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辰来》搪瓷缸子

3、第 3 章

　　5.心里还有你，但可能有点喜欢他
　　班主任根据期中考的成绩表做了份座位表，里面是单科成绩排名靠前和排名靠后的同学成为同桌。薛珊珊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差，期中考试一失足，竟然成了班里的垫底，真是怪自己当时化学考试的早上没吃饱，导致自己一门心思的再想吃糖醋里脊的时候，是拌饭比较香还是吃馍馍味道好。看着做到自己身边的段辰，薛珊珊心中一阵感叹，一点失误就落成这样，这班级到底深藏了多少功与名，有多少人在默默努力着。
　　段辰看着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还小声和薛珊珊说上次的点心很好吃。

　　原来段辰也很喜欢踢足球，薛珊珊还知道段辰最喜欢的是皇马。周五下午最后一节化学课下了课，薛珊珊便和段辰还有班里其他几个同学去操场踢足球。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还带着微风，真的是秋天就要来了，天天被埋在书本中，薛珊珊觉得心里都好像要有光彩溢出来。操场边上有许多散步的，背古文的同学们，可是薛珊珊却在肆意的奔跑着，追逐着那个有六边形和五边形拼接成的球状物。段辰踢足球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平常冷着脸，倒是时常笑着叫着，薛珊珊想着这样的段辰还是很美好的，至少没有僵尸脸。
　　踢完足球，薛珊珊满头大汗，段辰随手递来一瓶水，薛珊珊忙不及结果就往嘴巴里灌，却被段辰吼得一声你喝慢点别呛着行吗，给吓得呛了起来。咳嗽咳得满脸红扑扑，薛珊珊看起来模样更呆了，段辰在边上不停地拍着她的背，边上的同学关心的询问她有没有事。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薛珊珊一边朝周围人挥挥手示意自己没有关系，一边从包里找到手机，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李献。薛珊珊接起了电话，李献那边语气很冷淡，问薛珊珊在哪，电话那边听上去很吵，还能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类的，薛珊珊很震惊，回了句“在操场上踢足球，你在哪？”李献像是没有听到她再问什么，又继续问，“你和谁在一起？”手机声音很大，连边上的同学都能听见。薛珊珊说，在和同学一起踢足球啊。李献听到之后，沉默良久，薛珊珊又听到电话那边有人正背着滕王阁序的最后一段，李献把电话挂掉了。
　　段辰说送薛珊珊回家。段辰给电话那边说着今天自己回家之类的话。薛珊珊听到，边上默默说，“你身边有个佣人小精灵吗？”段辰挂了电话，瞟着边上矮自己一截的薛珊珊，回了句，“你又不是赫敏，操心什么佣人小精灵。”
　　除了程璐和李献，大概还没有谁专程送过薛珊珊回家。路上段辰又恢复了往常的僵尸脸，薛珊珊闷着无趣，路上开始背化学方程式，段辰时不时提醒下，两人一路倒也是顺畅的到了薛珊珊的家。互相道了别，临走前，段辰说你化学真是有够差的。薛珊珊翻了个白眼，走进了小区的门。
　　薛珊珊进了家，妈妈急忙过来，满脸开心的给薛珊珊说，“李献和孟棋来了，说是晚上要留下来吃饭。”薛珊珊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蒙，李献来了，孟棋竟然也来了。饭桌上，大家都很开心地说着童年的趣事，甚至是孟棋，都对薛珊珊笑得很灿烂，薛珊珊气势也不输她，笑脸外带一筷子鸡肉往孟棋的碗里送。
　　吃完饭后，大家又聊了很久现在的状况，薛珊珊的爸爸说，“以后一定要多来家里玩。”孟棋和李献连连答应。薛珊珊送他俩来到楼下，面上终于是能真正表现出心里的难过和不悦。孟棋看着薛珊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紧张和烦躁。李献静静的看着薛珊珊，突然上来抱住她，慢慢拍着薛珊珊的背，薛珊珊终于一点点发抖之后开始大哭，楼道里的灯都被吓亮了。李献轻声安慰着薛珊珊，说：“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个周五没见你，我有点想你，孟棋也说好久没见你了，想来一起看看你，还有很久没见的叔叔阿姨，你别想太多，你都是我女朋友了，还担心什么？……”孟棋听到这些话之后，转身轻轻离开了。李献侧脸看到她走，并没有赶去追她，依然轻声在安慰自己，薛珊珊泪眼朦胧，想着还好，这样很好。

　　昨晚回家和父母解释说，因为很久没有好好这样说话，所以送他们走的时候就哭得伤心了些，爸妈倒也相信了，不过言语中还是说着很希望他们能经常来家里玩。原来住的很近的时候，爸爸妈妈同李献的爸爸关系很好，后面孟棋一家搬来，孟棋的爸爸也经常来家里，三个父亲经常聚在一起，钓钓鱼，爬爬山。爸爸有时候很想念那时候的时光，现在经常因为工作出去陪领导钓鱼，和同事爬山，但那时候的时光却是再也回不去。想到这里，薛珊珊刚刚睡醒的大脑急速运转起来，早上有化学辅导班！薛珊珊急忙地看向闹钟，昨晚哭的太累，睡觉前忘了调闹钟，导致现在早已经过了上课时间。薛珊珊叹了口气，认命的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爸妈不在家，估计是去公园了。薛珊珊再次叹了口气，化学辅导班很贵啊。手机响了，薛珊珊开了手机，看到上面有两条未读信息，一条是昨天晚上李献发的，还有一条是刚刚段辰发的。李献的信息上很简短，晚安，我爱你。看到这，让薛珊珊心惊肉跳。手机又响了，薛珊珊看到上面显示段辰又发了条短信，打开看，第一条是你在干什么？第二条是你在干什么？薛珊珊想着，这货手抖成这样一条短信发了两次，手机扔到一边，并没打算回些什么。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薛珊珊拉着程璐跑到操场上，满地都是白，难得今年的冬天这样应景。两人开始一起奋力堆一个雪人。不远处有人在喊薛珊珊和程璐的名字，薛珊珊忙着堆雪，程璐回头看，原来是班里的同学。大家收拾好了都出来玩雪。有几个男生跑过来一起帮忙堆雪人，段辰也在其中。薛珊珊带了双毛线手套，手套上隐约都能看到结冰，程璐看到了，让薛珊珊一边去，别再堆了。薛珊珊坐在一旁，无意间看到孟棋和李元啸也在操场。李元啸看起来很喜欢孟棋，他一直在给孟棋讲着什么，可孟棋的样子看上去很漫不经心。自打薛珊珊认识孟棋，孟棋就一直很讨男孩子的喜欢，李献也一直对她很好。边上递过来一双手套，薛珊珊抬头看到僵尸脸，僵尸脸估计是没想到她会抬头，然后愣了愣，说：“我不用手套，你拿去用吧。”男生手指都很长，手套也大的不得了，薛珊珊带上根本没法抹平雪人上的凹凸。段辰用手一点点把雪人抹平，光底下能看到雪人平缓的影子，线条看起来很美。段辰问，“你很喜欢堆雪人吗？”薛珊珊说，“是啊，原来家里面住在市边上，下了雪就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堆雪人，挺开心的。”段辰应了声嗯。
　　睡了个懒觉起床，薛珊珊感觉是满血复活了，妈妈说楼下有好玩的东西，薛珊珊急忙穿上了棉拖，跑到阳台去看，楼下不知道是谁堆了个雪人，还戴了顶滑稽的圆框眼镜，用一截树枝插在身后做成骑扫帚的模样。薛珊珊开心极了，给妈妈说这个人和我一样很喜欢哈利波特耶。
　　假期里面不用补课，因为学校在整修教室，说是为了加固楼体。假期长好处是可以天天玩，缺点是每个老师都只布置了一点点作业，然后加起来可不是一点点。
　　薛珊珊过年的时候，吃胖了很多，原先的裤子已经紧的不像样了，索性过年穿了很漂亮的裙子，李献来找她的时候还夸她很漂亮，高兴了她好几天。过完年后和程璐去逛街，薛珊珊本想打电话叫李献一起出来，可隐约记得李献前一天晚上的电话里说今天有事。自从那次他和孟棋一起来家里之后，李献开始对薛珊珊很温柔，经常会打来电话，说是自己驻唱做得很好，已经有场子请他了。
　　逛街的时候，程璐很开心，连连说着过年的时候家里面的趣事，程璐还说叫薛珊珊经常去自己家玩。程璐的父母很喜欢薛珊珊，因为薛珊珊是好孩子的代表。而程璐是从不怎么刻苦努力，但却非常聪慧的人，像化学这种薛珊珊头疼死的课，程璐每次看一会书就能弄明白，搞得薛珊珊每次看到程璐的化学成绩都忍不住向苍天翻白眼。
　　买好了裤子和漂亮衣服，两人准备去吃点东西。坐下刚点完吃的之后，程璐发现斜对面坐的是李献，边上还有个熟悉的女生。程璐赶紧换了个位置，免得薛珊珊又撞上这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
　　薛珊珊每次吃饭，都会被说是很有福相，而且让看的人很有胃口。程璐看到薛珊珊吃的头都不抬，心里渐渐放心下来。
　　“姗姗，你也来啦，要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听到这声音，程璐冷不丁把可乐打翻，薛珊珊包着一嘴的饭抬头看着面前这位。

　　其实孟棋真的很烦，程璐这样想，明明薛珊珊吃的时候不会注意到他们，可是孟棋却又来招惹，还叫着姗姗，姗姗毛线啊，她配叫么？孟棋刚对她们说出那样的话，李献就带着温柔的笑走了过来，还端着给孟棋的花茶，可李献看到薛珊珊之后，脸色倒是变得有点脆弱。薛珊珊看到他俩之后，好容易把饭咽下去，便拉着自己去结账，还满脸笑意的说着，“我们吃完了啊，你俩慢慢吃。”程璐回头看见，李献一直看着薛珊珊的背影，眼神里出现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站在他边上的孟棋看着并不幸灾乐祸，可有种恼羞成怒的样子，可美女就是美女，恼羞成怒的孟棋看起来也很美。欸，这都是笔烂账。程璐看着边上耷拉着脑袋的薛珊珊，有点揪心。
　　程璐记得，初二有一次，薛珊珊给李献写作业，孟棋看到之后，也让薛珊珊帮她写。之后就是薛珊珊承担了加上她自己三份作业，而在薛珊珊写作业写道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孟棋和李献还有小五三个人就一直在住宅楼边上的灯光操场上踢足球，然后回家说是很累很早就睡觉。程璐每天睡觉前看到对楼薛珊珊书房还亮着灯，就会深深为自己这位智商和情商都很低的初中才认识可已经喜欢李献好几年然后被孟棋欺负好几年的好友叹口气。连着几天之后，薛珊珊睡了一节课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是王进喜，做不了铁人，于是决定再不给孟棋写作业。孟棋知道后，在课间拽着薛珊珊问，“为什么只给李献写作业，不给我写？”刚进教室的李献听到这话，走过来说：“你以后也别给我写作业了。”薛珊珊心中大喜，终于能睡个好觉，可紧接着孟棋就说，“那你晚上去抓萤火虫去吧。”薛珊珊本来雀跃的小眼神听到这话侯猛然暗淡，而后默默地说声好。李献在边上说，“不用她去了，我今晚正好要去，顺便帮你抓了。”于是薛珊珊再次涌现出欢喜的小眼神。程璐在边上笑个不停，一直说薛珊珊你真是表情集锦啊。
　　程璐想到这，当时明明觉得李献对薛珊珊是有感情的，而李献对孟棋更像是兄长而并非恋人。可如今这般接连几次，李献到底是想做什么。
　　小五比李献薛珊珊孟棋程璐要小两届，而现在上着初三下学期就已经退学，说是要找李献来一起闯社会，程璐前几天还见到小五，满脸稚气未脱，想着哪天去找下小五，问问他李献有没有跟他说起些什么。
　　薛珊珊还是一副萎靡的样子，程璐安慰她，“多大点事，把你难受成这个样子。”薛珊珊满脸不爽说，我还没有吃饱。程璐正经的将薛珊珊望着，而后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薛珊珊躺倒床上还在回味着程璐妈妈做的煲仔饭，真是美味。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不回去住在程璐家，父母听着很开心，说是终于有机会两个人去看场温馨电影了，薛珊珊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心碎成个渣渣。程璐在边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歌，薛珊珊静静听着，不一会就睡着了，程璐帮薛珊珊盖好被子，也进入了梦乡。
　　薛珊珊梦见李献在梦里对着她笑，还说些什么，薛珊珊朦朦胧胧听不清，让李献再重复一遍，于是听到李献说着，我就要和孟棋在一起了，梦里的薛珊珊听到后就一直在哭，而面前的李献一直在笑。

　　程璐做早饭的手艺也大有提高，炒了几个小菜，打了些豆浆，程璐说她爸妈出去散步去了，薛珊珊睡眼惺忪但却有明显的黑眼圈。程璐拍拍薛珊珊的脸，说着，宝贝儿你怎么了。薛珊珊听了直发抖，瞪了程璐一眼，告诉了她昨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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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读的时候，有开心有难过，李献是那个女孩子心里以为的“白月光”，可是真正的“白月光”当然是相互珍惜相互爱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