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遗梦》我不往

6、情窦初开

　　“你知道我的四哥马上就要回来吗？”祈麟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四王爷，我知道。”“等他回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你这么有趣他肯定会记住你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四哥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所有的人都爱他，所有的事也都是他自己可以做主，如果他能娶了你，我还真挺羡慕他的。”祈麟坐在石凳上，神情有些恍惚。“全天下的女子都爱四王爷，你爱吗？”祈麟看着她“我从未见过四王爷，也不知四王爷是如何，怎么能知道是否爱他，九王爷你的话有些奇怪了。”“那我问你，你愿意找何人当你的夫君。”嫦曦纳闷的很，明明是初次相见九王爷却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而且九王爷说话也奇怪的很，在皇宫内，当着王爷谈此事有些孟浪，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回答这个禁忌的问题。
　　“我与他人是一样的，都是人有什么不同？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假若我有可选的时候我希望我可以选我自己喜欢的。”嫦曦的表情有些哀伤，睫毛微微颤抖着。“你可以去选的。”“我不可以，我不是仅仅只有我自己，王爷也知道我们这些看似荣华富贵的人，其实大多事都身不由己。”嫦曦反驳道，“对啊，我也是表面的荣华富贵，都是同病相怜。”祈麟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九王爷长得好看，也许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也许…，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挣开他的怀抱，隔着衣服传来暖暖的体温，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祈麟松开了手，两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立站着。“如果王爷没有吩咐的话，民女先行告退了。”嫦曦转身走了出去，她皮肤极为白嫩，又爱穿素色的衣服，有时候觉得她整个人都融在了景色里。
　　嫦曦的心砰砰直跳，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灼热感遍布全身，心跳的速度快的异常。她低着头靠在墙边，她知道祈麟没有追出来，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没办法完成任务，心里慌乱极了。
　　回到了奂苑，大家都一切照常，快入冬了，碎萍把先前准备的冬装拿到院里晾晒，大衍的冬天很冷，也许是地势高的原因，大衍的冬天冷的出奇，也经常下雪，厚度经常能盖到人的小腿这么高，碎萍怕过几天衣服不好干，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白小姐，我给你和凌小姐去要了过冬用的木炭，我让小林子他们摆到北屋，您们要是缺炭了，只管吩咐他们就成。”嬷嬷对她说，“麻烦您费心了，这些炭我们也用不了，你们到时候不够用直接来我们这里拿。”“我们哪里敢呀，您们这些小姐用的都是上好的锯末炭，要是我们用的话，会挨杖刑的。”她一脸害怕的样子。
　　“原来宫里这么多讲究，是我考虑不周。”嫦曦有些抱歉，“哪里的话，”嬷嬷笑道，之前您让我干的事，我干妥了，确实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奂苑附近闲逛。”“继续看着点，我老是觉得最近心慌慌的。”“是，小姐。”
　　回到自己屋里，发现凌芊芊正在等她，屋里的人也都被她支出去了，这样一看就是有事找他，嫦曦也有点紧张，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嫦曦，你能给我说说你换皮的事吗？”凌芊芊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换皮啊。”嫦曦松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皇宫里条件严苛，我之前身上有些地方因为不小心多了些伤痕。为了让我消去这些伤痕，父亲去给我找了能消去它们的方法。”“可是这种方法这么痛苦，对自己的女儿这样有些残忍了。”凌芊芊显然还是无法接受“那是自然，天下有疼爱孩子的父母，也有不关心孩子的父母，孩子不可以选择父母，受了苦，便只能说一声命不好了。对了，我换皮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嫦曦说道，“为什么？”“因为这个方法已经失传很长时间了，这是侉族的密术。”“侉族，它不是四年前就已经被灭了吗？”“是，所以不能说，虽然我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得来的方法，但是大衍灭掉侉族已是事实，和它们有任何关系都有可能得到牵连。”嫦曦表情有些凝重，“我懂你的意思。”凌芊芊也不傻，心里分清了其中的利害。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凌芊芊犹豫起来，“什么事？”“四王爷明日要去马场，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嫦曦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知道那点少女的心思了，“当然会陪你，四王爷回来了？”“今日就回来了，只是要去向皇上汇报战况。”“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别人的行程”“我才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了一句”凌芊芊嘟起嘴，别开脸。“那我不去了。”嫦曦存心想逗逗她。“不行，你刚才答应我了，怎么能反悔呢。”凌芊芊气的直跺脚。“谁让你不说实话，刚才的不作数。”嫦曦背着手看她，“我哪有。”“那你说不说实话。”“好好好，我说我说。”凌芊芊瘪着嘴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那你说。”“四王爷一表人材，又文武双全，是个女孩子就对他心生爱慕，而且他对人也是极好。”“好呀，原来你是带着我去看你的有情郎，看我怎么罚你。”嫦曦伸手挠起她的痒痒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凌芊芊痒的眼泪都出来了。“今天暂时饶你一次，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可饶不了你。”“那你下次要是骗我，我也饶不了你。”
　　四王爷已过了弱冠之年，却一直没有娶妻，想是被之前的事情耽搁了，各家的小姐也纷纷看出了苗头，进宫以来天天翘首期盼。嫦曦自问自己没有机会，出身虽也不差，但绝不是翘楚，容貌虽出众，但树大招风遭人嫉妒，总体算来比其他人多的也许只是一个才女的名号，要想出头实属不易。父亲也只不过是希望她能攀上皇子，自己也无需去四王爷那里自取其辱。不过凌芊芊的机会却大的多，自己倒不如帮她一把。
　　嫦曦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响响，一旁的凌芊芊显然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上人，一点也没有看懂她打的小算盘，　“芊芊，听说你之前很喜欢骑马射箭？”“有一点兴趣。”“可是我听说你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大衍的女人都在马背上长大，个个都是能手，我还差得远。”凌芊芊笑道，“不用谦虚了，明天好不容易去了马场，倒不如你教教我骑马。”“这有什么难的。”“一言为定。”“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