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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 ...

  •   在蒋兢南活过的前三十年中,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美女在怀不能动的一天,更没想过,他是如此的心甘情愿的维护怀中女孩身上防备的刺。
      温婉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把自己蜷成一团,就像母亲子宫中的胎儿一样。蒋兢南在黑暗中看着背对着自己已经熟睡的温婉有些心疼。
      他把温婉翻过身来,搂进怀里。
      然后,还好,温婉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嵌入了他的怀抱,枕着他的臂弯,一手攀附在他的肩上,眉目舒展,睡得更加香甜。
      第二天一早,蒋兢南睁眼的时候,身边的的床是空的,人也是不见的。他揉了揉眼睛,踩着拖鞋敲卫生间的门,然后发现温婉并没有在里面。这时外面客厅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还能明显听到贺阳这条傻狗的笑声。
      蒋兢南看了看身上的背心,抓起柜子里的浴袍穿上,打开套间的推拉门,就见贺阳笑的正开心,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温婉也笑眯眯的站在橱柜前正往碗里夹打包纸袋里的包子。
      贺阳先看见站在套间拉门那的蒋兢南,“哎呦喂我说大哥啊,太阳都高高照了,您可算起来了!”
      蒋兢南被贺阳打趣,懒得理他,走到温婉身边,搂住她的腰,“弄什么呢?挺香的。”
      温婉知道贺阳就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了贺阳一眼,见他一副“选择性失明”的样子,塞了一个小笼包到蒋兢南嘴里,“贺大哥给我们送来的早餐,是度假村的自助餐,很好吃的,他们都吃过了,咱俩起得晚了。”
      蒋兢南点点头,然后走回屋里的洗手间去洗漱,温婉把早餐摆上桌,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和贺阳聊天,“他们人呢?怎么就你自己过来,芳心呢?”
      “哎,女人天生爱购物!”贺阳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沙发背上,“陈嘉应早上提了一嘴度假村里新开了一个免税店,她和洛阿馥早饭都没吃完,扔下我们就去血拼了。”
      温婉笑笑,蒋兢南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换了一身运动服,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朝温婉招手,温婉听话的就跑过去了,“开动吧!”
      “吃吧。”蒋兢南给温婉夹了点小菜到粥里,“明天我们才回去,一会滑完雪我也陪你去逛逛。”
      温婉被热粥烫了嘴,立刻放下勺子摇了摇头,又摆着手,“不了,我对化妆品这些不喜欢的,买回来也是多余,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呢,等到有需要的会和你说的。”
      蒋兢南点点头,“好。”
      温婉又笑了,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可爱又听话。
      她知道蒋兢南就是这么好,不会强迫她去花他的钱,也不会突兀的送她不合时宜又昂贵的奢侈品,积极的听她的话,尊重她的选择。
      贺阳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看来这南哥一起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走到门边。就听见蒋兢南头也不抬的回他,“你知道就好。”
      “得!咱们滑雪场见吧!婉婉多穿点啊!”
      “嗯!谢谢贺大哥。”
      贺阳走后,两人安静的吃饭,谁也没说话。贺阳带的早餐着实不多,蒋兢南又吃的很快,温婉没吃几个小笼包,盘子就要空了。盘里还剩一个小笼包,看蒋兢南放下筷子的样子应该也是饱了,温婉伸过筷子去夹那个小笼包,刚夹起来,就被蒋兢南的筷子给按回了盘子里。
      “贺大哥?”蒋兢南用筷子按住那个包子和温婉的筷子,“怎么我记得咱俩刚见面的时候,你叫我叔叔?”
      温婉一愣,第一次见面,是叫“叔叔”了吗?
      现在扒小肠,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啊蒋先生?
      温婉噘着嘴,斜着眼睛看蒋兢南,一副决不放弃那个小笼包的样子,然后就见蒋兢南一笑,一手温柔的抓住温婉的双手,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起那个小笼包塞进了嘴里。
      温婉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以及蒋兢南餍足的表情,哼了一声,收拾碗筷装进了垃圾袋里。
      小气的怪叔叔,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蒋兢南把温婉捂的严严实实,一路上又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滑雪的注意事项,温婉一开始还竖着耳朵听,到了蒋兢南翻来覆去的说了三遍之后,温婉就有点心猿意马,瞧着远处人影绰绰很开心,跃跃欲试的。
      蒋兢南见温婉走神了也不责备,见她戴着红红的棉帽,帽子上面顶着一件防风镜,穿着滑雪服的样子滑稽又可爱,也不再唠叨,拉着温婉的手走过去。
      “我们不带装备吗?滑雪板是租的吗?”温婉听严粟讲过去滑雪,听说租滑雪板还不便宜,几百块呢!这里高级会所的样子肯定更奢侈!
      蒋兢南笑笑,“不用,我带了滑雪装备,之前都放在阿应车上了,他开车来的,我们去他车上取。”
      温婉本来很不错的心情在见到满眼的白雪和巍峨的雪山后紧张了起来。
      和蒋兢南一起做一些她从来没能经历的事情很开心,开心到她忘了,她其实很害怕这白雪皑皑……
      蒋兢南拉着温婉朝前走,突然温婉慢慢减了步速,然后站在滑雪场门口再也迈不开步子。他回过头来疑惑的看温婉,然后她发现温婉眼里的恐惧,温婉的眼神已经失焦了,双手攥着拳头一直抖,不断的咽着唾沫,试图在缓解自己的紧张。
      然后蒋兢南想起了那几张照片……
      温婉勉强的挤出一个笑,不想让蒋兢南觉得扫兴,刚迈出一步,就见蒋兢南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怎么了?”温婉忙弯下腰看蒋兢南的腹部。
      蒋兢南一手拉起温婉,摇了摇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肚子突然好疼,想上厕所的感觉。”
      啊?
      温婉被蒋兢南滑稽的表情逗笑了,“那不玩了吗?这的服务中心有卫生间吗?”
      蒋兢南摇摇头,“这的卫生间共用的,太脏!咱们套间的好,里面还有WiFi。”
      温婉一愣,所以是要走二十分钟回去的意思吗?
      温婉点点头,托着蒋兢南的手臂,一副担忧的样子,“很疼吗?要不要先凑合一下?”
      蒋兢南摇摇头,然后又见温婉不时的回过头去看滑雪场,虽然害怕但也有点恋恋不舍的。蒋兢南想起温婉来时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一暖,“很想滑吗?不害怕吗?”
      温婉以为蒋兢南是在问她怕不怕高和摔跤,她笑着摇摇头,“不会啊,来时你不是和我讲过注意事项。”
      蒋兢南又问了一次,“想试试?”
      温婉一时有点答不上来,她很想尝试,这些东西对她有着极大的新鲜感,她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听到朋友介绍时也希望有一天能去尝试一下。当这天到来了,她虽然因为往事害怕了,但仍然不能否认,她想试试这个刺激的运动,并且是,和蒋兢南一起。
      蒋兢南见温婉沉默下来,眼里又纠结又好奇。
      总不能让温婉一辈子带着阴影和伤疤。小姑娘以前害怕是因为孤单无助,现在他在她身边了,当她面对那些恶心龌龊的往事时,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的手里有一块橡皮擦。
      他瞬间挺直了腰,搂着温婉转了个方向又朝滑雪场走去,温婉急忙拉住他,“怎么啊?不回去吗?”
      蒋兢南攥紧温婉冰凉的手,插进自己外套的口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
      “哦,不疼了。”
      温婉穿的大红色的外套,在白雪地里分外耀眼艳丽。第一次接触滑雪,免不了要摔几跤,蒋兢南也不扶她,只是滑到她身边护着,防止上面滑下来的人不注意弄伤她。
      因为是高档会所,人不多,一伙人准备散开玩,陈嘉应带着运动怪洛阿馥自然是去高手区,蒋兢南和贺阳带着温婉和刘芳心在新手区玩的也挺开心。
      温婉露着红红的小鼻头,仰面摔在地上,然后自己立即坐起来想爬起来,刚抬起屁股,又被脚上的滑雪板交叉绊倒,脸朝下摔进雪里。
      几个人哈哈大笑,蒋兢南一边笑一边过去拉起她。温婉难得露出个撒娇的不开心表情,坐在地上伸出双手要蒋兢南拉起来,蒋兢南笑的更开心,一口白牙全都露出来了,蹲下抱住温婉。
      贺阳拿出拍立得把这一幕照了下来。
      男人英俊潇洒,女孩娇俏可爱。
      中午吃了自助餐,贺阳自然是要抓着下午大家都没事组个牌局,蒋兢南摆摆手,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贺阳撇撇嘴,翻了个白眼,“阿应,承东,咱们嗨起来啊,不带他玩。”
      蒋承东一笑,正要应下来,话到嘴边就被薛佩蓉截了下来,“你别玩了蒋承东,我听他们说这有个免税店,你陪我逛逛去。”
      被女人在朋友面前下面子,不光蒋承东,其余几个人都有点尴尬,洛阿馥最是心直口快,直接撂下手里的果盘,“啪”的摔在桌上,“没长腿啊,二百多米的路滚也滚去了。”
      陈嘉应拉了拉洛阿馥,示意她不要多嘴。洛阿馥甩开陈嘉应的手,火冒三丈的。
      来了就拿着千金小姐的范,“这么喜欢人伺候来这干嘛,回家连拉屎都有人擦屁股了!”
      薛佩蓉也不和洛阿馥争,冷笑着看蒋承东。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再说话,蒋承东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贺阳跑到厨房去帮温婉和刘芳心准备吃食,陈嘉应低声哄着发飙的洛阿馥。
      “我上桌,一起玩吧。”
      蒋兢南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薛佩蓉和蒋承东一个面子。薛佩蓉看在蒋兢南的面子上不会再撒泼耍横,蒋承东也有了合理的理由留下来玩牌,但没想到……
      “哥,你们先玩吧,我送她过去就回来。”
      在厨房偷听的贺阳真是要晕了!蒋承东是有什么把柄抓在薛佩蓉手上吗?怎么把薛佩蓉当神一样供着!
      薛佩蓉一看蒋承东没胆量,心里有了底气,面上冷笑,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快点起来啊,走啊!”
      蒋承东低着头,都不敢看屋里的人,说了句“我先走了”就快步走了出去。薛佩蓉冷哼一声,跟着走出去甩上门。
      洛阿馥深呼一口气,然后指着大门,“蒋承东是被下降头了吗?”
      在厨房忙着的温婉和刘芳心也听到了一些,跟着贺阳走出来,刘芳心打破了屋里紧张的氛围,“一切都准备妥当啦,你们可以开始啦!”说着拉了拉贺阳,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说些暖场的话。
      贺阳拍了拍懂事的小女友的手,然后嘿嘿一笑,“阿南,刚你可说要上桌了,不能赖皮!”
      温婉坐在蒋兢南身边,看蒋兢南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也笑眯眯的搭话,“这次要我上桌替你吗?”
      蒋兢南敛了表情,换了张笑脸,摸了摸温婉柔软的头发,“今天有兴趣了?”
      温婉挽住蒋兢南的手臂,用力的点点头,“上次貌似学会了,这次我验收一下。”
      蒋兢南点头,“好啊,我看看你到底聪不聪明!”
      贺阳作为妇女之友自然是要作陪的,不过这次他长了个心眼,“老妹儿,这次咱们可得说好了,不带让阿南当军师了的啊!刚你也说学会了的,这次咱们各凭本事吃饭!”
      蒋兢南坐在温婉身后,肘部搭在温婉的椅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温婉的长发,挑着眉看对面的贺阳没吭声,然后他的小姑娘一边笨拙的码着牌,一边点点头,“好啊。”
      打了几圈之后,刘芳心看着越来越焦躁的贺阳低头笑了笑,用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给了一个他最想要的。
      没想到牌一出就被温婉截住了,“碰!”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牌推倒,转头问身后的蒋兢南,“我是不是和牌了?”
      蒋兢南一笑,“果然是聪明的。”
      贺阳开启了狂躁模式,以前被洛阿馥这个老炮玩在手心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小菜鸟都敢血洗老麻雀了,让他一个成天混迹于风月场所的男人情何以堪!
      “再来一局!”
      洛阿馥嘴里叼着烟,摇了摇头,“不玩虚的,你输得兜裆布都要没了,没钱给我不玩!”
      贺阳痛心疾首的捶胸跺脚,“虚荣虚荣虚荣!咱们老友玩牌是为了那些票票吗?我们追求的是朋友间的扶持和爱护,PK的是人与人之间高尚的道德情操!”
      洛阿馥站起身,把嘴里的烟塞进身后看牌的陈嘉应嘴里,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对贺阳说,“咱俩可没铁到让我和你干劈情操的份。”
      陈嘉应无奈的看了看洛阿馥,坐在椅子上开始洗牌,刘芳心也识趣的站了起来,“蒋先生,您来玩吧。”
      蒋兢南点点头上了桌,温婉一见男人们上桌了也想起身下去,就被蒋兢南按住了手,“你下去了,我们人就不够了。”
      三个高手溜一个菜鸟,会不会太暴力……
      温婉看着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觉得蒋兢南肯定是出老千了或者偷看她的牌了,不然怎么她想和什么,蒋兢南都可以避开不说,只要她打的牌,就各种给蒋兢南点炮。
      贺阳自从蒋兢南上了桌,温婉开始输之后,心情平静多了。
      果然,蒋兢南连自己的女人都下手这么狠,和我两把大的我也可以接受!
      “婉婉,你是不是坐在炮台上了?”说完,贺阳“哧哧哧”的坏笑,陈嘉应也弯起嘴角。温婉瞪了蒋兢南一眼,可蒋兢南压根不为所动,气的温婉直咬牙。
      晚上回了房,温婉也不说话,坐在地上整理明天回程的东西,蒋兢南坐在沙发上,看她怒着个小脸,把衣服当出气对象,笑眯眯的坐到她身后,把小姑娘困在自己的怀里。
      温婉木个脸坐在蒋兢南怀里不为所动,手里还在叠着衣服,蒋兢南坏笑的扯掉温婉手里的衣服,向后一扬扔了出去。
      “你……”
      “你生气了?”
      温婉不吭声,任由蒋兢南从身后抱着她,玩她的手指。
      “因为我赢了你?”蒋兢南暗笑,他的小姑娘,越来越可爱了,不过就是二十岁的丫头,现在终于有了二十岁该有的娇气了。
      温婉嘟了嘟嘴,然后闷闷不乐的开口,“你故意的。”
      蒋兢南笑,还不算傻。
      “你明明可以和别的牌,非要截我的和,还逼着我各种点炮。”
      蒋兢南把下颌轻轻放在温婉的肩窝,“看起来我很坏呢。”
      温婉见他厚脸皮,无话可说,憋了半天还是那句,“你故意的。”
      蒋兢南低声笑,把脸埋进温婉的肩窝,然后摸着温婉的发顶,“就是故意欺负你的。”
      温婉见他承认的坦荡,更是有气没地方撒,用肘部击了蒋兢南一记,继续叠衣服。蒋兢南摸了摸被肘击的腹部,又重新搂住温婉,“有什么关系,输给我怕什么。”
      “那你怎么不让我赢?”
      “下次,我们一起赢别人多有意思!比如,贺阳……”
      温婉一想起贺阳抓狂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转身趴进蒋兢南的怀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本人,当天发文!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我差点忘了要更新,而今天幸好是周五!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我的final到了,每天忙成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我还有三周就要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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