了声音:“要想赢对手,只要知道狠打他的短处就是了。”如果我不说点什么两人会不会吵起来。
“这建议有点意思。” 成博霖附和道:“在多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我连自己也不知道。“韩氏兄弟是男人,他们怎么可能赢女人两次。”好不容易憋出这句话来。
“我听说,韩氏兄弟到现在还没有确定他们的女伴。”王威抖出了他打听到的消息。
“这会不会是烟雾弹?故意迷惑我们的把戏。”苏殊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应该不会,我听我的邻居说,韩氏兄弟只和一个外校的一个女生交往。”有人贡献出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我悄悄把脸抬起来,快速地扫了一圈。真的很怕别人知道现在提及的人就是我。无意之中眼光又和简钧河对上,这回他看我的眼神有一抹愤怒。我赶紧把头扭开,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丁平,我可以邀请你参加星期六的舞会吗?”身旁有人问我。
熟悉的嗓音正是我的恩人的,可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回答。
“关阳,吃鳖了吧,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简钧河的语气中有嘲弄,让听者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可能她害羞吧?”叫关阳的男生回击他。
“真是这样吗?”简钧河充满笑意地问。“丁同学你会答应他的邀请吗?”
这样的晚餐气氛已经让人无法咽下任何东西了!我有些生气,他们斗嘴吵架干吗找我当把子。
“丁同学?大家都在等你的回答呢?”简钧河的声音简直就像在催命的小鬼,急不可耐的想要结果的样子。
我低着头无声地说:“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知道。”
“什么?我们没听见。”他的声音很响,很大声,也很恶劣。我真想跳起来把盘子往他脸上扔。那个简钧河真是太可恶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用。”我低垂着头站起身说道。
“丁平。”关阳抓着我的手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脸上的神经在努力动作的结果下,让我带着微笑地说:“对不起,已经有人邀请我了。”
“谁?”关阳的表情有些狰狞,口气像在质问。
一个在他看来无意识的表情,把这个人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全部推翻了。“我的朋友。”留下话我垂着头离开了。
王威吹了记口哨:“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的小兔子并不是软弱可欺,任我们搓圆搓扁的那类人。”
“那还用说,别看她老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轻,我想把她激怒了,那威力等同于引爆了颗炸弹。”文雅想象着。
“不就是个女人吗?”简钧河的口气很不削。转头看向关阳:“你看来得在努力一把了。”
“哼!”关阳双手环胸很自信地说:“你们就等着我为你们赢钧河的钱吧。”
晚餐结束,萧萧拉住简钧河要走的身体。“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小兔子有兴趣。“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处处为难关阳,处处刁难她?”萧萧敏感地觉察到事情不是他表现的那么轻松。
“闲着也是闲着吗?”钧河的眼神一转问:“那你说我会对那个转校生抱有什么心态。”
他的话并没有安抚萧萧的不安,最后不得已她威胁道:“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圣诞节过后你可是要去美国的。”
钧河的眼神一沉,原本轻松的表情一下子被挑上来的怒气所代替。他一言不发的走出宿舍楼,把自己投身到黑暗中去。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萧萧懊恼地目送他走远的身影,只能跺脚却不知该做什么。她手中明明有一张王牌,可为什么驾御不了他。
晚餐过后不久就开始下雨了,雨量中等。雨点斜打在窗户上,带着特殊的节奏,啪啪的作响,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别有一翻情趣。室内很安静,好象这场雨把外界的一切都阻隔了,天地间就剩我一个人了。
不久前发生在餐厅的事让我有些不安,一个人呆着时候才想到自己已经得罪了人。特别是那个简钧河,他是学生会会长万一他使手段,那我不就会被所有任课老师拒之门外了吗?
越想心越不安,放弃躺在床上左翻右翻的无劳举动。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最后决定找些使自己快乐的事来做。
从衣柜中取出自己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左右在身上比画着。想到起居室里有一面落地镜,我就开了房门拿着裙子冲到镜子前。
“有够丑的。”身后有人说了句话。
我一惊,连忙回头看。是简钧河。“你怎么在这儿。”这人在哪儿也不应该在这儿。
他淋了雨,身上的衬衫和裤子都已经湿透了,头发和裤管还在滴水,样子很狼狈。吸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中拿着的那串钥匙,他的一只脚还在门外呢。他,他,他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我惊恐的意识到。
“这是我的房间啊!”他用手指着我左手边的房门。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满脑子都是被全校的男生女生追杀的情景。“它不是空的吗?”
“开学前我不是和苏殊换房间了吗?”他好心的提醒。
他故意的。我很肯定的就是知道。可他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好玩?一场游戏?还是……我都不敢往下想了。不能赶他走,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和我住同一个门号。怎么办?怎么办?
简钧河看穿了我的窘态,建议道:“怎么办?先帮我找一条毛巾来。”
“为什么?”我的反应很直接,“你不是住对面吗?”
“我什么都还没有搬来,拿什么把自己弄干?”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白痴。
我眯起眼盯着他,防备地说:“你不是该回301吗?既然你的东西都在哪儿。”
“你是抱定主意看我得肺炎了哦。”他可能低估了我的坚持,心情开始变坏。
我眨眨眼,考虑着要不要一时妇人之忍。
“你不给。”他咬着牙说。
“条件是你马上离开这间屋子。”就这样,我还要在华晨呆好几个月呢!可不想被人杀了也不知道原因。
集万千宠爱的钧河何时被人拒绝过,要不是突然下雨了他没办法走回自家的别墅,否则也不会回宿舍;要不是不想看到苏殊犯花痴的表情,他也不会到这儿来受气。他暗自骂自己愚蠢,发神经了才跑到这儿来。
“我叫简钧河,你记住了!”
“叫长江黄河也没用。不答应条件就是不给。”赶快送这座瘟神走才是。
“原来这就是你的本性啊?”钧河快步走到我的房间,“那也看看我的本性。”开始翻找他要的东西。
我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土匪抢劫啊?”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气势避人的学生会会长干出的事吗?
找到毛巾擦完了不算,还要打算把湿衣服给脱下来。
“你太过份了,回你的房间去。”我差点当场没哭出来。这个人太霸道了。
“我就占在这里你想怎样?”简钧河玩劣到极点:“你去叫人来,这样明天全校都知道了,你也就等着出一回风头吧!恩!流言我都帮你想好了:学生会会长夜宿转校生房间,两人共谱浪漫恋曲。”
这家伙简直是……气死我了。越生气我到是越平静了,拉了一把椅子端正地作好,我就像一架监视器一样杵在他面前,我到要看他到底有多放肆。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认输以后赢的那一方就可以踏到输的一方头上了。
“你干吗?”简钧河衣服脱到一半,见我慢悠悠地坐好眨不眨的看他,他终于有点尴尬了。
“难得见到咱们的会长光着膀子,我当然要坐好瞪大眼瞧个清楚,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观哪?”
他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涌上暗红色,手脚僵在那里动也不动。
而此刻的我哪有什么心情琢磨他的表情变化,满脑子想的全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件事平安过去。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动一下。
“不想出丑,就快点回自己的屋去。”那个简钧河站在那里模样狼狈,可气势没减一份。我说这话时嘴角微微抽搐着,说话时很没底气,身体随时准备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外面去。
我的话像是刺激了他的哪条神经,他的眼神透着 停下的动作又恢复了。这回可不光是脱上衣,手还伸到了皮带上准备解开。
“你不想回避一下吗?”简钧河哑着嗓子问。
“你敢脱,我就敢看。”对就这么说,他一定是存心要我难堪地跑掉,这是我的房间,要走也得是他走。
他的眼里有一抹特殊的光彩,扬着笑看着我僵直的身体呆坐在哪里。“瞪大眼看清楚了,小兔子。”落落大方的,毫不掩饰的就把长裤脱了下来。“我睡觉都是脱光了的。”他还不忘注解他的下一步行动。
我和韩家三兄弟一起长大的,可以说十岁前还一起脱光了被我母亲按在浴缸里洗澡。可那时是小孩,等我们都意识到男孩和女孩有不同后,我就在也没有和哪个雄性动物这么赤裸裸的坦诚相见了。
是我不要脸,还是他不要脸。我真的就这么瞪大了眼,看着他脱光了衣服霸占了我的枕头,钻进了我的被窝。
“关灯啦,开着灯我睡不着。”那个土匪还有要求?!
我惶惶忽忽站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间,到了走廊里一阵冷风使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那个混蛋,他干吗来欺负我吗?如果是在他演讲时我开小差讲小话,因此得罪了他,可他也不该入侵我的地盘,霸占我的房间。他不是万人迷吗?干吗来招惹我。越想越委屈蹲下身子哭了起来。可哭还不敢太大声,怕有人开房门探头看个究竟。如果让人知道简钧河就在我的床上,明天就等着退学吧。
走廊真冷啊!我干吗要住校吗?在家里当爸爸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不好。一想到父亲,眼泪流得更凶。我把父亲抛弃在家里得到报应了,上帝是见不得一个人独享快乐和平静的。
“丁平,你怎么蹲在门口?”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我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往上看,是雪姨。
“几点了,雪姨?”好象没人和我说过这间宿舍楼有查房的规定。
“都已经早上五点半了。五楼的男生说他们走廊的灯泡坏了,我乘现在有空就跑来看看。”她在楼梯口看到一个黑影在401的门口,有些好奇就走过来看看,谁知竟看到穿着睡衣的我抱着身体蹲在那里。“你干吗不到屋里睡?”
“有土匪。”我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土匪?”雪姨想了一下,“晚上遇到小偷了?”她举一反三道。
“不是,小偷才不会霸占我的床。”我只感到自己晕忽忽的,想站起来可手脚早就麻掉了,动也不能动一下。
“你先呆着别动。我进去看看。”雪姨有些担心,推门进去,先在起居室内扫了一圈,没人。又往房间走去,开了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有人正舒舒服服地躺着做美梦呢。走近一看,是简钧河。
“钧河,起来。”雪姨气急了把被子一掀,□□上的人起床。
“雪姨,是你啊!”突然被吵醒的钧河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有事吗?”
“有事吗?”雪姨一把揪住钧河的耳朵。“你抢了别人的床,让人家在走廊上蹲了一夜,你怎么还能睡得着,起来。”
“雪姨,疼呢!”被揪疼耳朵的钧河这回神志全醒了,跳下床就求饶。
一见他的样子,雪姨更使劲了:“好小子,没穿衣服在人家房间里,耍流氓啊!”
“哎!哎!雪姨!雪姨!”钧河痛得直叫唤。
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我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进去,可脚不听使唤。不得已我只得爬着进去。“雪姨!饶了他吧!”一抬头眼前金星直转,头好晕哪!
雪姨扔下钧河朝我赶了过来,伸手要扶我,一碰到我的身体就说:“丁平你发烧了,身体好烫。”
是吗?怪不得力气都使不上来,身体像塞满了棉花一样好软哪。“没事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钧河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快穿衣服送她去医务室。”雪姨叫了一声失了魂的钧河。
“噢!”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他的一个幼稚的举动竟让我生病了,他有点不知所措。
“动作还不快点。”雪姨催促着。
最后,401的响声还是引来了别人的注意,好几个女生男生穿着睡衣在我的房门口张望着。我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被钧河背着出门的,当时我真想就这么昏过去算了。日后我还怎么去见人哪!
体温三十九度,得送医院。
“不要,不要去医院。”在混沌中我坚决反对,去医院那不是要惊动很多人吗?干吗要让人为了我受累。
不行的,如果转成肺炎那就晚了。
“不去,我就不去。”我记得自己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像孩子一样就是不肯去医院。
身边的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商量着。
“还有,别告诉我爸爸!”我这个不孝女不应该在让他担心了。
过了好久,隐隐约约知道有一个老先生的声音叫我张开嘴。拿着一个亮亮的东西照我。
“你是医生吗?”我问。
是的,你咳嗽一声好吗?
“噢!咳咳!”
好啦,没什么大碍年轻人休息一天就又会生龙活虎了。
“等等医生,我感到很热?”
你感到热是因为你在发烧。
“噢!那我现在可不可以把生鸡蛋捂熟啊!”
“哼!哼!”我听到有人在旁边闷笑。不好笑啊!医生不是在说我发烧吗?
等这个瓶子里的水都到你的身体里去了之后,你就不会感到热了。
“噢!”
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醒过来在说。那位医生的声音真好听。
“噢!谢谢医生。”我闭紧眼放心的睡了。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偏向左手边了。我挣扎着想爬起身,可发现右手臂扎着一根针,针还连着管子,管子连着一个玻璃瓶。哦!我正在挂生理盐水。
“醒啦!小兔子。”萧萧双手环胸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我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坐在这儿。
“怎么不想见到我吗?”萧萧的口气有些不善。
“只是好奇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等我醒来。”有话就说咯,既然她都问了。
“看不出来你到是满会演戏的。”萧萧僵着脸,冷言冷语像刀一样朝我直戳过来。“一大清早的钧河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我不知道!”我心虚地低下头,抱定主意来个抵死不承认。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萧萧觉察出了什么,用她逼人的气势叫我抬头。
我哪敢,硬是回避着她的注视。
“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你勾引钧河去你的房间的。”萧萧急了,站起身伸手想掰我的脸。
“萧萧你干吗?”刚进门的庭芳一见这情景,惊得把手中的东西一摔上前护住我。“人家正生病呢!又怎么招惹你了。”
“她勾引钧河,就是招惹我了。”她已经气得火气波波往上冒了。
“谁看见了,还是你有物证。这种事可不要乱说。”庭芳较起真来。
“那她怎么说不清钧河一大早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而且还正好知道她生病了。”
庭芳眉头一皱看着有些失控的萧萧。“喂!你搞清楚,房间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的还有雪姨。雪姨不是说了吗?她去四楼正好路过丁平的房间,看到房门开着出于关心才进去看的,知道她病了,到楼下找人正巧碰上钧河,所以才有了他背丁平来这儿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亏你的智商还是200呢!”
被人一阵炮轰,萧萧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庭芳吼道:“钧河昨晚根本就没回去,他肯定是在宿舍里过夜的。”
“哈!”庭芳笑了声,“他住哪里你去问他好了,到病人面前发什么飑。”
萧萧被抢白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半饷没说话。
“萧萧我不是说你,你和钧河之间有问题也不要迁怒别人,而且还是对你们的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搞错了,我都替你丢人。”庭芳还不忘说她一句。
这已经有了落井下石之嫌了。看她们把气氛拧得那么紧,我赶紧插话:“萧萧,我病迷糊了,有些事真的不太记得了。大概情况问雪姨最恰当。”
我的话不知在两个听者之间有没有起到丁点作用,话一说完,两人的头各自扭向一边,没理我也没理对方。
这种状况下空气都是紧张的。
还好,房间里来了第四个人。
“咦?你们俩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儿。”适时出现的关阳缓解了屋内的气氛。我暗暗松了口气,真的太感谢他的出现了。
“她们都关心我,所以一前一后的来了。”这种圆场的话我说得都有点编纽,更何况是听的人。
“是吗?原来你的人缘这么好。”关阳轻松地说道。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感到四人中间流动着奇异的气流,明知不好,却没胆打破。
“哼!”萧萧冷哼了一声,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我干笑着,目送她离开。
“你怎么来了?”庭芳恢复了她往日轻快的语调。“我记得你不是我们班的。”
“我和丁平是舍友(同一宿舍的朋友)吗!她生病了当然该关心一下。”关阳回答地很流畅,脸上看不出一点做作的样子。
“哟!表演功力上一个台阶了吗!”庭芳嘲讽道:“别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几个弯。”
“我是来看丁平的。”关阳还是微笑着说道。
“人挺好的,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庭芳下逐客令。
庭芳干吗对人这么不客气,她说出的话很得罪人的。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插话,只能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着。
“哟!什么时候你成了她的代理人了?像保姆一样管这管那。”关阳的说话的语气没变,话里可是暗藏了玄机。
“我就是爱当人家保姆,你想当还没资格呢!”庭芳仰着头用鼻孔冲着他说话。
“呵呵呵!”关阳眯起眼笑着。
看到瓶子里的生理盐水快干了,我向站在床边的两人求助:“呃!谁能帮忙叫一下医务室的护士。”
“干吗?”庭芳扭头看向我。
我指指掉着的点滴。
“光顾着斗嘴了,对不起你了!”庭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身去叫护士了。
“你和那个爆发户关系很好?”人前脚才走,关阳就这么说道。
我的眉头一皱,不喜欢听到的话。
他状似好心的说:“在华晨几乎没人理她,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我劝你还是不要让她成为你的朋友。”
“谢谢你来看我,你呆会儿有课吧!快回教室吧,可别耽误你的时间了!”我抿紧了唇说道。
他一楞,明白了我正赶他的玄外之音。
正好护士进来了,让我们之间有了缓冲的空间。
刚才的话是不是太冲了。我自问道。
关阳僵着脸出去了,庭芳悄悄地问:“你和他说了什么,我看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没什么?”我这么回答。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她一口断定我藏了话。“让关公子,能让咱们华晨头号情圣变脸的事可不多。”她将脸探近我,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说不说!”
“说了,大家都不开心了。”我淡淡地应道。
庭芳看了我好久后,一把把我抱住,狠狠的在我背上猛拍了我两下。力气大得把我肺中的空气都要拍出来了。
“丁平,谢谢你!谢谢你!”
我有点糊涂了,不明白她感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