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事侦查》爱星之卡比

56、第一案破

　　“你是说，多出来一具尸体？”

　　“属下派人带证人前往认尸，两个证人都肯定新寻到的无头尸不是那日住店的货商。”赵县令道。

　　“那县中可有人报失踪？”于衡问。

　　“这个，正在排查，正在排查。”赵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着附和道。

　　“那先去查看尸体。”

　　“是，是，大人。”

　　“且慢，”于衡思虑片刻，对县令说道：“赵县令，在验尸之前，你先派几个人去散播一条消息，就说在山间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越轰动越好。”

　　“可，可是……”赵县令愁容满面，犹豫不已。本来城内就因为命案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再这么宣扬下去，只怕是会闹得满城风雨。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必将案件侦破。”于衡直视赵县令，信誓旦旦道。

　　一听这话，赵县令瞬间来了精神，笑逐颜开道：“一切听大人吩咐。”

　　无头尸被人抬进抬进县衙，周围陆续有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于衡悄悄在周启耳边说话，周启点了点头，随即向一旁的卫队长示意。

　　几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混入人群。

　　掀开白布，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具无头男尸。尸体衣衫凌乱，双手半握成拳，下身有便溺沾污衣物。

　　仵作一件件剥落衣物，并逐一检查登记。接着再用温水将尸体洗净。

　　洗净后，再逐一检查尸体身上可有军号刺字。但因尸体缺失头颅，在身份辨识方面难度倍增。

　　尸体身长五尺二寸，身形孔武有力，身上多处大小不一的圆形紫黑色肿胀瘀痕与尸斑混合，伤可见血。

　　尸体腹部瘀伤最重，为紫黑色，并大面积肿胀。双腿及背部瘀伤次重，呈紫红色，手臂有小面积青色。从形状来看，应该是拳脚所致。

　　于衡从尸体腹部采集到完整的脚印装瘀伤，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一双鞋底较硬的短靴。根据脚印大小，得出施暴者身高为五尺三寸，身着硬质短靴，擅使拳脚功夫并熟悉周边地形。

　　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亡不超过三天。

　　综合信息，于衡让赵县令找来了县中的制鞋匠人，并将短靴的样式绘制了出来。制鞋匠人称，此靴用料扎实，但却过于沉重，因此购入此靴的多是武人或兵士。

　　好在此靴在洪阳只有制鞋匠人一家售卖，且半年来仅有不到一百人买过这双靴子。

　　“不用这么麻烦，只找最近一个月买鞋之人即可。”于衡道。

　　“为何只用找近一个月的？”周启询问。

　　于衡示意周启再看一眼死者身上的伤口。

　　“这伤口怎么了？”周启疑惑道。

　　“鞋靴是会随着使用时长逐渐磨损的，从死者身上的伤口可见，靴子脚印非常完整，不见半点磨损痕迹，可见鞋子定是新买的。”于衡分析道。

　　“是否有可能是他很早之前买的，一直没有穿。”

　　于衡注视着周启，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周启见于衡沉默，以为自己找到了于衡没注意到的盲点，心中暗乐。

　　“死者只是个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也只是普通人，你可以问问这洪阳的百姓们，家中有几双鞋。”于衡摇摇头道。

　　赵县令一听有理，连忙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师爷回来了。

　　“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那砒霜正是张秀才购入的！”师爷将张生关在大牢中，激动不已。“只等张生开口，方泰夫妻二人的案子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了！”

　　师爷向于衡交待了前往邻县的经历。

　　“大人，下官从张生家中发现数件首饰与十两银，想他一个穷书生，又无妻室，怎么会有这么多首饰，因此将其带了回来。”

　　“让程素娘前来认领，看看这些首饰是否为她姐姐之物。”

　　师爷称是，遣程素娘前来。素娘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些首饰正是她姐姐程梦娘之物，在案件发生之前还戴在程梦娘身上。

　　加上临县药房伙计的口供，这起夫妻上吊“自杀”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

　　方泰与程梦娘这对夫妻共同经营着旅店，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当日方泰杀害一名货商并差遣郑四抛尸荒野，而郑四缺因分赃不均为由勒索方泰。

　　方泰之妻程梦娘有个青梅竹马张生，二人早已私定终生，却被方泰拆散。在从其妹口中得知，方泰当初借骗局强娶之后，二人便萌生了杀人私奔之心。

　　当晚方泰杀人后回屋，程梦娘讲早准备好的砒霜放进酒里，骗方泰喝下。

　　方泰却在毒发之前发现了程梦娘的阴谋，将她勒杀并伪装成上吊自杀。而他自己也在之后毒发身亡。

　　等张生来接程梦娘私奔，却发现两人的尸体，张生见状讲方泰也吊了上去，却因力气不够吊不上房梁。之后他将程梦娘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偷走，伪装成夫妻双双自尽而亡。

　　只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张生，郑四等人被打进大牢，只等货商尸体寻到，便可判罪。

　　那货商的尸体究竟去那了？也成了本案最大的疑点。

　　与此同时，关于无头尸的线索找到了。

　　“坊间有人谈论，说卖肉的何屠夫失踪了。”周启对于衡道。

　　“赵县令那边也查到了此人，不过此人好赌，前些日子更是欠了巨额赌债，也可能是躲债去了。”于衡将从赵县令那里得来的线索告知周启。