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台》四五11

5、第四章

　　第五章
　　“舒樾，舒樾在吗？”黎平直冲法医学部的办公室里嚷嚷，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眉头紧锁，一双豆豆眼搜索着整个办公室。可办公室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满脸的鄙夷。
　　“找我，有事吗？”一个声音自黎平身后响起黎平一惊忙回头看见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舒樾，脸上的神情愈加不耐烦，阴阳怪气地说“舒老师可是忙人啊。”舒樾没有理会只是淡淡一笑，说“专案组又有麻烦事了？还是”舒樾一顿，抬眼看着黎平，不再说话，黎平被这眼神盯得毛毛的，便不再端架子，老老实实地说“是反贪局的案子，死的是个女的，从几天前抓捕的李响家里搜出来的。人死了差不多有15年了，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找到的时候眼睛还睁着。”舒樾听完只是看了黎平一眼，留下句“搬到解剖室”，转身就走了。
　　解剖室前，舒樾低着头，突然与一个老者撞了一下，舒樾抬头，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白净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红晕，趁得皮肤俞加白净，樱桃红的唇微微咧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挠了挠后脑勺，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老师。”老者笑了笑，说道“小樾，你真答应那个黎平啊，你平时帮帮专案组，处理处理凶杀案就行了。这种关乎上头的事，还是不做胡惟庸为妙”，舒樾轻轻点了点头。不再争辩。老者见他不言，惊讶极了，心中一咯噔。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拍了拍舒樾的肩膀转身便走了。
　　目送老者离开后，舒樾收起脸上的表情。冷下一张脸，跨进解剖室，不再言语。打开消毒柜的大门。这时，一声极大声的“哟”，直直刺向舒樾的耳朵里。微微抬眼，看见身旁的娇小女子，眉眼上挑，脸上白一块暗一块，且脸上与脖子上色差极大，白大褂下透出绿色的上衣和黑色皮裤，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舒樾“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娇小女子一见舒樾如此，更加气恼。用着一种极细极尖的声音说“看来有个局长爸爸，和尚哥哥就了不起啊。竟敢当面违背教授的意思，还要当胡昏庸。真是厉害死了，死基佬。”舒樾顿了许久，没有作答。换好衣服后，和助理一道径直走进解剖室。二人将台上的藏尸袋拉开，助理一见，慌忙道“这，这都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是这样的。”舒樾看了一眼助理，兀自拿起手术刀。自女尸的下颌划开。心道许久不见了。
　　解剖完后，做完往常的礼数，应付完上头的责问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一个人走在学院的大道上，冬日的枝头光秃秃的，在路灯的照射下像一副线条画。眼前的路灯下一个人，身形硕长，一件风衣在冬风中飘荡着。一张俊俏的脸隐在灯光里，在舒樾眼中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小，舒老师，我是，我是来拿”李寅直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舒樾，脖子不自然的变红。舒樾强忍住笑意，伸手将包里的档案袋拿出来，递给眼前人。李寅生出手拿过档案袋，同手同脚地走着，木木地离开了。让舒樾的一句“明天见”散在了冬风中。
　　黑色的汽车在中山大道上疾驰着，车内坐了四人，坐在左后方的李寅，眼睛睁着，木木地看着前方，脸上也带着笑意。“老大，老大”赵恒喊了几声，李寅才动了动脖子，眨巴眨巴眼，应了一声转而继续陷入自己的世界。
　　同一时刻的舒樾早已进入梦乡，梦里是一处岛屿，水自高处流到海中，云雾将岛上各处的景物都尽数包住，一棵大树透过云雾，稍稍露出点踪迹，大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可见这是个极有灵性的大树。树上结着一棵长相奇怪的果子，左边大而红，右边小而青。突然果子金光大作，变成两个小人儿，一个身着红袍，一双柳叶眉，细长眼，高挺的鼻梁，一张薄唇。一脸无情之像，更是个极狠厉的角色，一个身着青袍，脸与前者差不离，只是多了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切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可暗地里却是藏着些什么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