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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 ...

  •   这天天已经晚了,约着晚上去池子里泡温泉,贺阳有色心没贼胆儿的当然是出馊主意给自己和女老师提供便利。
      “咱们去屋里各自两两为战吧,洗鸳鸯澡啥的多美好!”
      蒋兢南笑而不语,拉着温婉坐在沙发上,看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被羞红了耳朵的温婉。
      洛阿馥第一个响应号召,“好啊!我和阿应好久都没一起泡泡澡了!”陈嘉应低笑着摇摇头,一副一切随你的模样。
      蒋兢南本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温婉好好的接触一下拉近距离,但总怕太着急吓到了温婉。
      他从前身经百战,各色的女人情爱都尝试过,但是太快的进展,太逼迫的行动会让温婉害怕退缩,而且,温婉本来就是抵触亲密接触的。
      蒋兢南摇摇头,“不行,阿馥你和婉婉还有刘小姐一起,我们几个男的一起。”
      贺阳一副大头朝地栽倒的样子,你没事吧大哥!你自己盖着棉被纯聊天别逼着我们一起当和尚啊!
      “院子里的温泉种类多,都在院子里的汤池泡,”然后蒋兢南着重看了一眼贺阳,“你有意见?”
      贺阳看看身边细皮嫩肉的刘芳心单纯的猛点头同意,心痛的在滴血,但又不敢忤逆蒋兢南,只好闷闷的“没”了一声,表示愤怒。
      陈嘉应和洛阿馥老夫老妻了当然是无所谓,陈嘉应牵着洛阿馥站起来,“那就一会先去吃饭,然后泡澡去,先回房准备吧。”
      然后这时,门铃响了。
      洛阿馥跑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浅粉色的羊绒大衣,拿着新款的香奈儿手包,抱着肩站在门口。
      “你谁啊?”洛阿馥最见不得这种娇娃娃,十个里面九个都是矫情的小贱人!
      薛佩蓉被外面的鬼天气冻得直跺脚,但又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了优雅,冷冷的瞥了穿着休闲运动服的洛阿馥一眼,没说话。
      洛阿馥心想,果然猜得没错,贱人就是矫情!她回过头来,朝着屋里毫不客气的喊了一句,“谁领来的骚浪贱,快来认领!”
      薛佩蓉被气得不轻,正要反驳又被自己强制性的压了回去。
      屋里说不定坐着蒋兢南,她不能丢了面子,给薛家丢人,何况有名的蒋瘟神也得罪不起。
      蒋兢南搂着温婉走到门口,陈嘉应也跟着过来。温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那天跟着陈女士买羊绒围巾的人。
      薛佩蓉看着温婉有点眼熟,但她在脑海里搜罗了一遍,不是各个集团的千金,也不是各级领导的高干子弟……嗯,不值得动脑子回忆,顿时不把温婉放在眼里。
      贺阳也跑过来凑热闹,“哑巴了啊!不会说自己找谁啊?”
      薛佩蓉一双杏目瞪着贺阳,倒是陈嘉应觉得面前的女人挺眼熟,搜肠刮肚的想想,凤凰木业的薛总倒是有个女儿,和他在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隐约是面前的人,正要开口,就见远处有个人影蹒跚地走过来。
      “哥!”
      蒋承东拖着两个大的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这么晚了没找到托行李的门卫,只好自己一步步从停车场拖到别墅这里,累的气喘吁吁,一抹汗,尴尬的朝蒋兢南笑笑,“她是薛佩蓉,凤凰木业薛家的,我妈说让我带她来一起玩玩。”
      薛佩蓉这才趾高气昂的抬起了头,眼神里充满不屑一顾,瞧着洛阿馥只觉得土的掉渣,温婉又简直是一颗豆芽菜,她骄傲的挺起了胸,撇着嘴给贺阳一个白眼。
      蒋兢南一见面前的两个人就明白了原委,拉着温婉转身,“进来吧。”
      蒋承东不好意思的拖着行李进来,薛佩蓉也跟着进来,打量别墅。
      陈嘉应觉出蒋承东的尴尬和难堪,“承东,我们的房间刚刚都选完了,你看你们带了这么多行李,正好就在一楼吧,不然搬上搬下的怪费劲的。”
      “不行,”薛佩蓉坐在上发上,俯身揉了揉走的发痛的脚腕,“一楼不安全,而且房间一般又都窄小。”
      洛阿馥挥着拳头就想上了!他奶奶的,不打她怎么平息广大劳动人民的怒火啊!陈嘉应拉住洛阿馥,毕竟在薛佩蓉的面前,蒋承东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薛小姐想住哪间房,楼上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一个朝北,一个挨着后山的林子怕是晚上会有些冷。”
      薛佩蓉抬眼看了看,觉得二楼正对的那间房挺好的,看格局估计也很宽敞,遂就指着那间说,“那间吧。”
      大家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
      蒋承东真觉得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薛佩蓉好歹也是大家小姐,该有的优雅闺秀的样子一点没有,那些个富二代的矫情死作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见没人吭声,薛佩蓉开了口,“那间房我想住,你们谁的房间啊?能不能和我的换一下?”
      蒋兢南不愿再理这个公主病重度患者,一个靠家里的财富耀武扬威的绣花枕头,蒋兢南一个眼神都多余施舍。他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在大家的目光中搂着温婉上了二楼进了那间房。
      呵,还是他家的婉婉善解人意,越看越满意……
      晚上出来泡澡,薛佩蓉待在房里没出来,下午在蒋兢南面前使错了架子,晚上她不敢再出现在蒋兢南面前。蒋承东自己裹着浴袍进了男汤,自觉有点抬不起头,兄弟几个看见他,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脸都严肃的沉默了下来。
      蒋兢南把毛巾盖在脸上,两只手臂搭在两侧,头仰躺在池边上,不发一语。贺阳这时也感觉到了蒋兢南强大的气场,不敢说话,静观其变。
      其实说实话,别看蒋兢南这人位高权重,平时工作上贺阳和陈嘉应都唯蒋兢南马首是瞻,但日常生活里,蒋兢南绝对是个好朋友。话不多,但很没有架子,别管谁组的局,保准给面子的露一面,谁遇见点困难,蒋兢南能帮的决不含糊,很少见他不搭理某人,不给面子,除非是真的不屑这个人或者这件事情触了他的鳞。
      现在蒋兢南连自己亲弟弟都不乐意搭理了,明显是对蒋承东很不满意。
      陈嘉应必须打破这个僵局啊,他轻咳了一声,“咳!阿东,今天怎么来得晚了?”
      蒋承东尴尬的笑笑,“薛佩蓉去做SPA了,我等她。”
      陈嘉应真是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这蒋承东是聪明是傻,谁都知道今天的导火索就是那个富家女薛佩蓉,他好心挑起个话头,结果蒋承东愣是要一心求死,他拦不住也懒得拦了。
      “哦,呵呵,是吗?”
      蒋承东点点头,用毛巾弄湿了沾了点热水抹到肩上。
      沉默了一会,贺阳首先憋不住了,“要不弄点清酒,挺有意境的!”他推了推蒋兢南,“怎么样,南哥?”
      蒋兢南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一张脸被热气蒸的通红,点点头,“行。”
      贺阳的意见第一次这么爽快就被采纳了,立刻狗腿的围上浴巾跑到汤外叫服务员。陈嘉应也起身,“我去给女孩子那边要点饮料,省的她们泡晕了。”
      池里就剩就蒋兢南和蒋承东。
      蒋承东低着头,闷声闷气的来了一句,“对不起。”
      蒋兢南看着这个弟弟,怒其不争,“你这就是定了?”
      蒋承东点点头,“我妈也觉得……”
      “我问你,不是你妈。”蒋兢南拿水撩到身上,保持体温。
      蒋承东苦笑一下,“哥,这么多年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我没想过比你出色,但我也努力了,但我连我妈的控制都没摆脱。”
      “哥,我现在位置多尴尬你也知道,联姻后,凤凰木业带项目入股顺越,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再也不敢随便动我了。”
      蒋兢南点点头,“你想好了就行,我无所谓。”
      蒋承东仍是低着头,然后偷偷抹了一把脸,脸上不知是水珠还是眼泪,只是眼眶有一点红,“哥,我努力想成为你这样的人,但可惜,我没成功。”
      蒋兢南一撑双臂跳上池边,然后拿着毛巾围好自己,又穿上棉浴袍,“你不是没成功,是从来不敢试。”
      然后留蒋承东自己在那独自掩着面。
      刚一出男汤门,就见贺阳在女汤门帘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陈嘉应靠在旁边的树上,看着贺阳嘲讽的笑。
      “干什么呢?”
      贺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蒋兢南,撇过来一个“烦人”的眼神,继续猥琐的往里面张望。陈嘉应好笑,“他在演色狼。”
      “去去去!我是不知道我们家芳心咋样了,我好奇呢!”然后他又要笑不笑的看着蒋兢南,“你不想看看婉婉妹妹,一起泡澡,婉婉妹妹习惯不习惯还说不定哦!”
      这么说起来,蒋兢南倒确实有点担心了。
      因为只是在院子里砌了日式的汤泉,用木板隔起来,所以蒋兢南站在外面喊话,温婉在里面是可以听见的。
      所以蒋兢南和贺阳一起听起了墙角,他祥装不经意的来回走,实则把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女孩子声音都小,除了偶尔听到洛阿馥的笑声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贺阳看蒋兢南一副想打听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把手放在嘴边掩住笑意嘴边朝女汤里喊,“芳心,和婉婉说,南哥等着呢!”
      说完邀功的看着蒋兢南。陈嘉应靠在树上,无奈的咧咧嘴,看贺阳自掘坟墓。果然,蒋兢南冷笑一下,摆着手腕,用食指虚点着贺阳。
      “阿南?”
      温婉正在里面泡的开心,听到贺阳恍恍惚惚叫自己,说到了蒋兢南的名字,温婉惊觉自己是不是和洛阿馥还有刘芳心洗得太开心忘了时间,赶紧擦擦身子穿上浴袍跑了出来。
      蒋兢南听到温婉糯糯的声音,回首看过去,温婉穿着日式木屐,裹着藏青色的素白花的浴袍就站在女汤门边。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发梢流下,很快肩头就被打湿了,一张小脸被热气蒸的粉红,就像擦了胭脂一样,白净的脸庞,明亮的一双眸子,笑的抿着小嘴,好看的不得了。
      蒋兢南看了一眼温婉,就立即回过头来对贺阳说,“回去请婉婉吃饭。”
      “为什么?”
      “感谢她在这一刻救了你。”
      说罢,蒋兢南拿起自己肩上的白色浴巾披在温婉头上,几乎把温婉的整个上身都遮住了,“头发还湿呢!天气这么冷,小心头疼。”
      温婉很开心,看得出来今晚和洛阿馥还有刘芳心在一起很愉快,然后她缩了一下脖子,调皮的吐着舌头朝蒋兢南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回房?”蒋兢南搂着温婉,用毛巾裹得严实。
      温婉点点头,随着蒋兢南回了房。
      温婉刚走,洛阿馥就和刘芳心走了出来。洛阿馥用毛巾毛躁的擦了擦自己的短发,头发都调皮的支在头上,看起来没了平时的厉害,倒添了几分软萌。刘芳心头发很长,则用毛巾包了起来,两人也都被温泉蒸汽弄的全身粉红,只是刘芳心身材很棒,个子又娇小,这副浴袍的样子看起来争魂夺魄的。
      贺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没想到平时可爱的刘芳心竟然这么美艳,他感叹自己有福气了,一定要把刘芳心追到手,然后他赶紧拉过刘芳心回了屋子。
      只剩下洛阿馥和陈嘉应在院子里,看着两对人都幸福地走了,洛阿馥的汉子心也软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远远地朝陈嘉应伸出了手,嘟着嘴卖萌,“宝宝摔倒了,要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妈的!
      太可爱了!
      陈嘉应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把洛阿馥扛起放在肩上。洛阿馥先是被吓得哇哇大叫,随后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陈嘉应也勾起嘴角,扛着美娇娘回了房间。
      蒋兢南把温婉按坐在梳妆台前,从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给温婉吹头发,吹风机声音很大,蒋兢南没听清温婉说什么,但是他从镜子里看到温婉在笑呢。
      他关了吹风机,拿起梳子给温婉理顺长发,“今天出来玩这么开心?嘴都合不上了?”
      温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挺开心的,不过不是笑这个。”
      蒋兢南站在温婉身后,挑起温婉的一绺头发,“那笑什么?”
      “以前看电视剧和小说里,写男主角都给女主角吹头发,挺浪漫的,现在觉得都是假的。”
      蒋兢南不解,“怎么假的呢,我刚不是给你吹了头发?”
      “小说里,男主角都体贴温柔的吹头发的,哪有你这样把我当个男人一样上来一气乱吹,还拿手抓来抓去,头发都给你弄得毛毛躁躁的!”
      蒋兢南看温婉调皮的小模样,指责自己时那种理所应当的小表情,感觉真的很满足。曾几何时,他从未想过能看到温婉拥有这副可人的模样。
      她这副埋怨的嘴脸,可以理解为撒娇的意思吧?
      “你适应角色很快。”
      “……”
      梳妆台前一展橘黄色的落地灯,照的屋子里温暖暧昧,时光静静的无声流淌,蒋兢南仔细的为温婉梳理油亮如瀑的长青丝。
      这样安静唯美的氛围,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的温婉,美极了。
      古有诗说,鬓似乌云发委地。温婉低眉顺目的温柔样子让蒋兢南的心不禁跟着柔软,素净的小脸,脸颊两团红晕,看着镜中的他笑的明媚的样子就是蒋兢南一直想要的女人模样。他抄手打横抱起温婉,将温婉轻轻的放在床上。
      温婉心跳的很快,后背和脖颈渐渐渗出汗珠,但她仍然相信蒋兢南不会是这样的男人,她爱慕的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她带到禁地。
      不过她仍然紧张,她害怕温成的脸出现在眼前。
      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温婉看着自己上方的蒋兢南扯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看在蒋兢南眼里,简直是比哭都难看了。
      呵,傻姑娘。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对温婉做出出格的事情,但他还是被刚刚镜子前的她所蛊惑。他感受得到温婉僵直的身躯和不安的情绪。
      他一手抵在温婉的耳边,一手轻轻的为温婉把脸上的碎发拨开,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额头,然后在温婉疑惑又恐惧的目光下轻轻的开口,“就一张床,我能不睡沙发吗?”
      啊?
      温婉想,所以是让她睡沙发吗?
      眼珠转了转,温婉觉得蒋兢南可能是让她睡沙发的意思,然后就不开窍的从蒋兢南的臂弯下钻出来,爬下床走到床头抱起一个枕头,“那我睡吧。”
      手被蒋兢南拉住,一回首就见蒋兢南无奈的表情,“所以,不能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有贺阳这个骚包,何愁没有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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