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の物语》陈步尘

8、白

　　也无非是这样。街道的柳絮飘扬、风沙铺面的时节，望去确也像是一抹骨色的残雪，街道上大多都是毫无表情的车辆和毫无表情的店铺，还好在角落处的图批有几本书卖，有时还值得去转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人挤着书，书拥着人，爱书之人最多是席地而坐。在夏日，还好不会烟尘斗乱，否则加上里面的人随身携带的一打开就热气腾腾的水杯，那便是“水深火热”了。是否这样即是标致极了呢？但在大多数时候，我眼见的石家庄还是煞白煞白的，也许我跟它还算不上是很熟的。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看来看去，好像还是这样，我想到了两种印象：“白”与“陈”。“白”与“陈”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词，白代表单调，陈代表老旧，而在当代，人大多喜新厌旧，爱五彩斑斓，于是，“白”与“陈”就成为了非主流了。不过说也奇怪，当人对光怪陆离、标新立异的色调产生了审美疲劳，又会反过来怀旧，钩沉锈迹斑斑的记忆，同时喜欢上素色，于是“白”与“陈”又一度成为了主流。我总是感觉没有新颖的白，却有白色的旧，“白”与“陈”就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或者说应该相互参照，共同思考。我有一个朋友，她姓白，恰好我姓陈，那么我所知道的“白”就应该也只能跟“陈”有关；对于其他意义上的“白”，抱歉，我真不知道，讲一句玩笑话：你说的白是什么白。青春之于我就是一条栓了线的疯狗，不是我牵住它，就是它把我牵着暴走，而且是没有方向的。有时候一恍惚，真的老了，我们能触摸的没有永远，时间只有在消逝时我们才感觉到它的存在，对于青春，我只能幻想了。
　　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我又写错了，本来很想更多地写白，结果写着写着又写到自己了，老在给自己打光，还是再说说白吧。
　　还想说什么呢？其实述说白的本就应该是她自己，歌德说过：生平有些或许算是好的东西是不可言传的，而可以言传的东西又不值得费力去传。在“诗与真”的彷徨中，我还是停笔好了，因为我想我的废话已经够多了，更多的还是要去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