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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番外34】:失魂落魄的卫玠精华版(上) ...

  •   卫玠不愿这般在他人面前如此的丢脸,待到他被七堡架回卧室,这已然满是烛光,亮堂如白昼的卧室。他下意识的撇过头,不敢看那满室的烛光,当下拧着眉看向七堡,沉声下令。

      卫玠:(无力)出去。

      七堡:公子……

      卫玠终是忍不住脾气,他需要发泄,七堡抿了抿嘴,担忧的看着卫玠,却换来卫玠眼神嗜血而又疯狂。

      卫玠:出去!滚出去!

      七堡无法,只能后退而出,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卫玠终是踉跄几步,终是一脚不稳跌坐在地上,而他则是握紧双拳,伸长脖子,彻底的爆发了脾气,大声喊了出来。这一声叫喊如此的歇斯底里,又如此的绵长而又愤怒,将他蓄积了半年的怒气尽数发泄了出来。将他的喉咙也喊破了,他粗喘着气,气息如此的不稳,可是他偏生不想晕厥,更不肯有片刻的松懈。

      卫玠:(跌坐)唔。(嘶吼):啊!!!

      卫玠狼狈的爬起来,一脚踹翻博山炉,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博山炉中的香盘尽数剁成了碎渣。可他还嫌不够,步履不稳的朝着一个烛台而去,他已然全无章法,手臂软绵无力,却又是那般的执拗,硬生生砍断了数十只蜡烛,滚烫的蜡汁四溅在他的袖口和衣衫上,可他恍若未知。

      卫玠:(狼狈爬起来)嗯。(踢掉博山炉)啊。(抽出匕首)哗。(砍着博山炉)。嗯。(砍着烛台)。(砍着蜡烛)。嗯。

      卫玠拼了命的砍着,直到力竭跌坐在地上。他的手颤抖着握紧匕首,魔怔的虚望前方,脑海里闪现出太子抢婚失败开始的一幕幕,一桩桩,那踩碎他骄傲的事情,那让他难以接受的恶心之事!

      卫玠心想道:是啊,我最终跟一个妖后绑定了姓名,我图个哪般?我还活着做哪般?我终究是个失败者!如此的,彻底的,有辱门庭的失败!我还有哪般资格姓卫?啊?我凭哪般姓卫!凭哪般!我是卫氏一族的耻辱,是污点,是肮脏的垃圾!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更是个十足的小人!

      卫玠:我这般的肮脏,唯有血,唯有血才能洗干净这一身的肮脏!

      卫玠缓缓的抬起手里的匕首,仔细的看着这锋利匕首,如此的认真,又是如此的执念。那森森冷光倒映在他面无血色的脸上,一如鬼魅,而他也快要成为幽魂了。卫玠颤抖着,他右手握着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嘴角含笑。

      卫玠:是的,要以血洗干净自己的失败与耻辱,一定要血洗!

      卫玠:这匕首得在胸口……(自尽)呀……

      想及此,卫玠举高匕首,才想着插.入,胸膛,一道旱雷凌空劈来,劈中卫玠房外的高树。一记响雷将他吓得回过神来,手一松匕首落在地上,而他则是茫然的望向四周。若是有行尸走肉,那么这一刻,他的眸子里是空无的,空洞洞的,仿佛再也没有灵魂。

      卫玠:(茫然)我在哪?

      当卫玠目光扫倒那倒在地上的博山炉之时,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终是有了半分神色,而这神色是疑惑。他的眼神犹如婴儿,半是警惕半是疑惑的望着四周,他疑惑自己是如何来到卧室的。

      卫玠:我方才不是在书房练字吗?我不是在描摹父亲的书法吗?怎会来到卧室?

      卫玠此时的眼神是那般的脆弱,想要找到一个让他不再疑惑的事物,可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陌生,陌生的让他的心鼓跳如雷,陌生的让他呼吸急促而又不安。他头僵硬的右偏,疑惑地看着,缓缓地看着,直到看到那烛台亮光的一刻,嘴唇止不住的哆嗦,眼神带着惊恐,手颤抖着,想要抱住自己,却动作僵硬。

      卫玠:烛台?烛台!(哆嗦)嗯。(惊恐)啊。

      可也只是一瞬,卫玠的泪水落了下来,那长乐宫的一幕幕重回他的脑海。他的泪水越来越多,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因为委屈,因为耻辱,因为愤恨,他落了泪,可是这泪夹杂了不甘心,让他的疑惑变成了愤恨。这愤恨的眼神犹如火焰,由心而出,一点点,一片片,烧红了眼眸,染红了眼珠;一块块,一寸寸,烧干了眼泪,烧化了尊严!他的愤恨让他紧紧咬着的嘴唇青紫大片。缓缓闭上眼,闭上眼睛,他不允许自己如此的懦弱,也不允许自己如那老妇所愿!

      卫玠:(委屈)我竟然懦弱至此!(羞愧)我竟然懦弱至此!(不甘)我竟然懦弱至此!(愤恨)我竟然会懦弱至此!呜呜……(哽咽)我怎能如那老妇所愿,懦弱至此。我,卫玠,终究是卫氏一族的骄傲!岂能容一个妇人左右了人生!

      卫玠再度睁开眼,他的眼眸里面已经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片死寂,那是一种灵魂已死的肃杀,更是一种地狱归来的冰寒,那淬了冰的眸子打量着地上的匕首。他抬高下巴,安静的斜视匕首,满是睥睨的眸色带着嘲讽的笑意,镌刻在了灵魂之中。

      卫玠:这匕首……(冰寒)也配取了我的命?(睥睨)呵呵。

      卫玠伸出手,将匕首重新捡了起来,匕首在他左右手之间来回轻抛,而他则是垂眸深思,镌刻在嘴角的嘲讽缓缓染了墨,幽深的墨色将他的灵魂缓缓拽向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停下轻抛的动作,匕首停在他的右手之上,而他则是打量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如此的认真,又是如此的残忍,左手手指往手心微微收了收,却终是伸直。

      卫玠:血洗污秽,何须心尖血?要献祭就取左手血。

      卫玠以匕首尖端,缓缓地从左向右,目不转睛的盯着手心中的血被刀锋划出,滴滴落下,沾染了他月白的衣袖,而他的眼眸不咋是嘲讽与森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诡异的、尖锐的,一如地狱归来的修罗,想要吞噬周围一切,想要毁灭周围一切,想要抹杀周围一切的眼神。

      卫玠:(忍受疼痛地)唔。

      卫玠就这般伸直左手的手指,踉跄几步爬了起来,走到卧室的案桌旁,取来执笔,右手研墨,左手的血滴滴参入墨中,他就这般直视着血和着墨,由红黑分明,慢慢的红黑不分,直至终成血墨。

      卫玠:血融入墨,可会铭记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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