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事侦查》爱星之卡比

55、第三案

　　“近日有一队人马押送流放的犯人，正好路过洪阳。”赵县令道。

　　“有多少人？”于衡问。

　　“光是押送的犯人就有八十余人，加上那些兵士，还有兵士的家眷，得有两百多人。”赵县令摸了摸额头的汗，报了个大概的数。

　　于衡陷入沉思。

　　“具体有多少人？”周启问出了于衡没开口说的话。

　　赵县令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大人，下官是真的问过的，只是那负责的长官支支吾吾，怎么都不愿告诉下官有多少人。后来下官偷偷去问营中的兵士，才得到这个数的。”

　　见赵县令为难不已，于衡决定亲自前去。

　　他与周启一同前往兵士们驻扎之地，可却连门都进不去。

　　正在于衡懊恼之际，周启却开了口。

　　“查案你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有办法。”周启笑道。

　　“那好，咱们兵分两路，我去其他地方打听消息，你去兵营中询问情况，半个时辰后此处见。”于衡注意到附近有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当下做了决定。

　　“那你得亲我一下。”周启含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

　　“……伤风败俗。”于衡紧张地后退一步，黑着脸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的好消息。”周启缓缓道。

　　“你别太过分了。”于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他看四下无人，踮起脚飞快地在周启脸颊上印下一吻。

　　周启注意到于衡通红的面颊，坏笑道：“现在我改主意了。”

　　“你这是得寸进尺！”

　　周启可没管这么多，将于衡带道僻静处吻了个够，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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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衡理了理衣襟，深吸一口气，躁动的心逐渐恢复平静。这次的案子说来不难，却给他一种迷雾重重的错觉。

　　“希望是我想错了。”于衡心道。

　　他从一个提篮子的姑娘手中买了篮子和旧衣裳，将玉簪盘好的头发解散，模仿着女子的发饰挽起发髻。

　　幸得他身形瘦削，扮成女相并不夸张。

　　离营地不远有条小溪，那些挎着篮子的妇女有说有笑地捶打着手中的衣物。

　　有人边洗衣边唱歌，几个年纪大的妇女聚在一起聊着别人家的闲话。

　　“郭婶，那贺家娘子这几天怎么不来洗衣服，她家那俩孩子天天泥巴堆里打滚，这几天不起还有得换吗？”

　　“唉，别提了，她们娘三也是苦命的，我听说她家男人跑了。”年纪稍大的妇女道。

　　“我也听说了，据说她家男人在窑子里有个相好的，俩人私奔了。”

　　“啧啧啧，抛妻弃子啊，真不是个东西。”

　　几个人越说越投入，声音也越来越大。

　　“那贺家娘子怕是被贬为官奴了。”于衡掐着嗓子加入了话题。

　　陌生的声音使得众人在一瞬间陷入沉默，见数人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于衡临水而照，以为自己露馅了。

　　“妹子，你是哪儿人啊，怎么之前没见过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妇女问道。

　　听见她话语中的妹子二字，于衡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用之前就设计好的话回应道。

　　一来二去，所有人的话题都开始围着于衡转。

　　于衡含着笑周旋，几件衣服整整洗了一个时辰。

　　待到天色渐暗，众人归去，于衡方才长舒一口气。

　　却只听树梢微动，衣袂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

　　周启沉着脸从树后走了出来，他原本愤怒的脸，却因为于衡此刻的衣着缓和下来。

　　于衡容貌本就极为出色，即使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风采，加之此刻略显疲惫又带着些惊诧的神色，无不令周启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找到线索了。”于衡察觉到了周启脸色的变化，轻声说道。

　　“嗯。”

　　“让你多等了半个时辰，真是对不住。”

　　“你我之间，何必说那些客套话。”周启道。

　　于衡自知有愧，微微颔首。

　　二人回到府邸，将得来的线索整合。

　　军中的确出了事，不过跟桃林中的尸体无关。

　　此次押送的犯人中有一对年纪不大的兄弟，弟弟周三七数日前离奇失踪，之后尸体被哥哥周二五发现。周二五以此到州里状告军中兵士伍勇和汪达，称杀人凶手就是此二人。

　　“据说州里因为某位大人物的事情耽搁了，一直没有处理此事。”赵县令说道，同时看了看周启，欲言又止。

　　“周三七的尸体呢？”于衡问。

　　“已经埋了。”周启回道。

　　“这也太急了。”

　　“下官已将伍勇汪达二人关在天牢，大人随时可以提审。”赵县令道。

　　正当于衡打算前去审问时，衙役传来消息，尸体找到了。

　　夫妻上吊案中郑四说他将尸体丢弃在破庙，但衙役前去破庙问话时，庙祝却说庙中尸体都是有人认领的有来源的尸体，并没有郑四口中所说的无名尸。

　　之后衙役们又在破庙附近的荒山上寻找，终于找到了郑四所说的尸体，只是尸体找到时头颅不翼而飞。

　　赵县令给了两人十两银子，两人欢天喜地下去，带郑四以及小伙计前去认尸。

　　师爷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并派人传书给于衡，砒霜的来源已经调查清楚，如今正在与邻县交涉，不日即可将张生捉拿归案。

　　案件逐渐明了，于衡一颗心却始终悬着，他总觉得还有未解的谜团，周启却觉得一切都结束了。迫不及待地将于衡带回客栈。

　　“上一次见你着女子装束还是大婚之日的凤冠霞帔，想不到子平你着女装竟如此合适。”周启取出一件石榴色的女子下裙，软磨硬泡让于衡穿上。

　　于衡拗不过周启，只得任他摆弄。

　　正在此刻，衙役传来消息，那具无头尸并非夫妻上吊案中被杀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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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案件：
1 夫妻上吊案
2 桃林无名尸案
3 荒山无头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