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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宣布主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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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桃姐与仇凡接上头之后，桃姐不再隔三差五地打电话骚扰我，改直接单线联系仇凡了。我听见仇凡在答应过年和我回家时，桃姐在电话那头笑得那叫一个嚣张。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桃姐花枝乱颤的得意模样。
我是彻底从桃姐的夺命电话里解脱出来了，每次看着仇凡严正以待一本正经地应付着桃姐时，我满心歉意：“桃姐又打给你了？不好意思了，她很烦人吧？
“还好。”仇凡礼貌地斟酌着用了一个褒义词形容桃姐的唐突与唠叨，“阿姨比较......热情而已。”
就在我一直觉得愧对仇凡时，他突然不动声色甩手一个大招就差点把我KO了。
他塞了一张看起来很高档很华丽的请帖到我手里，说是公司晚宴，要求携女伴出席，邀请我做他的女伴，并告诉我届时他妈也会出席，相当于变相见家长了。
看着这烫手山芋似的华丽请帖，我全身都是拒绝的，生平第一次用鼻音耍赖皮撒娇：“不去行不行啊~”
Jeffrey像看见鬼一般地望着我，忍不住一阵哆嗦。
仇凡也明显有点不适应我哼着鼻子跟他讲话，清了清喉咙忍住了想吐的感觉，眼神犀利地摇头拒绝了我。
我其实不太想见他妈，可仇凡刚刚帮我搞定了桃姐，所谓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我不能这么没良心不讲义气地拒绝他。但是我长这么大也就参加过班会，学校迎新晚会啥的，这种大公司晚宴是个啥样我都不知道。
我战战兢兢地问仇凡我需要穿晚礼服吗？仇凡笑笑说那倒不用，而后又认真地看了看我身上的运动服后委婉地说，要不我送你一件衣服吧。
我就知道我衣柜里那些衣服是出不了大场面的。
楚洁和Jeffrey临时成了我的服装造型师，拉着我开启了狂逛血拼模式。当我内心无比抗拒地穿上他俩选的裙子，看到镜子里的我时，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成语：沐猴而冠！，真是浑身上下哪哪都别扭，自己多看自己一眼都浑身发抖，我慌忙把裙子脱了下来。
数次尝试数次崩溃之后，我们三人最终默契地来到了男装部，很顺利地挑到了一套湖蓝色西装，设计比较中性，做工精良，面料考究，把我衬得玉树临风，俊逸不凡的。当然价格也相当不菲，看来下个月我要吃土了。楚洁撇撇嘴说这钱不该仇凡出吗？其实仇凡给了我一张卡，可是我没用，我觉得放长线钓大鱼比较重要。钱，我不在乎，人，才是我志在必得的。
仇凡看到我这一身打扮，忍不住扶了扶额头，问道：“请问这位帅哥，你是打算去我公司撩那些未婚单身大龄女同事的吗？”
我也承认我这一身实在是帅得太惨绝人寰了点，颇有点把仇凡的气质都压一头的感觉，难怪让他很不爽。
仇凡拉着我要再去重新购置一条可以出席晚宴的裙子，Jeffrey不失时机的掏出手机往仇凡眼前一晃，问道：“你确定要让她穿裙子？”
手机里正是我穿着裙子的别扭样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Jeffrey~”我气急败坏，吼道：“我要杀了你！”
不过，仇凡放弃了重新购衣的打算。我庆幸之余又开始为未来担心，我这以后结婚时能不穿婚纱吗？好像有点扯远了，先搞定仇凡他妈再说吧。
晚宴就在嘉豪大酒店的三楼宴会大厅里，我和仇凡并肩走了进去，往大厅一站，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立马吸引了所有女同胞们的目光。我很享受这种瞩目的感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冲仇凡得意地一挑眉毛。
仇凡皱了皱眉，侧头在我耳边说道：“不要把手插裤兜里，你看看人家的女伴。”
是的，人家的女伴都是把手轻轻地绕在男伴的臂弯里的。可是，人家的女伴都是一个个小鸟依人，温温柔柔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耍酷装帅的模样，我挽着仇凡的胳膊合适吗？
正犹豫着，仇凡绅士地伸出了臂弯，我一咬牙，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两只手学着那些女士们像藤蔓似的攀了上去。
仇凡脸上溢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夸道：“很好。”
我感觉一点也不好，觉得自己比东施效颦还难看。
“你想不想我做得再好一点？”我眯着眼笑得甚是不怀好意。
没等仇凡反应过来，我牵起了他的手掌，十指相扣，扣得紧紧的，趁他一愣，在他手背很大声音地猛啄了一口，举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地晃了晃，冲他挑了挑眉，又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仇凡显然没料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做如此轻佻的举动，被我调戏得一张白皙的俊脸霎时通红，忙把脸一侧，躲过我勾着他下巴的咸猪手。旁边几个女宾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明显误会大了。
一会儿有人过来了，唤他仇总。
仇总？他职位很高么？我心想，然后一下子就释然了。这年头，老总太多，小区大门口卖早点的李哥都有人唤李总，Jeffrey还经常开玩笑唤理发店里的阿杰赵总呢，不稀奇。可惜，我的姓氏是复姓，叫什么总极拗口，连开玩笑都没人叫过。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啊，当不了老总，连过过干瘾的机会都没有。
不停有人和仇凡打招呼，仇凡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个来人介绍我。所有人听到仇凡介绍我是他女友时的反应都是一愣，而后礼貌地笑着夸道，仇总的女朋友个头真高，真有个性，一看就与众不同，和仇总站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
就不能夸我肤白貌美，大方得体，和仇凡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吗？真是不会说话，我心里暗暗鄙视。
正当我快忍不住要翻白眼时，迎面走来了一位穿着白色旗袍式小礼服的中年美妇。美人儿慢悠悠地，摇曳生姿、仪态万方地踩着能戳死人的细高跟鞋迈着轻盈的步子踱到了我们面前，倨傲地打量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敌意。不知为何，我被看得一顿紧张，心想莫不是仇凡的上司，玩潜规则的那种？
我不能示弱，仗着个子高，下巴一抬，用鼻孔看着对方。
仇凡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这是我妈。”
咦~！我倒吸一口冷气，立马把鼻孔朝下了。
你确定这是你妈？！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忘记合上，看上去很是痴呆。
仇凡那美艳动人的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严肃中带着一丝嫌弃，倒是和仇凡平时的表情很像。可是他妈未免也太年轻了点吧？我忍不住在心里发起了牢骚。我一直认为桃姐保养得很是不错，脸上甚少皱纹，皮肤也还光滑，除了腰有点像水桶之外，整个状态还是保持得挺年轻的。可是保持得再好，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不可能像我面前这位美女姐姐这状态啊。
我忍不住问道：“亲妈？”我想起他父母离婚的事，严重怀疑这是他爸的第二任老婆。
“仇凡，你女朋友呢？不是说要带过来给我见见吗？”这未来的婆婆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明看仇凡向众人介绍我半天了，还明知故问。
“她就是我女朋友。她叫欧阳蓁蓁。”
“你以为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你女朋友，我就一定会承认她吗？”仇凡妈妈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
“您承不承认，她都是我女朋友。”仇凡非常有涵养地笑笑，不卑不亢的。
这话让我听得很是感动，心想我真是没白睡书房，果然付出就有回报。看，关键时刻，仇凡还是力挺我的。
“她这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女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是......是......”仇凡他妈是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后面的几个字说出来。
“是同性恋？”我实在怕把他妈憋成口吃了，忙好心地接了这一茬。
仇凡他妈忍不住冲我翻了一个勘称殿堂级白眼，厌恶中自带优雅。
“这位美女，您应该很庆幸我只是长得不像个女的。”我撩了撩额头的碎发，乘机耍了个帅。“哪天您儿子真带一男朋友回来，您不是更难受？”
“真是没大没小的！你就是这样称呼长辈的？”
“我不是称您了吗？不是我不讲礼貌，我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您看，我总不能一上来就跟着仇凡叫妈，对吧？叫您阿姨，我实在叫不出口，您这么年轻漂亮。叫您姐吧，我又觉着不对劲，我要叫您姐，那仇凡成我啥了？......”
“贫嘴！”仇凡他妈斥道，面色却缓和了不少。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貌美的。开玩笑！我的学员大多都是30到50多岁的女人，对付她们，我很有一套的。
之后，我想和我漂亮得不像话的未来婆婆聊两句，仇凡拧着他妈同款皱眉颇不放心地望着我，潜台词是你搞不搞得定啊？我冲他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点头让他放心。
我向仇凡妈妈表达的观点极简单但极有杀伤力：一则我自己有房有车，跟您儿子在一块儿不是为钱，实在是因为爱情，绝对比那些绿茶婊和心机女好；二则我身体强壮，虽没有那些名媛淑女看起来养眼，可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绝对居家宜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我年纪也不小了，很想在婚后早点要孩子，最好两个以上。
我估计这些话在女方自己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之不含蓄非常之不腼腆甚至给人一种脸皮极厚的恨嫁感。但我实在没有那种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和口才，实话实说反而比拐弯抹角更有效果。
事实证明，仇凡妈妈没有否定我。虽然她还是对我诸多不满意，也不肯承认我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没那么讨厌我了。
搞定了未来婆婆，我心情大好，见谁都端起酒杯就喝，喝着喝着就有点晕晕乎乎了。宴会结束时，仇凡把我塞进了副驾驶座，弯着腰细心地替我扣好安全带，他靠得好近，感觉那长如羽扇的睫毛就快要扫到我的鼻尖了，我感到有些口渴，舔了舔发干的唇，撅起嘴就吻了他的侧脸，吻得他一脸口水。
“别闹！别闹！”仇凡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躲着我的口水，“你不是酒量很好吗？今天怎么喝这么醉？”
其实我没醉那么厉害，我装的。
我想趁醉把跟仇凡他妈讲的最后一点提早完成，来个木已成舟，水到渠成。嘿嘿嘿~我脑袋里的龌龊思想在酒精的小小刺激下拼命作祟，似乎无形中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撩着我那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仇凡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的，我歪在副驾驶座上一边装醉，一边寻思：家里有Jeffrey，办起事来极不方便，不能回家；车震啥的，还是太羞耻了，我也怕被警察叔叔当流氓抓起来。所以，还属酒店最安全。对！去酒店！
主意已定，我开始发酒疯：“我不要回家！不回去！”我胡乱挥着手，干扰着仇凡开车，手一指路旁的一家酒店，大喊：“我要去那~”
仇凡最终妥协了，把车开到了酒店，扶着装醉的我开了房。
一进门，仇凡把我扔大床上，嘴角带笑：“欧阳蓁蓁，演够了吗？”
没想到我的演技如此拙略，被仇凡发现了。他既然刚刚都没有拆穿我，配合演出到这份上了，怎么就不再坚持坚持，让我把生米煮成熟饭呢？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心想是承认呢还是继续尬演？
莎士比亚有句经典的台词咋说来着？
做还是不做？这真是个问题！
我一动不动，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极不畅，感觉快要憋死了。
“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坦白了。”仇凡见我趴床上半天都不动，在床边坐了下来，“大学毕业那年我们一起租房子时，有一天晚上，只有我们俩在家。你那天洗澡时，我不小心看到了~”
我顿时凌乱了！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卫生间那个破门上有一个洞~”仇凡继续说着，“我本来想提醒你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进去了。然后......”
“然后你就偷看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从床上弹起来了。
“嗯~”仇凡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大方地承认了。年纪大了，果然脸皮也变厚了。
“我身材好吗？”问完了我才发现自己的脑回路很是不同常人，这时我居然在乎的是身材好不好看，我不是应该装无辜装清纯装委屈，然后哭着喊着让仇凡负责吗？
“还不错。”仇凡满脸都是笑意。
我尴尬地把自己又埋进了被子。
“还有，你洗完澡后进我房间，误会我看□□。其实我那时看的是你的照片。”
咦？！瞧他这语言逻辑，前言搭上后语，是看我的裸照的意思吗？
“所以~ 你偷拍了我的裸照？！”我惊讶了，仇凡啊，仇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没有!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只是偷看了你以后，脑袋里很乱，回房打开电脑后不知不觉又点开了你以前的照片，所以你一进来，让我有点慌了。”
仇凡强调了一下：“我没有看那些你认为的小电影，我电脑里也没有那些东西。”
有区别吗？我难道不是被你看光了？
我鄙夷地撇了撇嘴，终于有了点委屈的感觉。
不行！这亏吃大发了！我要吃回来。
我二话不说，恨恨地把仇凡摁倒在床上，开始扒衣服。
仇凡并没有使劲反抗，躺在床上随我一顿瞎啃。可当我试图解开他的皮带，准备撩起他的衬衣时，他突然抓住了我的双手制止了我。
“都到这一步了，还害啥羞啊？”我急了。
“我不是害羞。”仇凡就是不松手，只是问道：“我能不能不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搞啊？”我非常不害臊地反对，口不择言。
火光电石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安慰他：“没关系的。不用在意身材什么的，健身房里那些人鱼线公狗腰什么的，也不见得好看。小瘦肉小排骨其实也很合我胃口。”
“欧阳蓁蓁！”仇凡有点怒了，眯起眼睛恨恨地质问道：“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嫌弃！不嫌弃！我又开始解他的裤子，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诚意。
而仇凡抓着他的裤子就是不松手，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嘿！我这暴脾气上来了，伸手在他的胳肢窝一顿乱挠，然后趁他不备，粗鲁地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衣，露出了整个胸膛和小腹。他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瘦，没有胸肌也没有腹肌，只看到明显的锁骨和隐约的肋骨，三条如巨大蜈蚣一般的疤痕狰狞地蜿蜒盘桓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我不由地手一顿，不敢再动了。
仇凡见我呆住了，勉强笑了一下，问道：“很难看吗？”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条最长的疤痕，硬硬的，和皮肤的触感完全不一样。我顺着疤痕抚过去，那么长~该多疼啊~ 我的心骤然一绞，痛极了，只觉得好似有一把刀划在了自己的身上。
“疼吗？”
“傻瓜！早就不疼了。”仇凡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耳垂。
“怎么弄的？”
“手术。去上海第一年，生了两次大病，做了三次手术，就留了这三个纪念。”仇凡说起来很是轻描淡写。
“对不起。都怪我，我那时要是和你一起去上海的话......”我抬起眼望着他，满脸愧疚，有点哽咽了。我不知道仇凡独自一人在上海打拼，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幸亏你没去。不然，你就得和我一起吃苦受罪。”仇凡慢慢地拢起了衬衣，不再让我看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轻轻地摸索着那几道疤痕，喉咙里像梗了一根刺，心里好似针扎一般，心痛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总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仇凡有点不自在了，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哽着喉咙有点难受地眨着眼警告我：“别摸了，再摸要出事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是放在了他的小腹上，而且......我的手似乎位置有点太靠下了，以至于似乎、大约、可能、好像触到了什么不该触的事物。我脸一红，慌忙把手抽了出来。
仇凡尴尬又好笑地望着我：”怎么了？刚才扑倒我时不是挺勇猛的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不是知道你受伤......不是......生病了吗？”我语无伦次了。
仇凡微微一笑，慢慢地把我压倒在床上，在我耳边吻着：“欧阳蓁蓁，做人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魂都不知飘哪里去了。当我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象征性地略微挣扎了一下，有点担心：“你行不行啊？伤口要不要紧啊？”
“欧阳蓁蓁！”仇凡生气了，“你在这个时候问我行不行，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啊。我心想我说错什么了？
“我的身体好得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仇凡怒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生病。我还想嘴硬，却被一个火热的吻狠狠地堵住了......
......
仇凡睡熟了。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全身酸疼，心想，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千万不要去质疑男人的能力，嗯~ 尤其是在床上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